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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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剛坐下來,曲錦便迫不及待地道:趁著這次召開大會,不如將族長定下來,這族譜跟族產賬簿分開保管并不是一件好事。 對啊,二哥/二伯父說得有道理!不少人附和。 所有人都將目光鎖定了曲清江,她的臉上并沒有任何措手不及的慌亂,反而氣定神閑,涼涼地掃了眾人一眼。 曲清江道:家族不該成為某個人的一言堂,若族譜與賬簿都在一個人手里,難免會發生侵吞族產、為所欲為的事情來。 眾人心想:你說得好聽,還不是任由自己的贅婿以武力逼迫大家,這不是為所欲為是什么? 你說得好聽!不管過去那些矛盾恩怨,主事的人必須要以家族的利益為先,只有這樣才能服眾,才能帶領家族邁向繁榮昌盛。三叔公道,像你們這樣自私自利的人,還是應該將賬簿交出來。 爹。曲鎮就知道這次的家族大會,他爹又要忍不住針對曲清江。 你住口!三叔公等了他一眼。 曲清江好整以暇地問:我自私自利?三叔公確定要在看賬簿之前,責難于我嗎? 這不是責難,這是說公道話。曲錦道。 對啊,你們種了寒瓜,結果每個人都送了,偏偏自家人一個都沒有,你可知外頭的人是怎么腹誹我們的?故意令族人難堪,你是會一心為家族的人嗎?曲湯嘀咕。 曲清江輕笑:說這些話,你們聽了不虛嗎?說到底還是想在寒瓜的事上分一杯羹,直說便是,何必拐彎抹角? 眾人見她已經把話說開了,干脆也露出了獠牙:你若真的為了家族著想,就該教族人種寒瓜。 對! 曲鎮的二弟曲銑見他始終沒有吭聲,便扯了扯他的衣袖,低聲道:大哥,你也表態啊! 曲鎮這才道:寒瓜的事情放一放,先說族產的事情,你們先看了賬簿,看完后若是依舊堅持己見,那我也無話可說。 大哥,我不識字。曲鎮的三弟小聲嘀咕。 曲鎮一噎,只好展開賬簿,細數自族田被曲清江接管后,族產的情況。等他念完,曲氏族人還有些反應不過來:今年族田收了多少租子? 上半年是七十石,下半年是七十五石 這怎么可能?!曲錦失聲大叫。 以往這二十畝族田,一年收的租最多只有六十石,如今光是上半年的租子就已經超過了六十石,這、這是寫錯了數吧?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曲洋忽然想起來:阿娘不是說樂娘家的稻谷畝產六七石嘛,若族田種的也是樂娘家的稻谷,那二十畝田,能有一百二十,不一百三十石糧食也是有可能的。 曲氏族人懵了,他們隱約記得村里邊確實有這方面的傳聞,好像是從里正的佃戶那兒傳出來的,不過因為里正沒提谷種的來歷,他們也不敢去招惹里正,所以一直不清楚這件事情的真偽。 曲洋這么一提,他們才往這方面想,而想明白之后,渾身冒起了雞皮疙瘩,一句罵曲清江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們以為曲清江牢牢把控著族田,只是想侵占族田,沒想到她不僅什么壞都沒使,反而還讓族田增益一倍以上。 曲清江什么都沒說,可他們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像被無聲地打了幾巴掌。 曲錦一大家子也噤聲了,心里頓時覺得不妙。 曲清江道:谷種是從我這兒買的,這筆錢也已經記在賬上。 不知是誰悄聲嘀咕:這點錢都得從公中出,太扣了吧? 呵,若族田是我的私產,我倒是不介意將這筆賬抹去。你們還有誰有同樣想法的,不妨提出來,我們今天就將族田劃為我的私產。 利益面前,哪里還有人敢跟她抬杠?曲銑笑嘻嘻地道:我們怎么會有異議呢?族田在樂侄女的打理下,那只會越來越好。 眾人好會兒才將這件事消化,旋即就是想到族產增加所帶來的好處而興奮起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事了?三叔公問曲鎮。 曲鎮斟酌道:也沒有早多少。 三叔公氣得滿臉通紅:你知道了為什么不早點說?讓我今日這么丟人! 曲鎮道:這事早說晚說也沒差別。 實際上他是不想給曲氏族人有心理準備,因為在這樣的關頭,被曲清江這么一震懾,他們完全沒有別的心思,那確定族長的事情也就不會有太多變故了。 果然,族人因為這事而興奮激動,隱約覺得族田就這樣交給曲清江打理或許很不錯。不過她始終是女子,族長斷然沒有讓女子當的道理,于是他們就把目光投向曲鎮。 曲鎮一直以來都是以家族的利益為重的,就拿當初大家針對曲清江這事來說,他也是從家族的利益出發,選擇了少數服從多數。 而拿了族譜,成為代族長后,他也沒有什么徇私枉法的地方,可以說,表現不出色,但也比曲銘當族長時搞得族里烏煙瘴氣要好。 有了對比,大家心中的天平便開始傾斜。 族田在樂娘的打理下收成比往年多了一倍,這一倍對曲氏一族而言代表著什么,相信大家不會不清楚。族產繼續由樂娘打理的事情,大家是否還有異議? 眾人面面相覷,都沒有異議,畢竟他們是真服了曲清江。 曲錦不甘心讓曲清江得到族人的認可,硬著頭皮扯道:她若真的一心為族里,那就該把谷種出借,哦不,賣給族人,實現共同富裕! 不得不說,他也很懂人性。族田的收成再怎么好,那也只是族里的資產,他們拿到手的并不多。若是曲清江也給他們谷種,他們自家種,得到的糧食才是真正屬于他們自家的不是嗎? 曲清江道:哦?二伯父的意思是,族里有的東西,小家也得有?那什么東西都緊著小家,個個都先顧著小家,那還有什么大家呢? 你別狡辯。 二伯父也先別急。谷種的事情不必問我們借,也不用問我們買,那些糧食都在屋后的倉庫存著呢!需要谷種的,從這里面支取就是,畢竟這也是族產的處置方式之一。 曲清江拿出了她制定的關于族產的利用方案,一共有幾大類:一是族人婚嫁喪葬,族產會予以一點補貼;二是墓園祠堂的修葺維護與管理的支出;三是接濟族人讀書,與每年給予族人一些補貼分紅;四是提供借貸服務,族人可以低息租借族產。 曲氏族人經她這么一點撥,忽然發現以前族產的分配觀念還是太狹隘了,她的分配方式才是真正地惠及族人啊! 他們為剛才被曲錦挑撥,而對她產生怨念的事情感到慚愧。 曲錦: 他覺得今日之后,曲清江掌管族田、族產的事情不會再有反對的聲音,在看到了好處的族人面前,無論他怎么說都不會有任何轉變的了。 他們輸了! 曲清江道:至于寒瓜,這是六月栽培出來的新瓜種,它不屬于曲氏的族產,我也不會厚顏無恥地掠奪她的東西,所以你們若想種寒瓜,可以自行找她。 三叔公向來瞧不起趙長夏,道:他是曲家的贅婿,他的東西就是曲家的東西。 女子出嫁有嫁妝,朝廷律令保護女子的嫁妝不為夫家所占;那么贅婿自然同樣有嫁妝。還請三叔公以后不要再說這種無理取鬧的話了。 我無理取鬧?!你三叔公還沒說完話,便被曲鎮打斷了話,寒瓜的事我沒有異議,族產的事情相信大家也沒有異議了,那不如就此定下樂娘為族長吧! 曲銑反對:不行,樂娘可以管族產,但族長必須由別人來當! 這時候自然是要大力將他大哥推上族長之位,他們家方能在族里抬起頭來! 其余族人也不愿意讓曲清江當族長,而所有族人里,也就曲鎮跟曲清江還有點交情。曲清江也肯給他幾分薄面,因此曲鎮順理成章地成為新族長。 族中的大小事還是由族長出面處理,曲清江只負責經營族田、分配族產,相當于族里的賬房。 曲氏族里發生的事很快便傳到了里正的耳中,他跟自家人說:從孤立無援到掐住族人的脖子,讓他們乖乖聽話,她只用了一年半載,真是不可小覷啊! 她那個贅婿在其中可是發揮了關鍵的作用。 嗯,這倒也是,我之前瞧他只顧著種田,可這種田也是大有門道的。里正想到自家豐收的事情,忍不住喜上眉梢,等他們除孝辦酒席,我們給送一份大禮過去。 也不怪乎他的心情好,在外人眼里,當里正就是擁有了權勢,鄉里人人畏懼。而實際上,里正要承擔賦稅上的問題,比如催收賦稅,若是收不齊那些賦稅,就得從他這兒補上。 因此他原本是村里最大的富戶,可輪流當了幾次里正后,他連rou都不敢多吃,就怕虧空了家底,連米都沒得吃。 如今他們家的收成增長了一倍,而賦稅卻沒有變化,再怎么折騰,他也總不至于虧損了,怎能不感到高興? 因此他也特別感謝趙長夏與曲清江。 爹,不必等那么久。聽說曲娘子在準備建造房子的木材,你允許她上山采木就行了。里正的兒子說道。 她準備起房子? 是啊,她準備等她爹的妾室除孝后,在宅子旁邊另起一間屋子給那妾室住,省得她跟趙六月在同一屋檐下住久了,讓人嚼舌根。 里正哦了聲,同意了這事。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算昨天的吧,下午盡量再加一更。 感謝在2021100413:54:39~2021100600:47:4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深水魚雷的小天使:止姑娘1個;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掠星照野1個;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就是一株小小草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Deeplove3個;開開心心的過日子、慷慷、第三極、焦糖馬頭、佛系包、王振宇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司北往北25瓶;榭禮24瓶;菜雞兒、5385175720瓶;七七、狗子愛星星10瓶;啁啾、花花世界5瓶;368024704瓶;未央feiyu3瓶;老白、取個渣名、沒拿語文書、17622433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83章 喂酒 曲清江要起房子必須得提前半年準備好材料,而林木一般出自買木場,為了防止百姓過度砍伐樹木,朝廷也有律令,凡是伐木,都得經過買木場的同意。 不過州府那么大,區域遼闊,總有買木場管不到的林木,比如鵠山的林木一般都牢牢地掌握在形勢戶,也就是里正等人的手中。 里正為了拉近跟趙長夏的關系,給曲清江伐一點木也吃不了虧。 更何況曲家本就有一塊五畝大小的竹林緊挨著鵠山的林子,她在那里伐木,村民也不會知道這木頭到底是曲家的,還是官家的。 新鮮砍伐下來的木頭須得放進水里泡上一年半載才能起到防止變形、開裂的效果,曲清江可以去買那些已經泡好的木材,但那些木材價格昂貴,而且也不清楚買木場是否有偷工減料,所以干脆自己伐了木回來浸泡。 里正允許她去鵠山伐木,不僅替她解決了木材來源的問題,還省了不少錢。 等木材都備好了,春節也在爆竹聲中悄然而至。 春節里的曲家在外人眼里依舊過得十分冷清,由于還沒除孝,桃符、門神等都還是舊的,那桃符被雨水沖刷、被蟲子啃咬,早已斑駁破爛,門神、剪紙等也早已失了顏色,只剩一小半還黏在門上,搖搖欲墜。 但對于曲清江、趙長夏而言,不用費心思地去買年貨,不用考慮人情往來,也不必去燃燒爆竹等,又何嘗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呢! 吃過了團圓飯,李氏也不想留在這兒影響小夫妻獨處徒增尷尬,便先回了屋。曲清江圍著爐子取暖,忽然便想喝兩口江米酒。 她巴巴地看著趙長夏,全然沒有冬至那日在家族大會上震懾族人的肅穆端莊,明亮的眼眸里有一絲刻意裝出來的柔弱,還有那自然流露的狡黠。 趙長夏望著她,抿唇沉思了小會兒,問:娘子想做什么離經叛道的事情? 曲清江訝異:你怎么知道是離經叛道的事情? 若是不離經叛道,你也不會這副扭妮的模樣。 曲清江: 她被說中了心思,但又想借此機會討酒喝,便坦誠:我就是想喝點江米酒。 居喪期間不能喝酒,細細數來,她們已經有二十多個月沒有沾過酒了。不過她們放過煙花,也進行過房事,相較之下喝酒似乎也就不算什么了。 趙長夏也沒想到當初那三壇冬至特釀酒,有朝一日竟然能喝到現在!還好最后一壇子酒存在系統的倉庫里,不會有過期的問題。 反正是過節,爹這么疼我,肯定不會怪我們的。曲清江神色微斂,眼底是藏不住的傷感。 嗯。趙長夏應了聲,去拿酒壺的同時拿出最后一壇冬至特釀酒來。 曲清江一眼便瞥到了壇子上的羊圖騰,她又悄悄地看著趙長夏,卻是沒有說穿這件事。 如今這個圖騰在曲家已經隨處可見,從雜院里的那些農具,到裝水的水缸,再到她身上的抹肚,都有它的存在。 一開始她還不懂這個圖騰代表著什么,直到她發覺有這個圖騰的物件跟尋常物件有極大差異的時候,才知道它的神奇。比如剛從井里打上來的含有泥沙的水倒進普通的水缸,它需要靜止許久,那些泥沙才會沉到缸底。 而倒進有這個羊圖騰的水缸后,泥沙會迅速沉下去,讓水缸里的水看起來清澈無比,哪怕在取水的過程中弄出了較大的動靜,底下的泥沙也不會被攪動。 趙長夏說那缸水是飲用水,煮飯、煮水都只能從那里取,若是其余生活用水則用別的水缸里的水。 曲清江當時沒問緣由,但仔細琢磨便能猜到那里的水更加干凈,喝起來不會鬧肚子。 這個圖騰出現的概率多了,李氏自然也會注意到它,不過每當她詢問曲清江時,后者都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李氏便以為這是很尋常的,是她見識少,大驚小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