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三綱五常逼瘋古人 第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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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惡毒了! 有人發出不屑一笑,高聲道:“聽聞鎮國公夫人賢惠,將先頭夫人的女兒待親生的看待。大公子此言是在譏諷國公夫人苛待了大千金嗎?” 朝臣間從來不和諧,首輔也不能一手遮天。有那膽大的見畢舒這般說話,便開始打抱不平了。 “就是,就是。再說,這左家大千金說得清楚,忠烈之事無小事,怎能算你家的家事?” 畢舒冷哼了一聲,冷聲道:“事情尚未厘清之前便下結論,難道不是不明是非嗎?” “公子此言差矣?!?/br> 左玉道:“我等未下結論,只是向氏自己陳述受了屈辱。她身份特殊,我等自要問個清楚。正好公子也來了,不若就當著我們大家的面把事講清楚?” “我倒不知我個人床笫之私竟要向世人交代了?” 畢舒冷笑著,“你一個未嫁人的小姑娘,打聽這些不合適吧?” “玉兒。” 沉默半晌的左父忽然道:“站到爹爹身后來,這事讓爹爹來問?!?/br> “是,父親?!?/br> 張氏氣得身子都哆嗦了。 這該死的畢舒!會不會說話?這說的…… 好像真是自己虧待了左玉一般。 自己對她雖不是那么好,但也不曾太過刁難了。畢竟,他們姐弟擋了自己子女的路,想要喜歡哪里喜歡得起來?她未曾學其他婦道人家給人飲食里摻東西已是克制了好嗎?不然他們姐弟倆能活到現在? 真是繼母難為啊!不過左玉小不懂事也就罷了。這個畢舒怎么回事?都成親了,還這么孟浪?那盯著夫君的眼神也不對。 輕蔑?呵,真以為作幾首詩詞就能頂天了? 張氏氣悶。她上前兩步,將左玉拉過來,冷聲道:“仗義執言本就是圣人的教導,公子既是進士,自應懂這道理。玉兒,站到娘身后來,我們清清白白的姑娘可聽不得這等污糟話?!?/br> 左玉愣了下。 倒沒想到張氏也會來幫腔。她依言站到張氏身后,心里有些納悶:該不會剛被我懟了,這會兒憋著什么大招想害我吧? 別怪她小人之心。畢竟從原主的記憶里看,這個繼母就是個笑面虎,一直苛待他們姐弟倆。 而且原主身邊的丫鬟婆子都被她換了一遍,連自己奶媽都被打發回老家了。若不是有謀害之心,干嘛要做這些事? 她又低頭看了看自己半舊的衣裳,越發肯定張氏肯定會有下手。嗯,不能松懈,咱還得防著繼母搞破壞。 張氏見左玉聽話,蹙著的眉頭也略略松散了些。 她輕哼了聲,挪了挪身子,將左玉擋到身后,嘲笑道:“即便是向氏瞎說,但能逼得一個國公女兒在小叔子婚禮上大鬧,怕是在這個家也未得到該有的體面。瞧瞧,刀子都拿出來了,這叫什么?要以身家性命相搏之事豈有小事?” “噗”,有人忍不住笑了起來。 能在左家當當家主母沒幾把刷子怎么行?這話說的…… 不就是在暗示大家,即便向氏瘋了,可也一定有原因。畢竟人家嫁到你們畢家時可是好好的。 到底是什么原因能逼瘋一個國公的女兒呢?這人啊,其實心思有時都陰暗。看到向氏這慘樣,想到的理由必也是不好的。畢新聽著這話,感到了一陣力不從心。 在朝堂上他不怕任何人,可碰到后宅婦人,卻是毫無辦法。他一個男人總不能跟女子對罵,那太有失身份了。 他抿了抿唇,剛想說話,卻聽到兒子在邊上道:“無知婦人,后宅陰私之事做多了,所以見什么都是有鬼?向氏父兄戰死沙場,母親受刺激離世,嫁我之前便有了癔癥……” “癔癥?” 左玉打斷他,“可有證明?” 巧了。 她讀的就是醫學院,學的精神病學,雖然才上大二,但是醫學知識起碼要比普通人多一些。癔癥這玩意,是隨便能下論斷的? 即便在現代,主任級別的醫生做這個判斷都是很謹慎的,而且還要借助相關儀器來配合檢查。 這向氏說話條理清晰,情緒反應正常,怎么看都不像啊。 這渣滓怎么跟他爹一個德性?上來就給人按個精神???真是有什么樣的爹就有什么樣的兒子,都一路貨色! 看著向氏瞪大的眼,眼里的憤恨與凄楚,她這怒火就有些壓不住了。 “遇事不決便是癔癥,嘖嘖……” 她語言越發刻薄了起來,“我倒不知大公子竟還精通醫術,連癔癥這種病都能隨意下決斷?!?/br> 畢舒冷笑,“我自是不懂,但請了大夫都這么說?!?/br> “那是哪個大夫呢?” 左林本想說話,可見女兒字字句句都問在了點子上,且畢新也未開口,便覺讓女兒跟這個小輩交流下也好。 “玉春堂的王大夫。” “就這一個大夫嗎?” 左玉步步緊逼,“還有其他大夫嗎?” “還,還有妙手堂的林大夫!” “還有呢?” “你問這多作甚?!我畢家請幾個大夫還要向你交代嗎?” “靖國公為國捐軀,他的后裔若是病了,世人自是要關愛的。怎么?” 左玉冷笑了聲,“大公子竟不許我等普通人關心照顧忠烈后裔嗎?” “真是沒家教?!?/br> 畢舒冷哼著,心里也是有些詫異。 他見過好多女子,無不被他的才華、容貌、家世給傾倒??蛇@左家小姑娘怎么回事?牙尖嘴利的,都不像這個世界的女子。 “父母皆在此,你一個小輩插嘴說話像什么話?” “呵呵。” 左玉笑了笑,“你父親還沒說話,你卻跑出來質問我,像什么話?” “你!” “大公子,斗氣的話就少說吧?!?/br> 左玉冷聲道:“既事涉靖國公,那便無小事。你說向氏癔癥,請大夫瞧過,那便將那幾個大夫請來問話。大公子,七出之條里面,身有惡疾便可休之。癔癥之疾可不能隨便給一個女子按上,這可是一輩子的事?!?/br> 眾人一驚,紛紛望向畢舒。 人們這才后知后覺地想到:將癔癥這個病按在向氏頭上是有多惡毒。 一些跟著父兄前來吃席,本有些仰慕畢舒才華的少女們也不由自主地握起拳頭,只覺跟吃了蒼蠅一樣,感到陣陣惡心。 這畢家父子,好狠毒! 畢新覺得自己兒子忽然開竅有了文采是好事,可這會兒又覺他還是沒有文采好。人聽多了表揚便會張揚,不驕不躁、不矜不伐等好的品質會在一聲聲贊揚中消退。 眼前的兒子開竅了,但并不一定是好事。 畢新垂下眼,知今日事躲不過。但若是能將向氏癔癥坐實,倒也能將事揭過去。屆時,自己再延請名醫,好好“醫治”向氏,不提休妻之事,輿論自會轉變。 想到這里,他便道:“向氏確有癔癥,只是有癔癥之人皆不自知。” 他看向左玉,意味聲長地道:“左家大千金說得也有道理。畢竟是靖國公唯一留存的血脈,事涉忠烈,自不可馬虎對待。” 他舉手作揖,“今日本想請大家來同沾小兒喜氣,未曾想會發生這等事,老夫先給諸位賠個不是,還請諸位等一等,老夫這便命人將幾位替大媳醫治的大夫請來?!?/br> 左玉心里一驚,心說,他這有權有勢的,要來個暗箱cao作還不簡單?若向氏真被他們按上了癔癥的名頭,自己豈不是害人了? 左玉暗惱。 自己大意了。雖然請人過來對峙可能可以揭穿謊言,但是這可是古代,是民皆畏官的時代。自己這一招不但不能幫向氏,還可能害了她! 怎么辦? 癱坐在地上的向氏不知何時起了身,她走到左玉跟前,福身行禮,“左家meimei,今日能得你一句仗義執言,淑蘭死而無憾?!?/br> 她含著眼淚,“這世上還是有人在意我這個孤女的,這便足夠了。” 她說罷便是轉身,沖人高喊道:“與其被羞辱,不如一死,但留清白在人間!” 說罷,便是沖向臺階,朝門口的石獅上撞去! “哎喲!” 一聲倒吸著涼氣的驚呼聲響起,隨即便傳來咒罵,“你這人怎么回事?別人成親,你跑別人家門口撞石獅自殺?哎喲,疼死小爺了,你這是真想死啊……” 第5章 陸岺 眾人一聽這聲音,臉色紛紛變了! 這是英國公家的小公子! 光是英國公的名頭還不可怕,反正英國公只是一個沒有任何實權的國公??善@位國公尚的是公主,乃是當今天子一母同胞的jiejie! 要知天子有多敬重這位jiejie,看看他丈夫的爵位就知道了。很少有駙馬能被封為國公的,而這位長公主卻是例外。 昔年先皇寵信周貴妃,皇后生了天子后,身體一直不好。先皇便以此為借口,將掌宮之權分予周貴妃。為此,朝臣叩闕,杖斃了好幾個大臣,最后以先皇不朝才無奈收場。 先皇與朝臣的斗爭先皇的確贏了,但贏得并不光彩。為此,這份恨意就轉到了皇后身上?;屎笤诤髮m受盡冷落,而周貴妃則是寵冠六宮,連先皇后身邊的掌宮嬤嬤都敢責罰。 更要命的是,立儲之爭也因此展開,沒多久后,皇后便落水身亡了。 先皇后落水有諸多說法,有說是被周貴妃害死的,也有說是先皇后故意落水自殺,如此才可換來朝臣的同情,保住自己兒子。 果然,皇后死后,朝臣激憤,各種不利于周貴妃的言論喧囂于整個大昭。先皇無奈,只得退步,立了皇后的兒子為儲君。 那時的天子才七歲,長公主也才十歲。為了保住這個弟弟,年幼的長公主費盡心思,在宮里與周貴妃的人周旋。 也得虧先皇后留下了一些可用之人,不然她小小年紀怎斗得過周貴妃?不過饒是如此,長公主也吃了不少苦頭。周貴妃陷害天子,她擋在前面,自己認下,受了藤刑。 所謂藤刑便是用竹條抽打小腿,是宮中常用的懲罰。要是不放水,基本十下就能抽得人皮開rou綻,三十下,都可能落下終身殘疾,甚至把人打死。 而這種刑罰主要針對女子。若是男子,則上板子。自己的弟弟是儲君,未來的天子,怎能被扒光褲子在眾目睽睽之下受此刑罰? 為此,公主認下了所有指控,被罰藤刑二十下。這等刑罰大人都吃不消,何況年幼的孩子?等執行完,公主早昏厥,只差一口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