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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三綱五常逼瘋古人 第60節

    第46章 驚呆了

    “娘,你為何打我?!”

    陸岺捂著自己的臉,慌張地道:“臉是不是被打壞了?德貴,德貴,趕緊給我找鏡子!”

    “你還要臉做什么?”

    公主冷笑,“給誰看?”

    陸岺只覺自己娘是得失心瘋了,上來就打自己不提,說話還陰陽怪氣的。這是怎么了?他最近都在努力學猜謎,根本沒出去搗亂。

    “我,我等會還要去投壺,您將我臉打壞了,豈不是要被人笑話?”

    “呵。”

    公主冷笑,“你惹的笑話還少嗎?我問你,這水晶插梳是彩頭吧?”

    陸岺覺得自己娘很怪,但還是點頭,“是。”

    “你說不想讓左玉知道是你送的,那我且問你……”

    公主盯著自己兒子,“還有誰不知這彩頭是你贏走的嗎?”

    “這?!”

    陸岺瞪大眼,但隨即又道:“那我送別的好了,這樣她就不知道了。”

    “你這蠢貨!”

    公主肺都要氣炸了!這對水晶插梳可是精品中的精品!上面充作蝴蝶翅膀的紫水晶更是稀有!皇后拿這對插梳出來,真是下了血本的!要不是看在弟弟的面上,誰舍得拿出來?!

    這都可以當傳家寶了!

    這蠢東西。不拿著這好東西去送給心上人,還想著匿名改送別的?!

    “送去給左玉。”

    公主已懶得再跟他費口舌了,“今日投壺的彩頭是你舅舅出的。你拿下來,一起送左玉。”

    “我不去!”

    陸岺隱隱覺得這樣不妙,拒絕道:“做人要守信用,我都說了找她是小狗,我若再去,豈不跟那畢舒差不多,成了沒臉沒皮的人了?”

    “你也知道你惹人厭?那你還送人東西做什么?”

    公主嗤笑,“現在講規矩了,早干嘛去了?”

    “我,我!”

    陸岺臉一下就紅了!“我”了半天也“我”不出個所以然來。而且,他總覺自己老娘看自己的眼神不對。被她這樣看著,莫名就有些心虛。

    雖然他也不知自己在心虛個什么。但是,從小他就明白一個道理:只要死賴著不認,別人就拿他沒辦法!

    嗯,不管娘是想干啥,反正我就是沒有!

    想到這里,念頭通達,昂著頭,梗著脖子道:“小爺我不拘小節,錯就是錯,不辯解。答應她的事絕對不再犯!至于禮物……”

    陸岺大腦以從未有過的速度運轉開來,“啊,聽表哥說,很多人去她家提親,她也該嫁人了。雖未正式拜她為師,但好歹學了她的東西,算半個老師。這禮物就當是我為她添妝吧!嗯,添妝,添妝……我聽人說,女子嫁妝若少了,被婆家看不起。多點嫁妝,硬氣。”

    “呵……”

    公主的笑容越來越冷了,“添妝?你什么身份給人添妝?今天她被冊封,你直接說送個冊封恭賀禮有這么難嗎?你到底在心虛什么?”

    “我心虛?我心虛什么?”

    陸岺瞪大眼,“娘,你不會跟表哥一樣,以為我對那左家女有意吧?沒有的,沒有的,我就是覺得她有些可憐……”

    “呵……”

    公主又是一聲冷笑,還未說話,陸岺便道:“娘,您說話就說話,干嘛總是這樣笑?笑得人心里毛毛的……”

    “呵……”

    公主繼續冷笑,“岺兒,有件事你大概已經忘記了,讓為娘提醒提醒你。”

    “???”

    “左玉以前在家里如何,本宮是不清楚。但眼下嘛……”

    她持續冷笑著,“鎮國公就差沒將她看成眼珠子了。那真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這多提親的,一個都沒看中。而那張氏這些日子也沾了她的光,想來也不會再為難她。這些日子沒少聽她在貴婦人面前夸左玉,稱自己有福氣。所以……她現在肯定有飯吃的,而且嫁妝不會少,你不用擔心。還有,左玉的錢肯定比你多。”

    陸岺一聽就不干了。

    其他就算了,但左玉的錢怎么可能比自己多?她要有那多錢,還能穿那么樸素嗎?娘明明送了她蜀錦,給她做了衣裳,可她都舍不得穿。

    穿的衣服顏色都很素,連繡花都沒,怎么看都不像有錢的。想想周氏對自己舅舅和母親做過的事,他心里又不舒服了。

    周氏不光老想陷害舅舅和母親,還克扣他們的月例,壞得很!張氏一定也是這樣!不然左玉怎么穿得這么寒酸?幕籬上連個裝飾都沒有。

    越琢磨越覺自己對;越琢磨越難受,左玉真的太可憐了!難怪大半年時間而已,就越發古板了。

    為了緩解心里的難受,他忍不住大叫,“娘,像她這樣的家世,哪家貴女的幕籬不是用蟬翼綃做的?哪個不在蟬翼綃幕籬上再配上流珠?她什么都沒有!她怎么可能比我有錢?有錢她怎么都不打扮?!”

    “你舅舅賞了她幾千兩黃金,你忘了?”

    公主一句話,直接讓陸岺語塞。

    幾千兩黃金……

    他沒有!

    他雖從來不愁錢財的事,但月例錢基本花光。自打一群西夷人從海上來了后,就有許多稀奇古怪的東西流入京城。他看著稀奇,便不停買買買,因此他是倒頭光,真沒啥積蓄。

    等等……

    他沒積蓄不要緊,但表哥好像錢很多……

    他在宮里根本沒地方花錢。如此說來,他的優勢豈不是比自己又多了一個?!

    心一下子就揪起來了。

    難道左玉真會嫁給表哥?這兩人相差這多歲,哪可能幸福?錢又買不來開心。自己能帶著左玉去郊外騎馬,能帶她去游湖鳧水,能帶著她吃遍京城所有好吃的,這不是比待在皇宮里有趣多了?

    平局!平局!

    等我存點錢,我就贏了!

    見兒子不說話,公主以為他受打擊了,便道:“你雖然文采不好,拳腳功夫也是稀松平常,但是左玉親口跟我說的,說你為人真誠,重信守諾……”

    “她真這么說我?!”

    公主話還沒說完呢,便見陸岺抬起頭來,兩眼都放著光,“還,還說什么了?”

    “……”

    不是不喜歡人家嗎?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公主揉了揉眉,不打算再跟自己這蠢兒子講道理了,只道:“總之覺得你踢蹴鞠踢得很好看,而下面的投壺與騎射,你也給我打起精神來!下面的彩頭都是你舅舅給的,可金貴著,都給我贏回來!”

    “那還用說?!”

    陸岺昂著頭,像個驕傲的孔雀,“當然都要贏回來!這兩樣,我從來都沒輸過!等我贏回來,我就送給左玉,給她添妝!”

    “……”

    公主握緊扇子,邊上的王嬤嬤下意識地攙扶住了她,小聲道:“殿下,小侯爺年歲小,大概是還不怎么開竅。您莫沖動,若真將臉打壞了,這就不討人喜歡了。”

    公主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笑著道:“對,贏回來,都給我贏回來!”

    陸岺高高興興地去換衣服了。投壺嘛,自然不能穿蹴鞠的衣服。為了今天,他可是準備了幾套衣服,都是新做的,跟別人的都不一樣!

    公主望著他歡快離去的身影,本就不多的信心,這下更是不剩多少了。

    左玉這個姑娘她很喜歡。恪守君子禮節卻又不迂腐。年歲小小,便頗有氣度。這樣的媳婦娶回家不光是兒子的福氣,也是她的福氣。

    當長輩的,不就是期盼著小輩們都和和順順,平平安安的嘛?說句難聽的。左玉哪怕是個平民,但只要有這份氣度,她也要想法將人弄進門。

    兒子沒想法,她也不敢多想;可兒子分明是動了心思,而左玉看著也未將自己兒子徹底掃進渣滓堆里去,這樣的話,機會還有,不爭取一把,她實在不甘心。

    但兒子這蠢的……

    她嘆出長長一口氣,道:“王嬤嬤,本宮覺著岺兒這事……前途堪憂啊。”

    “殿下放心。”

    王嬤嬤安慰道:“小侯爺只是還未徹底開竅。等他開竅了,自然知道怎么做。您看,他為了今日還特意做了幾件新衣裳,這男女間的事,有時不需懂那多道理,依從本心行事反顯真誠。”

    公主想了想,感覺有被安慰到,點點頭,“咱們也得幫一把。要再不行,也別勉強。”

    “殿下說的是。”

    王嬤嬤道:“若勉強將人抬進門,怕也有隱患。”

    主仆二人討論完,便帶著頗為沉重的心思回了席位。相互安慰是一回事,可現實又一回事。這陸岺這般不開竅,最晚明年不將事敲定下來,怕是沒什么機會了。

    公主坐回到席位時,投壺已經開始了。她見左玉目不轉睛地盯著投壺比賽看,心里稍稍寬慰,便道:“姬君,投壺可會?”

    左玉搖搖頭,“兒時玩過,大了以后就沒玩了。”

    “那可不行呀。”

    一聽這話,公主頓時計上心頭,“咱們貴家女子平日往來,除了論茶道、插花,也得會玩投壺。”

    頓了頓道:“蹴鞠的白打也得會,不然與人往來可少了許多樂趣。”

    “殿下說的是。”

    左玉道:“但是比起這些,我還是更喜歡看書、彈琴與繪畫。”

    說罷便是靦腆一笑,“臣女不善與人打交道,總覺人多了便不自在。還是在家里看看書,彈彈琴比較愜意。”

    公主的笑容再度凝固。

    那個拎不清,這個不愛玩,這可咋整?!

    “是嗎?”

    她強打著笑意,“本宮其實也不耐那些應酬交際,也喜歡獨自一人彈彈琴,畫畫花鳥。”

    頓了下又道:“姬君師從許明知,許明知的琴技也是一流,姬君的琴想來彈得也不錯吧?”

    “回公主,臣女剛學琴沒多久,只是能彈出音,連好都稱不上。”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