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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帝臺艷宦在線閱讀 - 帝臺艷宦 第17節(jié)

帝臺艷宦 第17節(jié)

    他一路前行,剛出京畿地界,在路邊一處小溪稍作休整。騾子在溪邊飲水食草,他取了幾個水囊,灌滿水,又從包里摸出一塊干餅來啃。

    身后路上響起嘚嘚的急促馬蹄聲,他下意識回頭望去,便見空曠的官道之上有一褐衣短打的男子拍馬而來。他身形瘦削,頭戴斗笠,一手拉韁,一手提劍,口中不時呼喝幾聲,嗓音清朗緊勁,大約是個趕路的少年郎。

    弓背霞明劍照霜,秋風(fēng)走馬出咸陽。大紹從不缺蓬勃有志的男兒,可惜他已經(jīng)老了。趙樸垂頭飲了一口水,卻忽而發(fā)覺不對,再抬眼時,就見那策馬的少年郎一扯韁繩,發(fā)出一聲短促唿哨,胯/下的馬兒拐了個彎,脫離了官道,直奔溪邊的他而來。

    趙樸當(dāng)即站了起來。

    身邊的騾子受了驚,嘶鳴一聲便往外逃跑。鋒利的劍氣刺穿他的衣袍,登時在他的胸口留下淺淺的紅痕。那戴斗笠的少年郎一蹬馬背,從馬上翻了個跟斗落地,反手送出一劍,割開他的發(fā)帶,幾縷頭發(fā)飄落,趙樸披頭散發(fā),狼狽地跌坐在溪水里,怒目道:“你是何人?要殺便殺,我趙樸絕不受此等侮辱!”

    他撥開眼前的亂發(fā),對上提劍的少年,便是一愣——他認(rèn)得他,這是那日來給他宣旨的小太監(jiān)。

    趙樸登時冷笑起來:“原來是你。劉鈞那廝就這般沉不住氣,我剛出京畿沒幾步,就要在這里對我下手?沒能如愿讓我死于大牢,可把他給氣壞了罷?”

    戚卓容勾了勾唇角,笑道:“趙大人怎知我就一定是劉鈞的人呢?”

    “你是個內(nèi)廷太監(jiān),不是劉鈞的人能是誰的人?太后的人?陳家的人?都差不多。”趙樸嗤道,“要殺要剮都快點,左右我也不可能打得過,反倒是你,拖得越久,這萬一待會有人路過可怎么辦?”

    “趙大人倒是很為人著想。”戚卓容手腕一轉(zhuǎn),那指著他咽喉的劍便被鏘啷一聲收入劍鞘,“只可惜我不是來殺你的。”

    趙樸一怔,眉頭皺起。

    “我時間不多,需趕在申時二刻前回宮。”戚卓容道,“我既不是劉鈞的人,也不是陳家的人。如果大人非得想為我找個主子,那我自然是皇上的人。我來找大人,只為一事:大人此次蒙難,辭官離京,可是對朝廷徹底失望,再也不愿回京?”

    趙樸哼了一聲:“我不管你是誰的人,或許是劉鈞或陳家的仇敵,想來拉攏我?但我不會再回京了!即使讓我官復(fù)原職,我依然是此回答。我趙樸自問能力平平,在這朝廷之上混跡多年,依然未曾改變過這世道一分一毫,那還不如回鄉(xiāng)做點更實際更有用的事,多教兩個人認(rèn)字讀書也是好事。”

    “趙大人身負(fù)探花之才,本該一路高升,無論如何都不該屈居七品御史之位。除了外因,趙大人自身亦有原因。”戚卓容俯視著他道,“過剛易折,唯有如蒲草一樣柔韌,才是長久之計。趙大人此次蒙冤下獄,出來后卻直接辭官,何嘗不是一種逃避呢?趙大人連死都不怕,又怎么會怕直面高官勛貴?”

    趙樸從溪水里站起來,嘩啦啦抖了半身的水珠。他瞪著她,厲聲道:“你到底是誰?”

    “咱家姓戚名卓容,忝居司禮監(jiān)秉筆之列。”她微微拱了拱手,“在宮中時,也曾受過崔太妃的恩,既是受恩,便不能不報。而太妃已故,思來想去,太妃是為趙大人而死,咱家也唯有報到趙大人身上,才算是不負(fù)了太妃好意。”

    趙樸狐疑道:“我知道你,你于行宮救駕有功,六月起便跟在了陛下身邊——你入宮時日不多,怎會受太妃的恩?”

    想來他并不知道崔太妃落水那日,是自己送她回的宮

    戚卓容道:“不瞞大人,也不怕大人介意,我初入宮時,為了站穩(wěn)腳跟,曾多次討好劉鈞,劉鈞為考驗我,讓我去給崔太妃送一味啞藥,阻撓崔太妃面見陛下。崔太妃得知那是啞藥后,為了不讓我為難,主動吞了藥——可誰知那不是啞藥,而是毒藥。崔太妃身亡后,劉鈞對我信任有加,可我卻惶惶不可終日,得知趙大人辭官后,更是覺得不能如此下去。大人,現(xiàn)下朝廷為了瓦剌人忙得不可開交,哪還有人有功夫去查崔太妃的案子。若是連大人都走了,那崔太妃豈不是白死了?”

    趙樸怔怔地看著她。她年紀(jì)很輕,臉上還殘留著少年人特有的銳氣,朝堂中鮮見這樣年輕的顏色,而內(nèi)廷中那些年輕的面龐,又往往被繁重的勞役與坎坷的經(jīng)歷磨滅了光芒。

    趙樸看得出來,這個名叫戚卓容的小太監(jiān)沒有說謊。而一想到外甥女果然是死于劉鈞之手,他更覺苦恨難當(dāng)。

    第18章 可若是陛下也站在諸位這……

    “十年寒窗苦讀,一朝入仕為官,大人難道為的是看一眼花花世界,最后去鄉(xiāng)下當(dāng)個教書先生么?又或是,大人既不愿意改變自己的脾氣,又害怕繼續(xù)待下去牽連旁人,才不得不辭官?還是說,大人當(dāng)真對這廟堂之高徹底絕望,不愿為了大紹的江山,以筆為刀,戰(zhàn)到最后?”戚卓容悠悠道,“從前是沒有機會,而如今,機會來了,趙大人也不想抓住嗎?”

    趙樸盯著她,緩緩道:“你要給我什么機會?”

    “給你一個回京的機會。”戚卓容笑了笑,“你今日出城,結(jié)果在京畿外被陌生人刺殺,所幸有商隊路過,救了你一命,將你帶回京城。你跪在正陽門外喊冤,結(jié)果招來一群百姓圍觀。懂了么?”

    她瞥了一眼留在原地的板車——騾子跑了,但車還在。

    “這里面有什么?”她問,“可有你曾經(jīng)寫過的奏折?”

    趙樸咬牙道:“有。”

    反正他就算不承認(rèn),戚卓容也可以去翻,撒謊沒用。他上奏向來是一份交給朝廷,一份留在家中備份,辭了官賣了宅,那當(dāng)然要連同奏折備本一起帶走。

    “看來趙大人也并不是真的那么想辭官。”戚卓容笑道,“否則一把火燒了便是,還帶著這些輜重做什么呢?既然如此,那刺殺的理由也有了,無非就是要搶走你手里的奏折,防止你傳揚出去,只可惜趙大人命好,遇到了過路商隊,刺客不得手,跑了。”

    “你說了這么久,商隊到底在哪里?”

    “每隔十日,便會有來自應(yīng)天府的固定商隊從此地經(jīng)過,前往京城買賣交易。看看時間,大約還有一刻鐘便可到了罷。”戚卓容道,“只是會苦了趙大人,要添些皮rou之苦。我會注意不傷及大人命脈,只是可能需要多養(yǎng)一段時間的傷,身上也會留疤。”

    “男兒立世,幾道疤痕又如何!”趙樸哼道,“你到底是誰的人,怎么就敢保證讓我回到朝堂?你也應(yīng)當(dāng)知道,我一生清廉,絕不會為了功名利祿聽命于任何人!”

    “都說了我是陛下的人,大人為何不信呢?”戚卓容笑容愈深,“聽命于陛下,可是違背了大人的清廉之道呢?”

    “你休要誆我,陛下今年不過八歲,你……”趙樸說著,聲音卻越來越緩,越來越低。他望向戚卓容,這少年郎依舊是一副坦蕩蕩、笑盈盈的模樣。

    “趙大人之所以辭官,不就是覺得自己無法與世家抗衡么?可若是陛下也站在諸位這邊呢?”戚卓容低聲道,“如今陳太后垂簾聽政,朝政由內(nèi)閣把持,內(nèi)閣又以陳首輔為尊,陛下的心思,大人不難理解罷?”

    趙樸頓時一僵,目露撼色。

    若他說的是真話……若戚卓容說的是真話……若陛下當(dāng)真有此心思,而不是如傳聞中那般貪玩好樂……

    趙樸抿著唇,胡髯因急促的呼吸而顫抖不休。

    “那趙大人,可會覺得這朝堂上,還有一絲天光尚存呢?”

    ……

    “公公可算回來了!我掐著時,就生怕公公趕不回來!”一名女子看著戚卓容從窗戶里翻進(jìn),急急忙忙道,“衣服我已換下,公公快穿上罷!”

    戚卓容剛從郊外回來,將沾了血的長劍往桌面上一擱,道:“有勞了。”便撈起架子上的內(nèi)宦袍服,去里間換衣。

    戚卓容出來后,女子摸了摸自己的臉道:“我依著公公的話,多穿了幾件里衣,將身量撐大,又往鞋底里墊了東西,再穿上公公的袍服,模仿公公的姿態(tài)去逛了那些鋪子,買的東西都讓店里的伙計送到城隍廟外的馬車?yán)锪恕D枪F(xiàn)在我可以洗臉了么?”

    戚卓容點頭:“洗了罷。”

    女子道是。她臉上搽了妝品,乍一看與戚卓容的五官竟有幾分相似,但被濕布抹去之后,就顯露出她原本的容貌——是原來在崔太妃身邊侍奉的宮女芥陽。

    崔太妃死后,芥陽本該被指派去其他太妃身邊,但在此之前,她先需收拾出崔太妃的遺物,交去司禮監(jiān),由司禮監(jiān)轉(zhuǎn)交給崔太妃娘家。

    她帶著東西去見戚卓容,見到戚卓容就不免想起崔太妃,心中難過。崔太妃雖談不上盛寵,但在先帝心中也占有一席之地,吃穿用度從來不缺,加上脾性溫和好說話,不僅不苛待下人,逢年過節(jié)還會有打賞,芥陽多次在心里給老天磕頭,感謝把她指了個這么好的主子。崔太妃臨死前,還跟她說,若是將來的主子待她不好,就去求求戚公公,讓戚公公看在自己的面子上,能不能通融一二。

    如今再見到戚卓容,她不由紅了眼眶。本是要問問自己的下家是哪處,誰知戚卓容卻語出驚人,說她不會有下家了,只因崔太妃是被人害死,而她身為崔太妃的貼身宮女,自然也難逃一死。

    芥陽大驚。她雖然十分敬重崔太妃,也為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但還不至于要追隨她而去。看戚卓容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芥陽心底一寒,跪下求她救自己一命。

    戚卓容答應(yīng)了。

    芥陽按著她的指示,裝作吃了有毒的糕點后昏厥,戚卓容按著劉鈞的指示,親自來驗了尸。而后草席一卷,芥陽被丟到了城外亂葬崗。

    做事的人很敷衍,沒在她身上埋幾層土,芥陽從地里頭爬出來,沒敢在這尸臭遍天的地方多待,抹著臉跑出二里地,才敢哆哆嗦嗦地從袖子里掏出戚卓容驗尸時偷偷塞進(jìn)來的東西。

    一張銀票,一張戶籍證明,并一處市坊內(nèi)房屋的房契,現(xiàn)在都是她的了。

    現(xiàn)在,剛與趙樸見完面的戚卓容就在她的房子里。

    “我須得趕回宮中,待我走后,你立刻去這幾個地方找東西,注意別被人發(fā)現(xiàn)了。”戚卓容提筆匆匆給她寫了幾個位置,那是她在去行宮見哥哥之前埋東西的地方。要潛入行宮,身上不便帶太多東西,她把她當(dāng)時的一些重要物事都藏在了京城角落,只待有空再取回——誰知一等就等到了今天。

    “芥陽一定不負(fù)公公囑托!”自從撿回一條命后,芥陽對戚卓容簡直是死心塌地,恨不得給恩公造個神像供起來。好不容易有機會回報恩公,芥陽是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你拿到東西后,等個幾天,再去找趙樸,把東西都給他,他會明白的。”

    “找趙大人?”芥陽吃驚道,“我聽說趙大人不是辭官了嗎?近日應(yīng)該要離京了罷?”

    戚卓容笑笑:“他會回來的。”

    說罷,她便又從窗戶翻了出去。芥陽奔到窗邊,看著戚卓容扶了扶紗帽,理了理衣擺,又恢復(fù)了那身氣派,悠悠然往街道外走去。她也不敢再耽擱,抓起戚卓容留下的紙條,往上面寫的地方趕去。

    戚卓容回到城隍廟外的馬車邊,問小太監(jiān):“東西送來幾份了?”

    小太監(jiān)答:“送了六份。”說著就伏下身子,“請公公上車。”

    戚卓容上了車,一掀簾子,果然有六份包裝精致的貨品擱在車廂里。她從隨身的錦袋里摸了幾粒銀粿子,分發(fā)給小太監(jiān)和隨行的侍衛(wèi):“讓你們等了這許久,也辛苦了,拿去買點吃的喝的,應(yīng)當(dāng)還有一家在送貨的路上。”

    小太監(jiān)和侍衛(wèi)們接下,見她確實是打賞,便高高興興去買了路邊的冷飲消暑。待到他們喝完,那第七戶的伙計也把貨送到了。

    戚卓容收起簾子:“回宮罷。買個東西買了這許久,陛下該生氣了。”

    小太監(jiān)在外頭駕車,隨著這段時間的接觸,心中已然不大懼怕她,還敢與她接話:“陛下就愛這市井民間的小玩意兒,戚公公買的東西定是能討陛下喜歡的,陛下哪還會在意時間耽不耽擱。”

    戚卓容啐道:“陛下不在意,那是陛下仁慈,你我要是不在意,那便是做事不盡心。趕好你的車罷!”

    戚卓容回到宮中,小皇帝伸長了脖子,正要看看她買回來了什么好東西,外頭突然有個太監(jiān)匆匆來報:“不好了,不好了陛下!禁衛(wèi)來報,趙樸現(xiàn)在正跪在正陽門外,滿身是血,要求朝廷給他一個公道!”

    小皇帝一愣,還沒開口,侍立在側(cè)的劉鈞已然臉色大變,呵斥道:“慌慌張張成何體統(tǒng)!趙樸不是已經(jīng)辭官離京了嗎,怎么又會在正陽門外跪著?把話說清楚點!”

    那太監(jiān)道:“奴婢也不清楚,只知道是約莫一刻鐘前,正陽門外值守的衛(wèi)兵看見從一輛車上下來一個血人,這血人二話不說便跪在了正陽門外,周圍來往的都是平民百姓,很快便圍聚在了一起,衛(wèi)兵上前要問個明白,才發(fā)現(xiàn)這人竟然是趙樸,口口聲聲說自己在離京路上遭了刺殺,要朝廷還他一個公道!”

    “渾身是血?”小皇帝嚇了一跳,“傷得很重嗎?那還不快去叫太醫(yī)?”

    “是,是。奴婢這就去。”

    “劉公公,你也去瞧瞧是怎么回事兒。”

    “是,陛下。”不勞小皇帝催促,劉鈞走得比那太監(jiān)還快。

    殿里只剩下戚卓容和小皇帝二人。

    戚卓容看著拆了一半的民間禮貨,道:“陛下,還拆么?”

    小皇帝盯著她的臉半晌,問:“你怎么一點兒都不驚訝?”頓了頓,又問,“該不會是你干的罷?”

    戚卓容:“既然陛下現(xiàn)在沒有心情,那奴婢先把它們收拾起來,晚些時候再拆。”

    “哎,哎。”小皇帝從椅子上下來,仰頭望著她,“真是你干的?”

    “是。”戚卓容跪下,“奴婢未得陛下詔令,擅自行動,請陛下責(zé)罰。”

    “你那是認(rèn)錯的樣子嗎?”小皇帝嗤了一聲,背著手轉(zhuǎn)了兩圈,“怪不得你昨日反復(fù)暗示朕外頭有好玩的東西,原來是為了偷偷出宮去做這事!你怎么辦到的,你在宮外還有同伙?”

    “奴婢又犯欺君之罪了。”戚卓容嘴上說著,臉上卻沒有一絲悔改之意,“崔太妃身邊那個‘追隨主子而去’的宮女,陛下可還記得?”

    “記得,你還讓朕委托秦太傅給她安個良民戶籍。怎么,原來你是借花獻(xiàn)佛去了,為的就是今天讓她當(dāng)你同伙?”小皇帝都被氣笑了,“結(jié)黨營私,欺上瞞下,擅自行動,真當(dāng)朕不敢砍你的頭?”

    “陛下若真要砍奴婢的頭,不如等上幾天,看看這事如何收場再說。”戚卓容唇角微勾,“陛下遲遲不愿試奴婢這把刀,那奴婢,只能自行出鞘了。”

    第19章 讓他念!讓他念!

    正陽門外,黃昏夕照。

    趙樸已跪了將近半個時辰,聚眾圍觀的百姓越來越多。一聽說是昔日那位剛正不阿、為民請命的趙御史趙大人跪在這里,一傳十十傳百,這些百姓怎么趕都趕不走,以趙樸為半圓心,將正陽門口堵了個水泄不通。

    “草民趙樸,今日離京,不料在京畿外遭遇刺殺,幸有商隊路過,才未讓歹人得手。草民為官七載,朝中樹敵無數(shù),不知是哪位大人對草民如此痛恨,草民辭官尚不夠,還得要草民的性命!草民已忍了太久,如今不想忍了!”他聲音沙啞,字字如錐,加上他身上深一道淺一道的傷口,一部分已經(jīng)凝結(jié),一部分還在滲血,膝蓋邊的石板地上更是零零灑灑滿是血跡,可謂是觸目驚心。

    周圍百姓議論紛紛,臉上憤慨難掩。

    這段話趙樸已經(jīng)重復(fù)了好幾遍,按理說早該有官員出面來管,可眼下過去許久了,門口除了多了一些維持秩序的士兵,并沒有一個官員出現(xiàn)。

    趙樸笑了笑,朗聲道:“諸位在旁邊看了許久,可猜到樸是被何人刺殺?”

    大家紛紛搖頭,有膽子大的道:“趙大人,你也說了你樹敵無數(shù),你心中難道沒有懷疑的人?”

    “樸為人無趣,鮮少交際,至多是禮數(shù)不周,但遠(yuǎn)不至于結(jié)下如此殺仇。思來想去,樸唯一可與人結(jié)仇之途徑,唯有上奏彈劾。”趙樸道,“今日刺客要的,不止是樸的命,還有樸身邊這包袱。”

    那包袱灰撲撲的,看著平平無奇,趙樸慢慢打開它,竟是一疊疊密密麻麻的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