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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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他山嗯了一聲,一言不發地走向別墅。隨著酒精愈發作用得厲害,陸他山的步履也愈發踉蹌。 最后,他是被喻朝辭扛著進房間的。 兩人甫一進門,還有一絲絲意識的陸他山摸到了門口的AI開關,于是,本是安靜的房間里突然響起了低低的鼓點聲,緊接著女聲開始低低吟唱,聲音和歌詞都是極致的慵懶與曖昧。 喻朝辭騰不出手去關,只好任音樂聲低低地播放,這個音量的歌聲非但沒讓人覺得吵,反而還讓微醺的喻朝辭有些安逸,慵懶的女聲似乎有酥入他骨髓的魔力,讓他本就因喝了酒而燥熱的身體更加燥熱。 他把陸他山扛到床上,在床邊靜靜地坐了一會兒,就怕這人跟以前那樣會吐。但是等了好一會兒,陸他山都沒有半點反應,只躺在床上很深很長的呼吸著。 人工智能正在單曲循環著原來的曲目,低沉的電子合成音饒有節奏地敲打著,似乎一點點地敲進了喻朝辭的心中,讓看著陸他山的人心跳愈發加快。 You're so sweetto me You're my stickyickyickyickyicky put me fast asleep You're so sweetto me You got me higherhigherhigher than I've ever been 也許是女聲太過性〇感慵懶,喻朝辭聽著這歌詞表達的意思,腦子里竄進來的全是兩人剛才在水池中的畫面陸他山在不經意間倒在了他身上,隨后親吻了他的面龐。 他是非常抵觸男人之間的親吻的,哪怕看到影視作品里的畫面,都會覺得惡心。但是在剛才,當他感覺到陸他山的吻落在面頰時,他沒有感覺到一點生理不適。 喻朝辭咽了咽喉嚨。 ch me put on a show Sit let's flip the role I'll have you losing trol. 就如歌詞中所表達的,他好像漸漸失去了控制,當一點點地回想起和陸他山的點點滴滴時。他的心里,似乎有一種東西發了芽,這顆芽在不斷成長,將它盤根錯節的根一點點地延伸到了心臟的角落。 他的胸膛劇烈的起伏著,身子亦慢慢地靠了過去,眸中有的是陸他山泛著水光的雙唇。可當兩人的雙唇靠到極近的距離時,他的腦子里又竄出了那令人作嘔的記憶,他看到自己的父親和韓逸舟親吻在一起。 但是,就在他即將退縮的時候,一股熟悉的香氣悄然鉆入了他的鼻間。陸他山習慣性將今夜或不再當成侍寢香,因而這廣藿香就殘留在了被褥上。藥感極強的廣藿香與極淡的玫瑰花香就像一縷陽光,沖刷掉了他腦中正擁抱親吻的兩個男人,取而代之所展現的,是陸他山在相對幽暗的環境中,那雙似乎含著星辰大海似的眼睛。 這雙眼中似乎含著永恒的愛意。 喻朝辭呼吸一滯,再抬頭去看此時已經迷醉了的陸他山,隨后將目光挪至對方的雙唇。 當他的腦中不再出現那對令人厭惡的男人時,他的身體徹底失去了控制,最后將雙唇落到了陸他山唇邊的面頰上。 第68章 親個爽 在劇烈的心跳聲與輕微的顫抖中, 喻朝辭的親吻只持續了短短兩秒鐘。雙唇分離之時,他劇烈地喘了一口氣,以詫異的目光看著眼前的陸他山。 自己沒有產生不適, 居然沒有產生任何不適? 他只感受到了陸他山肌膚的柔軟和彈性。 他以為, 自己會在吻到同為男性的陸他山時忍不住全身惡寒, 甚至惡心。 但是沒有。 心臟有的感覺, 更多是的緊張,以及如同做自由落體時的懸空感。這種懸空感和緊張感正引導他再一次做出嘗試,而這次親吻目標是已經念想了幾次的嘴唇。 喻朝辭攥緊了胸口的浴衣, 眼神愈發復雜起來。 為什么, 他心中會產生親吻陸他山的渴望,是因為喜歡嗎? 可陸他山也是男人。 或許這種渴望只是出于獵奇心理,喻云飛和韓逸舟究竟是出于什么樣的感覺才在一起。因為心中有疑惑, 他才想做嘗試。如果真是這樣,是不是只要滿足了好奇心,他就不再那么心心念念了。 于是,他深長地吸了兩口氣, 緩解了缺氧感。而后,他再次屏住呼吸,慢慢地將自己的雙唇貼了上去。在兩雙唇貼合的一瞬間, 他整個人都變得輕飄飄的,親吻明明只是雙唇的事,但他能感受到各種若有若無的微妙感。 這種微妙感仿佛是蜿蜿蜒蜒的爬山虎正漸漸沿著自己的雙腿往上爬; 漫天飛舞的泡泡因觸碰到面部肌膚突的輕輕爆破; 紛紛揚揚的羽毛從身體發膚間緩緩滑過; 被陽光曬得溫暖的海浪一下一下地拍打在肌膚上。 惶恐, 驚喜, 享受, 淪陷。 陸他山的雙唇很涼。 一呼一吸之間, 兩人之間的空氣中還帶著紅酒若有若無的甘醇, 這紅酒氣息裹挾著殘留于枕間的淡淡玫瑰香,立時給了喻朝辭一種新奇的氣味輪廓。 如果有一支香水,能夠集紅酒與百萬朵玫瑰的芬芳于一體,應該會給人一種高貴而華麗的溫柔。一支純粹的玫瑰香,只噴一下,就有五六朵玫瑰在身邊開放。 然而他很快就從這種氣味旋渦中掙脫了出來。他選擇再一次親吻,只是為了解開心中的迷惑而不是為了獲取靈感。 可事實告知的答案就是,這種渴望并不是出于好奇,而是他似乎已經真真切切地喜歡上了陸他山,所以才會這樣情難自已地吻上去。 他迅速將自己的雙唇和陸他山的分開,伏在陸他山身前重重地呼吸著。就在他的內心感到無比矛盾的時候,接下來一幕讓他本就躁動的心咯噔一聲。 陸他山睜眼了。 這突如其來的緩緩睜眼,讓喻朝辭的面頰一下次竄成了粉紅。他以單手支撐的姿勢趴在那兒,一時間不知道該逃還是解釋。 陸他山的眼神渙散,迷離,如夜間反射著月光的山泉似的閃動著。 那個,我喻朝辭咽了咽喉嚨,試圖解釋,我只是想做個試驗。 陸他山保持沉默,只抬起手搭上了他的脖頸。 一副健康的身體,總能做到冬暖夏涼。在這樣燥熱的氣候中,陸他山的手指是涼的,因而當手指觸碰到頸部發燙的皮膚時,喻朝辭冷不防地抖了一下。 這種觸感,以及今夜或不再的氣息,一瞬間將一抹陌生的記憶卷入了他的腦中。 模糊的情景中,也有一個人將手輕輕地扣在了他的脖頸上,隨后將他視若珍寶地摟在懷中,把輕輕淺淺的吻落在了耳畔、面頰與唇間,給了他降臨于人世之后最美妙的感覺。正因為太過妙不可言,即便他的主體意識完全記不起有這次的經歷,可他的身體卻會對此作出反應。 他輕輕抿唇,和陸他山對視著。 陸他山也只是看著他,緩緩將輕扣在后頸的手挪至他唇邊,用微涼的手指,這繪制出令萬千名流貴婦所追捧的設計的手指,溫柔地摩挲他柔軟的唇瓣,而后,勾唇一哂。 血色玫瑰釋放了他的艷麗與芬芳,即便知道玫瑰身上布滿毒刺荊棘,也引得人置生死于不顧地撲了上去。 這時,喻朝辭滿腦子思考著一個問題:現在的陸他山是不是已經醉了,醉到意識不清了。 而對方渙散的眼神仿佛給了他答案:陸他山真的醉了,已經神志不清,明天一早醒來可能只記得在泳池里兩人的那一番胡鬧。 即便知道這樣趁人之危有悖于他受到的禮教,但是,在明白自己喜歡陸他山之后,喻朝辭心中的情感就像緊繃的注水氣球被戳開了一個洞,里面的水突如其然,來勢洶洶地爆發了出來。原來在朝夕相處中,這份感情已經積水成淵,聚沙成塔般的積累了起來,等自己發現時,已經到了一發不可收的地步。 他再次咽了咽口中津液,隨后拋開了一切束縛他的觀念,單手撫上陸他山的面頰狠狠地親吻了上去。 他的主動親吻是那么的笨拙粗魯,沒有絲毫溫柔可言。但陸他山并未抱怨,只抬手在他背部輕輕拍著,力道輕得仿佛在拍打嬰兒的脊背,意在告知他不用這樣子緊張。 這種輕拍似乎有安撫情緒的魔力,喻朝辭漸漸地放松下來,隨后被陸他山反客為主。他的雙唇仿佛成了綿軟的奶油冰淇淋,時而被溫柔摩挲,時而被舌尖輕掃,時而被雙唇輕抿,每一次觸碰都是致命的溫柔。 有生之年,喻朝辭第一次被這種方式溫柔以待。 但是他依舊很小心翼翼,就怕陸他山的酒突然醒了。于是他再次分開唇,就像正背著老師偷偷在課上吃小零食的學生,觀察著陸他山的眼神。 看眼神,依舊是醉的。 但是突然間,他的身子發生了劇烈位移,由伏在陸他山身前,改為面朝天花板躺在床上。陸他山按住了他的雙肩,不僅在親吻上反客為主,還在身位中反客為主,將人鎖定在自己的雙臂之間。 喻朝辭嚇了一跳,等反應過來時,陸他山的親吻已經到來,即纏綿似水,又熱情如火,將他吻得幾近窒息,卻又美到妙不可言。 從這一刻開始,他喜歡上成為被動的一方,心跳如擂鼓似的單手搭著陸他山,閉著雙眼享受這一份溫柔。 但游離于表層的親吻似乎已經滿足不了陸他山,喻朝辭能感覺到對方靈活的舌尖似乎在慢慢試探,在一點點撬開他的雙唇。 心中的情愫,以及強烈的好奇心讓他放松了警戒線,稍稍打開了雙唇。 隨后,這一份攻勢降臨了他的齒貝。 在意亂神迷之中,喻朝辭又輕輕打開了自己白皙的齒貝。 于是,剛才還溫柔的舌尖就像入侵了羊城的窮寇,開始攻城略地。喻朝辭的舌尖是第一個被攻陷的。 他的紅舌迅速與陸他山的交疊在一起,而后非常不爭氣地被拐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中,被那里的齒貝輕輕啃嚙,被雙唇輕抿,被東道主纏繞口及嘬。 他緊緊地抓著床單,雙腳亦緊繃著,愜意的眼淚不經意間從眼角流了出來。 陸他山抓住他的手,與他十指相扣。 他不拒絕陸他山,陸他山的親吻就不停止。最后,等他終于因為呼吸不暢開始大喘氣時,陸他山才松開了他,抱著他將自己的腦袋窩在他的頸部,沉沉睡去。 等喻朝辭從陸他山房間抱著小魚干出來的時候,時針已經到了十二點半。 兩人的親吻持續了半個多小時,他的嘴唇徹底紅了,微微發著腫。他抱著小魚干,整個人輕飄飄的,懶洋洋的,甚至起了再一次將陸他山灌醉的念頭。 但是轉念一想 他又不敢再往下想了。這種想法非常危險,造成的惡果不是他可以負擔得起的。 在走廊中走了幾步,他突然聽到一咔噠的關門聲,抬起頭來一看,原來是宇文瞻從他哥哥房間里出來了。你大半夜的在我哥房間里干嘛?他問。 宇文瞻的眼神躲閃了一下,隨后將目光落在了他懷中的貍花貓身上。你剛從設計師房里出來?今天小魚干跟你睡啊? 嗯,陸他山說小魚干不適應新環境有些鬧騰,我就想著把貓抱我房里,她在我身邊總能睡得很香。 宇文瞻點點頭,突然挑了挑眉毛:你對大設計師,還挺在意的嘛。怎么,把他當成好朋友啦? 喻朝辭翻了個白眼:做那種人的朋友大抵會被氣死。我找朋友找哪種不好,非得找個祖宗時時刻刻得供著。 嘖嘖嘖,這么嫌棄啊,人家設計師私底下已經把你當成朋友了,看樣子只是他的一廂情愿了。宇文瞻走近兩步,話說你的嘴巴怎么還是這么腫啊,腫的比之前還厲害了。沒道理啊水妹子 我跟阿水沒那種關系!你沒事在別人面前胡說些什么?此時的喻朝辭想打人,嘴唇只是被蟲子咬了才這么腫,你別嘴欠。 宇文瞻眨了眨眼睛,突然笑出聲:原來是被蟲子咬的啊,我就說水妹子怎么這么猛,才短短幾分鐘就把你嘴唇啃紅了。不過這蟲子也真厲害了,咬一個地方,紅一整張嘴。算了,放心了放心了。 放心什么? 宇文瞻愣了一下,立時笑嘻嘻回道:經驗之談,你還是學生,應該以學習為主。我看你家老爺子似乎也有心思把RE交給你,所以你要趁著年輕,腦子靈活多學點東西。比如向大魚學學怎么管理承心的,唉,我話還沒說完你怎么走了,這么沒禮貌。喂! 喻朝辭抬起懷中的小魚干親了親貓鼻子:花孔雀改成花鸚鵡吧,煩死了。 第二天早晨起床,四人齊聚餐廳用餐。餐桌的氣氛一如往常,兩兄弟間或談一談新聞,或者和宇文瞻互懟抬杠,陸他山則依舊默不作聲,遵循食不言寢不語的原則。 早餐過半,宇文瞻突然道:看樣子也不是什么毒蟲子,小魚哥,過了一晚你的嘴唇看起來好多了。 喻朝辭的耳朵刷的一下紅了:嘴唇被蟲子叮了一口就這么好笑嗎? 唉?昨天不是跟阿水喻晚吟問。 只是被蟲子咬了。他偷偷瞄向陸他山。 然而陸他山絲毫沒被他們的話題吸引,這份淡漠讓喻朝辭的心臟有些難受。 約莫十分鐘后,陸他山終于用完了他的早餐。待擦過嘴,用檸檬水清過口后,他才加入三人間的對話:昨天晚上我好像喝多了,是不是你把我送回去的? 喻朝辭懵了一下,而后頓頓的點頭。 謝謝。陸他山起身,離開了餐廳。 喻朝辭:就這?這人的脾氣怎么這么臭! 但是,他其實也不希望陸他山給出其他反應,如果對方真記得昨晚的事,簡直火葬場。 宇文瞻也用好了早餐,晃悠晃悠地跟了出去。 喻晚吟覺得這兩人似乎奇奇怪怪的,就像達成了某種默契。我還以為你跟阿水已經成了。他對弟弟說。 這么希望我跟阿水在一起啊?喻朝辭一大早上就表現得蔫啦吧唧的,接著扒拉還沒吃完的早餐。我和她不可能的,我昨晚也明確地拒絕她了。就因為拒絕,不小心把人弄哭了,他在邊上手忙腳亂了好久,以致于連嘴唇上的小蟲子都沒拍掉。 過了片刻,他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一看通知欄的消息,是交易APP上有人發來了一條消息。 他垂眼沉思片刻,點開了APP。果然,這消息是富婆jiejie發來的。 也:這段時間很感謝你^_^ 喻朝辭一臉懵逼,打字回道:怎么突然說這個? 也:感謝你教我怎么追求他。我想,我能確定他是喜歡我的,所以現在,我打算找個合適的時間向他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