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三綱五常逼瘋古人 第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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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姨娘低下頭,心里涌起感動。 大姑娘才是真正的君子。君子是不會隨意拿規矩欺人,君子心中最多的東西并不是規矩,而是“仁”。 “這東西怎么這么多做法?!” 左林各種土豆都品嘗了一遍后,十分驚嘆地道:“這東西產量到底有多高?這味道不錯啊!” 左玉抿嘴笑,“父親,我外面那大缸一缸子起了46斤土豆,一缸用了4-5斤土豆做種?!?/br> “哦……那的確高……等等,你說什么?!” “呼啦”一下,左林站了起來,臉上寫滿了驚愕,“四,四十六斤?我,我沒聽錯?” 左玉點點頭,“不過我用了豆渣做肥料,普通人家怕是不舍得這般用肥料。不過女兒想想,這玩意應該本來產量就高,就算沒什么肥料,畝產幾百斤總有……噯?噯?父親,您怎么了?” 左林聽了這數據,腳下一軟,身子站不穩,竟像是要倒下了。他抓著桌沿,喘著粗氣,在仆人的攙扶下緩緩坐下。 “等,等會兒……讓,讓我緩緩……” 左林胸口劇烈起伏著,眼睛望向外面的水缸,咽著口水道:“那,那一缸子起,起了這么多土豆?這,這畝產何止幾百,得幾千??!” 聲音忽然變得尖銳了起來。 剛還腳軟身斜的左林忽然像被打了雞血般,興奮地道:“這,這可是神物??!要是我大昭都種上這東西,以后還怕有人餓肚子嗎?” 說著便連連向皇宮方向拱手,“圣天子在位,天降神種,我大昭之幸啊!” 左玉嘴角抽了抽。 這便宜爹,干啥啥不行,鉆營絕對第一名! “父親,土豆雖好,但畢竟是個新物種,上來也不應大面積推廣,而是應小范圍播種,細細研究,記錄下特性才好?!?/br> “玉兒老成謀國之言?!?/br> 左林望了一眼左玉,臉上滿是安慰,“是該如此?!?/br> “而且這東西應也極損地力,怕也不能全部都耕種這個?!?/br> 左林為左玉的謹慎感到好笑,道:“那自是不會的,雞蛋怎能放一個籃子里?只是有了這神種,遇上個天災人禍也就不怕了。” 說罷也不待左玉回應,便自顧自地走出了屋子,望著那幾個水缸像在看稀世珍寶般,甚至還掏出了帕子,將缸子擦了擦。 左玉跟著出去,左林便問:“這些都能收了嗎?” “能?!?/br> “還怎么收?” 左玉上前,拉住土豆藤,用力一拽,便見一大串土豆被拉了出來。 “下面可能還有,都拽出來后,再翻下看看?!?/br> 左林看得嘖嘖稱奇,自己也上手挖起了土豆。 待一缸子土豆都起出來,他又喊人過來過秤,得出一缸子有52斤土豆后,便高興壞了。 “快,替老夫準備官服,老夫這便入宮去!” “父親,那女兒這就把土豆挖出來?” 見自己目的達到,左玉也是高興。 “不。” 左林道:“剩下的土豆不要動?!?/br> 見女兒迷惑,他神秘一笑,湊近道:“這神種,得等天子老人家親自來挖?!?/br> 左玉恍然大悟,不由敬佩起老爹的智慧。 這鉆營的能力,果不負天下第一國公的盛名??! 左林叫來府里的下人,將左玉的院子直接戒嚴了。左玉總不能跟這多男仆待在一起,便去弟弟那兒,陪著弟弟讀書的同時,自己也練起了琴。 天色徹底黑了,左林也未回來。左玉雖知土豆對于農業社會的意義重大,但到底有多大是她想不出來的。 鎮國公夜間叩宮門,這讓剛剛吃過晚飯,在花園散步的天子心里一緊。 左林負責京畿拱衛,此刻叩宮門難道是發生什么事了? 當今天子一心想振興大昭,蕩平北契,乃是自太祖后少有的明君。因此,聽到宮人奏報,便立刻去了養心殿,召見了左林。 土豆被反復檢查后,左林帶著土豆進了養心殿。行了禮后,便連連道:“陛下,大喜,大喜??!” 天子繃著的心一聽這話,立刻松懈了下來,問道:“愛卿,喜從何來?” 左林從公公手里接過土豆,“陛下,小女發現了一物……” 將土豆的來歷、產量都說了一遍后,左林聽到了天子略顯急促的呼吸。 他低下頭,咧咧嘴,無聲的笑了。 天大的功勞,到手了! 半個時辰后,畢新以及六部的主要大臣都到了養心殿。 質問有之,懷疑有之,想一窺究竟者也有之。最后天子拍板,等天亮親自出宮去左家看土豆。 為了防止消息走漏,所有入宮大臣都被天子留宿在了宮中。左林面上笑呵呵,好似真在為天下蒼生高興一般,可心里卻覺天子做事果是極為仔細,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小細節。 這哪里是怕消息走漏?這是怕他欺上瞞下,回去搞些作假的手段。天子自小被苛待,雖對臣下比較寬容,但其實疑心病很重的。 在這樣有能力但疑心病又重的人底下做事其實并不容易。不過也幸得他也不笨,不然哪可能讓他拱衛京師? 左玉昨夜在弟弟西廂房的小間內睡了一夜。第二日,照常起來,當沒事發生般,洗漱完畢便回五進院給生母上了香,正準備誦經,卻聽到院外有人喊。 沒一會兒,花晨便進來了。 “大姑娘,是前頭大管事派人來稟,說等下有貴客來,讓姑娘趕緊準備?!?/br> 左玉愣了下,忙問道:“昨日我父親可回來過?” 花晨搖頭,“奴婢打聽過了,老爺未回府?!?/br> 左玉沉默了下,向生母牌位拜了拜后,道:“趕緊將公主贈予我的衣裳拿來。將月夕也叫起來,有貴人來了!” “姑娘莫急,奴婢這便去?!?/br> 沒一會兒,李三娘以及花晨三姐妹都到了左玉屋里。她們幫她梳頭,穿衣,最后左玉還給自己涂了點口紅。 這個點就迫不及待出宮的人只能是天子。也只有天子才有這個權利能在這個點出宮。大管事派人來稟,應也是天子的意思。父親一夜未回,顯這天子是疑心重之人,怕便宜爹糊弄他,故而才會在出發前派人過來通知。 天子過來,那可不是小事。而面見天子,若是衣冠不整,儀容不整,那可是大罪。 一番忙活后,她便出了自己院子,走到四進院,張氏院里已亂成一團。左蓉哭喊的聲音從院里傳來,“我不要戴這個,我不要戴這個,這僭越了。大姐說的,做人要知分寸,要知自己是誰,不然就會沒命的!” “你聽她胡扯?!” 張氏憤怒的聲音傳來,“哪個勛貴家的千金不這般打扮?你哪來那多毛???” “大姐說了,太祖曾作下規矩,公侯伯男等勛貴家中未及笄的姑娘只能梳三小髻,鬢邊不能簪花,所用發釵裝飾只能用抹金銀飾!娘,你給我戴這多鬢邊花,還用全金銀飾,這會害死我的!” “大姐,大姐,你整天將她掛嘴邊,你是被她灌迷魂湯了啊?!整天念著她,將她的話當圣旨?!” “娘,慎言!大姐說了,禍從口出……娘,您只是五品誥命,不能用這多金飾,鬢邊珠花也不能超過三朵……” “你要死啊!” 張氏氣壞了!女兒也能被帶著去跟許明知念書,她自然高興??蓻]想到,讀了些時日下來,將腦子讀壞了。 左一個“大姐說”,右一個“大姐”的,那親熱勁,看得就來氣。而且,這話著實扎心。 她雖被扶正了,可天子恨這等事,為此冷了自家夫君很久。最后,許是念著他的戰功,最后給封了個令人。 這個結果,開始她是滿意的。可后來,她便覺這是天子對她的羞辱。 正常來講,以左林的地位,封國公時,其妻可自動獲封一品夫人。她雖是扶正的,可也算是左林的正妻了,可天子居是只封了個五品令人,這不是在表達不滿,在羞辱她嗎? 這事成了心病,因此聽到女兒這般說,她只覺心被扎了一樣,又疼又氣。 她用力抓了下左蓉的頭發,惡狠狠地道:“對,你娘我是沒本事,只能被封個令人,不能戴這多珠花!你嫌棄,便去認那塊牌子當娘好了!或者好好哄著你那好jiejie,沒準……” “母親。” 略顯清冷的聲音打斷了她,左玉站在門外,神色冰冷地問道:“您在說什么?” 張氏嚇了一跳,一時間忘了維持人設,忍不住叫道:“你怎么走路都沒聲的?你們都死了嗎?!大姑娘來了都不知通稟?!” “阿姐!” 左蓉從凳子上滑了下來,跑到左玉跟前,道:“你快勸勸阿娘,她不光自己僭越,還想讓我僭越。阿姐,父母不對可以提的,對吧?可以提,不算不孝吧?” 左玉捏了捏左蓉的臉,道:“你做得對?!?/br> 她上前兩步,福身行了個禮后,道:“母親,千里之提毀于蟻xue,咱們不該有這些僭越之舉的?!?/br> 她望向屋內的陳設,好看的眉慢慢蹙了起來,“母親,宮中圣人素來提倡簡樸,您為何屋內有這多奢華之物?許多已僭越了。來人,將這些東西撤了吧?!?/br> “這是我屋里的東西?!?/br> 張氏冷笑著,“怎么?咱們的大姑娘現在管家后,連長輩屋里的陳設也要管了嗎?” “母親,宮里圣人馬上就要到咱家了。” 左玉神色淡淡地道:“您是想要讓父親被圣人惡了嗎?” 她鐵青著臉,“你在威脅我?好哇!我就知道你都是裝的!你用規矩磋磨人的本事見長?。俊?/br> “母親,我剛剛都聽到了?!?/br> 左玉神色越發冷,“我非您所生,您不喜歡我,我還能理解。但是您對meimei說這樣的話不應該。女兒以前聽人說過,仇恨宛若一顆種子,一旦埋下,就很難去除。 我們都是左家的人,一家人寫不出兩個左字來。如果兄弟姐妹間不和睦,弄得你爭我奪的,禍事離著也不遠了?!?/br> 她頓了下,望著張氏,道:“這件事我會跟父親稟報,讓他來處理的?!?/br> “你敢!” 張氏瞪大眼,“你告長輩的狀,這是大不孝!” “母親,大是大非面前孝道都只是小道。我雖是您的女兒,但我也是左家的女兒,在整個家族面前,您跟我都不值一提?!?/br> 她望向屋內的婢女,“宮中圣人就快到了,你們幫著母親收拾下?!?/br> 聲音逐漸陰冷,“若想出府與張嬤嬤作伴的,大可不必聽我的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