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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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長夏心想,這不就是支票嘛,沒想到有朝一日,她還有收到支票的一天。 吳月吉走后,趙長夏靠幫人舂碾大米維生的消息也傳了出去,一開始眾人不以為意,畢竟不是家家戶戶都有礱碾的,以前就有佃戶和鄰居向曲家租借礱碾來碾米,所以她這么做,也不是什么新鮮事。 可當得知她幫人加工一斗谷子就收七文錢時,他們嘩然:七文一斗,這是搶錢呢?! 曲家這對小夫妻想錢想瘋了! 可不是嘛!曲鋒去了后,曲家的家底都掏空了,可不得使勁壓榨別人? 認為曲清江跟趙長夏終于露出了他們貪婪的面目的聲音很多,曲銘樂得在家拍大腿:使勁造作,我看他們什么時候把僅剩的一點口碑都敗掉! 曲鎮并不想看著她們殺雞取卵,想了想,還是上門勸了勸曲清江:樂娘,你若實在過得拮據,四叔這兒可以借你一點錢,你沒必要為了一點蠅頭小利而繼續壞了自己的名聲和曲家的口碑。 曲清江聽了半天才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她沒有解釋幫忙碾米收取的費用之事,微笑道:四叔的好意樂娘心領了。雖然我們為了爹的喪事而掏空了家底,不過剛收了租稅,平日也省吃儉用沒有大的花銷,日子還過得去,不至于太拮據。 曲鎮勸不動,便也不再相勸。 后來曲氏族人發現即使曲家礱碾的租金那么高,卻依然有那么多人來找曲家碾米,他們仔細打聽才弄清楚緣由。 曾經他們嘲笑趙長夏有多放肆,如今的臉便被打得有多疼。與倒賣精米的人所賺的錢相比,曲家礱碾的租金一點都不算高! 趙長夏有這樣的本事,為何不早點亮出來?!曲氏族人悻悻然。 他們認為這是趙長夏的技藝高超,而不認為這是礱碾的作用,不然曲家早些年就能舂碾出這么好的精米了,何必等到趙長夏來cao作? 三叔公跟曲鎮等討論這事時,曲嘉雨小聲地嘀咕了句:你們對趙六月如何,他便對你們如何,你們不信任他,他自然不會將自己的本事都告訴你們 阿雨!曲鎮疾言厲色地喝她。 / 她娘也不管三叔公他們在場,直白地道:你兇什么?阿雨說的不對嗎?你那三哥死了那么久,你們上過幾次門安撫孤苦無依的他們?你們還有臉怪樂娘沒主動跟你們提這事,他們的心早就被你們的冷水潑涼了! 老大家的,你想造反嗎?!三叔公不悅道。 曲鎮的頭有些疼,他不想妻子跟他爹起沖突,趕緊結束了這個話題,將妻子拉回自家的屋子里去處理了。 而不管曲氏族人如何心懷鬼胎,都無一人敢去找趙長夏。臨近八月的秋闈考試,曲銘跟曲錦不敢在這樣的節骨眼搞事;三叔公一家則是因為臉皮相對沒那么厚,也怕趙長夏的拳頭。 沒有他們上門討嫌,趙長夏和曲清江的日子過得安穩又充實: 趙長夏插播好十畝晚稻黃華占后,那幾畝茄子也陸陸續續長好,她留了一部分給自家吃,其余的都賣了。茄子的銷路還是吳月吉幫忙牽橋搭線的,不過就算有鄭陽和佃戶幫忙,她每天也還是摘茄子巡視秧田回家碾米地輪軸轉。 后來李氏也會幫忙摘茄子或碾米,她不需要親自推礱碾,只需在驢子碾好米的時候將精米、糙米與米糠等分別裝好,再添加谷子上去。 而曲清江除了偶爾來幫李氏的忙之外,其余時間便都花在了刺繡上。 沉淀下來鉆研針法后,曲清江的刺繡技藝進步神速,她將她娘岳氏留下的刺繡反復觀察、研究,最終花了兩個月的時間,琢磨出了第十三和第十四種針法。而這之后,距離她追趕上她的娘親,也就只剩最后一種針法了。 趙長夏閑暇的時候總會在這兒陪著她,而無聊之時,她拿起曲清江最近繡的一幅雙面繡,順口問了句:娘子可會異色繡? 曲清江停下手中的針線活,微微迷茫地看著她:什么是異色繡? 趙長夏比劃道:就是這面繡著的花是紅色的,另一面繡著的花是白色的。 曲清江: 世上還有如此精巧的技藝嗎?是她孤陋寡聞了! 曲清江大為震驚,問道:敢問那異色繡是出自哪位大師之手?那位大師在哪兒? 趙長夏: 她被曲清江的反應給整不會了。 這是刺繡行業的知識,她一個外行人,對刺繡的了解依舊停留在什么十字繡、雙面繡、異色繡等淺薄的知識層面上,問她不合適。 不過她有個猜測,或許這時代的刺繡水平還沒有后世那么高,異色繡壓根就還沒被研究出來,不然以岳氏這樣出身自皇繡世家的優秀繡娘,沒理由留下的作品里沒有異色繡,被她親手教導出來的曲清江也不知道什么叫異色繡。 趙長夏道:額,我不認識這方面的大師,只是見過異色繡。 曲清江頗為失望,她還以為有機會向那位大師學習呢!哪怕不能隨大師學習,能與之結識也是不錯的。 不過趙長夏的話啟示了她,給她提供了一種新的思路,她也可以研究和琢磨如何才能繡出這樣的繡作! 發現自己的刺繡之路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之后,曲清江對此充滿了斗志,恨不得一天十二個時辰都花在這上面。 只是每天早晨,趙長夏去鍛煉時,必定會拉著她鍛煉,其余時間每隔兩三個小時就會帶她外出散步半個小時左右,理由是不能久坐。 我知道,對眼睛不好嘛!曲清江還牢記她醉酒時絮絮叨叨的叮嚀呢! 趙長夏頓了下:不僅如此,久坐時間長了身子容易出問題。我認識一個叫方便面君的人,就因為伏案工作的時間太長,平日也不出門走動,才三四年,頸椎腰椎都不好了。 雖然有藥貼,可也不能依賴藥貼,得養成主動鍛煉的好習慣。 曲清江被她小嘮叨的模樣逗得掩嘴偷樂,問:怎會有人叫方便面君這么奇怪的名字啊? 趙長夏:,她姓方,名便,字面君。 曲清江:哦!那不應該叫方面君嗎? 趙長夏:誰知道呢,她喜歡吧! 哦! 趙長夏發現她是故意把話題岔開好偷懶的,便道:娘子,仰臥起坐還差五個。 曲清江皺著臉:做這個好累啊,只做五個不行嗎? r/趙長夏不解,十個的要求高嗎?她以前在部隊訓練時,一天要做兩百到五百個。 不過她不能按自己的標準來,考慮到曲清江自幼就養在閨閣,沒做過什么運動,身體也較嬌弱,一開始確實不能定太高的標準。 頭三天做五個適應一下,后面逐漸加多,一個月后得做二十個。 曲清江: 六月這是將她當成兵卒來訓練了嗎? 她問:六月能做多少個? 趙長夏決定親自示范。她脫了礙事的短褐,只留自己的T恤,然后一口氣做了五十個。現在的情況跟以往訓練時的節奏不一樣,所以她暫時只能做五十個。可饒是如此,她也覺得自己懈怠了,平日還需要加大訓練量。 曲清江見她居然在房間以外的地方便脫掉外衣,露出胳膊,便急忙跑去把院門給關上。回頭剛想說她兩句,可看見她眉頭都不皺一下就連著做了五十個仰臥起坐,中間也沒有停下來休息,頓時目瞪口呆。 她蹲在趙長夏旁邊,看著這精瘦有力的腰不停地起伏,薄薄的衣服貼著肌膚,隱約能看到腰腹的形狀。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手感并不軟,甚至還能感覺到腰腹的rou分成了一塊一塊的。 這奇怪的觸感讓她想掀起衣服一探究竟,然而對上趙長夏似笑非笑的神情,她只能心虛地收回手,為自己的行為找理由,道:六月的腰挺結實的。 趙長夏問:娘子想看? 曲清江不住地在心里點頭,可面上還是得矜持一些的:六月給看的話 趙長夏笑了笑,掀起衣擺,露出了她的腹肌和馬甲線。 曲清江第一次知道原來女子的腰也能像這樣充滿了力量。她大膽地問:我能,摸一摸嗎? 趙長夏并不介意,曲清江剛想上手摸,忽然聽到院門外傳來曲嘉雨的拍門聲:樂jiejie?你怎么把門關上了? 曲清江嚇得手一抖,有一種被人捉jian在場的窘迫。她急忙將趙長夏的衣服扯下來,又撿起旁邊的短褐讓趙長夏穿上。 趙長夏: 她娘子是不是忘了她們是合法的夫妻? 作者有話要說:小醋缸:可惡,就差那么一點兒了! 劇場外的曲岳父:讓她摸! 趙狼滅: 鑒于最近的更新時間的不確定性,所以明天起暫時改在傍晚18點吧!實在無法更新再請假。 感謝在2021091518:15:17~2021091615:33:2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淺水炸彈的小天使:顧徒櫻1個;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掠星照野1個;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書楓2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焦糖馬頭、開開心心的過日子、進擊的拉拉肥、Hemperor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半生不倦40瓶;榭禮18瓶;26876905、第三極、查無此人、14100710瓶;樸珉河得不到的女人7瓶;偷偷看書的易崽、一粒枸杞、不易、3X1、32403558、止姑娘5瓶;小P3瓶;不羨仙2瓶;夢林夕、火山啊火山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65章 縣令 曲清江推趙長夏回房將衣服穿好再出來,自己也整理了一下因為做仰臥起坐而凌亂的衣服和頭發,最后才調整臉上的神情,從容地去開門。 剛開門便對上了曲嘉雨古怪的眼神:樂jiejie,大白天的,為何要關著門? 曲清江面不改色地道:和六月商議點事。 曲嘉雨看見趙長夏從房中出來,也沒多想,問道:那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 曲清江心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確實打擾了。 嘴上道:不妨事,你這么著急地來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也沒什么要緊的事,就是縣令下鄉來了,里正他們這會兒正陪著他呢!曲嘉雨說的時候,瞥了趙長夏一眼,讓她別搞事,別得罪縣令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趙長夏: 向來都是別人找事,她予以還擊的好吧! 不過曲嘉雨的提醒并非全無作用,她雖然不會找事,但難保別人不會找機會攻訐她。 若那縣令是個特別恪守鄉規民約、封建族規的老古板,目睹她與全族人作對的行徑后,自然會厭惡她,往后她跟曲氏族人鬧矛盾了,即使有理,官府也不會處理。 她若不想給人找事的機會,那么最好待在家里。但她可不是這種會委曲求全,怕自己被攻訐就躲著不出門的性子。 又是來勸課農桑的吧?估計只到里正家坐一會兒就回去了。曲清江對此見怪不怪了。 官府在乎政績,而賦稅是考核政績的標準之一,收成、人口變化、治安等又決定了賦稅的增減。為此縣令每到開春、秋收等時候便會到各鄉巡視一遍。 說是巡視,實際上大多數官員只會直奔里正家,然后一邊享受著里正的招待,一邊聽里正匯報鄉里的情況。里正基本只會挑好的來說,官員酒足飯飽后就心滿意足地離去,至于那些真正有困難的百姓的生活如何,他一概不知、不管。 曲嘉雨道:我爹說這個縣令跟上一任縣令不一樣,來了后也不給里正招待的機會,拉著里正就到處轉悠了。他估計一時半會兒不會回去,所以萬事心里都得有個底。 她就差沒明著告訴趙長夏,只要出門隨時都有可能遇到縣令,所以今天一天最好都別出門。 趙長夏沒她這么緊張,道:娘子,你們聊,我先去忙了。 曲嘉雨見她要出門,急忙喊道:趙六月你聽到了沒,縣令過來了! 我聽到了。 那你還出去? 趙長夏道:縣令來了我就不能出去,這是什么道理?我非逃犯,也沒犯事,行事光明磊落,心中坦坦蕩蕩,沒什么不敢出去的。 曲嘉雨一噎,嘀咕道:你可別中了大伯父他們的圈套,免得連累了樂jiejie。 六月有分寸的,阿雨就放心吧!曲清江拉她到繡房,阿雨來得正好,我最近琢磨出了一種新的針法,六月是個大老粗,不懂得欣賞,還是阿雨替我瞧瞧吧! 趙長夏: 躺著也中槍吶? 她的審美和品鑒能力也是可以培養提升的嘛,給她機會多看多學,她一定能成為品鑒專家。 默默地吃了個飛醋,趙長夏出了門。也不知道該說曲嘉雨有先見之明,還是烏鴉嘴,趙長夏走在鄉間的小路上,便迎面碰上了里正一行人。 雖然趙長夏沒見過縣令,但是認出了曾經給她辦戶貼的主簿及里正,而被他們前呼后擁的那個中年男子估計就是縣令了。 趙長夏打算避開他們,不過她這模樣與身形實在過于顯眼,哪怕她最近干農活又曬黑了些許,可看起來也仍舊陰柔。縣令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她,目光自然而然地從她的身上轉了一圈,雖然沒說話,可誰都看得出他似乎在糾結這是男子還是女子。 主簿順著他的目光看到了趙長夏,由于男生女相的人不多,趙長夏給她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故而雖然過去了半年,可他依舊一眼就認出了她來,當即呼道:是你呢! 你認識?縣令問。 主簿低聲道:這人在之前是個逃戶,大赦天下后來辦戶貼就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