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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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方和警方有自己的原則,一般不會透露,但以防萬一還是需要通知。還有喻朝辭等人,必須讓他們守口如瓶。 在武警的陪同下,喻朝辭在醫院里配合前來調查的民警做了筆錄。剛一出來,他就被麒麟的人告知不準向任何人透露陸他山的手的手受傷一事,連最親密的人都不能。 喻朝辭點了點頭,偷偷跑到了陸他山的病房門口,想偷偷看一眼。但是門口有兩位身形魁梧的保鏢守著,他根本無法見到人。 翌日,喻朝辭向教授請了假,準備獨自在實驗室消磨時光。然而剛走到實驗室大樓,他突然被前臺小jiejie叫住了:小魚哥!你的嘴角怎么有淤青?那昨天的事情就是真的?Luutas到底怎么樣了,是不是和新聞中所說的一樣??? 什么新聞?昨天麒麟連夜封鎖了消息,今天應該只是陸他山的其他新聞吧。 新聞說他的右手肌腱全斷,手術雖然成功但痊愈幾乎不可能,手差不多已經廢了,這到底是不是真的? 喻朝辭一下子愣住了。麒麟沒把消息封鎖住嗎?為什么才過去一夜就變得人盡皆知? 花旗總裁辦公室,韓逸舟看著被霸屏的熱搜再次氣得怒不可遏,肺都要炸了。你手下那群是飯桶嗎?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叫你弄的人是喻朝辭,不是陸他山!他拍著桌子提聲道。 負責這次行動的黑衣保鏢低聲說:似乎發生了一點意外,我的人全部進去了,那里到底發生了什么我并不清楚。但可以確認的是,當我的人對喻朝辭下手時,陸他山正好也在場。但是很奇怪,我明明只叫了二十一人,但警方實際卻抓到了三十幾人。 多了十幾個?那是誰的?韓逸舟垂眸沉思片刻,馬上鎖定了目標,把陸行蒼兩姐弟叫來。 沒過多久,陸家兩姐弟欣欣然趕到了花旗總裁辦公室,但是一進門,他們沒看到舅舅面露喜色,反而是一副恨不得把他們倆撕了的模樣。舅舅。兩姐弟小心翼翼地道。 昨天你們有沒有派人去搞陸他山? 兩姐弟互相看了一眼,得知瞞不住后點了點頭。 韓逸舟勃然大怒:你們當我說的話放屁嗎?我都說了不要動陸他山,不要動陸他山,你們還自作聰明。花旗持Mivanluu 12%的股票,陸他山有個三長兩短,Mivanluu肯定玩完,你想把我手里的股票變成廢紙嗎!近千億的股票,你們腦子呢! 兩姐弟被罵得不敢吱聲。他們哪里知道舅舅這么在意這12%的股票,明明除了陸他山永絕后患才是正確的抉擇。 韓逸舟拿來平板,再次查看了Mivanluu的股價。但陸他山手受傷的消息不脛而走,已經在股市引起了極大的動蕩,股市才開市多久,Mivanluu已經跌停。陸他山受傷的消息是你們派人泄露的嗎?他問。 兩姐弟連連搖頭。陸行蒼說:我們也是今早剛知道這個消息的,婁珊珊正在拼命阻止消息外流,可還是引起了軒然大波。我們還以為是你派人透漏的消息。 韓逸舟緊鎖眉宇。如果連麒麟都在封殺消息,那陸他山的手確實是出問題了。 如果這個傷害是不可逆轉的,Mivanluu這新建的王朝必定隕滅,沒了陸他山的Mivanluu根本什么都不是。 韓逸舟叫來秘書,通知道:配合麒麟封鎖相關消息,立刻,馬上!模糊右手的傷勢,再來去探查陸他山的傷究竟有多么嚴重,如果傷勢真的不可逆轉,做好拋售Mivanluu股票的準備。 秘書馬上按照交代去做。 然而就在韓逸舟正教訓陸家兩姐弟的時候,秘書又匆匆跑了進來,告知道:韓總,近、近期內應該沒法拋售Mivanluu的股票了。 韓逸舟愣了一下:為什么? 股票都被借出去了,合同上寫明的歸還的日期還沒到,我們、我們收不回來啊。 * 作者有話要說: 還記得這些股票被借走干什么去了嗎? 這里說明一下,以目前國內的金融管制,這種借股票的cao作是不可實現的,在丑國的股票市場或者港股才能cao作。我也沒法預言二十年后國內市場能不能弄,所以大家就默認為Mivanluu在港股上市吧。 第87章 你不喂我嗎? 和韓逸舟一樣大動肝火的還有婁珊珊。她明明已經告知務必封鎖這消息, 結果一早上醒來,鋪天蓋地全是關于陸他山的手受傷的消息。 當她坐著車到達麒麟時,麒麟門口已經堵滿了記者。 他們看到了婁珊珊, 不顧自身安全地沖到了轎車前, 用人墻擋住了婁珊珊的去路。 車內的婁珊珊被阻絕了大部分聲音, 但還是不可避免地聽到了陸他山、手傷等字眼。她本就為兒子的事情感到心力交瘁, 現在被記者圍堵,更加身心俱疲。 夫人,要不要讓保鏢將這波人趕走?司機先生在前問。 婁珊珊輕輕擠按了睛明xue, 氣虛無力地回道:與其讓他們胡亂猜想, 就在這里做個簡單的回復吧。讓他們退開些。 保鏢迅速聚到婁珊珊車子附近,為她騰出了一小空間。 在司機打開門后,她走下車, 直面扛著長木倉大火包的記者。 請問婁珊珊女士,Luutas的右手是否如傳聞所言受了重傷? 他還能繼續為Mivanluu設計新款嗎? 你怎么看待Mivanluu股票跌停一事?你會跟著拋售手中的股票嗎? 請問Luutas為什么會受傷呢?是不是和人結下了恩怨? Luutas的右手還有恢復的可能嗎? 面對如此繁多的問題,婁珊珊不急不躁,平心靜氣地道: Luutas確實受了點輕傷, 但沒有報道中的那么危言聳聽。我可以在此說明,手受傷的報道結果與事實不符。 關于Mivanluu新款,Luutas正處在創作過程中, 今年九月份舉行的春夏高定發布會也會如期舉行,大家不必要如此恐慌。 股票跌停一事可以理解。就是因為不實的報道加劇了這份恐慌,所以投資者才會對Mivanluu失去信心, 草率地拋掉股票。但就我而言, 于情于理我都不會拋售, 首先這是麒麟的一部分資產, 能不能拋售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 作為一個母親,我也不會拋掉Mivanluu的股票;其次,Mivanluu還有成長的空間,每年能為麒麟帶來不錯的收益。 Luutas向來安分守己,從來不會招致流氓混混,所以目前警方正在進行相關調查,結果出來后會發出通報。 Luutas只是受了些輕傷,但目前需要靜養,等身體恢復后我們會安排他露面。 但記者們不依不饒道:可我們的得到的消息是Luutas的右手手指肌腱全部斷裂,會留下后遺癥。 婁珊珊反問:你們從哪里得到的不實消息,我怎么不知道? 記者們一事語塞。他們得到了相關消息,可消息提供者的署名為匿名,而且也只是提供了幾張陸他山被抬進第一醫院的照片而已。 婁珊珊接著道:就憑借來路不明的消息,就定性Luutas的傷勢,你們媒體的報道就這么草率,空口無憑嗎 喻朝辭看著視頻畫面中憔悴不堪的婁珊珊,心里愈發淤堵。受傷消息的走漏,導致Mivanluu股票跌停,市值蒸發了近千億。婁珊珊的回應自然是為了穩住Mivanluu,畢竟這是陸他山的心血。但紙始終包不住火,如果陸他山無法在九月的高定發布會交出滿意的作品,就算婁珊珊有力挽狂瀾的能力也無濟于事了。 昨天回來之后躲在房里不肯出來的原因就是這個嗎?喻晚吟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喻朝辭身后。 喻朝辭聽到聲音,下意識地捂住了嘴角的淤青。 不用遮遮掩掩了,陸他山都出了這樣的事,你身上也不會好到哪兒去。傷口都處理過了嗎?喻晚吟問。 他緩緩放下手,背對著哥哥點了點頭。 昨天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想著陸他山手傷的事情已經被媒體泄露了,他覺得再瞞著也沒有必要,于是說:陸他山最近幾日天天出去,我覺得好奇就跟了出去。誰知道他的行動路線被人掌握了,在我跟蹤他的路上,他被人追著進了一個廢舊工廠。我想進去幫忙,誰知道我身后也跟了人,而且跟的人更多。陸他山在我即將被捅的時候幫我攔住了一刀,直接用手抓住了刀刃。昨天手術結束,主刀醫生說四指的肌腱全斷,以后會留下后遺癥。 聽到弟弟險些被捅一刀,喻晚吟大驚失色,但片刻后他臉上又有了弟弟轉危為安后的慶幸。最后得知陸他山落得這個結果,他又輕輕蹙眉,饒是擔憂和惋惜地問:沒有一點痊愈的希望嗎? 希望渺茫。哥你沒看到他的手,指腹上的rou僅有一點跟手指相連。他是個設計師,哪里能接受這樣的打擊。喻朝辭越說,神色就愈發崩潰。他將臉埋進膝蓋中,不停地撓抓自己的腦袋,如果不是我放他出去,不是我把人引過去,他的手也不會變成這樣。 喻晚吟繞過沙發,走到弟弟身邊輕輕拍了拍背:事情已經發生了,你怎么后悔都無用。與其自怨自艾,不如把人接到承心來好好調養,做好復健,把后遺癥的影響降到最小。陸他山那么喜歡畫畫,肯定也不會就此放棄。 他會原諒我嗎? 喻晚吟沉默片刻,接著道:我的回答不代表他的想法,最近幾天先讓他靜養,等過幾天再看看情況。 麒麟和花旗難得目標一致,將陸他山受傷一事模糊化只為了穩定股市。Mivanluu的股票也算得到了補救,有了小幅度上漲。 過了一周,喻朝辭抽空偷偷去了第一醫院。 早上這個探病的時間點,婁珊珊自然是在的,但是母子倆的關系僵到了極點。自從手術當日兩人大吵一架后,陸他山再也沒有和婁珊珊說過一句話。不管婁珊珊是軟言軟語,還是威逼利誘,陸他山一概置之不理。 這一天,婁珊珊還是被氣得火冒三丈,踩著高跟鞋一臉陰沉地離開了。 喻朝辭躲在角落看著婁珊珊離開,一時間還是不敢靠近。門口依舊守著兩位身形魁梧的保鏢,就算他敢靠近,也會被攔在門外。以前總是他主動避免見到陸他山,現在陷入被動,他心里倒有了一種失魂落魄。 和喻朝辭同樣躲在角落的還有一位記者。陸他山的病房有重重把守,一般人不能接近,他哪里能探到陸他山手傷是真是假。如果能探到,那就是一個驚天大新聞。 他看了一眼提著慰問品,愣愣站在走廊拐角處的男孩子,突然覺得這人有些眼熟。這不是陪著陸他山出席了多次重要場合的私人醫生,兼RE的新任接班人嗎? 喻朝辭想和兩位守門的保鏢好好談一談,好進去見陸他山一面。結果剛走兩步,他的身子突然被撞了一下。一看,是個戴著鴨舌帽的陌生男人。 男人朝他賠了個不是,馬上離開了這里。 他失魂落魄地走到病房門口,問保鏢:你們家少爺好些了嗎? 黑衣保鏢看出了喻朝辭的來意,回道:我們少爺現在不能見其他人。 我是他在承心的私人醫生。 保鏢道:婁夫人交代過,你更不能見。 然而這話剛落下,黑衣保鏢就輕輕扣了入耳式耳機,似乎在認真聽耳機中發出的指令。片刻后,保鏢打開了門,說:少爺在里面等你。 喻朝辭略感詫異:難道看守門口的不是婁珊珊的人? 他迫不及待地走了進去,終于看到了陸他山。病床上的陸他山依舊把自己收拾得干凈妥帖,沒有一個病人該有的憔悴模樣。他愣愣地凝望著陸他山,心中仿佛有個小孩正做著不斷撞門的動作,似乎想通過撞門的沖擊力,讓他再靠近陸他山一些。 陸他山也靜靜地和他對視著,片刻后,他主動避開了目光,用左手輕輕撫了自己的臉,就怕臉上的青色胡茬沒剃干凈,亦或者面色太過憔悴,給人帶來不好的印象。 對不起。 陸他山轉過頭來,笑著回道:并不嚴重,醫生說傷口沒發炎,恢復得很好。 你知道最壞的情況嗎?喻朝辭繞到右邊,盯著他僅露出指頭的右手。 知道,不就是四指的肌腱不同程度地斷裂,甚至完全和指身分離么,又不是把整只手剁掉了。就是以后這手不能長時間用了,也不能做一些精細活,否則會抽痛、發麻什么的。陸他山的語氣還算輕松。 喻朝辭當場自閉。 所以小喻醫生想好怎么負責了嗎,是不是要幫我把右手復原?雖然陸他山把要求提得一本正經,但語氣還是熟悉的配方,讓人聽了就心里不爽。 去承心,那里有最好的復健醫師。喻朝辭在心里嘀咕,這人究竟怎么做到把聽似合理的要求說得讓人想犯罪的。不過看樣子,陸他山的心態沒什么問題,這樣的話,他心里的石頭終于落下了半塊。 小魚干這兩天還好嗎? 吃喝拉撒一切正常,完全沒發現你這主人不見了。 陸他山低低笑了兩聲:如果換作其他人喂她,她估計要開始拆家了,看樣子她真的很喜歡你,把你當成了第二個主人。 喻朝辭的耳尖有些泛紅。 小喻醫生,幫我洗點水果,剛才光顧著和婁女士慪氣,什么都沒吃。說著,陸他山就想把身子支起來。 他趕緊上前把人抱上來一些,并挑了幾樣他最愛吃的水果洗干凈放在床頭。 然而陸他山并沒有拿,只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親愛的小魚醫生,不喂我嗎? 你不是只傷了一只手,左手不還是能拿水果的嗎?他罵罵咧咧地一句。 我只是想看看你的誠意,如果連簡單的水果都不想喂,那以后怎么幫我做復??? 你這叫有恃無恐。嘴上嫌棄得要死的人,手上已經拿了果叉開始投喂。 這叫合理行使病人的權利。陸他山細嚼慢咽地吞下一片瓜瓤,繼續道,你該向承心的復健醫生學學手部護理按摩了,以后我的護理按摩都由你負責。 有專業的醫生在,干嘛非得我來? 不過讓你做一下最基礎的護理按摩就推三阻四,絲毫沒有誠意可言。沒誠意的話,我不接受你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