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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五個靈異大佬爭著要娶我在線閱讀 - 分卷(48)

分卷(48)

    南鏡腳步頓了頓,他點點頭,頭上綁著的珠線流蘇跟著晃動,非常重還難受,其實南鏡很想直奔主題說要不直接洞房吧,反正洞房肯定是能見到白觀音的,但他知道一旦開口他就有露餡的可能,雖然白家人不知道董小姐長什么樣子,但是董家肯定不會朝著另類的方向培養吧。

    不能急不能急,南鏡反復告誡自己。

    饒是他也沒想到進白家的儀式那么繁瑣,進門后要舉行敬神儀式,然后白家需要對列祖列宗都敬一炷香,因為白家的歷史悠久,所以這個敬香儀式格外的長。

    在這些都結束后,南鏡以為終于要進行婚禮典儀了,沒想到剛才引著他進來的婦人,把他帶進了一間房子,拿出一把黃銅的戒尺對著南鏡說:白家自有古訓,少家主的配偶將來要成為白家的少夫人,需要經受訓誡驗身和三難,

    南鏡心臟跳了一下,他低垂著眉眼做出溫順的姿態,手中卻已經掐訣準備隨時召等在門邊的人偶和自己身上的符箓了,董虹玉跟他說過這個,董家只要欺騙了董修明就是成功,真正難的還是在白家。

    白家規矩繁瑣,他們對白觀音又寄予厚望,種種原因之下必然會有很多容易露餡的情況,想帶著白觀音從白家脫身很難,需要和白觀音見面后再行商議。

    如果現在白家就要驗身,那就是最壞的情況,要是被發現,南鏡只能面臨逃走后,隱匿在偌大不熟悉的建筑中找白觀音的狀況了。

    這婦人打量了南鏡一眼,嚴肅的唇紋動了動,有些滿意的點點頭:不過鑒于您是董家出來的小姐,規矩想來是不錯的,訓誡驗身暫且免了,三難是必不可少的。

    南鏡掩藏在喜服之下掐訣的手不動聲色放下了,看來沒到最壞的情況。

    婦人道:第一難,是為考驗少夫人對夫家的了解,因此少夫人在今后這段時間需要潛心修習白家的規矩,對白家的術法有一定了解后,有項最需要的修習的,即是房中之術。

    南鏡:?

    他驟然抬起頭,喜燭的光映照在他白皙的皮膚,帶著紅通通的色澤,倒把他震驚的神情襯得仿佛有絲羞惱的意思。

    這婦人表情如常,天經地義一般說道:白家的子弟為了修習咒禁,從來不曾接觸過任何情愛之物,自然修得一顆渾圓無瑕的道心,因此少夫人為了讓少家主的喜歡,自然需要一些床上功夫。

    南鏡咽了咽,才把自己要出口的臟話咽下去,他簡直服了,白家這都是什么封建糟粕習俗,費勁把臟話憋回去后,南鏡壓著嗓子盡量用婉轉的嗓音說:這有些不尊重人吧。

    婦人冷笑道:董小姐要是覺得不愿意,可以不嫁,只是你需要讓董家把白家送過去的聘禮送回來。

    南鏡憋了憋,看到婦人平靜無波的臉,抿了抿唇,他抬頭直直看著這婦人,眼神如純潔無瑕玻璃珠,聲音卻摻雜了冰一樣的冷:要是白家覺得自己的少家主可以不管情愛,那這婚不如不要結。

    既然又需要我的命格來救你們白家,至少態度放規矩點。

    婦人的臉色瞬間難看起來,動了動嘴唇冷哼一聲還是沒說什么。

    南鏡被帶到一個房間安置了下來,婦人差人把一摞書放到桌子上,冷聲道:這些書是明天要學習的,煩請少夫人提前背下,記住了,念書的聲音要如珠玉落盤才算過關。

    既然是天師,那自然上課也是要勤奮點的,明天早中晚都要上課。

    說完婦人不想再看到南鏡一眼,直接摔門出去了。

    南鏡挑挑眉,回頭看了下住處,白家確實是世家大族,他現在住的房間是個帶著一小片荷塘的院子,整個房間圍繞著荷塘建起,他現在所在的臥室推開紙窗就能看到掛著的紅燈籠和那一小片荷塘。

    后面是一大張鋪了鴛鴦戲水水紅錦被的床,旁邊的雕刻精細的木桌上點著一盞燈籠,隔了一扇山水的大理石屏風那邊是臨著荷塘很近的茶室,裝飾擺件既現代又復古。

    整個房間除了他帶來的人偶,一個人都沒有。

    南鏡收回視線,看到擺在他面前的一摞書和一碟蜜餞蓮子米,他隨手捻了顆蓮子米嚼動,想到那婦人說明天要考這些書,哈?真是結個婚還要考試了,當時高考都沒硬性要求他。

    面無表情把腿擱在桌面上,南鏡靠近躺椅里,翻開一本書,隨意翻到一頁,直接念起來:有一式,要將大腿擺放在他人的肩膀上后聳動什么玩意兒?

    外面突然傳出盤子碎裂的聲音,南鏡動作一頓,立刻合上書,打開窗戶往外面一探頭,看到門邊一個滿臉通紅白衣青年正在慌張撿地上已經碎裂的瓷片。

    哎你別伸手撿,南鏡發出聲音才意識到自己忘記壓聲音了,很明顯帶著男人的清俊,他立刻壓下自己的嗓子,盡量婉轉說:瓷片會傷人的。

    站在門邊的白衣青年滿臉通紅的抬起頭看南鏡,一看到南鏡探出來的半個身子,那視線就像是被燙到一樣,趕緊縮回去,低著頭說:我,是上面派我來給您送飯的,抱歉打碎了一盤,我再去給你重新拿。

    南鏡看到地上撒著的一盤好像是蓮子羹湯的菜,他趕緊道:不用了,反正我也不太喜歡吃那個,你把其余端進來就行。

    那個白衣青年頓了頓,緊著嗓子說好的,立刻把其他的飯菜都端進來了。

    南鏡興致沖沖坐到桌子邊,直到此刻他才覺得自己真的餓了,當時在董家他整日惦記躲藏和怎么把瞞過去,沒怎么吃東西,今天更是一整天什么都沒吃。

    打碎了一碟,還剩四菜一湯,樣樣都做得精致,就是分量真是太少了!卷著一塊烤鴨黃瓜絲的卷餅,一碟只有三個,南鏡喝著鯽魚湯問旁邊等著收盤子的白衣青年:你知道白觀音在哪里嗎?

    白衣青年啊?了一聲,好像剛聽到一樣,看了南鏡一眼,視線又飛速收回來了,頭低下來后臉也好像紅了一點,小聲說:那個,那個,你問少家主啊,可是,可是不是還沒成親嗎?

    南鏡抿抿唇說:可是總是要結婚的是吧,我總是要見到他的,早見和晚見有什么區別。

    你們白家好奇怪啊,南鏡看了一眼白衣青年通紅的臉,有些不解地問:一邊又要我修習什么房中之術,一邊又阻攔我去見以后要成親的人,到底是什么習俗啊?

    他是真的迷惑,南鏡托著下巴,他看到青年更加通紅的臉色,瞇了瞇眼:還是說,你們少家主現在正在什么我不能見到的地方?

    白衣青年慌亂地看了南鏡一眼,他的臉色在聽到這句話后變得難看起來,趕緊走上前聲若蚊音地說:你吃完了吧,吃完我就收下去了。

    說著立刻把盤子撿進了大盤子里,匆忙地離開了。

    南鏡看到他白色的木屐在木地板上拖出一點水漬,然后是閃過門邊的白色紗衣衣角飄蕩了一下,身影就消失了。

    不告訴他白觀音所在的地方?

    南鏡瞇了瞇眼,果然,那天他看到白觀音的扇面上滴著血還有蒼白的臉色不是錯看,這群人確實把白觀音關在什么地方,他大致記得當時自己所在的地方,白觀音應該在那一片。

    但是白家不是董家,據說白家數千子弟全在這片居所,他很難獨自行動,但不能就這么坐以待斃,他從董虹玉了解到這次白家這么急著給白觀音配婚,是因為白觀音要出事了,董虹玉都不確定白家要做什么。

    可是要怎么做才能,讓白家不能抓到他,他也能探查白家呢?

    想到什么,南鏡轉頭看到靜靜立在他身后的人偶,他的眼珠突然轉了轉。

    他不行,但是人偶能行啊。

    這個人偶可是能變小的,只要他把人偶放到一個可以隨意走動白家的人身上,就能讓人偶代替他探查白家。

    就是有點麻煩的是,人偶還是需要他的指令,即使他現在有人偶的核心控制能夠遠程控制,但是過于復雜的指令也需要把一小片神識附在人偶的身上,分神去cao控,輕易疏忽不得。

    明天還要上那個什么課,那婦人嘴里讓他早中晚都要上課,這意味著他需要一心兩用了。

    *

    作者有話要說:

    您的人偶手辦(不是)即將上線

    第72章 白家墓地 炸了董家

    第二天天剛亮,南鏡就被叫了起來,他翻身起來,白家的床確實很大,但是真的非常冷,明明進來前,外面的溫度起碼還有十幾度的,可能是這邊臨水,南鏡是被冷醒的。

    他抱著只有他一個指甲蓋那么薄的被子被凍醒,睜眼看到天邊泛出一點魚肚白,然后一點點變亮,也沒有變得很亮,這塊地方不知道是白家怎么劃出的區域,一天中有半天的時間都是霧雨蒙蒙的。

    也可能是到了雨季。

    南鏡打了個呵欠,沒等他翻身繼續睡,門已經從外面打開了,之前送過飯的白衣青年又來送飯了,南鏡眼睛閃了閃,沒等這個青年說什么,他掐訣只會小人偶慢慢爬到白衣青年的下擺袍子上。

    被南鏡把外面的紅色的嫁衣剝下來的小小人偶,短手短腿扯住紗衣緩緩蹭著爬到了層層疊疊的衣服中藏著。

    送飯的青年似乎有所察覺,他下意識看了下自己的衣服后擺,皺皺眉,什么都沒瞧見。

    南鏡挑了挑唇角,在青年看過來的時候,又很快收斂,他大喇喇坐在桌上,拿起勺子一看菜,一言難盡說:白家這么喜歡和蓮子羹湯嗎?沒有什么rou嗎?

    大早上全是清湯寡水,那碗羹湯的粥米還是綠色的,一看就讓人沒有食欲。

    這青年可能昨晚受了什么吩咐,今天站在一旁低著頭一句話也不接。

    南鏡也沒感覺,反正他小人偶都放了,只要見到白觀音就方便了,他現在身上可是有董家偶樓里人偶的核心控制,按照他和少年人偶的交易,只要他把這個核心控制切斷了,到時候上千人偶直接從天而降。

    砸都能把白家砸到恍惚,到時候他趁亂直接帶著白觀音跑,至于怎么收場,南鏡準備去找謝翊,實在不行,他還能去找池雪,池雪不是要殺天帝和鬼帝嗎?以此為條件帶著白觀音跑應該是沒問題的。

    天塌下來也死不了。

    南鏡捏著鼻子喝了一碗粥,跟著一個指引人走到一個宅院中,打開門,一個身著白紗赤著足,氣質看著溫溫和和的男性看著南鏡,這人看到南鏡的時候紅了紅臉,咳嗽了一聲說:雖然我不明白為何家主來安排我來授你此課,但是總之你且聽著,我叫白二,你可喚我白二老師。

    這態度正是南鏡想要的。

    南鏡一邊分心控制著人偶,一邊規規矩矩坐下說:白二老師好。

    坐下來后,南鏡索性不聽了,他cao控著人偶透過白衣青年身上的白紗去看整個白家,白家真的很大,而且修建風格非常類似,全是大片的荷塘和圍繞著白紗的亭子,平心而論,這是南鏡看過最漂亮的景色。

    但是看多了真的同意視覺疲勞。

    人偶掛在衣服上顛簸著,過了大概半柱香的時間,南鏡終于感受到建筑的變化,現在到了一個全是紅頂樓閣建筑群落的地方,白衣青年端著飯盤走近了一個房子,有個低沉的聲音說:你看著她都吃了吧?

    嗯?南鏡神色一凝,什么都吃了,難道這飯菜里放了什么東西?

    白二看到南鏡的神色,正在尷尬講第一個姿勢的表情頓了頓,他喝了口水說:你也可以不用這個姿勢,就是,嗯,這個你就當是白家的要求,考試注意些,婚后不必依照如此行事,你可按照你的方式去行這些事。

    南鏡根本沒在聽:嗯嗯。

    白二一噎,他有些尷尬,干脆低下頭開始快速念書。

    而此時,南鏡正凝神聽著白衣青年和那個低沉聲音對話,那個聲音低沉的人有點不悅地檢查了下飯菜:怎么才吃了這么點,這藥量不夠,你下次盯緊點,讓她多吃點。

    白衣青年小聲說:她說沒有rou,所以吃得不多。

    庸俗!低沉聲音喝道:算了,你讓廚子多做點rou,時間來不及了,白觀音那里撐不了多久,藥量下足,一定要讓這兩人同時進入那個時期,到時候,屬于白家的機會就來了。

    之后你別送飯了,我去給她送,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白衣青年喏喏應下,放下盤子離開了。

    南鏡cao縱著木偶小心翼翼地從白衣青年的身上下來,木偶短手短腳只能緩緩挪動,挪一下停一下,他撐著腿爬到這個低沉聲音男人的衣角處,吊著這個衣角往上爬。

    這個低沉聲音的男人走得更快,很快走過這個建筑群落,南鏡心臟一下一下跳的特別快,他看到了熟悉的景色,就是那天他看到白觀音走過的木板橋。

    這個地方還在下雨,并且南鏡能明顯感覺到這里的威亞更重,他幾乎要cao縱不住木偶了。

    白二講到一半,停下來喝了口水,看向南鏡,卻發現南鏡那張精致白皙得仿佛人偶一樣的臉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紅,而額角甚至滲出了汗液,烏黑的鬢發被打濕,唇抿得非常緊。

    遲疑了一下,白二有些不確定地問:董小姐,你,怎么了?

    南鏡根本沒聽到白二的問話,他抵抗著威壓,看到這個男人腳步極快地朝著一個四面環水的亭子走去,這個亭子的四周覆著白紗,但白紗上仔細看就能看到斑斑點點的血跡。

    快了,南鏡有種直覺,這就是白觀音所在的地方。

    就在男人要撩開白紗的時候,亭子里面突然傳來一道如雷霆震耳的聲音:怎么有別人的氣息?白斂,你帶了什么進來?

    南鏡的分神一僵,人偶跟著立刻僵硬掛在衣服的角落,立刻一動不動,有人走出來,腳步聲非常近,南鏡一咬牙,cao縱著人偶在這人走過來的時候直接在兩人視線死角跳到檢查的人身上。

    來檢查的人把低沉聲音的男人衣服一掀開,什么都沒發現。

    人偶南鏡松了口氣,幸好昨天他怕被發現把人偶變得只有手指長。

    輕紗晃動,這亭子周圍覆蓋的輕紗被撩開,人偶南鏡立刻換了個抓的方向,透過白紗首先找人,他一轉頭就看到了白觀音,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此時白觀音被綁縛在一根柱子上,四根白色的緞子把他的四肢全部束縛住了,白觀音渾身是血,那把他經常拿著手里的扇子正插在他的胸腹處,傷口都沁出了血液。

    白觀音嗓音清冷嘶?。焊赣H,你想要的從我這里得不到,哪怕你殺了我,那個東西我也不會給你。

    荒唐!一個巴掌直直朝著白觀音的臉捆過去,一個俊美的中年男人站在白觀音的面前怒道:我怎么生了你這么一個玩意兒?你只需要依照家規做事,不僅術法更精進,家主之位也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