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尾聲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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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冷嗎?”,正吻的難分難舍,姜疆突然關掉淋浴開關,浴室里水霧還浮在空中未散去,皮膚先一步感知到冷意。 “水進去了,有點疼”,姜疆微微蹙眉 “那還是回房間吧”,李好停下來,腦袋還暈乎乎的,姜疆捏著李好的屁股,晃動自己腰部,她把嘴唇重新貼在李好頸側動脈上,舔舐、輕咬著,“別停,就在這里”,她要求道。 兩人大幅度的動作難免把水帶進去一點,被水稀釋了愛液,缺少潤滑的yindao變得有些干澀,但姜疆不想就此停下,卡在中間不上不下的難受。 空氣在變冷,李好加快了動作。濕滑的浴室里,面對面站立的姿勢對李好的身高是個不小的挑戰,哪怕因為激素的影響她奮力又長高了兩厘米,這點不痛不癢的高度還不足以彌補她和姜疆的身高差,她不得不一直踮著腳尖,姜疆也不得不配合她的姿勢,意亂情迷間兩人的動作越來越難以自控,變得難以互相配合。 濕滑的瓷磚讓姜疆又一次差點滑倒,幸好李好眼疾手快地攬住她。她索性把姜疆翻了個身,讓她趴在墻上,李好現在很喜歡后入的姿勢,極大地滿足了她的支配欲,她想姜疆也很喜歡,她把背弓的更高了,主動貼上李好磨蹭,表現得十分熱情。 李好紅著眼看著自己的分身重新隱沒在姜疆雙腿間,她扣著姜疆的腰往自己下身上taonong,手指在嫩滑的肌膚上留下紅色的印痕,潮濕的身軀撞擊在一起,身上水珠四濺,發出清亮的響聲。李好的鼠蹊部撞擊在姜疆柔軟又不失彈性的臀瓣上時酥麻的感覺蔓延全身,她能感到姜疆下身的甬道吸吮著她的陰蒂,把她裹得好緊,歡迎她,挽留她。姜疆會發出無比婉轉的叫聲,比任何聲音都要動聽。 交纏的軀體依舊guntang,但浴室的溫度已經完全冷下來。李好加快了沖擊的速度,騰出右手在姜疆的陰蒂上按壓揉搓,努力取悅著她。 直到她們一起從高空中跌落,精疲力盡。 “我接受你的提議”,李好再一次撥通了那個電話,“地點” 李好沒想過再見到博士時場面會如此平和,至少她的心境如此。他躲在快餐店最里面的卡座上,頂著本就不多的花白頭發,看起來很憔悴,一點風吹草動都會令他神經衰弱。 李好以為邁出這步會很艱難,實際上拿著頗有分量的牛皮紙袋時她也沒多少激動的感覺。今早她睜開眼,姜疆的睡顏最先印入眼簾,枕在李好手臂上,呼吸緩而沉。腦子里的聲音告訴李好,是時候做出正確的選擇。 她給了博士他想要的承諾,用以交換他手里的一部分資料,等徹底安全,他會交出剩下的。 李好才到家就落在一個溫暖干燥,還帶有晨起時微酸氣息的懷抱里,睡裙上好聞的香氣覆蓋掉了李好在路上不可避免沾上的紛亂氣味。她回抱對方,理所當然的放任自己沉淪其中。 “你去哪了?”,冬日的天總是涂著一層厚厚的鉛灰,沒有戀人在身邊的清晨更顯陰郁,姜疆語氣里有幾分嗔怪的意思。 “去哪你都看得到,還用問?”,李好笑意漸濃,作勢要掙開,反被抱的更加不留一絲空隙。她手隨意一甩,把資料袋扔到沙發上。 “我以為你又要離開我了”,姜疆聲音悶悶的,在李好心湖上蕩起一圈圈漣漪。 “怎么會呢,我怎么舍得你一個人”,李好溫言軟語,把冰涼的臉貼上姜疆下巴,要去咬她耳朵,誰料姜疆搶先一步松開手,扭身回了房間,“你就會哄我”。 李好笑盈盈地脫了鞋,外套搭在沙發背上,才悠悠進了臥室,“你不想看看我拿回來的東西?” “換衣服你”,姜疆從被子里把空著的那只胳膊伸出來,象征性推拒著李好的擁抱。 從搬進來的叁天里,她們愣是沒踏出門一步,像要把這兩年里缺失的全都補回來一樣zuoai。實際上她們的作息稱得上規律,只不過不論一開始在做什么,最后都會發展成一次rou體上的糾纏。 像是一場性愛馬拉松,李好難以界定她們這幾天過得到底算健康還是yin靡。 至少在持續的“鍛煉”下,李好不用再做依靠變形才能掌握主動權這么丟臉的事了。 李好尋覓著姜疆的雙唇,追逐著她的舌頭,在她濕軟的口腔中共舞。衣服早褪在一邊,和被子卷作一團。赤裸的軀體交迭著,像是緊緊纏繞的藤蔓,那是和平時酣暢淋漓,過山車般令人窒息,尖銳的高潮所不同的,綿長而柔緩的體驗,猶如全身像浸泡在熱水中那樣舒適,她們沉醉在愛人的懷抱里,感覺真正的融為了一體。 姜疆膩在李好懷里陪著李好翻閱文件,歡愛過后的身體懶洋洋的,她連手指都不想動,慢慢的,兩人的表情變得凝重,“你覺得媒體愿意報道這個嗎?” “很難說,要看他們敢不敢了” 李好做了一切她能做的,剩下的只有等待。 拿到資料后又過了兩天,李好獨自走上街頭,今天是約定好的日子。 她離開主路拐進人少的小道,謹慎的和其他路人保持距離,不遠處的一邊路面豎著路障,維修車輛打著雙閃。她聽見水汽泄露發出嘶嘶聲,和維修工人對講機里的聲音混在一起。 有兩名工人繞到路口指揮車輛繞行,有一個人繼續擺放路障,還有一個人從車上取下工具箱。見此李好橫穿馬路,來到沒有被封鎖的另一邊道路,步履蹣跚的流浪漢推著購物車停在垃圾桶面前,幾個滑板少年快速地從他面前喧囂著掠過,輪子砸在地板上發出明顯的摩擦聲,很快消失在李好視線里,對講機夾雜著電流聲的指令還在繼續,灼熱的水蒸氣源源不斷從孔洞中冒出。一名工人手機持續公放著強勁的音樂,跟著音樂小幅搖晃腦袋,邊和同事攜力打開窨井蓋。 自然不過的場面卻令李好不自覺地放慢腳步。或許你該換條路,它們對李好說。于是她小小的后退了一步,松動的水泥板翹起來,發出細微的咔嗒聲。 那幾名工人抬頭看向她,她感到后頸處傳來微弱的,像被鋒利紙片劃過般的刺痛。 她的左邊脖子即刻失去了直覺,麻木感持續往其他地方擴散。購物車狠狠撞在她的胃上,撞得她弓起腰,她的腦子里嗡嗡作響,有一瞬間無法看清東西。 “抓住她!”,她憑借本能抓住車尾,奮力推開它。接著抓住那名流浪漢的領子把他丟向沖上來的幾個工人,迅速沖出這片區域。 她逃回大路上,正值下班時間,路上行人匆匆,她逆著人流,丟掉外套和帽子。 噢,博士,她不該相信他,那只貪婪的惡臭的耗子,她一定要踩爆他骯臟的腦子。 商場里很熱,路人不時從她面前晃過,偶然有人注意到她蒼白的神色,向她投來疑惑的目光,她卻越來越難看清他們的臉。冷汗浸濕了她的毛衣,她穿過商場,跑進了另一個大型百貨商店里,她隨意順走了一件高領外套,遮住后頸上的擦傷。她一面穿過市中心,一面留意著身邊的動靜,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成功甩掉他們,盡管只是一點點擦傷,她左邊身體基本失去知覺,像拖著一塊硬邦邦的木頭,感官也開始變得遲鈍,她感到腳像灌了鉛那樣沉重,只能盡力讓自己的動作不引人注意。她咬著牙,從公寓消防樓梯爬上十六樓。 她直接撞開房門,沒有埋伏,沒有陷阱,一切順利到不敢想。房間里所有東西都被翻得亂七八糟,染紅的自來水一路蔓延到客廳,筆記本電腦泡在水里,連床墊也被劃開大大的口子。博士像一灘爛泥跪在廁所地上,腦袋靠著洗臉池,破碎的腦漿飄在水面。為了找到文件,他們甚至帶走了他的牙齒。自來水還持續從池子里往外流,從他本就凸出,徹底蒙上了一層死灰的眼球上流過。裝了消音器的手槍被隨意扔在他身上,子彈在他眉心留下一個利落漂亮,邊緣被燒焦了的彈孔,擊碎后腦勺后嵌在鏡子上,延伸出蛛網般的裂痕。。 她最后看了一眼這具早已冰冷的尸體,鄙夷的朝他啐了一口,離開了這間讓她作嘔的房間。 李好把自己盡量縮在死角里,撥通了便利店的公共電話。 “怎么又哭了?”,李好在姜疆看不到的地方,笑彎了雙眼,“好啦,我沒事,當然是真的”。 她隨手打開一瓶飲料,收銀臺上方掛著的電視正滾動播放實時新聞,“拜倫生集團七年前泄露事件或為人體實驗”,“32號基地對實驗拒絕回應稱無可奉告”,“已有多名議員接受質詢”…… “我在看,警方趕到前安德魯在家摔斷了脖子?正巧,博士也死了” “他們會保護好你的,所以再等我幾天”,不自主的把電話線在手指上裹了又放,她對著話筒,眼神也柔和的一塌糊涂,“我也是,相信我,我也是”。 最新消息:“32號基地一名上校吞槍自殺” “記得把那只獅子帶上,安吉拉離不開它”,她依依不舍掛掉了電話,拿著喝了一半的飲料去結賬。 姜疆的聲音像一針鎮靜劑,把李好這一晚的緊張壓抑乃至狼狽,統統驅散,她推開玻璃門,重新走進冷清的街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