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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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他山剛剛到達喻朝辭房間所在的樓前,遠遠地就看到兩兄弟上了AI代步小車,緩緩地往停車場駛去。得知喻朝辭已經醒了,他才發消息道:你發燒好點了嗎?之前因怕打攪休息,他一直都未主動聯系。 喻朝辭瞄了一眼屏幕,正好看到哥哥的目光落在手機上,于是重新把手機塞回了口袋中。 到家后,他痛痛快快地洗了一個澡,上床后拿起手機看了一下。熱搜上還是鋪天蓋地的關于陸他山小男朋友的消息,顯得那么地刺眼,而陸他山的第二條消息也發了過來:我想應該退了,你早點休息。 他淡淡地回了一個嗯字。 看到簡單回復的陸他山在屏幕前沉思了許久,不知道話題該不該進行下去。 第二天早上,剛下課的喻朝辭又收到了消息。只不過此時的喻朝辭心情非常不好,只因為實驗課上一不留神把重要的萃取物打翻了,廢了一個小組一周的心血。看到平淡卻刺眼的文字,喻朝辭回道:今天有點忙。 這個回復似乎與平時的回復沒兩樣,但陸他山卻總覺得有些問題。 而就在他沉思之際,喻朝辭又發來一條消息:Mivanluu之前的新品發布會策劃案有嗎?我想找一些下一場RE新品發布會的策劃思路。 這一消息發來,陸他山心中的疑惑消失了,因為今天的喻朝辭與平時確實沒兩樣。 但是,就是這樣正常的喻朝辭,卻讓他有些焦慮。此時的他更希望喻朝辭能陰陽怪氣一些。但他最后還是把幾份堪稱能成為經典發布會的策劃案發了過去。 喻朝辭只回了個謝謝,附帶小魚丸蹲坐歪頭的表情包,隨后就沒了消息。 熱搜上關于照片的事情,也因路人的關注度減少漸漸下去了。陸他山完全不確定對方是不是看到了這一則消息。 一連幾天,兩人之間的消息往來都是簡簡單單的,喻朝辭的行程仿佛被塞滿了,連聊天的時間都沒有,更何況抽空去0506。 自從讀博后,就算喻朝辭多忙,每禮拜都會去0506蹭瓶可樂喝??勺詮谋驹摬淇蓸返哪且惶毂灰粓鲆馔獾陌l燒打斷后,陸他山已經連著半個月都沒有面對面和喻朝辭說話過。 正是蟹肥膏紅的季節,宇文瞻又托人帶了三十幾肥美的母蟹,拎著螃蟹去兩兄弟那兒蹭飯。當然蹭飯不是唯一目的,他是來看喻朝辭情況的。 陸他山熱搜出來那天,他在研究所通過幾個姑娘的餐間議論聽到了相關消息。當天他就疑惑了,并詢問陸他山原因。聽陸他山簡單講述后,他便打算找個機會去看看喻朝辭。他覺得陸他山就是心大,拿這種事試水后居然還能待在房里創作,一點都不著急喻朝辭的反應。 但宇文瞻不知道的是,最近這些天的連筆都拿不穩。 宇文瞻拿著母蟹到餐廳時,喻朝辭一切如常,先是對他罵罵咧咧一陣,然后把送來的螃蟹一次性全煮了,說是冷藏柜放不下。 經過幾天的自我調整,喻朝辭已經能做到在他人面前表現如常。只不過這批陽澄湖的大閘蟹,他怎么品都吃不出以前的那種滋味。他默默地嗦著哥哥料理了好久的蟹黃醬蔥絲拌面,直到該死的宇文瞻突然調轉了話題: 小魚哥你一次性燒這么多,我還以為今天餐廳除了我還有其他客人,結果就只有我們三個。宇文瞻一邊對著螃蟹殼敲敲打打,一邊道,如果設計師也來,這幾只螃蟹倒正好吃完,現在剩下十幾只怎么辦? 喻朝辭眉宇一抽,不知道怎么開口。 而喻晚吟很快接過了話題:沒事,剩下的十幾只晚上我琢磨琢磨做成蟹黃包,包完你拿幾只回家。 那我一起幫忙吧,捅蟹rou我在行。宇文瞻雙目含笑地道,隨后話鋒一轉,又到了陸他山身上,最近幾天過來好像都沒看到設計師,是不是他太忙了? 你平時似乎也不與他走得近,怎么突然關心起他了?喻晚吟以審視的目光看著宇文瞻。 都一起吃飯不是一次兩次了,關系能僵到哪兒去。也許是他真的太忙了,忙著處理他小男朋友的事情。宇文瞻對喻朝辭降低聲音,故作神秘地道,你們應該知道這件事吧。 但是喻朝辭自顧自嗦了一口面,抬起頭看向宇文瞻,說:知道,并不覺得意外。 嗯?宇文瞻滿腦袋問號,怎么事情與自己想的不一樣?這云淡風輕還帶著了然于胸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早先就在勸他早點向婁女士坦白自己是同性戀的事,這會兒用這種方式坦白,我半點不覺得意外。喻朝辭解釋道。 宇文瞻的眼珠微微一轉,神態之中不由露出一副搞砸了的模樣。 就小魚哥這反應,陸他山還不得涼? 你讓他這樣搞的?弄得滿城風雨?他詫異道。 宇文,最近你們所里忙嗎?喻晚吟溫和地笑著,又挖了一大勺蟹黃醬放進喻朝辭碗中,不忙地話明天后兩天陪我去參加個研討會。 宇文瞻下意識地想說忙,因為是真的忙。可一看喻晚吟的笑意,他又覺得背脊發涼,心說自己和陸他山統一戰線的事情不會已經被看破了吧,否則大魚怎么會拐著彎地叫他別瞎cao心別人的事。額,還行吧,就是林學真院士的那場?我有時間。他回道。 他還想拿陸他山的事試探喻朝辭的反應,但是和善的大魚又倒了一杯暖胃姜茶給他,他只好喝姜茶沖掉大閘蟹的寒性。 三個人一起捅完螃蟹rou包完蟹黃包,已經很晚了。 宇文瞻從餐廳出來,確保兩兄弟沒注意他后立馬回信息道:你完了。 陸他山: 宇文瞻:小魚哥跟個沒事人一樣嘻嘻哈哈的,兩兄弟還在那里說你終于肯勇敢面對你母親的威壓了真是可喜可賀。 陸他山: 宇文瞻:完全就沒吃醋的模樣。你說小魚哥要是裝的,他也不知道我跟你的關系啊,沒必要在我面前都裝。 陸他山:他真的一點反應都沒有? 宇文瞻:我跟他認識多久了,這人不爽都是當面懟的,雖然有時候會耍傲嬌憋著不說,但我和大魚已經被他劃分為自己人了,他在我們倆跟前憋不住。現在他一切正常 陸他山沉默。 宇文瞻:本來還想再幫你試試反應的,但是大魚在我也不能深入了問,問多了他肯定會察覺的。你別看他平時溫溫和和笑臉盈盈的,其實比狐貍還精,都能自己去島上找證據錘韓逸舟,能簡單到哪里去。他把長兄如父四字演繹得淋漓盡致,就算小魚哥對你有心思,你們倆在一起還得過他這關。 雖然在這時候說這些話確實會讓陸他山更加感到不適,但他也得把兩人所需面對的問題統統羅列出來。 陸他山回復道:我想親自去問問。 宇文瞻:別吧。我現在跟你羅列兩種可能,第一種,他沒裝,他根本對你沒意思。你去向他說明,他一個直男得用什么眼光看你?第二種,他裝了。那更不得了,因為他騙過了我和大魚的眼睛,吃醋吃大發了,陰陽怪氣的最終奧義就是當無事發生。你如果不去挑明,醋勁可能壓著壓著就下去了,挑了,現在表面的云淡風輕程度與內心的暗流洶涌呈正比,你不會好到哪里去。 我更愿意相信第二種。 那你別怪我沒提醒你。你不該用這種方式讓他吃醋,我看了那幾張圖都有點生氣。宇文瞻認真地打字道。 我有分寸。 有分寸還發親吻照?宇文瞻無奈嘆氣,其實我覺得我和大魚現在的關系也挺好的,平時能蹭飯一起玩。我知道他心里有結,當朋友何嘗不是一個好選擇? 陸他山道:如果我無法得到,我和他也成不了朋友,我做不到和其他女人結婚后,還以朋友的身份接近他對他有非分之想。我倒羨慕你父母的那份開明,也羨慕你的心態,我比你貪得無厭。 那祝你好運。宇文瞻只好道。 感謝。 0506里,陸他山認真地分析著喻朝辭的課程表,就像一個職業綠茶試圖通過朋友圈摸清目標的喜好。 他找了一個喻朝辭鐵定會去實驗室調香,并且絕不會撞上喻晚吟的時間。 然而什么都決定好了,計劃卻始終趕不上變化。 就在陸他山準備出門去堵喻朝辭的時候,喻晚吟帶著他的責任醫師敲響了0506的門。 陸先生,現在有空嗎?我們想和你談一下出院事宜。喻晚吟面帶淺笑,開門見山地道。 第123章 你這個笨蛋! 陸他山無奈, 只好把喻晚吟和何雙迎進了房間。 是這樣的。何雙翻著報告說道,在陸先生剛進承心的時候,我們就做了精神方面檢測, 你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唯一的問題, 就是婁女士介意你是同性戀。 陸他山將自己陷進沙發, 靜靜地聽醫生分析著。 后來朝辭經過與你長時間的接觸,才得知對你產生影響頗深的是婁女士。所以你是不是同性戀已經不在我們的探討范圍內了,如何引導你走出婁女士對你的控制才是重中之重。何雙頓了頓, 接著道, 前幾天,我們在網上聽聞了一些關于你的消息,也刻意留意了婁女士的動態。 陸他山輕輕搭著左手腕, 有意無意地轉動著腕表,并時刻留意著表上的時間。 婁女士并沒有像以前那樣封鎖這條消息,她似乎已經接受了你是同性戀的事實。 喻晚吟接上了何雙的話:在經過一番討論之后,我們得出結論, 你已經已經痊愈了,所以現在是時候出院了。 我并不認為時機合適。待在承心,必然有近水樓臺先得月的便利。在還沒有搞明白喻朝辭的心思之前, 陸他山并不想離開。 喻晚吟笑著問道:難道陸先生還有其他事要做嗎? 陸他山突然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喻晚吟雖然對人都是客客氣氣的,卻總有一種難以接近的疏離感。在這個時候, 這種疏離感愈發明顯。 其實一直待在承心也不利于你的事業。我們承認陸先生在承心創作出來的作品得到了外界的認可, 但承心可活動的范圍還是太小了, 不利于你獲取靈感。喻晚吟說, 而且有些人際關系也不好處理, 總不能老通過冷冰冰的網絡文字交流吧。 陸他山以一種猜疑的目光看向喻晚吟。 Mivanluu的員工不該時常去看看嗎?喻晚吟補充道,我去古巴那兩個月,承心雖然由藍副院幫忙打理,不過很多事情還是需要我處理,老實說,文字交流也好,視頻交流也罷,都沒有面對面交流的效果來得好。關系親近點的人更是如此。 就目前而言,我無法離開承心。陸他山明確地拒絕,,喻院確實也在為我考慮,心思周到。但新發布會的作品還沒完成,如果突然更換創作環境,我擔心會影響我的產出效率。 喻晚吟還想再說幾句,但陸他山打斷了他的話: Mivanluu也有完善的規章制度,即便我不親臨,管理層也能將公司管理好。陸他山帶著笑意,彬彬有禮,所以,你們就當我是來這兒靜養的,費用我會照常支付,但不需要你們特殊的照看。有錢為什么不賺? 喻晚吟想讓陸他山離開承心的確有私心,雖然喻朝辭把每日行程都塞得滿滿的,但只要兩人在承心,他無法確保喻朝辭可以一直不見到陸他山。 他氣弟弟對陸他山有了感情,但弟弟終歸是自家人,在失戀時期他也沒必要雪上加霜打擊人,現在他更氣的是陸他山明明有男朋友,卻還跟他弟弟眉來眼去。 雖然陸他山不肯走,但一想到弟弟最近學業忙,調香忙,公司實習也忙,也不是拖泥帶水、明知對方有對象還死纏著不放的性子,他估計弟弟也沒多少時間和心思與陸他山糾纏不清。 所以他暫且妥協了,和何雙對視了一眼。 何雙說:既然陸先生是這個想法,那我們只能按照你的意思來。付得起高昂的入住費用,人又不愿意離開,他們難道還能趕客不成? 簡單的寒暄過后,喻晚吟和何雙離開了0506。 好在喻晚吟他們也沒有占用多少時間,此時正好是喻朝辭會去實驗樓的時間點。 陸他山平靜心氣,盡量不讓自己顯得那么地焦躁不安,終于到了實驗樓門口。但是進入大廳,正準備上樓的時候他才發現上樓需要門禁卡。 被攔在玻璃門外邊,他有些焦躁地拍了一下玻璃門。 陸先生,你是來找小魚哥的嗎?徐可欣從陸他山進門之后就一直留意著,但因為陸他山滿臉寫著生人勿近,所以一直在旁觀察著,直到發現陸他山被門擋住了,她才小心地問。 他在上面嗎? 嗯,剛剛上去呢。找小魚哥有事嗎?我通知他一聲。徐可欣說著就要聯系喻朝辭。 陸他山立刻打斷道:不用通知了,我事先跟他說過要找他要瓶香水,只不過這陣子他太忙沒時間送0506。你把門打開就好。 想著小魚哥確實在上樓前交代過會有一個朋友要過來拿香水,于是徐可欣放心地按下了門禁,打開了玻璃門。 陸他山不失風度地朝徐可欣微笑致謝,從容不迫地穿過玻璃門。 調香實驗室里,喻朝辭輕輕地搖晃著剛剛調制了的信步間,這已經是他第五十六次修改配方。 自從得知陸他山和其男朋友的事情后,他對于信步間的靈感全消失了,本來只需最后一步微調的配方,現在前前后后改了四十幾次還是出不來。 在香料充分搖勻后,他用玻璃棒蘸取了一些滴到試香紙上,再輕輕煽動試香紙使酒精快些揮發。 原以為這次的氣味該對了,可這香氣任然不是他想要的,連基本的香調都錯了。 他懊惱地拿起香精,仔細一看上面的法文,這才發現自己拿錯了。他竟然把老鸛草香精拿成了芫荽香精。這種低級錯誤,只要是個識字的小學生都不會犯。 簡直笑掉大牙。 他自嘲地笑了笑,輕輕地打了自己的臉頰,而后去隔壁的香精儲藏間拿老鸛草香精。 然而一出實驗室,他聽到不遠處的電梯間叮了一聲,緊接著又聽到一陣腳步聲。他面無表情地朝腳步聲所在的方向看去,隨后瞳孔皺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