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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五個靈異大佬爭著要娶我在線閱讀 - 分卷(53)

分卷(53)

    白觀音右手舉起一根非常細的白毫毛筆,他寫意般在準備好的放在琉璃瓦上朱砂碟子上蘸了下筆,毛筆的白毫尖很快潤上了紅色的鮮艷朱砂。

    南鏡緊張到連呼吸都放得急促了,他甚至都沒發現自己在發顫,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樣,可能是因為白觀音的表情實在是太莊重了,這讓他有點緊張。

    白觀音捏住南鏡的下顎的手指松了點,冷冽的聲線都放緩了一點,有點無奈道:別抖,南鏡,我只是點個朱砂,不會對你做什么的。

    哦南鏡看向白觀音形狀好看的眼睛,呼吸下意識地放緩了一點,揉了揉自己發麻的耳朵說:那,那快點朱砂吧,我就是有點冷。

    白觀音很輕微的動了動眉,看向南鏡身上一看就很暖和的云錦披風,眼里閃過很淺的一絲笑意,他捉穩了筆,用一種確實莊重到在繼任家主都沒有的神情,白毫筆沒帶一絲顫動,堅定地在南鏡的額心點下了紅色的朱砂。

    南鏡呼吸一滯,他感覺心口一緊,就在這剎那,兩人之間淡紅的光芒開始閃耀,南鏡低頭,看到從白觀音的心口延伸出一根很細的,紅線,這根紅線就接著自己的心口。

    耳邊的鈴鐺狂響,下意識的,南鏡伸手摸出那根紅線,紅線在被他的手碰到的那一瞬間,開始瘋狂顫動,南鏡輕輕一拔,紅線從他的心口出來了,一顆金色的鈴鐺緩緩出現在南鏡的掌心。

    當這顆金色閃著光的鈴鐺出現在南鏡的手里的時候,和郁安晏還有池雪的鈴鐺一樣,這顆鈴鐺迅速化作一點金光,把南鏡脖頸上一顆鈴鐺染成了金色。

    南鏡感覺身體一輕,身體受桎梏的感覺再次減弱。

    雨變大了,用雨絲變成雨線,南鏡捏住那顆鈴鐺,他緩緩抬頭,在漸暗的天色和雨線的阻隔里看不清白觀音的表情,只能看到白觀音低垂著眼在看他,那只白鶴在飛了一圈后回到了白觀音的肩頭。

    下面有白家的子弟在喊:白家主,白夫人!廚里預備了晚餐,現在下來用餐嗎?

    聲音之大,簡直能讓附近的人全都聽到。

    好家伙,這群人把對他的稱呼從少夫人又變成了白夫人,南鏡尷尬咳了一聲,他站起來問白觀音:去吃飯嗎?

    嗯,白觀音略點頭,一手非常自然的捉住南鏡的手臂,帶著南鏡輕飄地飛向燈火通明的閣樓,雨聲中,兩人離得極近,南鏡身體緊繃緊緊被白觀音制住,等落下時,白觀音淡聲解釋道:琉璃瓦濕滑。

    南鏡:哦。

    到了室內,果然飯已經做好了,正中間擺著的琉璃碗里面一碗香氣飄得勾魂的濃湯,白觀音點了點說:人偶說你答應了董虹玉要嘗一下白家的蓮玉珍品湯,我就讓人做了一份,嘗嘗看。

    對了,剛才你扯紅線的時候,痛嗎?

    哦這個啊,南鏡直白說:還好,有點痛,但沒那么痛。

    說完,他發現在旁邊那群白家的子弟的眼睛又開始用意味不明的眼光偷瞄他,頓了下才意識到兩人對話有點奇怪啊!

    南鏡:

    他趕緊盛了兩碗湯,遞給白觀音,自己拿著瓷勺趕緊喝了一口,一股濃郁的鮮香沖到喉間,好鮮,就像是最嫩的蓮子和最鮮美的rou類頓了很久,濃稠又清甜,但一點都不黏膩,是夏季暴雨后的清爽感。

    喝了口湯,那種奇怪的感覺被沖淡了,南鏡咬著勺子發現白觀音坐下后,右腿那兒白紗覆蓋下的鈴鐺居然還在,他咦?了一聲問道:這顆鈴鐺還在嗎?

    白觀音挑了下眉,平穩道:這是你那顆鈴鐺的外現化,不影響你拿走的鈴鐺,但這顆外現化的鈴鐺我會留下。

    留鈴鐺留鈴鐺干什么?

    南鏡頓住,他立刻埋頭開始吃飯,敏銳的直覺讓他一句話都不敢再問下去了,甚至眼睛都不好意思再朝白觀音的腿根看。

    這頓飯吃得異常迅速,吃完后南鏡要離開,白觀音倒是沒阻攔,只是先讓南鏡沐浴,換了件白家子弟會穿的淡紅色筒袖紗衣,都收拾妥當了再離開。

    白家那群子弟倒是百般的想要留下南鏡,那眼神幽怨得仿佛南鏡走了,他們的新任白觀音家主就要守活寡了。

    守活寡

    南鏡嚇得趕緊停止了自己這可怕的想法。

    是白觀音撐著傘送南鏡出白家的門的,南鏡想把白觀音的玉荷花還回去,白觀音捏住南鏡的指尖把玉荷推了回去,淡聲道:南鏡,既然你我是朋友,我不可能置你的安危于不顧,我現在全身仙煞氣,不便染凡俗,只能留于寂冷處。

    但若你有險,我便去人界尋你。

    雨水落在傘面上發出嘈雜的聲音,白鶴清越鳴叫,好似在送行,南鏡指尖微暖,他站在下一級的臺階,略仰頭看著白觀音紅燈籠下清冽的容顏和挺拔的身姿,南鏡明亮清澈的眼里染上暖意,收起玉荷花笑道:好。

    說著南鏡接過傘,朝著白觀音揮手,白色的披風劃過痕跡,水紅的筒袖紗衣翻飛,南鏡細白的腳踝被濺上水,在一片昏暗里亮得刺眼。

    等南鏡的身影消失不見,白觀音依舊撐傘立于雨中,隨侍在白觀音身邊的白家弟子有些猶豫地看了眼白觀音的神色,還是開口說:白家主,真的不把夫人留在白家嗎?

    在他們這些白家弟子看來,把南鏡留在白家,對家主明明更好,何況,他們對于南鏡的感激尊重之心也并不少,現在的白家至少比之前好很多血脈的問題雖然難解決,但好歹有辦法了。

    這一切都得感謝南鏡。

    白觀音眼神重又變得冷冽,嗓音清冽帶著不可接近的寒意,淡聲道:不必留他。

    白家朱紅鑲金的大門打開,重又關上重重地落上了鎖。

    白觀音看著被雨滴打得搖晃的荷葉和荷花,在寂冷的雨聲中突然淡聲問旁邊的白家弟子:你知道曾經的三界之主是個怎樣的人嗎?

    三界之主?

    白家這位弟子疑惑地眨了下眼,他們這些白家弟子典籍讀得不少,自然是知道所謂的三界之主的,那是很短的一段時間,天地兩界大戰后,一片瘡痍,當時為了保住天地最后的靈氣和鬼神血脈,招致更大的禍端,當時有位仙力尚存最多的鬼神做了三界之主。

    這段時間在很多地方被一筆帶過了,很多人并不清楚當時的三界之主到底是誰,這位的統治時間雖然短,但是力挽狂瀾,不僅保下了殘存的靈氣和血脈,甚至還為后來的靈氣復蘇做了鋪墊,就是這位雖然功勞大,但是行事手段很有些偏激。

    對于這位的猜測一直都有,但因為這位實在是把身份藏得太好了,更具體的特征基本不可考證,猜測也就只能是猜測了。

    這話有信的,也有不信的,白家主現在提起來是為什么?

    白觀音抬眼伸出左臂,白鶴盤旋著落到他的肩膀處,白觀音脊梁挺立,冷冽的表情沾染上一點雨水。

    他帶著白鶴徑自往前走去,好似在回答剛才的問題,又好似只是說這么一句,只留一點淡聲:珍典《昆侖書》上說這位□□極多,是個擅長偽裝的溫柔暴君。

    溫柔暴君?是這樣嗎?

    白家的弟子愣了愣,但他只是這么一愣神的功夫,白觀音已經走得極遠,他索性不再想,趕緊舉著傘慌忙朝著家主跑去。

    雨聲漸大,白家的這位弟子在后面看著白觀音,這弟子覺得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看著一向高高在上不好接近的那位家主,自從在少家主的時候,就經常獨自行過木板橋,看著很有些孤寂呢。

    這位白家的弟子止不住地想,但要是那位白夫人真的留在白家就好了。

    *

    作者有話要說:

    白家眾人進展到:什么時候夫人和家主神交揣崽

    溫柔暴君的即將在趕來的路上

    第78章 滇南蟲尸 勾魂奪魄的色澤

    南鏡到了白家的邊緣,按照白觀音的說法,捏碎符箓直接從白家這個隱于天界裂縫空間的地方到了人界,還是直接到了南三區的辦事處,看著不遠處熟悉的辦事處小樓,南鏡松了口氣,直到這個時候他才覺得好累啊。

    伸了個懶腰,南鏡從隱蔽的街道走出來,此時已經是晚上,這一片本來就沒什么人,加上這邊今晚也在下雨,南鏡盡管裝束奇怪,但是他沒有遇到任何人,倒是不用接受奇異的目光了。

    南鏡三步并兩步走到頂樓的辦公房間,直接打開門,他還沒開口,一股濃郁的火鍋味道就率先侵襲了他的嗅覺,麻辣鮮香和番茄的酸香,南鏡定睛一看,苗金栗和池星兩個人圍坐在桌旁,驚訝看向南鏡。

    這兩人居然趁他不在點了海底撈的外賣!

    哇靠!苗金栗看到南鏡一身筒袖紅衣和額間的朱砂:你和白觀音結婚了?我鏡兒啊,和世間第一個封神的人結婚是什么感覺啊?

    池星腦海里的弦緊繃,趕緊否認:不可能!白家要是有了少夫人怎么可能不通知其余世家大族!

    兩人齊齊看向南鏡,等著他回應。

    南鏡:

    他慢吞吞把披風掛在一旁,然后走到桌子前,在兩人的注目下,南鏡抄起筷子和碗,先從番茄鍋里撈了巨大一塊蝦滑,咬掉后面無表情看著兩人,瞇了瞇眼:你們怎么知道白觀音封神了?

    等苗金栗和池星解釋封神這件事只要是除鬼的天師都能感應后,南鏡簡略地跟他們講了下自己到白家的經歷,順便講了下自己鈴鐺的事情,現在他要根據那顆燃著火的涅槃石去找人,南鏡想多點人多點力,索性就跟苗金栗和池星講了。

    池星和苗金栗聽到愣住。

    苗金栗一抹嘴,率先反應過來:鏡兒,那你這結的男人也太多了吧,真的不會翻車嗎?

    南鏡:

    為什么會翻車?南鏡迷惑道:只是結鈴鐺而已。

    唉,但是南鏡想到郁安晏奇奇怪怪的態度,還有白家那群子弟看他的眼神,又有些不確定了,南鏡決定問他覺得最正常的池星:你覺得呢?

    啊?我啊,我覺得,池星仿佛剛回過神,他態度有點微妙又有點緊張地說:我覺得第一個封神的人這個名頭太大,你要是跟在白觀音的身邊肯定壓力很大,你不如找個又富有還有能力保護你的,雖然形態是獸類但是安全感強,對吧?

    池星飛速說完一串,一停下發現兩人都看著自己。

    怎,怎么了?池星有點緊張地問。

    南鏡唔了一聲。

    苗金栗摸著下巴看著池星:從之前就覺得你很奇怪了,你怎么這么關心南鏡的戀愛狀況啊,難不成你暗戀南鏡?!

    池星:?

    南鏡:

    他服了苗金栗的腦袋了,南鏡面無表情地打斷:不是這個吧,池星是認識池雪吧,你和池雪是什么關系?一家人么?

    看著南鏡大概了然的眼神,還有苗金栗驟然驚醒的表情。

    池星結巴了兩下,嘆了口氣,終于全部說了:是的,池雪是我哥,同父異母的,我小時候對他觀感很復雜,但他畢竟是我哥,上次那慈善晚宴后南鏡明顯已經騎了池雪的獸態嘛

    我哥從十四歲后,再沒有在任何外人面前展示過獸態了,畢竟池雪母族的事情更別說讓人騎了,池星摸摸鼻子:他雖然性格很惡劣,但是很不容易的,我就

    南鏡無語片刻,斬釘截鐵地說:你想多了,我和池雪沒有任何情感關系。

    苗金栗在桌子上嗤笑出聲,他掰著手指說:我算算啊,這有四個了吧,郁導是一個,池星的哥哥,眾人聞之色變監察部部長池雪一個,還有白觀音,

    還有那什么給你那個啥涅槃石的,哇!南鏡你真的好多男人!

    哎不如我們來打賭吧,苗金栗打了個響指,湊到南鏡旁邊興致盎然:就賭你會不會翻車怎么樣?我賭你一定會翻車!

    南鏡:

    他放下碗,對著苗金栗冷笑一聲。

    突然,房間放在門邊的門鈴響了,這個響聲是連接這棟樓最下面的大門的,因為平時來的人少,他們三人加上郁安晏都有鑰匙,基本除了外賣員按響這個門鈴,沒有人按響過。

    咦?苗金栗說:你倆誰點了外賣嗎?

    池星搖搖頭。

    那是誰?

    南鏡皺皺眉,他的心臟突然緊縮了一下,但是鈴鐺沒響,什么響動都沒有,這種感覺沒等苗金栗那兩人繼續說話,他直接起身說:我下樓開門。

    苗金栗和池星面面相覷,來的人南鏡認識?

    外面正在下暴雨,現在已經是接近零點的深夜,這個時候還會有誰來他們這棟外表看起來很破舊的居民樓呢?

    南鏡順著樓道往下走,不到兩分鐘,他就走到了最下面,這個地方他在短短的一個月內已經熟悉了,但現在,他卻有種很難得的陌生感,新刷的油漆好像沒有散發那么刺鼻的味道,樓道陳舊掉了紅色油漆的手扶梯在黃光下,呈現陌生的老舊色澤。

    最重要的是風,樓下那道防盜門的縫隙里透出來的風帶著陌生的味道,像是很小的時候南鏡會聞到的肥皂香,又像是一種他從來沒聞到過草木的香味,又像是夾雜著桂花的香味,南鏡很難形容。

    南鏡深吸一口氣,他靜靜把門推開。

    大雨傾盆的聲音在門打開后猛然變大,南鏡瞳孔一縮,他看到了一個濕淋淋的男人,男人全身都濕透了,他全身都穿著緊身的黑色的衣服,這個衣服的樣式非常奇怪,閃爍著一種龍類鱗片的冰冷色澤。

    穿在男人的身上,顯得腰線特別明顯,肩腿比看著就是黃金比例,而上衣到脖頸的地方被緊緊掐緊,露出修長白皙的脖頸,最上面是被金冠牢牢束緊的黑色長發,此時頭發和衣服都在往下滴雨水,看著禁制又有奇怪的欲感。

    這男人最驚艷的是他的樣貌,南鏡自認自己看過的樣貌好的人已經很多了,但看到男人的面容的那一眼還是被驚艷到了,那是一張絕對可以說是美人的臉,雪膚黑眸,挺立鼻梁和薄唇,偏偏面部輪廓線條清晰,一頭黑色長發被金冠束在腦后,一點都不顯得女氣。

    那雙狹長的眼閃動間有著勾魂奪魄的色澤,連眼褶都恰到好處,偏偏他的眼神不帶任何的欲望,修長的脖頸上喉結輕輕滾動,眼睛只是靜靜看著南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