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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女士頓了頓又快走兩步追到車側,慈愛叮嚀:“好,就算軍訓曬成碳,媽也不會不要你。” …… 車子走遠,溫奈才收回看向家的視線,心里難免有點悵然,從小到大,她都沒有住過學校宿舍,這還是第一次要獨自離家這么久。 想到以后張女士不能陪在自己身邊,溫奈一剎那就覺得身邊空落落的,沒什么安全感。 駕駛位的司機通過后視鏡看著女孩兒稍顯失落的乖巧臉蛋,含笑安慰:“過幾天就能回家了,路少在冷藏箱里準備了草莓汁,按你左手邊的開關,嗯對,是那個。” 冷藏箱里銀色的香檳高腳杯旁方放著一個粉底的櫻花蜜桃杯,莫名違和又莫名襯托杯子的可愛少女心。冰冰涼涼的冷氣兒透過杯壁傳遞到掌心,透明的玻璃吸管上還夾著一個塑膠的可愛桃心,這一切都正在誘惑溫奈去嘬一口杯子里的草莓汁兒。 溫奈一邊在心里痛斥自己的不堅定,另一邊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把吸管往唇邊送。 直到清新香甜的草莓氣息在口腔中炸開,溫奈再也不能刻意忽略“路煬”這個名字——這個無情侵略了她十八年人生過半時光的名字。(路煬yang二聲) 按尋常道理說,以她和張女士中產階級的家庭條件,這輩子都接觸不到路煬這種富貴人家的小少爺。 但人生,總是充滿了各種離奇的意外。 八歲那年,溫奈放學后在離家兩個路口的大道上,碰見了出車禍的路煬一家人。周遭群眾在冷眼旁觀,八歲的小路煬趴在爸媽身上哭得肝腸寸斷。 同樣小的溫奈不知道從哪里生出了無限勇氣,在滋滋漏油的汽車前拉住了路煬的手,用盡了最大的力氣把他帶離了那輛車前。 汽車沒有爆炸,可是消防趕來后,也沒能救回路煬爸媽的性命,最終還是張女士罵罵咧咧地,在警察局里領回了手足無措的女兒,和另一個哭成花臉貓的男小子。 那天從小沒挨過打的溫奈,屁股上多了張女士好幾個巴掌印子。 后來很長一段時間,溫奈都沒見過路煬。 就在這件事即將被她遺忘時,路煬再次出現在了她的生命中,洗干凈了那天的灰頭土臉,眼里沒了小孩的稚氣爛漫。 他帶著一位頭發花白的老爺爺登門致謝,張女士緊張地連杯茶水都忘了準備,卻果決拒絕了十分高額的謝金。 也是因為這件事,張女士的形象在溫奈的心里,一下子就高大了起來。 再往后,很順理成章的,路煬和她們家的交際越來越深,一直到十八歲高三之前,路煬都和她一起上學放學。外人看起來她多了個事事親為的好哥哥,而在她看來,她享受了路煬對她的好,卻失去了年少時肆意妄為的自由,心里那點小小的不安分和叛逆,全都被扼殺在了萌芽中。 在家里有張女士,在家外有路煬。 真是可怕啊。 無所作為的十八歲,毫無青春的味兒。 * 才早上八點多一點兒,川城大學門前已經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全都是家長們和前來報道的大一新生。 因為地理位置的原因,川城沒有秋天,九月份的天氣里,天地還像一個巨大的熔爐,空氣中處處翻滾著被曬得扭曲蒸騰的熱浪,毒辣的陽光曬得人睜不開眼睛,排隊的人群都懨懨的。 老生們早在八月底就開了學,這會兒學生會的人有條不紊地疏通著門口的新生們,一個個已經是忙得滿頭大汗。其他的大二學生,哪怕不在學生組織中,也按照班級被分派了一些引導新生的任務。 其中一位戴眼鏡的學生會大二生忙暈了頭,指著報道處后樹蔭下的幾個人喊道:“誒!你們幾個,別偷懶了!去接一下學弟學妹!沒看到忙不過來嗎!” 話剛說完,他身邊的男生就使勁兒拉了他一把,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 “你拉我干什么?”眼鏡男疑惑。 拉他的男生歪了歪嘴,壓低了音量卻還是落入了樹蔭處幾個人的耳朵里,“你瘋了?那是路煬他們幾個!” 眼鏡男摘下眼鏡,用衣角擦了擦,再次戴上后,就看到樹蔭下的幾個人讓了讓位置,一個紅色短發的高大男生從樹后的背陰處走了出來。 男生長了一張過分凌厲骨相的臉,深邃眉眼,高窄鼻梁,唇角似噙著不淺不淡的笑意,可怎么看,那笑意都透露著幾分邪氣兒。一頭火紅奪目的短發被打理出精致的紋理層次,哪怕天氣炎熱,仍然蓬松有型。 這發色實在是過于張揚,讓人不認識都不行。 眼鏡男動了動嘴唇,什么也沒說。 僅僅入學一年,路煬的大名早已傳遍整個川城大學。長相有多帥氣,性格就有多惡劣,是個十成十的混不吝,偏偏這家伙家境過于優渥,動輒捐個樓什么的,學校里的高層和老師也都睜只眼閉只眼,權當看不見他的胡作非為。 這樣的人,普通人誰敢惹? 路煬肩寬腿長,愜意地倚在樹干上,饒有趣味地看著學生會的兩人。 他心情難得好,柔和了鋒銳的臉部線條,讓他看起來還挺好說話,“我這不是在等著接么?” 等著接他奈寶貝呢不是。 眼鏡男抿了抿唇,站他旁邊的男生不想惹麻煩,可還是沒來得及把人拉走,就聽見眼鏡男好似豁出去似的,磕磕絆絆地說道,只是底氣不足,音量越來越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