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三綱五常逼瘋古人 第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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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種恭維聲在耳邊回蕩著,而她只當未聽見。 待到了花廳,見張氏端坐著,她便按照禮法行了禮,然后便垂手而立,也不再言語。 張氏也不說話,只慢慢地喝著茶。 這就是要作規矩了。 左玉這幾日風頭出盡,而向氏請了所有人就是沒請她,她這心里的氣也可想而知。 更別提張嬤嬤等人被公主驅逐,這面子上就更掛不住了。張嬤嬤是她陪房,那幾個丫鬟也是她選的。盡管張嬤嬤聲嘶力竭地辯解,可左林并不相信公主會冤枉她。 再者,即便冤枉了你又如何?能放你回來,已是公主仁慈了。 左父身為一家之主,自是要維護家族名聲。自家奴仆在公主府做出這等丟人的事,他哪里還會給張氏好臉色?而且,真以為扯什么左玉任性的理由他就會信了嗎?他這個國公是擺設?稍稍打聽不就知道了嗎? 你張氏到底想做什么?繼母與繼子女不親他也能理解,但你這是什么?你這是害人啊! 因此,從張嬤嬤被送回來那天起,他便不再見張氏。這讓張氏很慌也很氣。今日左玉回來,可不得尋著機會作規矩嗎? 屋子內很安靜,初秋的暖陽從斜支起的窗灑進來,將屋內鍍了一層淡淡金色。 大小婆子、丫鬟分兩排垂手而立,左玉孤零零一人站在中間,頗有些勢單力孤的感覺。 大洋外來的擺鐘“噠噠”的響著,而張氏始終都沒開口說話。 也不知過了多久,張氏才道:“張嬤嬤為人肅穆,絕不會做下那等事。只是眾口鑠金、三人成虎,這流言傳來倒去的也就成真了。玉兒,你身為咱們鎮國公府的嫡長女也該為咱家的名聲想想,出來替張嬤嬤澄清下。” 左玉總算知道張嬤嬤這處事不驚、睜眼說瞎話的本事是從哪來學來的了。 這是家傳的啊! “叮!現發布一個臨時任務,請讓睜眼說瞎話的張氏嘗嘗三綱五常的厲害!任務成功獎勵中醫教學300小時、后世過冬面料所制春夏秋冬衣各十套、十二件高檔護膚品(含護手霜、潤體乳、洗發水)兩套套、零食大禮包十箱!任務失敗:循環播放禮記(24小時無間斷)十天。” 狗屁系統果然又出來搞事了!果然,這狗屁系統就不是什么輔助系統,就是個搞事系統! 不過…… 這個任務正合她意!今日要輸了,不用系統念經,她以后在這府里也別想好過了! 第16章 你也給我禁足吧! “母親可知張嬤嬤做了什么?” “我自是知道。” 張氏冷著臉道:“嬤嬤雖肅穆,可心是好的。她見公主送來衣物上的芍藥繡工有差錯,只是想補補好罷了。可你倒好,不問原由便是要作規矩。這下可好了,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咱們左家下人沒規矩了,你開心了?” “母親,左玉今年不過十三歲,這樣大的帽子女兒戴不住。” 左玉不慌不忙地道:“再者,君子論跡不論心。那朵芍藥明明是被破壞了,我眼神不好,難道公主殿下也眼神不好嗎?” “你少拿公主壓我!” 張氏重重拍了下扶手,“張嬤嬤丟了人你以為丟的只是張嬤嬤的臉面嗎?是咱們左家的臉面!” “那敢問張嬤嬤,做這事時可想過左家臉面?” 左玉冷笑了聲,“母親,這等刁奴依女兒看還是打一頓,發賣了吧。” “我還沒死!” 張氏氣得臉都扭曲了,“這家還輪不到你做主!” “女兒不敢。” 左玉道:“奴婢有錯,皆是為上者管束不力。在公主府時,女兒便懇請一起受罰。既然張嬤嬤是母親的陪房,又是我的管教嬤嬤,那么……” 她跪了下來,“便開祠堂,請家法吧!” “你,你說什么?” 張氏瞪大眼,“你,你難不成連我也想打?!” “母親誤會了。” 左玉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打女兒的不是母親,而是家規,是法度,是圣人教導之言!請母親開祠堂,懲罰女兒!” 好一招以退為進! 張嬤嬤是她管教嬤嬤,張嬤嬤不對,她得受罰。問題是,張嬤嬤還是自己陪房,要是左玉挨打,那她不也得受罰? 好哇! 生了一場病倒生出心眼來了。小小年紀就這般算計,這般狠毒,這要再養幾年還得了?! 剛要發作,卻見左林走了進來。這些天,張氏還是頭次見到左林的面,激動之余,再一瞅左林那臉色,頓時不安了起來。 她起身上前,福身道:“夫君……” 可左林卻未理她,走到上首位置坐下,問左玉道:“為何要跟犯事的奴仆一起受罰?” “回父親,是因我管束不力才導致嬤嬤犯錯。” “人心隔肚皮,你怎知她的心是紅還是黑?” “父親,女兒剛對母親說,君子論跡不論心,嬤嬤的心是黑是紅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跟著女兒,哪怕非女兒之過,也應一起受罰。” “為何?” 左玉抬起頭,道:“父親,畢舒被革了功名,連帶著首輔也遭了殃。子不教父之過。畢舒德行有失,別人會覺得只是畢舒一人的錯嗎?門第越高,越要謹言慎行。 再者,昔年齊桓公好服紫,一國便盡服紫;鄒君好服長纓,左右皆服長纓。這說明了什么?上者為事皆有表率之用,若為上者不講德行,則上行下效,敗國亂人,yin俗將成。(注1)故,嬤嬤之事,女兒理應同受罰。” 左林瞪大眼,簡直不敢相信這話是出自一個十三女孩的嘴里! 他想起女兒自幼愛讀書,茹娘在世時也總說她聰慧,可現在看看…… 這何止是聰慧?!這是將圣人言都讀懂了!不僅讀懂了,還落到了行動上! 這已有君子之風了啊! 左林久久不語,而張氏則以為左玉言語冒犯,左林生氣了。她立刻呵斥道:“住口!你一個黃毛丫頭懂什么圣人之語?!那是你能懂的?!” “圣人曾言:人人皆可成圣,人人皆可成堯舜。既如此,向學之人亦人人可懂圣人字,圣人言,不分男女。”(注2) “你,你這是對長輩說話的態度?” “母親,圣人亦教導,親有過,諫使更。”(注3) 左玉道:“母親,女兒沒有態度不恭,只是在按圣人說的做。母親莫生氣,女兒不說就是了。” 這句話將張氏堵得,都沒法反駁。她大字都不認幾個,哪里會去仔細通讀這些經典? 她覺得自己要心梗了,不罵幾句,自己得氣死! “好好好,我不是你生母,你對我有意見便有意見吧,何苦拿張嬤嬤撒氣。” 開始一哭二鬧套路。 抹著眼角,“我早知繼母難當,可我自問也未曾虧待你,你為何要這樣對我?我……” “你給我閉嘴!” 左林終于從震驚中反應過來,聽了張氏這話心頭便涌起一股怒火,“你是非不分,顛倒黑白,還好意思說玉兒對不住你?!我都打聽清楚了,本來公主是要親自派身邊嬤嬤懲戒的。是玉兒求公主,這才讓她來懲戒。 若不是玉兒,你這好陪房恐怕已經沒命了!你現在還好意思指責孩子?出這等事不去管束犯錯之人,只想著狡賴,難怪張嬤嬤膽敢害主!” “夫君,你,你!” 張氏又驚又懼,瞪大眼,不敢相信左林竟會一點面子都不給她,更是直接將張嬤嬤打成了害主之人!這,這,這讓她以后還如何在府里立足? 左林不管她怎么想,喊道:“來人!將這幾個惡奴拖出去,各上二十板后,發賣出去!” “夫君!這是我的陪房!不看僧面看佛面,求您給妾身留一點體面!” 張氏跪了下來,聲淚俱下地道:“妾身入府至今一直兢兢業業,自打jiejie去了后,日日請安上香從未間斷。還請夫君給妾身點體面,饒過張嬤嬤!” “你還敢求情?” 左林徹底怒了! 他以前覺得張氏溫柔小意,茹娘在時對茹娘也很恭敬,故而茹娘去了后才將她立為正妻。 他不想門第太高的女子再嫁過來,不然他這嫡子嫡女將來怕是不好過。將張氏抬為正妻固然是他別有用心,可這些年他又何曾虧待過她? 將一個小妾抬為正妻知道需要多少勇氣嗎?他圖什么?不就圖她溫柔懂事,身份不高,不會對摯兒的繼承權產生威脅嗎? 如今看來,是他錯了。 她有野心也就罷了,可有野心還蠢,那便是要惹禍的! 想到這里,他便道:“你管束不力,我尚未問責,你竟還敢求情?行,你要留下張嬤嬤是吧?那你便收拾東西回去吧。” “夫,夫君……你,你……” 張氏癱坐在地上,兩眼空洞地道:“你,你說什么?” “哼!” 左林冷哼了一聲,未做回答。那邊的張嬤嬤等人早已嚇成一攤軟泥,平日里囂張跋扈的人這會兒竟是連句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你回屋吧。” 左林道:“自省一月再出來,家里的事就交給孟姨娘吧。” “夫君!” 張氏撕心裂肺地喊了起來,“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孟姨娘出身低賤,商賈之女如何管家?” 左林眼里涌起更多的失望。茹娘可從來沒嫌棄過她,讓她幫著管家,從來不會因為她父親是小官就有所歧視。 這張氏…… 的確是差了些…… 左林身為一家之主,他的話就是圣旨。無論張氏怎么哭鬧都是沒用的。很快,張氏就被押回了房,而回過神的張嬤嬤哭著大喊,“大姑娘,奴婢錯了,奴婢錯了!求您救救奴婢啊!” 左玉冷著臉,沒有去看張嬤嬤。 作惡的時候就該想到這天。害自己,坑原主時怎么沒怕過?活該! 左林這一舉動,讓府里的下人頓時心思活絡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