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帝臺艷宦在線閱讀 - 帝臺艷宦 第46節

帝臺艷宦 第46節

    第54章 承受這天子雷霆之怒。……

    “石昆,那就你來說說,當年到底是怎么回事。”戚卓容道。

    石昆又磕了個頭,哆哆嗦嗦地說:“啟稟陛下,當年武庫司要鑄造一批火炮,燕大人就找了一批工匠定做模具,小人也是其中之一。后來收尾之時,忽然有人找到小人,問小人想不想發財。說實話,誰不想發財呢,小人就問他要做什么,結果他說要小人趁夜里人都睡下時,偷偷往已經成型的模具里再增添涂料。小人嚇壞了,說這怎么能行,這是要用來鑄炮的模具,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出了差錯是要掉腦袋的!可他說,現在模具已經驗收過,不會再有人去量尺寸,小人這么做不會被人發現的。就算發現了,也可以栽贓成是燕大人指使。”

    戚卓容:“找你的那人是誰?”

    “是陳大人府上的管家。”石昆道,“因小人一直猶猶豫豫,那人便威脅小人,說小人已經知道了事情,所以就算小人不答應,他也一定會殺了小人。他還說,陳家辦事,是給小人這個機會,全看小人識不識相,能不能抓住飛黃騰達的機會。小人……小人當時鬼迷了心竅,見開價不菲,又許諾事成后會保住小人性命,便答應了。”

    陳鴻疇陰沉著臉,一言不發。

    石昆戰戰兢兢地看了一眼戚卓容,繼續說道:“后來……后來東窗事發,因小人的指證,燕大人被滿門抄斬,連帶其他大人也妻離子散、家破人亡,小人心里悔恨不已,可是事已至此,小人若是反水,也肯定沒有命在了,因此只好按照那人的吩咐,先在獄中假死,然后隨其他尸體一起被運出城外。那人倒是信守承諾,給了小人一筆錢,讓小人遠走他鄉。”

    石昆不敢重cao舊業,便去了松江府,開始試著做養蠶織絲的生意。他的生意逐漸有了起色,還娶了妻生了子,本以為安生了,誰知就在這時,突然接到陳府的信件,說是對石昆這段時間的守口如瓶很是欣慰,但若是他以后敢說出去,全家都要沒命。石昆這才知道,原來陳家還一直在監視著自己。

    石昆咽了口唾沫,繼續道:“小人硬著頭皮繼續做生意,越做越大,松江府所有時興料子都要從小人手底下過一遍。陳府又來了信,要小人每年都運一批新布料過去,小人……小人哪敢不從!直到前不久,聽說朝廷在查燕大人的案子,小人心想完了,趕緊攜妻兒逃跑,躲在深山避風頭,結果還是遇到了殺手……”

    小皇帝問:“殺手從何而來?”

    “小人不知啊!”石昆哽咽著說,“多虧戚公公的手下及時出現,否則小人全家都要被滅口!小人想來想去,這世上,連小人的妻子都不知道小人的過去,除了陳大人,還有誰會在這個節骨眼上要殺了小人呢?”

    戚卓容道:“啟稟陛下,臣已取得殺手的口供,對陳鴻疇大人□□一事供認不諱。”

    說到這里,她頓了頓,露出一絲微妙的冷笑:“諸位可知,這世上最厲害的殺手都出于星海閣,而星海閣從不接刺殺朝官的單子。按理來說,要想殺這樣一個商人,出價找星海閣最為穩妥,可只因是陳家下單,星海閣連個商人都不愿殺,竟然退單了。原因無他,只因陳家曾多次試圖聯系星海閣,要對咱家下手,甚至那已死的錢鵲也是勾結了陳家,試圖買通星海閣行刺陛下,這才惹惱了對方。”

    她踱到陳鴻疇身邊,搖頭笑道:“陳大人,你花費千金,卻只能找些不入流的殺手,連咱家的手下都比不過,真是可悲可嘆吶。”

    陳鴻疇一咬牙,心一橫道:“戚公公你也說了,那都是些不入流的殺手,這種人給錢就能賣命,嘴里怎能有真話?石昆當年能逃脫,分明就是鉆了刑部大牢的空子,你怎知不是黃尚書害怕擔責,因此嫁禍到我頭上來呢!”

    反正案子是刑部判的,黃仲時也難辭其咎!既然已經拉了他下水,那大家不如一起沉下塘去,豈能留他一人得了便宜還在外逍遙!

    陳敬冷眼旁觀完這半場戲,便知陳鴻疇已經陣腳大亂,全然忘了反擊,盡想著如何拉人分攤罪責了。

    戚卓容,戚卓容,當真是厲害。不過也怪自家,十二年前,做事還不夠老練,結果留了個隱患下來。陳敬摩挲著拐杖上的木紋,神色晦暗。

    而另一頭,黃尚書已經忍無可忍:“陳大人,說話要講證據!那石昆自己都說了,是當初假死才蒙混過關,刑部或許卻有疏漏之處,但流程絕無問題!若不是你給他用了什么藥造成短暫假死的假象,他又豈能逃得出去!”他也一撩袍子,跪了下去,“陛下明鑒!陳大人分明是狗急跳墻,逮誰都咬!刑部當初斷案,也是因為各類證據都指向燕大人,若不是他們串通一氣制造偽證,刑部又如何能下定論呢!臣、臣也是被蒙在鼓里啊!”

    小皇帝滿腔怒火,拍案而起:“陳鴻疇,事到如今,你還有何話可說!”他負手而立,冕旒因憤怒輕喘而震顫不休,“只為一己私利,不僅構陷忠良,還視邊塞將士性命如無物!燕大人與其同僚何其無辜,要遭此飛來橫禍!而將士在外九死一生,一門火炮意味著什么,你難道不懂嗎!這朝臣與家眷幾十口,連同塞外將士數萬人,悉數折于你手!而你,竟就只為了一個區區郎中的官銜!朕竟不敢想象,你升至如今位置,還做過多少惡事!”

    陳鴻疇匍匐在地,根本不敢出聲。他自知必敗無疑,唯一的一點希望,便寄托在了自己的親伯父身上。他從衣袖縫中偷偷望了陳敬一眼,見他仍舊端坐在椅子之上,身形厚重,絲毫不顯慌亂的樣子,不由又稍微定了定神,安慰自己,本是同根生,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伯父斷然不會放任自己不管的。

    “陳敬!”小皇帝喝道,“你可知罪!”

    這是他這么多年來,第一次直呼其大名。

    陳敬嘆息一聲,拄著拐站起來,扶著膝蓋緩緩跪下:“臣知罪。”

    “你有何罪!”

    “治家不嚴,竟放任此等狂逆之徒,犯下此等惡事。”陳敬道。

    像是聽到什么天大的笑話,小皇帝厲聲道:“這樣大的冤案,到你口中,竟只有‘治家不嚴’四個字?這豈是你一家之事!從京城到漠北,這是全大紹百姓的事!還是說,在你看來,這全大紹的事,就是你的家事?!”

    這話說得極重,簡直就是把“謀反篡位”四個字寫在了明面上。

    一時之間,奉天殿內鴉雀無聲,氣氛極其恐怖。殿外的陽光直直照入大殿,金碧輝煌的殿柱、流光溢彩的雕梁,像是一股無形的威壓,壓得眾臣喘不過氣,不得不一齊跪下身去,承受這天子雷霆之怒。

    “臣萬萬不敢!”陳敬棄了拐杖,俯首道。

    “你有何不敢?朕看你敢得很!”

    “陛下息怒,臣當初聽信鴻疇一人之言,誤以為燕大人犯下大罪,沒想到竟是他背著臣買通工匠,陷邊塞將士于危難!若臣知道,臣早就將他家法處置了!”陳敬聲音沉重,“臣任首輔,忙于政務,卻失了對族人的管教,是臣之過!臣今日愿辭去這首輔之位,前往佛寺閉門思過,為族人懺悔,為英靈祝禱。”

    “伯父!”陳鴻疇難以置信道,“你怎能撇得如此干凈?當初侄兒只是急于升官,并沒有非要那武庫司郎中之位!是您說那劉鈞被燕大人彈劾了幾回,懷恨在心,想要與您聯手除掉他,您還說武庫司郎中是個肥差,正好將侄兒安排進去!還讓侄兒進去后與吳家多多來往,因咱們陳家只有文臣,想要再上一層,還得和軍武世家的吳家打好關系才是!”

    戚卓容在旁邊都聽笑了。ding ding

    陳敬痛心疾首道:“鴻疇!你以為你說這些,就可以減免你的罪責嗎!事到如今,你還不思悔改!伯父是看著你長大的,你卻將伯父欺騙至此,以致連累整個陳家,伯父對你,真是失望至極!”

    戚卓容道:“首輔大人,咱家私以為,你這侄子說話雖然不好聽,但至少現在說的是實話,你何必急著反駁呢?你這侄子說什么你信什么,身為首輔,當真如此好騙?”

    陳敬搖了搖頭,長嘆一聲:“臣雖是信任族人,但也沒有糊涂到隨意相信,自然是鴻疇給臣看了燕大人通敵的信件,說懷疑燕大人與瓦剌私通,借機貪墨,臣才會讓刑部去查的。”

    “好!”戚卓容嘴角噙一抹寒笑,“貪墨與否,現如今已經再明朗不過,那咱們再來說說這通敵之事!那封所謂的信件,是用瓦剌語寫成,大意是已經收到了燕良平的信,等到勝仗之后,便與他按照計劃,對半瓜分戰利品。咱家就想問問,這是何等的大膽,才會在大紹境內用瓦剌語寫信?就不怕路上出了什么意外,信件丟失被人撿到?”

    陳敬皺了皺眉,道:“瓦剌人如何想,我等豈會知道?”

    “可是這信,當真是出自瓦剌人之手嗎?”戚卓容輕嗤。

    第55章 但倘若是雙生子呢?

    戚卓容注視著陳敬,微微昂起下巴:“兵部執掌軍令,大紹正與瓦剌開戰,兵部中人會一些瓦剌文字也不稀奇,何況就算自己不認識,鴻臚寺中也有的是譯官認識。”

    陳敬:“戚公公的意思是,這用瓦剌語寫成的信,甚至不是瓦剌人寫的?”

    戚卓容:“是啊,所以是誰有如此閑情雅致,特意寫了這么一封信,偷偷藏在了燕家的書房呢?”她沒等別人說話,又自顧自道,“是誰寫的,暫且不論。為證明臣并非信口開河,陛下,臣對照了卷宗,仔細謄抄了一份信件,寄去了甘州,請教了梁總兵。畢竟沒有比成日跟瓦剌人面對面的漠北軍更熟悉瓦剌文字的了。”

    “不錯,此事你也同朕說過。”小皇帝適時點頭,“如何,她說什么?”

    “梁總兵回信說,瓦剌文字筆劃多圓彎,整體卻纖細瘦長,與中原文字的橫平豎直,講求方正規整大有不同,在她看來,這封信更像是中原人的用筆習慣,只是刻意模仿了瓦剌人筆跡。”

    陳敬頓時道:“陛下!此事絕不可能是陳鴻疇所為!他雖然膽大包天,卻也知道通敵乃是死罪!何況他并不懂瓦剌文字,而鴻臚寺中的譯官就那么幾個,召來一問便知!”

    “陳大人別急啊,咱家還未說完呢。”戚卓容微笑道,“到底梁總兵也并非瓦剌人,她也只敢說句‘像’,并不敢篤定就是中原人所寫。何況經由咱家手抄,說不定也有不準確之處。”

    眾臣不由竊竊私語起來,都不明白她為什么忽然推翻自己先前所說。

    “所以,臣特意向陛下請旨,從瓦剌召來了安樂王,拿著物證原信,當朝問個清楚明白!”

    她這一言如驚雷炸響,除了小皇帝與履霜,其他人面色都不由一變。

    小皇帝深吸一口氣,坐回了龍椅:“宣。”

    “宣,安樂王覲見——”依依向物華定定住天涯

    自從瓦剌戰敗稱臣后,朝廷就封了瓦剌新首領為安樂王,待遇位同異姓藩王。雖然瓦剌每年都要朝貢,但他本人卻能享受藩王食祿,因此這位安樂王十分受用,對大紹俯首帖耳,表忠心表得那叫一個歡快,反正他和前面幾任首領不一樣,他沒有那個野心,也沒有那個頭腦,寧愿當個大紹附庸,整天安穩度日。

    這是安樂王第二次入京,上一次還是在受封之時。

    他蓄著yingying的大胡子,皮膚黑中透紅,泛出一種健康的亮色。他先拜見了小皇帝,而后搓著手,嘿嘿一笑,cao著并不標準的中原話,說:“陛下千里迢迢召臣過來,是有何要事?”

    小皇帝道:“有一封十幾年前的信,是用瓦剌文字寫成,這里沒人比你更熟悉瓦剌文字,因此叫你來看看,是否是瓦剌人所寫。”

    他抬了抬手,宮人便端著一個托盤款步走到安樂王面前,將信件呈上。

    戚卓容出聲提醒:“安樂王仔細著點,若是弄毀了……”

    安樂王正要伸出去的手不由一顫,他看了戚卓容一眼,又搓了搓指尖,這才拈起信紙一角來。

    他仔細看了一遍,道:“啟稟陛下,這封信雖然是用瓦剌文字寫成,但并不是由瓦剌人所寫,至少不是土生土長的瓦剌人。小王十幾年前便學習大紹文化,看握筆習慣,應當是大紹人所寫。”說著他又遲疑了一下,“敢問陛下,這信上所言……”

    小皇帝輕笑一聲:“十二年前,我大紹曾與瓦剌有一戰,可惜敗北而歸,這是從當年官員家中搜出來的一封信件,懷疑是他與瓦剌私通,故意cao控了戰局。”

    安樂王唬了一跳:“陛下,這可不關瓦剌的事!近些年,瓦剌人學習大紹文字的多了些,但前些年,便只有小王與王師二人!而王師年歲已高,老眼昏花,因此有翻譯之事,都是由小王執筆。小王可從未見過什么大紹密信啊!”

    說著他又忍不住搓了搓那信紙,道:“若是真如陛下所說,這紙張已有十幾年,怎么還保存得如此之好呢?方才這位大人讓小王仔細點,可小王看來看去,這紙既未變薄,也未變脆,連墨字都幾乎沒有褪色,可見這是上等的好紙啊!咱們瓦剌又不產紙,從前還全靠去邊境搶,那搶來的能是什么好紙!更不可能拿這么好的紙來給大紹官員寫信呀!”

    戚卓容抱著胳膊,勾起唇角:“哦?咱家倒是不懂紙,聽安樂王的意思,這紙還不是尋常的紙,不如——”

    “且慢。”陳敬突然出聲,朝皇帝拱手道,“陛下,這位安樂王,是假的!”

    此言一出,滿朝頓沸。

    “你說什么?”小皇帝擰眉,“安樂王入京之時,所有人都見過,他如何就是假的?”

    那安樂王也莫名其妙:“這位大人,小王就是小王,有什么真假之分?難道上次小王入京之時,大人沒見過小王?”

    陳敬站起身來,嚴肅道:“陛下請看,這位安樂王下頜處有一枚黑痣,只是因胡髯遮掩,所以不易發現,然而真正受封的安樂王,臉上卻并無這樣一枚黑痣!”

    小皇帝沉默不語,轉向戚卓容,似是在等待她的回答。

    戚卓容驚訝道:“還有此事?陳大人觀察得可真仔細,會不會是陳大人看錯了?”她回身對滿朝文武道,“各位大人可記得安樂王的模樣,是否有這么一枚黑痣?”

    眾人面面相覷,只記得這安樂王和印象中長得大差不差,誰會管一個瓦剌的粗人下頜上長沒長痣?

    安樂王生氣地看著陳敬:“本王就是本王,你這人怎么張口就來!你說本王是假的,你又有何證據?”

    陳敬冷冷一笑,拐杖在地上用力地敲了一聲,對上戚卓容的目光:“敢問戚公公,安樂王一路入京,是由誰護送?”

    “是臣向陛下請旨,請安樂王入京,那自然也是由臣的手下護送。”戚卓容失笑,“陳大人,你該不會是要說,咱家在中途偷偷換了人罷?這世上雖有易容之術,卻也只是本身五官就肖似,加上障眼法,才能變成另一個人,哪有從體態到面貌,全都和另一個人一樣的呢!何況換人對咱家有什么好處?”

    “戚公公說笑了,這世上當然不會有人無緣無故與另一人長得一模一樣,但倘若是雙生子呢?”陳敬重重道,“據臣所知,安樂王有一位一母同胞的雙生弟弟,二人面容肖似,若是李代桃僵,加上有胡髯遮掩,尋常人也發現不了。”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直側立在旁的履霜突然忍不住譏嘲地翹了翹唇角。

    戚卓容拊掌:“陳大人知道得真多。”

    “敢問戚公公,從瓦剌到京城,用了多久時間?”

    這不是什么能隱瞞的事情,戚卓容道:“半個月。”

    “這便奇了。”陳敬目光如炬,“漠北軍攜帶輜重,從邊境到京城,也只需大半個月的時間。而安樂王一行,不過十余人,輕車簡行,日夜疾馳,怎會耗時如此之久?”

    戚卓容:“那還不是怕安樂王水土不服,因此路上行得慢了些嗎?”

    “非也!你口口聲聲奏請陛下,要讓安樂王入京查此信件真偽,可這大殿之上,安樂王說的難道就一定是真的嗎!就憑他是瓦剌人,因此就可全信嗎!”陳敬拂袖道,“陛下,老臣懷疑,戚卓容根本無從證明此信真假,只是為了挾私報復,貪圖翻案之功,因此與安樂王的弟弟串通,在路上耽擱了日子,又對好證詞,才來蒙蔽圣聽!”

    他噗通一聲跪下,雙肩微微顫抖,幾縷銀白發絲從官帽中漏下,顯得蒼老又悲戚。

    “陛下,陳鴻疇誣陷同僚貪墨,老臣自知罪無可赦,但這通敵之名,也并非是無稽之談!雖不知到底是誰安排的這信,但絕無可能是臣等啊!只貪墨一項,便足夠讓武庫司郎中一職空缺出來,臣等又何必再去勞心費力地偽造書信呢?反倒是戚公公,得寸進尺,咄咄逼人,只為試圖給臣等疊加罪名,竟做出與安樂王弟弟串通之事來!”

    “行了!”安樂王摸著他厚厚的胡須,憤憤道,“說了這么多,你不就是說本王是個冒牌貨嗎?還說本王與這位大人串通,天神在上,本王連這位大人叫什么名字還沒記清呢,怎么串通?你說本王是安樂王的弟弟,那真正的安樂王又去了哪里?”

    “這老臣就不知道了。”陳敬凜然道,“只有戚公公和閣下才能解答。或許是那信確實是瓦剌人所寫,而真正的安樂王沒能給出戚公公想要的答案……”

    言下之意就是戚卓容派人暗中殺害了真安樂王,又安排了個假安樂王混進來,以期達到自己的目的。倘若這是真的,那戚卓容就是欺君罔上,勾結外族王室,是要掉腦袋的大罪!

    見戚卓容沉著臉不說話,陳敬袖下的手指不由松了松。

    真安樂王已經死了,而戚卓容這案子又不能再拖,更不能節外生枝,為了急于求成,他一定會強行讓安樂王的弟弟頂上。而自己于朝堂之上揭穿他這一行為,無論是否有苦衷,戚卓容都必遭重創。甚至因為他在這里偷天換日,連同前面查出來的東西都會一起變得可疑,那么一切就有了轉圜之地。

    那高座之上的小皇帝,方才還在因前一局的勝利而飄飄然,現在的面色卻如此難看,是沒有想到最后關頭竟還會生變罷!

    陳敬在心中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