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墮風(fēng)眼(鐘訚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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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訚沒去開學(xué)典禮。他不喜歡人多的場合。密密匝匝的肢體接觸,異味混雜的污濁空氣,他不知道人怎么能在這種環(huán)境中適應(yīng)。 他不是個沉悶的人,雖然不喜與人交往,但他愛看花朵濃烈的色彩,更愛它們天然的氣息濯熏著自己的呼吸,將他與別人同堂上課吸入的濁氣滌除凈盡。 植物多好呀,它們不吵不鬧,干干凈凈,榨干了它們的生機,還會留下長存的筆彩。 “請問,田老師在嗎?” 拘謹(jǐn)?shù)膯栐兟曧懫穑娪澨ь^正要驅(qū)趕來者,一張素凈的臉龐直直撞入眼中。 如似一朵清晨沁露的花苞怯怯地綻開瓣葉。 War so jung und mens. 鐘訚學(xué)過德語,清楚地知道歌詞唱誦著玫瑰的嬌美,他成為了歌中少年,因這意外之喜而滿懷激越。但他也知道玫瑰帶刺,若手中沒有利剪,萬不可強折摘擷。 他不動聲色地放走她,但眼睛一天也沒有脫離過她。 得知高陽依會帶她參加聚會后,鐘訚為虞越設(shè)下鐵線蓮的題面,她如其所愿地踏入纏繞之愛中,監(jiān)視屏后的他端起青檸水啜飲,峻朗面容半遮在投影畫面內(nèi)。 一般女生都怕黑,他想虞越也不例外,最好她還有幽閉恐懼癥,這樣他就能趁虛而入…… 事實證明他想得太簡單了。衣櫥內(nèi)什么動靜也沒有,鐘訚找不到現(xiàn)身的理由,只能看著那幾個蠢貨意外闖入。還好他們都沒有停留很久,看來他的野玫瑰藏得很好。 貧困生素來是被踐踏取樂的對象,虞越也不例外的遭受了諸般刁難。鐘訚不明白已有高陽依這座靠山的她為什么從不啟齒求助,聚會之后也不再參與A班的交際,好像打定主意要獨來獨往。 埋首學(xué)業(yè)是她唯一熱衷的事情。鐘訚發(fā)現(xiàn)馬球老師很青睞虞越,于是在宗諤常玩的蹦床上做了手腳,讓他意外受傷,替補的人果然是虞越。 他其實并不喜歡騎馬打球,照料得再好畜生也有難以忍受的臭氣,可畢竟是從小要求培養(yǎng)的特長,他再怎么反感都要順從。 虞越的加入讓鐘訚覺得胯下馬兒都變得好聞起來。有時他們的馬在奔騰中撞到一起,他的馬靴踢到她的腿肚上,那是他們僅有的親密時刻,她的獨特體香飄溢進鼻腔,是他溫室中任何花朵都比擬不及的香氣。 每一次看著她那颯俐身姿兔起鶻落地?fù)]臂傳球給自己,馬蹄都像蹬在他的胸口,重鈍之下呼吸要調(diào)整好久才能偽裝如常。 鐘訚明白自己比大多數(shù)人都有優(yōu)勢靠近她、俘獲她,但在見過虞越對所有示好男生的置之不理后,他又沒有把握自己會是特別的那一個。 他覺得她的利刺好像長進心口。每個夜晚他感受著尖刺磨礪心頭的掣痛入睡,每個白日他看到了尖刺主人心rou又自動復(fù)原。* 既然無法拔除,那不妨刺入心脈。 他偷走了她換下的內(nèi)衣褲,趕在她沖洗完畢前回到花房。 天知道他躲在馬場角落看到她的臀在馬鞍上起落時心里裝了多少狎褻的念頭,閉著眼睛沾墨涂繪時他又多想抓著她的手指含入口中肆意吮咬。 滿室花香都蓋不住她馥烈的體味,鐘訚望著近在咫尺的清絕芳容,只要一抬手,他就能掐斷花莖,將花朵生吞入腹。 不行。 為時尚早。 他還沒有準(zhǔn)備好。 植物的價值不僅在于它們的觀賞功能,更重要的是它們能入藥。 初次從顛茄中提煉生物堿的實驗很成功,但鐘訚拿捏不準(zhǔn)劑量,經(jīng)過了多次嘗試,他才將阿托品倒入虞越的眼藥水中,無色結(jié)晶很快就溶于藥液,自然的看不出一絲摻混痕跡。 當(dāng)她呼吸亂作一團的沉臥入睡,鐘訚輕手輕腳地虛壓到她身上,虞越陷進壓軟的床墊內(nèi),在流暉幻夢中與他鼻息相纏。 他沒有碰她,只是無限接近地汲取著她的氣息。 他解開她的衣衫,兩團綿軟在短促呼吸下聳突抖動,鐘訚低頭深嗅乳馨,鼻尖與頂端粉嫩不過公分之遙。 口中泌出多余的唾液,鐘訚逼迫自己巡向下游,到她細(xì)軟的腰窩終于克制不住,伸舌舔弄起來。 他不敢吮吸,怕會留下印記,只能用舌頭一遍遍的舔舐,用自己的口水涂滿她的腰腹。 下體已經(jīng)硬到發(fā)疼,鐘訚拉下褲鏈掏出熱杵,跨坐到虞越頸部抓起她披散在枕上的長發(fā),正想用它們緊緊纏住rou柱,胯下女孩卻似有所覺地?fù)]起雙手撲動,險些把他拽倒入懷。 鐘訚強忍著發(fā)泄的欲望將叫囂的家伙塞回褲內(nèi),就在他隱入暗處的那一瞬,虞越驚坐起來。 洋金花能更好地抑制中樞神經(jīng),但也更為危險。鐘訚不想讓虞越像條死魚般任他蹂躪,他提煉了數(shù)種茄科植物的生物堿混合在不同載體中,以期調(diào)制出理想的迷藥性狀。 在她生日前夜,鐘訚看著擺在面前的裝幀書與手工皂,猶豫不定要送出哪一份禮物。 他大概能肯定虞越不會要那有價無市的奢侈品,但他又不忍心將滿載自己齷齪的東西作為禮物。 他覺得高陽依把戚況周也叫來幫忙很礙事,若不是清楚他早就和高陽依綁定在一起,鐘訚會把戚況周也弄出馬球隊。 他發(fā)現(xiàn)虞越在戚況周面前會有他想看到的模樣,是什么很難說清,總之就是與面對旁人不同。 晚上接到她的來電,鐘訚知道禮物要被退回來了。但他沒有想到她會那樣著急,好像他給的是什么臟東西,多拿一秒都會讓她難受。 呵,她為什么不能像個普通女孩一樣,怕黑,需要保護,喜歡珍品呢? 如果她甘心當(dāng)一只乖順的小白兔,一切都會簡單很多。 其實那一刻他并不是想吻上去,他只是控制不住,月華流淌在她身上,像要把她擄走的藍霧,他需要靠近她,感受她切實的存在。 意外被刺激的神經(jīng)末梢剛剛興奮,溫軟的唇瓣就急急撤去,不給他細(xì)品的機會。 鐘訚滯在原地未動,他怕自己會忍不住挾制少女暴露出所有妄念。 讓她走吧。 至少虞越不是羞憤離去。 也許他們能有明路可走。 然而鐘訚再一次錯了。 那一吻沒有掀動她的心潮,沒有馬球隊與高陽依的安排,他們的接觸也趨近于零。 舞會本是個破冰的好時機,他成為她從天而降的救世主,他給了她最熱切的呵護。 鐘訚以為虞越會明白,在這個光怪陸離的校園內(nèi),有人能夠依靠是她最大的幸運。 但是她竟要與他劃清界限! 他差點就要失笑出聲,他想問她,為什么在她生日那天,高陽依帶她游湖野餐,卻見不到一個外人? 沒有特權(quán)的行使,她能享受到不被打擾的專屬環(huán)境? 那夜之后學(xué)生們對她的霸凌再次增多,他們將吃剩的餐食倒在她的碗中,教室里的垃圾也堆在她的課桌上,所有人都把她當(dāng)做垃圾桶來對待。 她不厭其煩地收拾那些殘羹廢屑,然后如常上課學(xué)習(xí)。 虞越好像什么都可以忍受,又更像是對什么都無所謂。 油鹽不進的賤骨頭。 最后的柔情也被她忽視推開,鐘訚這才了悟。 一早就該用最粗暴的方式打斷她的硬骨。 化作粉末,才好與他共沉風(fēng)眼。 *那句話改自電影《英國病人》臺詞:Every night, I cut out my heart. But in the m it was full aga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