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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她的恭順都帶著些許虛偽,今日他瞧著她似是多了幾分真心,像是徹底接受了這個身份。 “世子,上次說到林玉照去了北境,如今大雪漫天,我猜北境的雪災肯定已經(jīng)蔓延,若是林玉照和攝政王合力救治雪災,那么他們在百姓心中的地位將不可動搖,日后世子將會更加危險。” 林書意說著早就準備好的說辭,一邊仔細留意著顧景鑠的神色。 卻見他聞之突地勾唇一笑,問她:“林玉照?她也要有那個能耐活到北境才行。” 林書意:“........” 一個大膽地在猜測她心中升起:“你抓了林玉照?” 顧景鑠瞅著她,許久后,又冷笑了一聲:“本世子才不會抓她,以落人口實。她獨自北上,途中遇到山匪,滾下山崖,不是很正常嗎?” 林書意:......這走的是女主標配劇情啊! 想了想,她決定進入主題,小聲問他:“世子可有想過,去治理雪災?” 顧景鑠的目光覷了覷,心中疑惑,這女人對此事為何如此關注? “怎么?你想讓我去?”顧景鑠反問她。 林書意猶豫片刻,點頭道:“我,我知曉一種辦法........可以迅速又有效地安頓災民防寒防凍,不知世子可有興趣去試一試。” “哦?說來聽聽。” 顧景鑠引著她到案幾邊,示意她與他對面坐下。 林書意有些忐忑,她不知顧景鑠能不能聽懂她的話:“世子,這種辦法就是搭建保溫棚。找一處相對空曠的地方,保溫棚可以搭很大很長,亦可搭很小很短,還可分隔成一間一間,容納下很多災民;材料還可以二次利用,等日后災情過去,撤掉保溫棚,還可以做很多其他的東西。” 林書意將保溫棚的原理和方法給顧景鑠講了一遍,最后舉了蓑笠的例子,總算讓他徹底明白了這東西的好處。 他雙目微沉,思忖良久。 心中更覺林書意這個女人不簡單。歷朝歷代這么多年,從來無人能將一個簡單的蓑衣延伸出這樣的法子。 “你一個閨閣女子怎么會想到這些?”顧景鑠試探著問她。 林書意吶了吶,半晌才有些糾結的咬了咬唇,輕聲回道:“那個,我是仙女來著.......” 顧景鑠:“.......說人話!” 林書意輕咳了一聲,帶著些微的哀怨對他道:“事實就是這樣,說過讓世子信我,世子就是不信,我能有什么辦法......” 顧景鑠想發(fā)怒,但一想到林書意剛剛對他有了點轉變,若是自己再嚇到她,說不準又要想什么和離休妻之事。 他嘆了一聲,心中道了句罷了,她不說就不說吧。 卻忽然想起某事,目光一冷,語氣霸道地對林書意說道:“日后叫我夫君!” 他發(fā)現(xiàn)這女人鮮少會叫他夫君,不是‘你’就是‘世子’的叫著,一點身為人妻的自覺都沒有。 林書意聽罷,雖覺得有些尷尬,卻不敢反駁,只好低頭應了聲是。 她總感覺顧景鑠最近的態(tài)度變得有些詭異,對她的態(tài)度也是忽冷忽熱,系統(tǒng)的反效果對他的影響會不會有些大了? 但眼前的他看上去還是那個脾性陰晴不定,高高在上的鎮(zhèn)東王世子顧景鑠。 令人生畏。 想到這里,林書意又想到了南枝。 總覺得自己現(xiàn)在有點像是個王府后宅里爭寵的女人,在向自己的夫君打著別的女人的小報告。 但事實上,她做的就是這樣的事情。 “世子,不對.......夫君,最近小心些,前日南枝出府,如春跟了她一路。她,她去了柳懷樓......” 聞言,顧景鑠嗤笑一聲,墨眸看向林書意,似乎毫不在意道:“那又怎樣?” 林書意垂目,有些羞怯地不敢直視他的目光。 饒是她這個現(xiàn)代人,也不敢直接跟男人直接說起春#藥之事。 顧景鑠覺得她這番局促的模樣有些稀奇,頓時來了興趣,又問: “嗯?她怎么了?” 林書意這下連頭都開始下垂,甕聲甕氣地道:“聽說,她......買了忘憂香。” 顧景鑠挑眉,難怪羞成這樣,竟是因為這事。 他抑著嘴邊的笑意,故意沉聲道:“那又如何,你怕我會著她的道?” 林書意聞言有些惱然,故意不回答他。 顧景鑠也并未覺得生氣,反而招手叫出了隱九。 吩咐道:\聽見了?去盯,有事立即上報。\ 隱九恭敬回了聲是,又離開了。 林書意卻再次有些出神,她想起先前在油燜雞店里遇見顧景鑠,她心中還一直存了疑惑,怎么會那么巧,他也去了那家店。 現(xiàn)在想來,很可能是這個暗衛(wèi)一直在暗中跟著自己。 她看向顧景鑠的眼神不禁帶了些懼意。 顧景鑠見此微微凜目。也不知從何時起,他看到林書意怕他,縱使面上再怎么冷漠強勢,心中總會感到有些煩躁和無措。 他斂去些周身的陰戾氣場,假意咳嗽一聲道:“之前有些......擔心你,讓隱九盯著,日后他不會再跟你。” 他得語氣難得比平日軟上許多,似是在向她解釋。 顧景鑠又問她:“你可還有什么事?” 見林書意搖頭,顧景鑠告訴她,他將親自動身去往漠北監(jiān)察雪災之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