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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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刺殺就安排在了喻晚吟準備離開酒店的時刻。 韓逸舟將喻晚吟平日正常時刻的照片也發給了刺殺行動的人,確保行動不會失誤。 即便弄不死喻晚吟,喻晚吟身邊的1079也必須死。沒有了人證,只憑物證,他們還有法庭上斡旋的余地。 翌日清晨,安排好了1079的喻晚吟決定離開酒店,去往古巴。 1079暫時會被RE丑國分部的人看管著,而分部的人會憑借手中得到的證據以及1079這個證人,馬上起訴童〇女支島名義上的主人Scott。 深知中轉島上也會有風險,但這一次,喻晚吟沒把1079裝在箱子里,而是將他化成了一個女孩子,確保他不會被認出。 趁著出境手續還未辦好,宇文瞻先行走到了酒店門口,留意了一下天氣。一會兒就要離境坐船去古巴,他可不想讓糟糕的天氣破壞他的心情。 然而甫一抬頭,他發現對面高樓上的窗口突然有什么東西閃了一下。 宇文瞻瞇了瞇眼睛。這時候他就抱怨起自己小時候沒保護好視力,搞得現在有些輕度近視,眼神不太好。 隨后,他回道到酒店柜臺前,對著前臺小姐道:女士,請問你們有備用的雨傘嗎? 同樣在等待離境手續的喻晚吟問:天氣不好? 誰知道呢,萬一見鬼了遇上大雨。宇文瞻回復一句,轉而又對柜臺小姐笑吟吟地說,如果沒有,能否幫我們去買一下?黑色最好。 柜臺小姐被這雙充滿東方風情的桃花眼迷得五迷三道的,愣愣地點頭回道:我們這里有雨傘,可以免費贈送給客戶。 于是,在場十幾個保安,以及喻晚吟三人都得到了一把黑色的傘。 出境手續很快就批下來了。宇文瞻走到門口,馬上把傘撐開。 沒下雨你撐傘做什么?喻晚吟疑惑。 陽光太刺眼,妨礙我看沿路靚麗的風景線。宇文瞻道。 聽到最后幾個字,喻晚吟立時明白了,跟著把傘撐了起來,并把1079圈如自己的懷中,用雨傘把人遮得嚴嚴實實的。身經百戰的保鏢見狀,也明白了宇文先生的目的。 于是,酒店門口出現了黑壓壓的一片。 埋伏在附近高樓上的狙擊手一下子懵了。他們等了一上午,終于得到情報說喻晚吟要在這個時間點離開,結果卻是這番情形。有黑色雨傘擋住了視線,他們要怎么一擊斃命? 職業狙擊手如果不能做到一擊斃命,接下來就不可能得手。 現在,別說喻晚吟,他們連黑傘下誰是誰都搞不清楚。 眼睜睜地,五位狙擊手看著一群人上了防彈車。 透過單向車窗,喻晚吟注意到酒店附近有很多人都在留意著他們。有些人只是單純好奇,而有些人則是虎視眈眈。 左手邊大樓上數下第五層,有一個。宇文瞻說,我不知道還有多少,估計昨晚韓逸舟就發現孩子不見了,今天就想下手。 喻晚吟拿起手機,用變焦功能不斷放到相機中的畫面,確實看到有一根黑色的東西探出了窗口。他的手有些微微發抖,如果沒有偶然留意到這個細節,他和1079一出門就會被擊〇斃。 哥哥,你要離開我了嗎?1079紅著眼,嗓音有些發顫。 只是暫時離開。喻晚吟揉了揉他的腦袋,我還會來看你的,一會兒到了碼頭,你跟其他哥哥去另一艘輪船上,他們也會保護好你。 我會聽哥哥的話,把我知道的事情如實說出來的。1079說,這樣的話,真的可以為936哥哥報仇嗎? 會的。喻晚吟保證道。 兩方人最終在碼頭分別。在重重保護下,他們分別上了兩只私人游輪,一只駛向FL州方向,一只駛向墨西哥灣。每艘私人游輪分別升伴了四架直升機護航。 韓逸舟的人一路跟到了碼頭,都沒找到下手的機會,更何況他們上了船。 老板,抱歉,我們失手了。行動頭目打電話通知韓逸舟。 失手?你們不是聲稱最優秀的狙〇擊手嗎?為什么還會失手?!韓逸舟在電話那頭暴跳如雷。 他們在離開酒店時都戴了傘,遮擋了我們的視線,所以從高處根本無法狙〇擊。候在路邊的人也無從下手,人被圍得嚴嚴實實的,車子也是經過防彈處理的那批。頭目戰戰兢兢地回復道。 韓逸舟咬牙切齒,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讓人逃了,他在丑國的窩點就算完了,整條產業鏈會受到致命打擊。 現在再不離開,Scott要是一松口,他人都要交代在丑國。 在韓逸舟上私人飛機,準備回國的時候,情報方及時給出了消息。果然,在把1079放跑后,控告接踵而至。 Scott以涉嫌組織兒童賣〇Y的罪名,被FBI發起了調查。 他們甚至還沒來得及把島上的罪證處理干凈。 第115章 小魚哥害羞的千百種方式 土豆泥還需要過篩嗎?喻朝辭看著已經過篩三次, 絲滑得宛如打發了奶油似的土豆泥問道。 穿著圍裙的陸他山湊上來,取了個干凈的小勺子挖取了一些。過篩幾次的土豆泥絲滑細膩,全然沒了土豆顆粒, 還充斥著黃油的溫暖的奶香。嗯, 口感非常好, 至少我不會挑剔。 看起來只是主觀的評價, 但實際上卻是最高的認可。陸他山的嘴巴可一點都容易滿足。 喻朝辭輕挑唇角笑了笑,馬上將過了篩的土豆泥裝盤,并隨手摘了幾片養在餐廳陽臺的可食用薄荷, 點綴在了盤子的一角。 整個餐廳中香味四溢, 餐桌上已經擺滿了精致的中餐,偶有幾道法式料理。一桌子菜是兩人準備了一下午的成果,有了陸他山的指導, 喻朝辭半吊子的廚藝可算是得到了一次飛升。 哥哥要回來了,預計北京時間下午四點五十至私人機場,回到承心大約是五點半。為哥哥接風洗塵的晚餐本就該豐盛,他本可以去外面包個酒店好好慶祝, 但最后還是選擇親手為哥哥做一頓晚餐。 初聞宇文瞻說起兩人在中轉島遇到的事情時,他心驚rou跳的,好在兩人平安歸來。 你嘗嘗這個味道如何, 合不合喻院的口味。陸他山舀了一勺正用小火慢慢熬制的明蝦時蔬羹,清透的湯羹中時,蔬保留著最原始的白綠色, 粉紅的蝦仁裹著晶瑩的湯羹, 光是看著就讓人食欲大增。 不僅喻朝辭準備了菜, 陸他山也幫忙做了幾道。 喻朝辭馬上要湊上去嗦一口。 但是陸他山突然記起了什么, 又把手縮了回去。 他垂下眼, 輕輕地吹著勺子上的熱氣,待覺得湯羹不燙嘴了,他才重新伸手把勺子放到喻朝辭嘴邊。 看完了整個吹氣動作的喻朝辭心里仿佛被貓尾巴輕輕掃過。他和陸他山對視了一眼,張嘴喝掉了一勺子的湯汁。 蝦rou彈滑,時蔬爽脆,個中的鮮味不是調味料所給予的,而是源自食材本身的美味。嗚,好喝,哥哥絕對喜歡。他再一次對陸他山的手藝不吝贊詞。 你跟喻院的兄弟關系,還真是讓人艷羨。陸他山確實羨慕得眼睛都要滴血了。 不就是準備個晚飯。喻朝辭不以為意。 一頓晚飯就能讓學霸兼工作狂舍得請假一天課程,推掉RE的各種安排,有多少人能有這個待遇?陸他山心里如是說。 見陸他山眼中有滿滿的不解,他接著道:哥哥第一次離家這么久,我是不習慣的。以前就算哥哥上初中住校,一禮拜回一次家,我都會和mama在每周三去看他。明明那時候哥哥還總喜歡欺負他。 陸他山笑得輕淺,不經意地問:那以后各自成家了,你也要和喻院住一起嗎? 喻朝辭愣了一下,用意味不明地眼神看向陸他山,說:為什么不能住一起? 要是你的另一半不愿意呢?陸他山問。 喻朝辭避開對方的眼神,一邊裝點餐盤,一邊用猶豫的語氣地反問:如果是你,你介意你的另一半這么戀家嗎? 這回換陸他山愣住了。半晌后,他回道:我尊重他的選擇,如果他跟他的親人密不可分的話。 叮的一聲,烤箱里的餅干烤制完畢。陸他山從喻朝辭微紅的耳朵上挪開視線,走到烤箱前拖出了烤盤。 看到迪迦頭像的切片餅干,喻朝辭的眼睛再次亮了。你怎么做到的?這種切餅干超級難做,你居然還能做成Q版迪迦?這么可愛的餅干,他根本下不了嘴。 初次嘗試,把迪迦做胖了。試試味道如何。 于是,剛才還在因餅干的精致而覺得下不了嘴的人,這會兒咔嚓咔嚓啃得飛起,剛出烤箱的餅干還是熱乎的,明明看著很密實,實際上相當松脆,甜而不膩。我覺得這個不應該用來吃,而是當收藏。唔,再來兩塊,我餓了,好好吃。 陸他山一把移走餅干,說:這是飯后甜點,現在吃飽了一會兒沒胃口吃一桌子的菜。 三塊餅干而已,不至于把胃填飽了。 餅干均分的,你多吃幾塊每個人分到的就少了。 你少分我幾塊不就好了,我這叫預支。再讓我吃兩塊,冷了就少了那種味道。 飯后甜點就是飯后甜點,快問問喻院什么時候到,菜都齊了。 你先把餅干給我! 就在兩人為幾塊小餅干爭得不可開交時,餐廳門口發出叮鈴一聲,拖著行李箱的喻晚吟和宇文瞻出現在了門口。 本揪成一團的兩人,頓時停下了動作。 并且喻朝辭假裝若無其事地火速退開了兩步。只因為一看到哥哥雖帶著笑意,實則眼中帶著責備的表情后,他馬上回想起了哥哥離開前發生的事情。他就怕自己再次把哥哥氣走了。 小魚哥,大設計師,吵什么呢?宇文瞻笑吟吟地問,隨后可勁嗅了嗅鼻子,好香啊。 回來啦。喻朝辭小心翼翼地走過去。 嗯,一切安好。喻晚吟溫和地笑了笑,一改剛才微涼的眼神,抬手輕搭了弟弟的肩膀,說,怎么感覺有點瘦了。 喻朝辭剛要接話,宇文瞻搶先回復道:如果你選擇在島上多逗留幾天,我認為小魚哥能骨瘦如柴了,最急幾天他一直在cao心你的事。以后不要做這么冒險的事情了,總有更加妥善的解決方法。 骨瘦如柴不至于。除卻得知哥哥脫險后的如釋重負,現在,喻朝辭心中更多的情緒是生氣,明明說了是去古巴學習交流,結果一句話都不商量直接跑島上去了,你對自己負責嗎? 喻晚吟嘆了口氣,無奈地道:這不是平安歸來了嗎? 要不是宇文哥難得眼睛尖,這會兒我可要為你收尸了。喻朝辭得火氣登時上來了,認為誰都哄不好。 好了看到嘴皮子要翹上天的弟弟,喻晚吟認真地哄道,我的錯,擅作主張沒有跟小魚哥商量。我無視了小魚哥對我的關心,此次行動對小魚哥毫不負責。要知道小魚哥最離不開我了。 噫,別拿宇文哥自戀渣男這一套,誰離不開你了。 嘿兩兄弟吵架怎么就扯上我了?躺槍的宇文瞻表示不服。 還生氣嗎?要不跟小時候那樣抱抱舉高高?喻晚吟稍稍歪了腦袋。 喻朝辭的臉刷的一下紅了。他小時候確實喜歡被哥哥托舉,但現在都什么年紀了。吵死了,吃飯。幼稚,無聊。他氣騰騰地走到桌子前一屁股坐下。 而此時的陸他山就跟發現了新大陸一樣,愣愣地看著跟喻晚吟慪氣的喻朝辭,心中突然生出一種莫名的滋味。 喻朝辭可沒對他這樣過。 晚飯期間,喻晚吟分享著在古巴的日常。談著談著,四人不可避免地談到了被發起調查的Scott。童〇女支島名義上的主人被起訴了,那么韓逸舟這個黑色產業鏈的最終受益者,該在什么時候落網。 就在晚飯即將結束時,喻朝辭突然收到了來自門衛的語音消息:小喻院,他又來了,該不該讓他進來? 這個他顯然是喻云飛。喻云飛是和韓逸舟一起回來的,比喻晚吟早一天回國。 喻朝辭看了哥哥一眼,得到眼神允許后,便回復道:讓他進來吧,我們在餐廳吃飯。 他來做什么?宇文瞻問道。 喻晚吟搖搖頭,猜測道:當天他沒在韓逸舟面前揭穿我,這次該是拿著這事來談好處的。 陸他山終于吃掉了最后一塊軟嫩的東坡rou,開始收拾桌上的餐盤。在喻云飛到來前,他覺得他應該能把餐盤全扔進洗碗機里。 沒有兩兄弟的刻意為難,喻云飛終于可以開著車子直達兩兄弟所在的餐廳。他推開門,門前的鈴鐺發出叮鈴叮鈴的聲響。 此時,陸他山正好粗略收拾好料理臺。他洗干凈手拉了拉充滿了好奇心,正猶豫要不要出去的宇文瞻,示意暫時回避。 即便他知道兩兄弟跟他們生父關系不好,不管接下來發生什么,他也不好參與其中。 等外人都走開了,鐵青著臉的喻云飛才開口道:晚吟,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那里?你知不知道那里是非常危險的地方?你以為隨便化個妝就能把人蒙騙過去嗎? 你覺得我為什么會出現在那里?喻晚吟反問,我一直認為你不會知道這件事,沒想到你知道,你明知道韓逸舟是什么樣的人,還選擇不離不棄。 喻云飛說:我本想我沒有當面拆穿你的身份,你該做人留一面。 餐廳之外,宇文瞻時不時地朝里邊看去,擔心里面的人會發生肢體沖突。這人到底來做什么的?不會又想求得大魚小魚的原諒吧?他喃喃自語道。 看表情,并不是。陸他山道。 就在這時,陸他山的手機突然響了。他向宇文瞻打了個招呼,拿著手機走到了邊上。而聽到手機那頭傳來的消息后,他總算明白喻云飛找上門的原因了。 怎么感覺里面劍拔弩張的?待陸他山回來,時刻留意著餐廳內部動向的宇文瞻說道。雖然他每次來,都是以鬧得不愉快而收場,但這次來,臉色全程沒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