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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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鎮(zhèn)對他爹的話不予置評,找來曲洋,問:你常跟胡家二郎蹴鞠,你覺得胡家二郎為人如何?是否你meimei的良配? 曲洋如實道:那胡二郎性格豪爽仗義,出手又闊綽,雖然不愛讀書,可是聰明伶俐,用源哥的話,他若是肯收心讀書,假以時日,必能考中進士。 他能否考中進士倒是其次,就是不知道他的性格如何,能否善待你meimei。 曲洋道:爹,胡二郎為人還是不錯的,向來憐香惜玉,從不打家中的婢女。 曲鎮(zhèn)聽自己兒子這么一說,也覺得胡惟務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便默認了三叔公的安排。 因此這些日子曲嘉雨常常往曲家跑,三叔公等人也不在意。直到下聘禮時,再也瞞不住,她才知道這事。 然而就算曲嘉雨知道了這事,卻也沒有轉(zhuǎn)圜的余地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壓根就輪不到她拒絕,她只好來找曲清江訴委屈。 曲清江道:雖然我也無法左右你的婚事,不過我會幫你想想辦法,看看還有沒有更好的選擇。 曲嘉雨知道曲清江不是她的爹娘,更不是親jiejie,沒資格插手她的婚事,故而也不奢望曲清江能幫她做什么,只是單純地想在這兒得到一絲撫慰。 她道:不用啦樂jiejie,對方都已經(jīng)下聘禮了,這門婚事也已經(jīng)定下,我爹是不會輕易退親的。我只希望婚期能遲一些,這樣,我還能多看看樂jiejie。 曲清江只好放下手上的活,開導了她大半天。 經(jīng)過開導,曲嘉雨的心情好轉(zhuǎn)了些,離開時看見趙長夏,想起這人之前暴力拆曲銘家,忍不住叮囑道:趙六月,你總是不聽別人的勸,行事還是那么魯莽,世上之事光靠蠻力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趙長夏道:暴力確實解決不了所有的問題,不過腦力加體力,能完美地解決世上大部分問題。 曲嘉雨哼了哼:歪理! 過了會兒,她惡狠狠地道,我要出嫁了,你肯定很高興,以后就沒人盯著你是否善待樂jiejie了。不過我告訴你,就算我出嫁了,可我還是會回來探親的,只要讓我知道你欺負樂jiejie,我、我肯定不會讓你好過的。 她的狠話向來沒什么威懾力,趙長夏也不怎么上心,不過這次看在她快要出嫁的份上,還是點了點頭:等你出嫁那日,我送你一件能幫助你持家的禮物。 這次搞新年活動時,她雖然要守孝,很多活動都沒法參與,不過還是拿到了一根升級版雞毛撣子,所以這舊的雞毛撣子到時候就送給曲嘉雨吧!胡惟務那人一看就不靠譜,正好可以讓曲嘉雨調(diào)|教一下他。 胡惟務還不知道自己即將要娶的妻子將會帶來一份特殊的嫁妝,但他莫名地感覺到了一股寒意。 送走了曲嘉雨,趙長夏回過頭看見曲清江一臉深意地看著她,她頓了下,走過去問:娘子怎么了? 六月要送阿雨什么禮物?曲清江笑瞇瞇地問。 趙長夏: 她是又不小心打開了哪兒的醋缸嗎?怎么這么濃一股醋味? 既然是持家的禮物,那自然是雞毛撣子了。她道。 曲清江: 她好氣又好笑,還以為六月要給阿雨送什么別出心裁的禮物呢!結(jié)果這禮物倒是別出心裁了,可讓人完全無法為此而吃味。 誰會送雞毛撣子啊? 雞毛撣子很好啊,所用之處,不染一絲塵埃,而且,調(diào)|教起不聽話的夫婿、孩子時,效果拔群。 曲清江眼睛骨碌一轉(zhuǎn):這么好用,下回讓我也試試唄! 趙長夏: 她問:我不聽話嗎? 曲清江沒忍住,噗嗤笑出聲,然后抱著趙長夏的腰,道:六月,我又沒說要調(diào)|教你,你怎么會有這種想法? 趙長夏反客為主:你剛才醋味那么濃,我還以為我做錯了什么。 曲清江愣了下,旋即哼了哼,道:你是真看不出還是裝看不出來阿雨待你的不同之處? 趙長夏沉吟片刻,道:她待我特別兇。 曲清江一噎:兇是表象,實際 趙長夏搶答:實際是因為我搶走了你,她心有不甘。 曲清江: 她又不屬于阿雨,怎么能說她是被從阿雨身邊搶走的呢! 過了會兒,她也不想再繼續(xù)這個話題:算了,就當是這么一回事吧!也不知道胡惟務為人如何,是否良配,這背后又是否有別人的手筆 趙長夏道:娘子不放心,那我去打聽一下胡家的情況和胡惟務的人品。 這是她的老本行了,并不存在什么難度。 曲清江卻攔下了她,道:打聽是要去打聽的,但也不用現(xiàn)在就去。你剛從外面回來,應該很累吧,先休息一下! 許是曲清江跟趙長夏答應低價賣給里正一些早中35的谷種,所以里正看趙長夏順眼了很多,再加上她的身手不錯,里正就動了讓她當弓手,拉攏她的心思。 弓手是鄉(xiāng)役的一種,一般由三等戶輪流充當,平日農(nóng)閑的時候就負責鄉(xiāng)里的治安、緝捕盜賊等。服役一次就是兩年或三年,在此期間免交免役錢。 去年年尾重新推排了互等,曲清江家剛好屬于三等戶。不過曲家現(xiàn)在屬于女戶,只有贅婿趙長夏一個男丁,本只需交一半免役錢。 里正便跟趙長夏商議:你當弓手一年,連這一半免役錢都免了。 雖然曲家交得起這筆錢,不過趙長夏綜合考慮后還是答應了下來。 有了弓手這重身份,她可以光明正大地在鄉(xiāng)里走動,而且還能插手鄉(xiāng)里的事務,這更加方便她在此扎根立足。 雖然弓手、壯丁等鄉(xiāng)役會有被里正等人奴役的可能,但鄉(xiāng)里的人都知道她的狠勁,因此并不敢招惹她。就連那些原本要打架斗毆的人看見她經(jīng)過,也紛紛停手,生怕她過來調(diào)解。 就這樣,她才干了沒幾天,村里的吵架、械斗情況便斷崖式減少。 作者有話要說:趙狼滅:弓手?這不是鄉(xiāng)村治安隊隊員嘛! 感謝在2021092517:12:55~2021092617:35:2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掠星照野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慷慷、開開心心的過日子、二水、Deeplove、騎著刺猬撞老虎、白馬非馬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青草鰱鳙63瓶;夏天56瓶;中二少女路過40瓶;小徐吧、笑伴浮云、筆下超人10瓶;沒有感情的菠蘿頭9瓶;白馬非馬6瓶;嘉兒、易小白、隨隨5瓶;夏日入侵、176224332瓶;夢林夕、取個渣名、日月當空、沒拿語文書、小泰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75章 煙花 六月,你先坐下。曲清江拉著趙長夏到椅子上坐下。 村子里很是太平,沒什么事,不過是比平日多走了些路,不累。趙長夏雖然不累,但還是依言坐下來。 曲清江進屋,沒一會兒就抱著一雙新鞋出來:給你做的新鞋,試試。 趙長夏微微詫異:這鞋是什么時候做的,我竟然沒發(fā)現(xiàn)。 曲清江略得意:讓你發(fā)現(xiàn)了,還算什么驚喜呢! 趙長夏無聲地笑了下,將腳下已經(jīng)爛了的鞋換下來。這雙舊鞋是曲清江用曲鋒的舊鞋墊納的,而趙長夏經(jīng)常在外走動,鞋子磨損得比較厲害,故而已經(jīng)十分破爛了。 雖然趙長夏什么都沒說,但曲清江還是注意到了。想到家里的積蓄也稍微多了點,便咬咬牙給她做了雙新的布鞋。 趙長夏感受著新鞋的柔軟,道:有這時間,你該給自己做一雙。 她大部分時間都是穿草鞋的,新的草鞋雖然會磨腳,但她最不怕的就是磨腳,她的腳曾經(jīng)磨出過十幾個水泡,血都流出來了,也沒有皺一下眉頭。 曲清江道:我不像你總得出門,好些年才會穿爛一雙。 趙長夏站起來走了兩步,發(fā)現(xiàn)這新納的鞋底就是比舊鞋的鞋底柔軟。走了兩步,她朝曲清江招了招手:娘子過來幫我測試一下我的新鞋。 曲清江疑惑地靠近她:怎么測啊?! 她還納悶趙長夏要怎么測試,沒想到她剛靠近,趙長夏就一把公主抱起她,嚇得她忍不住小小地驚叫了一聲。 六月,你嚇到我了!曲清江努力平復著心情,忍不住嗔罵趙長夏。后者哈哈一笑,道,我一個人走路,這鞋子當然沒有問題,可鞋子質(zhì)量還得看兩個人走路時怎么樣。 曲清江明白趙長夏的意思,不過仿佛杠精上身,忍不住小小聲地嘀咕:兩個人走,當然是穿兩雙鞋啦! 哦,那娘子下來? 曲清江抱緊了她的脖子:我不。雖然我們是兩個人走,但我們是一體的呢! 一體的嗎?趙長夏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抱著她坐回椅子上去。 曲清江也從被趙長夏公主抱到坐在她的大腿上,不過這胳膊還是沒有從她的脖子上松開,反而用手指玩著趙長夏從幞頭里漏出來的零散發(fā)絲。 我們成親快一年了,娘子想要什么禮物?趙長夏問。 曲清江的手指一停,內(nèi)心有些激動,但還是故作矜持地問:成親一年為何要送禮物? 據(jù)說周年值得紀念,娘子送我鞋子,那我也得送娘子一件禮物。趙長夏也不太懂,但是她穿越前,身邊就挺流行周年紀念日的,有什么生日、相識紀念日、結(jié)婚紀念日、每個月的西方情人節(jié)、中國的傳統(tǒng)節(jié)日,甚至正式交往的那一天都能算一個紀念日 她不想整那么多花里胡哨的,但結(jié)婚周年紀念日還是可以搞一下。 曲清江問:那你怎么問我要什么?你就不能準備個驚喜嗎? 萬一你不喜歡呢?所以直接問你需要什么,不是更加直接方便嗎? 曲清江: 趙六月當初送她繡花針時所花的心思都到哪兒去了啊? 趙長夏看她略微失望的模樣,道:你喜歡驚喜,那我去準備吧!不過,若是有一些可能跟居喪習俗沖突的地方,你會不會生氣? 曲鋒去世已經(jīng)十個月了,曲清江的哀傷之情也日漸變淡,雖然每每想到她的爹娘還是會覺得寂寥與傷感,可時間沖淡了哀思,她也走出了陰霾。 她爹生前她就已經(jīng)盡了自己最大的孝心,很多為了彰顯子孫孝順的世俗規(guī)矩其實都是守給別人看的,那些生前不好好盡孝,等人死了才通過不吃rou、不喝酒等行為來獲得孝子的美名之舉,在她看來就是虛偽的。 故而心情已經(jīng)逐漸晴朗的她并不會抗拒喝酒吃rou,她不會主動吃,更不會要求趙長夏不許喝酒吃rou。 我不會,但最好不要讓外人知道。曲清江道。 我會悄悄準備的! 曲清江很好奇趙長夏這顆榆木腦袋會準備什么驚喜,對周年紀念日那一天的到來也十分期待,不過眼下還是得先關(guān)注一下曲嘉雨的婚事。 趙長夏第二天便進了城打聽胡家的情況。 胡家在清江縣并不算實力最強、影響最大的大戶,比如跟縣令結(jié)親的尹家就比胡家的門第要高一些,雖然尹小娘子的爹只是一個八品監(jiān)當官,但也是進士出身的,是胡助教這種靠捐款得到的官戶所比不上的。 但因其助教的身份,倒是有不少讀書人認識他,所以趙長夏只需在讀書人經(jīng)常出沒的地方,稍稍打聽一下就能得到不少信息。 胡助教名胡聞,年四十有五,雖然是州學助教,但他其實沒什么才學,因此只是掛個頭銜,實際心思都在經(jīng)營自家田產(chǎn),與結(jié)交州縣的官戶上。 他有一妻三妾,子女五人,但兩個兒子皆是正室所出。 長子胡惟實,年二十有二,娶了縣丞的外甥女為妻,還未有子嗣。他是州學的學生,去年八月也參加秋闈考試,但落榜了。趙長夏隱約明白了當初曲銘是怎么搭上縣丞這條線,賄賂了他的。 次子胡惟務,年十九,是明德書院的學生,曲湖、曲源等人的同窗。左鄰右舍都說他比他大哥聰慧,但同時他的性子也比他大哥頑劣。 他喜愛蹴鞠、打馬球,常常糾集一群跟他一樣好玩的學生玩蹴鞠、打馬球。他也喜歡參加酒會筵席,曾經(jīng)大白天的在瓦舍里喝得酩酊大醉,打傷了說書人,被其父揪了回去,所以他是眾人眼中標準的紈绔子弟。 但他也不是沒有優(yōu)點,很多讀書人雖然不喜歡他把書院鬧得烏煙瘴氣,但也不得不承認他這人性格豪爽大方,也十分仗義,哪個同窗遇到了不平事,他就幫人出頭,因此基于他的家世與熱心腸,基本不會有人說他的壞話。 這一點,趙長夏已經(jīng)深有體會了。曾經(jīng)因為曲源跟曲湖等人私下嘀咕對她的不滿,他就出來替他們打抱不平了。 說好聽點確實是豪爽仗義,但說白了就是不能明辨是非,只憑關(guān)系的親近便貿(mào)然站隊,這一點很容易被人利用。也不知道那次蹴鞠被她跟呂繼簡打臉之后,是否有所改變。 趙長夏又稍微打聽了一下他的私生活,得知他有一個婢女,但在外還是頗為潔身自好的。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他看不上外面那些庸脂俗粉。 趙長夏將她打聽到的這些告訴了曲清江,后者問:那胡家的女眷可好相處? 胡家兩個兒子都是正妻所生,所以正妻的地位牢固,那三個小妾并不敢翻出什么風浪來。不過胡大的妻子是縣丞的外甥女,為人多少有些倨傲。 曲清江嘆氣:阿雨是那種受不得氣的性子,若是跟對方起了沖突,那真是兩個火藥桶炸一塊兒去了。 她找了個機會見了曲嘉雨的娘四嬸,將這些事告訴了她,道:曲家的家世不比縣丞家,只怕阿雨嫁過去了,妯娌關(guān)系處理不好便得受氣。 四嬸道:胡家的家世情況我們都已經(jīng)了解過了,我也不希望雨娘嫁過去,可她阿翁執(zhí)意要攀胡家的高枝,這門親事也已經(jīng)應下,怕是改不了了。我能做的只有多教雨娘一些夫妻相處之道,還有如何處理婆媳、妯娌關(guān)系,讓她收一收自己的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