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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帝臺艷宦在線閱讀 - 帝臺艷宦 第41節(jié)

帝臺艷宦 第41節(jié)

    她這笑容太過篤定沉著,讓灰衣人不禁生出一絲狐疑來。他當(dāng)即沉了臉,決定不再糾纏,舉劍便朝戚卓容刺去,嘴里還不忘高聲喊道:“戚卓容!你這閹豎,橫行霸道,禍亂朝綱,我今日便要清君側(cè),替天行道!”

    眼看劍尖就要沒入她的胸口,戚卓容抬手一夾,雙指鉗住劍鋒,讓它再也無法前進分毫。

    灰衣人大震。

    “連星海閣的殺手都不接的單,你算什么東西,也敢對我動手?”她冷笑出聲,手腕一旋,將那劍鋒帶偏幾寸,而后起身就是一腳,將灰衣人遠遠踹開。

    她提著劍走出車廂,抬手一扔,長劍飛出,將剛支起身子的灰衣人又釘了回去。灰衣人一聲慘叫,捂著肩膀上的劍口動彈不得。

    戚卓容踩住他另一側(cè)的肩膀,拔/出長劍,用劍尖拍了拍他的臉,問:“還有無同黨?”

    灰衣人咬牙不語。

    戚卓容手起劍落,毫不留情地刺向他的小臂:“有無同黨?”

    灰衣人悶哼一聲。

    戚卓容又是一劍,扎在了他的大腿。

    灰衣人痛得面容扭曲,卻仍是不說。

    “還算有骨氣。”戚卓容道,“那便給你個痛快。”

    她反手一劃,劍鋒擦過灰衣人的咽喉,大片大片的血珠噴濺而出,在仲春暖陽的照射之下,反射出炫目的光暈。

    鏘啷一聲,那把劍被戚卓容丟在了一邊。

    她的發(fā)冠早被箭矢擊落,此時此刻,她長發(fā)披散,一縷發(fā)絲黏在唇邊,她抬手抹去,結(jié)果這一抹,下巴上的血痕便沿著她的下唇延伸開去,將她勾勒得宛如從地府里爬出來的惡鬼一般。

    “我知道這條街上還有人。”她慢慢開口,直起身子,黑色的衣擺在風(fēng)中獵獵,“我,戚卓容,司禮監(jiān)掌印,擁護幼主,自認問心無愧。再有挑釁者,定當(dāng)奉陪到底,殺無赦。”

    -

    陳子固開設(shè)的賭坊設(shè)白塔寺旁的一座小庭院中,任誰也想不到,這座外面看上去清清朗朗、深受佛香熏陶的小宅,私下里竟是干著這種勾當(dāng)。

    拾肆早就率了人從里頭把宅子給封了,收獲了不少好東西。他們等啊等,終于等到了司徒馬過來。拾肆看見他的打扮便一愣:“你怎么穿著督主的衣服?”

    司徒馬抹了把臉,呸了一聲:“倒霉!遇到刺客了!還好督主料事如神,提前與我換了衣服,我去引開了大部分的刺客,現(xiàn)在都解決了。”

    拾肆急切道:“那督主呢?”

    “不知道,應(yīng)該沒什么大事罷。”司徒馬往里走去,結(jié)果看到里面好些個沙彌,呆了呆道,“怎么?連和尚都來賭博嫖妓?”

    拾肆:“不是……”

    那幾個沙彌立刻高呼冤枉:“貧僧只是從寺里被喊來詢問案情的,從未踏足過這里一步啊!根本不知道此處還有如此生意!”

    司徒馬看向拾肆。

    拾肆:“問過了,確實不是。他們都住在寺中,不會輕易出門,吃住都是和眾人一起,這里的仆役也沒見過他們。”

    正說著,門外走進來一人。

    拾肆一喜:“督主!”看到她臉上血痕又是一頓,“你受傷了?”

    小沙彌立刻遞上一塊干凈帕子。

    戚卓容道了聲謝,接過擦了擦臉,對拾肆道:“無妨,結(jié)束了。這是怎么回事?”

    拾肆解釋了一番,戚卓容點頭道:“既然只是詢問情況,那問完了就放幾位師傅回去罷。多有叨擾,稍后我登寺致歉。”

    小沙彌們雙手合十念了句佛號,便回白塔寺去了。

    拾肆帶她看了查封的若干賭博用具,還有整理好的仆役口供,以及現(xiàn)在被番役們趕到一塊,穿著各色煙羅瑟瑟發(fā)抖的妙齡女子們。

    拾肆低聲請示:“她們都是豢養(yǎng)在賭館的暗娼,已經(jīng)問出客人名單了,接下來如何處理?”

    戚卓容走近一步,好些女子都服侍過朝中官員,多少也對戚卓容有所耳聞,現(xiàn)在見了真人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不由嚇得泫然欲泣,根本不敢抬頭。

    角落里忽然傳來突兀一聲笑。

    戚卓容順著笑聲望去,就看見一名女子玉色紗衫,烏發(fā)只用一根長簪挽起,明珠耳鐺微晃,襯得她愈發(fā)桃腮杏面,瑰姿艷逸。

    她是這么多人里唯一一個高昂著頭,還敢笑出聲的。

    戚卓容:“你笑什么?”

    “我笑這世道荒唐,朝官偷偷摸摸地狎妓,太監(jiān)卻能大大方方地看女人。”那美人嗓音清冷如霜,說的話倒是像點了把火。

    周圍人全都臉色大變,唯有戚卓容愣了一會兒,失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美人不作聲。

    戚卓容便轉(zhuǎn)頭問拾肆:“她叫什么名字?”

    拾肆抽抽嘴角,低聲回答:“她叫履霜,原是一名舞姬,有回登臺時從高處墜落,傷了筋骨,從此無法再跳舞。本來聽說有個小吏愿意贖她的身,也東拼西湊湊了錢,但陳子固看上了她,要把她轉(zhuǎn)入自己的地下賭坊,因此mama就假托她要養(yǎng)病之名,收了陳子固的錢財,將她轉(zhuǎn)給了陳子固。”

    戚卓容點了點頭:“那就給她一筆錢,讓她回去找那小吏罷。其余人,等此案了結(jié)后,也都各歸各處,愿意回家的,就給筆路費回家,不愿意回家的,就給上三個月的口糧費用,自行找出路去罷。”

    女子們俱是驚喜抬頭,沒想到戚卓容這么好說話,紛紛磕頭謝她大恩,然后回屋收拾細軟去了。只有履霜,還站在原地,愣怔怔的樣子。

    “你不想回去?”戚卓容問。

    履霜抬了睫,想起戚卓容剛才的話,似乎與她想象中的閹宦不太一樣。她仿佛有些懊悔自己方才的舉動,動了動唇,輕聲道:“奴婢沒有地方可回。”

    “那人不要你了?”戚卓容想想,也確實有可能。人心本就多變,遑論是清倌變暗娼,男人接受不了,也是意料之中。

    “不是……”履霜閉上眼睛,一時間萬千心緒涌上心頭,卻最后又歸于眼底沉潭,“他死了……他找不到我的人,就去找mama理論,然后……被陳子固的人活活打死了……”

    她原先并不知道,就當(dāng)是沒有遇到過這個人。結(jié)果后來聽人說,有個小吏為了個疑似被人買走的舞姬,去找mama討公道,結(jié)果正好那橫插一腳的買家也在,嫌他啰啰嗦嗦煩人,又地位低下,就把人痛打了一頓,丟出門外。當(dāng)時正值深夜,巷子里沒人,那小吏就在地上躺了一夜,第二天才被人發(fā)現(xiàn),都不知道什么時候死的。

    戚卓容默了默,道:“既是如此,不如拿著錢,去一個無人認識你的地方。”

    履霜搖了搖頭,說:“沒有用的,奴婢是奴籍,一輩子都脫不了……當(dāng)初贖身,也并不是脫了奴婢的籍,只是做個買賣人的交易而已。就算花再多的錢,也沒有辦法的。”

    按理來說,雖為奴籍,但只要主人家愿意,贖為良籍也并非難事。這賭坊中不乏奴籍女子,都歡天喜地地拿錢跑了,是因為她們知道自己的日子有盼頭,不像這履霜,是朝廷親批的奴籍,不可更改。像她這樣的漂亮女子,一輩子都是奴籍,會過什么日子可想而知。

    戚卓容皺眉,揮了揮手,示意所有人都退下。

    角落里只剩下她們二人。

    “為什么沒有辦法?”戚卓容問,“你家里可是出過事?”

    她看這女子氣度非凡,不像是鄉(xiāng)野出身,如何就淪落成了奴籍?

    履霜抿了抿唇,看起來并不愿意回答,轉(zhuǎn)而道:“先前奴婢多有冒犯,望公公恕罪。公公且先忙著,奴婢告退。”

    說著也不等她回應(yīng),就徑直回了房間。

    第48章 京城的春天,真好啊。……

    戚卓容巡查完賭坊,天已經(jīng)徹底黑了。

    她讓司徒馬和拾肆等人先行回去,清理一下東廠內(nèi)的細作,只要給她留一匹馬就好。

    司徒馬看起來欲言又止,似乎對她很不放心的樣子,但看她今天一直都怪怪的,最后還是什么也沒說。

    戚卓容來到了白塔寺。

    寺門已閉,她敲了片刻,才有一個小沙彌來開門,“呀”了一聲:“施主,是你。”

    戚卓容頷首:“請問住持可在?”

    “在的,施主請隨小僧來。”小沙彌引著她走到殿外,輕輕喚了一聲,“師父,有施主找。”

    住持本在佛前誦經(jīng),聞聲未動,戚卓容便耐心等著。直到住持誦完,轉(zhuǎn)過身來,朝她雙手合十念了句佛號:“施主夜晚前來,有何貴干?”

    “在下戚卓容,白日里手下查案辦事,對貴寺多有叨擾,特來致歉。”

    住持微微一笑:“原來是施主,配合朝廷辦案,施主無需介懷。”

    小沙彌悄悄退下了。

    戚卓容走入殿內(nèi),仰頭望著面前金燦燦的大佛,若有所思道:“不知在下可否敬香?”

    “只要心誠,人人皆可敬香。”

    “手上沾了血,也可以么?”

    住持又念了句佛號,道:“佛度眾生,眾生亦需自度。”

    戚卓容翹了翹嘴角:“曾有人說過我有佛緣,大師,這話你信么?”

    “施主有一顆玲瓏慧心,然此心在紅塵,不在世外。施主又何必自苦,徒增煩惱。”

    “大師說的是。”戚卓容笑道,“一生修佛念禪,終究不適合我。”

    她在佛前拜了一拜,心中默念了幾句經(jīng)文,而后直起身來,道:“香,我便不敬了。我心有污穢,實在不宜說與佛祖聽。今夜多謝大師開解。”

    她退出了大殿,在主持的目光中獨自往外走去。

    門口的小沙彌“咦”了一聲:“施主這么快就走了嗎?”

    “是啊。”戚卓容翻身上馬,彎唇一笑,“俗世中人,總是有做不完的事。”

    圓月皎潔,月色鋪在樹叢之間,如同一片輕飄的柔霧。

    她在這柔霧之中回到東廠,迎面而來的便是一臉肅容的拾肆:“督主,屬下已查了一遍廠內(nèi)的人手,又篩出三個可疑人員,目前還沒有驚動,請督主示下。”

    “殺了。”戚卓容言簡意賅,“東廠里,不需要有二心的人。”

    “是!”

    “還有一事。”

    “督主請說。”

    “本督行事,自有本督的分寸,但廠中其他人,嚴禁以自恃身份,欺上瞞下,借本督名義做出驚擾無辜百姓之事。”

    拾肆一凜:“有人犯事了?”

    “尚未。”戚卓容說,“只是讓你先提醒他們一句罷了。以后若有違背廠令之人,格殺勿論。”

    “是!”

    戚卓容讓他先退下去,自己則來到了地下廠獄之中。

    獄卒為她打開大門,她穿過幽暗的長廊,在最深處的刑房外站定。

    廊上的火把照不清陳子固的臉,她只能從側(cè)面看到他歪垂的頭和緊擰的眉。他手掌上的鐵釘仍舊釘在刑架上,但血跡已經(jīng)干涸,周邊泛出一圈詭異的暗色。

    開鎖的聲音驚醒了困倦淺眠的人,陳子固茫然了片刻,才終于把目光聚焦在她身上:“戚督主?”一天了,他連口水都沒喝過,嗓子啞得不成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