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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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對。在其他人面前, 嚴歡水儼然是個容貌端麗,教養良好,能力極強, 高冷矜貴的財閥千金,而在喻朝辭這個老同學面前,她才會放松自己, 不再端著大小姐的架子, 那時候我們把老秦氣得, 一邊痛罵我們, 一邊還安撫門衛老伯讓他別告訴教導主任, 就怕我們兩在高考之前吃處分。當時我們怎么回去來著? 在辦公室背各種化學方程式,高考考點默寫課文,還拿著班主任的板子解了無數道五三物理壓軸題。那時候他們兩人在其他學生眼中有多么高冷,在老師面前就多么有逗比的反差感。他們不斷背誦知識點,就是為了向班主任證明喝酒不誤事。 老秦那時候的表情真的可逗了。嚴歡水單手托腮,看向舞臺中央扭得像海草似的抖臀舞娘,好懷念那時候啊。 海灘私人別墅內,陸他山一手撫著躺在腿上打呼嚕的小魚干,一手持筆在板子上繪制明年春夏高定的設計新元素。 但明明已經坐了半小時,板子上才寥寥幾筆。就當他回過神來想繼續畫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又讓他停滯了手中的筆。 人工智能在得到他的允許后打開了門。 設計師,巨輪酒店邊上的篝火晚會很特別,要不要去看看?宇文瞻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后邊還跟了喻晚吟。 陸他山不假思索地拒絕了:忙著繪制明年春夏的設計元素,你們自己去吧。 都出來度假了,何必再擠這個時間工作。喻晚吟瞄了幾乎空蕩蕩的板子一眼,說不定去外面散散心就有靈感了。 陸他山再次拒絕:不用,我現在有靈感。你們要去就自己去吧,那里煙火氣息似乎很重,我不是很喜歡。 宇文瞻輕挑眉宇,隨后順勢一搭喻晚吟的肩頭:那我們自己去咯。聽水妹子說那里的抖臀舞娘堪稱一絕,錯過太可惜了。 門咔噠一聲合上。 喻晚吟睨了肩上的手一眼。 宇文瞻感受到目光,立時把手收回去插兜里。 我就說陸先生不會想去的,他一直有合理安排時間的習慣。喻晚吟說,你和他的關系什么時候這么好了?前陣子生日收禮物的時候不還滿臉不屑嗎?就好像那雙全球僅一雙的定制款就是地攤貨一樣。 宇文瞻瞇眼一笑:難不成真讓我對他板著一張臉嗎?他怎么說都是承心金主的小公子,我如果一意孤行,你和小魚哥也難做。 是嗎?喻晚吟一臉狐疑,還以為是你們兩人互相分享了什么秘密,所以突然要好起來了。畢竟男人之間的友誼,多數情況下是打出來的,這種打可以是身體上的搏斗,也可以是思想、利益上的搏斗。 呵呵。宇文瞻干笑兩聲。 兩人慢悠悠地踱步向巨輪酒店。然而剛走到酒店附近,他們便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不是說不來嗎?看到陸他山的喻晚吟更加疑惑了。 宇文瞻在旁嗤笑一聲,隨后春風得意地走上去拍了對方的肩:設計師,又缺靈感了? 被你們打斷之后,又沒了。陸他山輕輕抬了鼻梁上并未下滑的鏡框。 宇文瞻無奈搖頭。尋了許久,他終于定了一張桌子坐下。從這個位置看向舞池對面,他能清楚地看到正在喝酒擼串的喻朝辭和嚴歡水兩人。唉,小魚哥跟水妹子坐在對面。他對另外兩人道。 喻晚吟也看過去,果然看到了正談笑風生的兩人。他目不轉睛地注意著自己的弟弟,而后喃喃自語道:我懷疑是不是我給小魚哥起了個壞的榜樣,所以小魚哥至今沒找過對象,明明和他要好的女同學挺多的。不過像歡水這種時隔那么久還能無話不談的,似乎也就一個了。 宇文瞻托著腮,一雙含水的桃花眼中盡含笑意:想把水妹子拐回家做弟媳婦? 小魚哥愿意,我也不會干涉。我知道阿水很喜歡我家小魚哥,但是小魚哥腦子里就想著他那幾個課題了。喻晚吟想想就覺得氣,怎么這么軸呢? 宇文瞻掃了眼默不作聲的陸他山。嗯,面色果然更差了。 高〇潮迭起的性感舞姿之后,鼓聲戛然而止,熱情似火抖臀舞娘在舞臺中央止住身形,隨后朝正吹哨歡呼的觀眾鞠躬致謝。 砰砰砰!不遠的海島上,絢爛的煙花升至半空,將夜空染得姹紫嫣紅。 嚴歡水放下啤酒杯,赤著腳跑到沙灘上,對喻朝辭喊道:小魚哥,快來這里,我等這個煙花好久了。 喻朝辭提上嚴歡水的拖鞋跟著跑了過去:晚上的沙灘滲透了海水有點冷,把鞋子穿上。 唉,他們走了。宇文瞻才喝了半杯酒,屁股都還沒做熱呢。他打算跟上去看看。 篝火晚會不才剛剛開始嗎?這就走?喻晚吟問。 你不是關心你弟和你弟媳婦嗎?不跟上去看看?得知有八卦,還是自己好兄弟的,再高冷的男人都會湊上來打聽兩句,更別說像宇文瞻這種對什么事都抱有好奇心的,說不定還能發現小魚哥什么糗事,以后抬杠互撕絲毫不慌,直接甩黑歷史秒殺。 就在這時,都快被人當場啞巴的陸他山終于插了一句:他那么笨的嘴,還要琢磨著怎么去吵贏他嗎? 哈哈。喻晚吟忍俊不禁。好像也是,小魚哥每次從陸他山那兒回來都是一副河豚模樣,一看就是吵架吵輸了。在沒遇到陸他山之前,這種吵架吵輸的情況一只手就數得過來,但是現在,那就是家常便飯。 去不去?跟上去看看嘛。 無聊,不去。陸他山再次拒絕。 在絢爛的煙花之中,喻朝辭陪著嚴歡水在海岸線邊緣閑庭信步著。不經意間,他們已經到了一片樹林之前。這片樹林中的小道是通向嚴歡水私人別墅的路徑之一,時間不早了,喻朝辭想著也該把人送回別墅了,嚴歡水也喝了不少酒。 兩人的身形漸漸沒入黑暗之中。 嗯,這片林子白天看起來不怎么樣,一到晚上就是約會圣地。大魚,設計師,你們說呢?宇文瞻低聲問身旁的兩人。 基建設施存在缺陷,這種沒有路燈的林子存在隱患。陸他山很認真地分析道。 你約會的時候喜歡被大電燈泡照著嗎?宇文瞻反駁。 我們都沒相關經驗,就你閱歷豐富。在類似的場景中禍害過不少姑娘吧?喻晚吟冷諷。 我好想也沒說我這么做過吧。宇文瞻突然提聲道。 噓,輕點。喻晚吟就怕他們三人的偷窺行為破壞了前邊兩人的氛圍。 阿嚏!海邊的夜晚確實有些涼。嚴歡水只穿了比基尼以及海灘罩袍,現在離了有人煙氣的地方,突然覺得有些冷了。 喻朝辭立時脫下外套給人披上:晚上出來怎么也不多加件衣服? 小魚哥這行為我給滿分。但這個滿分幾乎是水妹子送分的。水妹子有點心思,大晚上的知道天會冷就是不多穿衣服。宇文瞻跟在后邊分析,唉,你們兩個學著點,以后遇到這種情況,別管妹子拒不拒絕,自己冷不冷,把衣服脫下來強行披對方身上就對了。 喻晚吟翻了個白眼。這花孔雀又抖起來了。 我以為喻朝辭的嘴巴已經夠碎了,沒想到這里還有只鸚鵡精。陸他山在旁冷颼颼一句。 給你們建議還嫌我碎嘴。反駁之后,宇文瞻立馬捂住了嘴,只因為他看到前邊的喻朝辭似乎注意到了什么,此時正轉頭往他們所在的方向看。他馬上拉著另外兩人蹲下,在樹木叢里靜靜地蹲了好一會兒。 等三人從樹叢里探出頭來,前邊的兩人早就沒了身影。 月光溶溶浸浸,透過婆娑樹葉照在林間的小路上。 嚴歡水捏著胸前的衣襟,再次看了身邊的喻朝辭一眼。小魚哥。 嗯? 你好像一直沒找過女朋友。嚴歡水溫聲道,是我不知道你找過,還是你真的沒找過? 沒找過。喻朝辭回道。 那你現在考慮找嗎? 偷窺三人終于溜出了林子。宇文瞻覺得很奇怪,林子里的兩人怎么轉眼間就不見了,他們趕了一路都沒再撞見。難道是換了條岔路走嗎? 喻晚吟也覺得奇怪,他現在滿心祈禱著小魚哥可別有直男行為,在弟弟的眾多女性朋友中,嚴歡水應該是最有希望成為女朋友的那個。 而陸他山全程無口無心無表情。 果然是你們三個。就在三人各想各的時,喻朝辭突然出現在他們身后。你們怎么跟過來了? 陸他山立時轉身。 宇文瞻一副被抓包了的表情,但是一雙眼睛無時無刻不關注著陸他山,眼神中寫滿了我想看好戲。 喻晚吟則是滿臉期待。 喻朝辭和嚴歡水是從林子的另一條小道出來的。 陸他山將身前的兩人從頭到腳掃了一遍。兩人衣衫都是完整的,嚴歡水依舊披著喻朝辭的外套。不過嚴歡水的眼角似乎帶了點淚水,就像是打哈氣時不經意間流出來的眼淚一樣。再看喻朝辭,他發現對方嘴唇似乎特別水潤 再仔細一看,貌似有點腫。 就在陸他山因喻朝辭微腫的嘴唇感到困惑時 小魚哥,你這嘴是被親腫了嗎?宇文瞻突如其然地問。 第66章 山山子的千層套路 喻朝辭: 嚴歡水: 這一個問題讓兩人都特別尷尬。 嚴歡水脫下身上外套還給喻朝辭, 對在場其他人大方地笑了笑:我住的地方到了,你們先回去吧。 喻朝辭問:這別墅就你一個人住嗎?還有沒有別人。 嚴歡水說:老爺子叫了兩位女保鏢陪著的,放心。走了。 眾人朝嚴歡水揮了揮手。 待嚴歡水走遠了, 喻朝辭對宇文瞻翻了個白眼:我就懷疑你的技能都加到你的智商上去了, 剛才的問題合適嗎? 宇文瞻道:我看另外兩位也挺好奇的, 只是臉皮子薄沒問出口而已。我不問, 你讓誰問?大魚問就有點變相催的意思了,設計師問你們的關系好到這種程度了?所以我問最合適。 喻朝辭滿臉寫著嫌棄,轉身離開了。他沒走林間近道, 而是選擇沿著沙灘回去。 宇文瞻又看向陸他山和喻晚吟:所以你們覺得他們倆是成了嗎?大魚要不你去問問?我注意到水妹子的眼角似乎有點淚痕, 女孩子被親的時候只要閉了眼,是會不由自主地流眼淚的 然而沒等宇文瞻叨叨完,喻晚吟也滿臉嫌棄地走開了, 臨走前放下一句話:你知道得可真多。 宇文瞻: 陸他山看著喻晚吟疾步離開的背影,覺得這兩兄弟生氣時的反應都這么相似。奇怪,為什么他認為喻晚吟是生氣了? 陸少爺,只能幫你到這兒了, 小的不想說,大的又不想問。如果剛才在林子里水妹子攻勢猛烈,小魚哥難保招架不住, 畢竟高中時期就這么要好。兩人門當戶對,水妹子還有性別優勢。言畢,宇文瞻雙手抱頭, 優哉游哉地踱步向海灘。然而表面上步履輕快, 實際上他心里就像被一塊巨石壓著, 透不過氣。 他想著, 如果大魚有一天終于找到了女朋友, 他該以一個什么身份留在大魚身邊呢? 以普通朋友嗎?但如果一直不結婚,總會被察覺什么吧。大魚畢竟是臨床心理學的博士,通過行為解讀心理,對他而言只是基本功而已。 喻朝辭一回到房間,就趕緊沖了個身子爬床睡覺,不想去琢磨那些糟心問題了。但是他在床上翻來覆去的,越提醒自己不要去想,大腦就越是不受控制地去思考:陸他山是不是真的想去外婆的生日宴上看那個華小姐?以及為什么陸他山和哥哥的默契度就這么高呢? 還有,宇文哥剛才問什么不好,偏偏問這么讓人尷尬的問題。 明明房間了打足了冷氣,可他還是覺得焦躁難安,導致他煩躁的原因也有可能是巨輪酒店前的篝火晚會還沒結束,音樂聲或多或少地傳進了他的耳朵,影響了他的睡眠。 最后,他非常崩潰地從床上起身,穿著一身寶藍色的緞面睡衣下了樓,準備去后院的泳池邊溜達溜達,透透氣。 然而走到泳池邊,他突然看到水池邊的沙灘椅上躺坐了個人。那人輕輕搖了搖手中的高腳玻璃杯,將杯中猩紅的葡萄酒一飲而盡,隨后又續上。 大半夜不睡覺你在這里干嘛?他問陸他山。 陸他山只側頭瞟了他一眼,眉宇輕擰著,帶著淡淡的愁思與苦惱。小魚干還沒適應這里的環境,晚上睡不著,導致我也無法入睡。他回道。 所以就跑下來喝酒了?感覺你好像并不是很開心。喻朝辭走近兩步。 他把人帶來這兒,本就是為了做情緒引導的第一步:確保陸他山聞到專門調配的香水氣息時是愉悅的,如果不是,至少也是輕松平靜的。但現在看來,陸他山對這里并不滿足。 好像也沒什么值得我高興的事情。陸他山靜靜地看著明朗的星空,你口口聲聲說是帶著我來做治療的,實際上卻只是自做自的。我們的假期還要持續幾天?這里人太多,不如家里來得清凈。 你這樣很掃興。喻朝辭不喜歡這樣的不近人情。 我可以獨自回去,你們繼續在這里度假,絲毫不影響。 喻朝辭酸溜溜地說:外公的私人飛機要五天之后才來,你要回去自己想辦法。 我可以讓家里的私人飛機來接,再不濟也可以坐民行回去。這種問題不是問題。 喻朝辭的心有點堵。這陸他山怎么這么難伺候,鐵了心要回去嗎?昨晚不是還睡得好好的嗎?他問。 過去式并不一定適用于現在。陸他山又灌了一杯葡萄酒,一支價值七位數的酒眼看著就要見底了,就像你跟嚴歡水的關系一樣,你能保證過去是同學間的友誼,現在也還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