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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太太沒理會溫佳婧和周務國,眼睛一直沒有從季霖身上移開,季霖站在她面前, 不卑不亢的, 這時候牽起了溫可芋的手, 先回答了周務國的問題,說:“岳父岳母可以放心,我跟溫可芋沒在鬧離婚,我們的婚姻很穩(wěn)定。” 接著才對周老太太說:“奶奶, 我愛溫可芋,愿意用我的余生去愛惜她、保護她,永遠把她放在第一的位置,這就是我們現(xiàn)在的婚姻狀態(tài)。” 他用日常卻篤定的口吻說出這一番話,沒有說誓言時該有的深情,也沒有惹人感動的儀式感,可溫可芋聽了卻像是心里瞬間開滿鋪天蓋地的玫瑰,她為了撬開他傲嬌的嘴,讓他承認他愛她,大費心思而不得,沒想到他現(xiàn)在竟然突然就說出了口,還是當著她家人的面做出保證,溫可芋差點就要忍不住蹦到季霖面前,然后得意地叉腰,宣告自己的勝利:“你終于承認了吧!你就是愛我愛得無法自拔!” 可惜現(xiàn)在的氣氛跟場合都不太恰當,溫可芋只好暫且收起心里滿滿當當?shù)南矏偤偷靡猓诖棠炭梢詥柛嗟膯栴},這樣季霖就能多說些表白的情話。可周老太太聽完季霖的話之后,只是微微點了點頭,接著就沒再繼續(xù)問他,而是把槍口突然掉轉(zhuǎn)到她身上,問她:“芋芋,季霖說了他的態(tài)度,那你呢,你對你們的這段婚姻又是什么態(tài)度?” 周務國和溫佳婧不知道周老太太葫蘆里賣的究竟是什么藥,此刻都把目光投向了溫可芋,溫可芋卻害起臊來,扭捏著說:“哎呀,大過年的,說這些多不好意思。” 周老太太卻比往日任何時候都要嚴肅:“奶奶想聽聽你的想法。” 溫佳婧對周老太太說:“媽,你把可芋問害羞了,她本來臉皮就薄。” 周務國說:“都結(jié)了婚的人了,再過一兩年孩子都該有了,當著家里長輩的面有什么好害羞的。溫可芋,你奶奶想聽,你就說給她聽,牙齒上下一咬合的事,你們都是年輕人,沒什么不好意思的。” 季霖唇角稍彎,好整以暇地垂眸看向溫可芋,搭腔道:“是啊,沒什么不好意思的。” 溫可芋臉紅的老毛病又開始犯,臉頰飄著紅暈,扣著季霖的手小聲說:“我當然是喜歡他,想跟他生活一輩子,給他生小baby。” 周老太太看溫可芋那害臊扭捏的姿態(tài)不像有假,比以前那幾次回家來在她面前擺出的跟季霖的親密舉動更真實,她心里的石頭這才堪堪落地。剛才周千雅跟樊燕山在她面前說的話不清不楚,一會兒說溫可芋跟季霖沒感情,結(jié)婚純粹是為了應付她,一會兒又說溫可芋跟季霖是真夫妻,日子過得挺恩愛,弄得她心里沒譜,這才有了現(xiàn)在這一出。 周老太太松了一口氣,說:“那就好。你們還年輕,對待婚姻難免會有那么一些不成熟的想法和沖動,要學會互相體諒互相包容,沒有生來就是夫妻的,都要慢慢磨合。” 溫可芋被迫當著眾人的面跟季霖互相表白,現(xiàn)在羞得耳朵紅紅,一點兒都不想再留在現(xiàn)場,拉著季霖的胳膊對周老太太說:“奶奶,我們剛回來,還沒來得及喝口水呢,我,我有些累了,想讓季霖先陪我回房間休息一會兒。” 周務國說:“你做什么了就累了?回來后就吃了兩顆糖,越是什么都不做的人越喊累。” 溫佳婧瞪了周務國一眼:“你怎么回事?怎么女兒做什么你都要找茬?” 周老太太笑笑,對溫可芋說:“累了就先回房間吧,晚飯好了再下來。” 溫可芋如蒙大赦,趕緊拉著季霖先溜,兩人回到二樓臥室,溫可芋關上門就開始質(zhì)問季霖:“你到底從什么時候開始覬覦我的?” 她現(xiàn)在心里又高興又激動,等不及想聽季霖跟她說一籮筐的情話,可季霖看起來卻好像根本沒有要跟她傾訴衷腸的想法,直接無視掉她的話就走到書架面前,溫可芋跟過去拽他胳膊:“現(xiàn)在是看書的時候嗎?季霖!你看著我!” 她兩手并用抱著他胳膊,像極了一只黏人的小奶狗,季霖心中無限動容,垂眸看向溫可芋,不自覺地翹起唇角:“溫小狗,你再這樣,我要做壞事了。” 溫可芋氣得直哼哼:“你現(xiàn)在做的事已經(jīng)足夠壞了!” 他饒有興致:“我做什么了?” 溫可芋理直氣壯:“你騙婚!你裝gay騙婚!你辜負了我對你的信任!我現(xiàn)在對你真的很失望!” 季霖胳膊被她牢牢抱在懷里,他感覺溫可芋仿佛下一秒就要撲來他身上的樣子,唇角笑意更深:“你現(xiàn)在的樣子可不像對我很失望。” 他彎腰湊到她耳邊,低音:“倒像是......想上我。” 興許是昨晚聽他說葷話聽習慣了,這次溫可芋倒沒臉紅,鼓著腮幫子看著他,不說話,開始生悶氣,一雙滴溜溜的大眼睛卻似乎在說“快來哄我”,季霖被她逗笑,伸手在她鼻子上愛戀地輕輕捏了下:“好了,我愛你,行了吧?” “不行!太敷衍了!”溫可芋抗議,“聽起來完全走腎不走心!” 季霖無奈又甜蜜,把她抱進懷里,兩條胳膊將她嬌小的后背完全摟住,低頭親了親她發(fā)心:“夠沒夠?” 溫可芋在他溫暖踏實的胸膛咧嘴笑:“不夠!” 他低低地笑,故意逗她:“原來遲遲巴不得我現(xiàn)在就做壞事。” 溫可芋擰他腰:“流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