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氣復蘇后我成了監獄主 第4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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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再想起來顧玉那些口口聲聲多寶貝多珍貴的話,顧蘅只覺得一陣諷刺:既然這些裝備耐久歸零了還有波動,那是不是它們代表的異靈,實際上對主人做過的事情了若指掌? 嘖,從這點想一想,還真的有點可憐呢。 大概是因為她在這具裝甲面前站的時間有點長,帶著面具的男人也在這幅裝甲面前停了下來。 他伸手輕輕碰了碰它身上的一個巨大的、漏風的洞:“你認識這個?” “是的。”顧蘅回過神來,點了點頭,“這是我那個異母meimei的東西。” “哦。”男人輕描淡寫的點了點頭,并沒有繼續詢問下去,也并沒有說這具廢棄了的裝甲也是他和齊越交易的一部分---白鶴雖然耐久已經掉完了,但如果不是齊越動手,它也不會出現在這里。他只是如實評論道,“是一具好看的裝甲,只可惜跟錯了主人。” 顧蘅原本打算問他這句“跟錯了主人”是什么意思,但她忽然感覺到在男人說這句話的時候,白鶴身上傳來了一種非常劇烈的波動。 那波動的聲音大到顧蘅無法忽略的程度,她情急之下粗暴的拿手一壓還在說話的男人,另外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嘴唇前,比了一個動作,頭也不回的急急發聲表示:“噓!” 旁邊跟著的異靈根本就看不下去了:這哪兒來的家伙?哪有人對王這樣的態度?這態度也實在是過分了! 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簡直可以說是輕慢又無禮到了極點! 但偏偏王非但不以為忤,被她推了又壓了反而還笑吟吟的,表現的就像是對她的態度一點也不在乎的樣子! 無禮! 但他剛要上前呵斥,原本還笑吟吟的面具男人忽然回頭瞪了他一眼,那眼光里的制止之意太明顯,這個異靈只好把已經到了嘴邊的呵斥和憤怒咽了下去。 從來沒有和顧蘅接觸過,也不是監獄里出來的它忍不住的在心里腹誹起來:王這完全是瘋了吧,這個女人怎么看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別的地方,王為什么要把拯救他們同類的任務交給她? 對她的態度這樣特殊,甚至對她的無禮也絲毫不在意。 顧蘅并不知道自己身后發生的這一點眉眼官司,也并沒有意識到自己身后的異靈已經完全把自己當成了‘禍水’。 她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白鶴身上:剛才在這個男人說“跟錯了主人”的時候,她隱隱約約聽到傳來了哭泣聲。似乎是白鶴在哭! 說話或許聽不清,只能聽到一陣嗡嗡聲,但這一陣哭泣聲,顧蘅卻是聽得清清楚楚:哪怕是高糊的哭聲也還是哭聲,她當下心中一凜,側耳試圖更清楚的捕捉這一縷哭聲到底是否來自于白鶴。 周圍安靜下來之后,白鶴傷心的哭泣聲就變的更加清晰起來了。 它似乎委屈到了極點,顧蘅只能從它身上聽到連續不斷的抽泣,她聽了好一會,都沒聽到它像其他話癆的異靈一樣說話,相反的,只聽到她在不斷的、專心致志的嗚嗚嗚嗚。 聽了好一會兒,那富有感染力的哭聲搞得顧蘅自己都快被傳染的emo了。 有用的信息沒有半點兒,反而是這哭聲一點也不停。 顧蘅撓了撓頭,等過了一會兒確認沒有什么有用的信息之后這才轉回頭,略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看向身后似乎正在帶著期待的看向她的面具男人,她遺憾的攤了攤手:“目前沒什么進展。” 面具男點了點頭。 他是完全理解這件事的難度的:就連他自己都無法找到辦法醫治這里的這些同伴,他也從沒有指望過顧蘅一來就能找到解決的方案,但長久來看,他對顧蘅是有信心的。 本來就是死馬當成活馬醫,就連他都已經放棄了的這些同類,如今顧蘅已經是他們最后的機會了。 所以他的心態放的很平。 他安慰道:“不著急。” ** 或許面具男并不著急。 但顧蘅是著急的。 對于她來講,身處在一群陌生異靈的包圍當中,毫無疑問是一件缺乏安全感的事情。 所以,在確認了白鶴似乎是個愛哭鬼之后,顧蘅在接下來的幾天里一直在試圖刺激白鶴的哭泣神經。 她想要建立一個基準線,確認讓白鶴哭泣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白鶴哭泣的時候似乎是個女聲。 顧蘅一開始的時候嘗試了說它現在破了個洞難看---沒反應,在它面前夸別的裝甲更好看---還是沒有反應,說它現在沒什么用處了---也沒有反應,總之這幾次試探下來,顧蘅幾乎都要懷疑,那一天聽到的嗚嗚聲是不是她的錯覺了。 但除了她之外,也沒有別人能夠聽到,所以竟然無人可以求證。 顧蘅苦惱的很。 她在這邊一再一再的嘗試,原本就對她的能力很是質疑的一些異靈就忍不下去了。 這其中包括九尾狐---正是之前從監獄里離開的s級異靈。 她的等級算是這一批跟著魔王前來圍城的異靈當中最高的,所以在營地里說話也頗有分量,那一天隨侍在魔王身邊的小異靈被王一個眼神喝阻之后,九尾狐恰好看到了他憤怒的樣子。 當時九尾狐勸他稍安勿躁,先等一等免得壞了王的安排,但這幾天過去,看她完全就是在自己一個人瞎折騰,這么好多天過去了,只顧著坐在那個破了個洞的垃圾面前發呆,還做些奇奇怪怪的動作,九尾狐幾乎是很快確定了:這個女人大概是不知道用什么方法騙過了魔王,蠱惑了王的心,但是實際上卻根本沒有這個本事。 王想要拯救那些被人類使用過但封印在武器裝備里的同類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但在他們看來,或許也是因為這一點執念,王才病急亂投醫,被這個女人所欺騙。 如果連王的治愈能力都無法做到的事情,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類女人,又憑什么能夠做到呢? 難道她的能力,還會比王更強大嗎? 這是沒有人敢相信的事情,所以九尾狐只稍稍觀察了幾天就非常確定自己的想法:她一定是用什么方法騙過了魔王。 顧蘅坐在小山面前正在皺著眉頭回憶那天白鶴哭的原因,剛剛似乎想到了點什么,她屁股底下的凳子就被人重重的踹了一腳。 “通”的一聲。 顧蘅差點掉到地上,她的思緒一下子被打斷了,抬起頭來看到了面前的女人,顧蘅一看之下皺起了眉頭:“九尾狐?” 看到是九尾狐,顧蘅就想起了自己曾經在監視器上看到過的畫面。 被一箭一箭殘酷虐待的狐貍,差一點被前任監獄主侮辱的人形美女,在想到這些的時候,她原本帶著十分憤怒的口氣就溫和了下來,只是疑惑的問道:“你有什么事嗎?” 但她的眼眸中一閃而過的同情,九尾狐看的清清楚楚。 細白的貝齒死死咬住了嘴唇,九尾狐從來就把那段經歷當做是它成為異靈之后最大的屈辱---這個女人居然還敢用同情的眼神看它! 她都知道了些什么?她都看到了些什么? 它最不能容忍的,就是那些屈辱的事情又被人提起來。 九尾狐冷硬的說道:“這里是我們異靈生存的地方,滾回你們人類的聚集地去!這里不歡迎你!” 顧蘅微微一愕。 她當然看到了九尾狐的態度:那種傲慢的憤怒的確讓人很不舒服,但想想對方曾經被人類虐待過的事情,她卻還是對她有些許寬容的。 顧蘅搖頭說道:“恐怕這件事你說了不算,如果真的有這個意思的話,還是得那天的那位面具人自己來和我說。” 她前半段話,顯而易見的讓驕縱傲慢的九尾狐憤怒起來---什么叫做她說了不算?這不又是諷刺她嗎? 她說了不算,這種話簡直就是往她的臉上啪啪啪的抽打啊! 但聽她說到最后,九尾狐臉上的怒色卻漸漸的隱沒下去了---美艷的女人似笑非笑的挑了挑唇角,嘲諷的笑道:“面具人?” 她重復了一遍:“你喊他面具人?” 顧蘅并不知道那人的真實身份,她也不知道該怎么稱呼他。 她甚至猜測過,他的聲音實在和醫生太像,除了實力的天壤之別之外,從抱著時候的手感、身高等等細節來講,她甚至有足夠的理由懷疑,那個人或許就是被她丟在了楚市的醫生。 但這個猜測畢竟只是個猜測,在對方拿下面具之前,顧蘅在心里暗暗的給他起了個外號:面具人。 或者,笑臉人? 她不知道這個稱呼有什么問題,甚至引得九尾狐笑成這樣。 顧蘅猶豫了片刻,還是點了點頭。 九尾狐哈哈大笑起來,對人類的刻骨恨意,再加上對面前這人的輕蔑,揉上對她同情目光的無法忍耐,讓她不顧后果的一句話脫口而出:“那是我們的王!枉你和他相識這么久,你竟然連他是誰都不知道,就這樣你還有臉說,讓王自己來趕你走?” 顧蘅一愣。 她并沒有注意到越走越近的男人---九尾狐的話證實了她一開始的揣測,她疑惑道:“相識這么久?你說我們相識這么久?” 她幾乎是立刻就意識到了九尾狐的意思。 也就在這個時候,九尾狐的身后忽然傳來了一道男聲。 “我也很想知道,是誰給你的權力?” 第51章 51完結章 戴著面具的男人越走越近,周圍的其他異靈看著他的表情全是敬畏,但顧蘅的異能卻分明聽到了他真正的心聲: 【糟糕,她肯定生氣了】 是和威嚴外表完全不同的,又惶恐又擔憂的心聲。 從冰冷猙獰的面具上是完全看不出他此時有多惶恐的。顧蘅掃了一眼瞬間戰戰兢兢的站都站不穩的九尾狐,心里嘀咕起來:生氣那是沒有生氣的,雖然他不肯承認自己是誰,但從對方格外友好親近的態度來看,她多多少少也猜到了一點。 九尾狐顯然沒有她這樣良好的心態和底氣了,幾乎在聽到男人聲音的時候她就已經嚇得匍匐在地,人形身后,數條尾巴像是巨大的九條毯子一樣散開,害怕的已經哆哆嗦嗦的露出了原形。 如果說先前顧蘅對九尾狐的針對還有點意見的話,在看到對方身后還在搖擺的毛茸茸大尾巴的時候,她吸溜了一口口水,自己都沒意識到,她的臉上只寫滿了三個字:好想摸。 帶著面具的男人可疑的瞅了她一眼,在看到顧蘅臉上顯而易見的垂涎表情的時候,原本處在盛怒情緒當中的男人遲疑了一下,已經到了嘴邊的話被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口氣也在瞬間轉了個彎,從森冷轉為嚴肅:“她是我請來的客人。你是對我的做法有意見?” 九尾狐低頭伏地,不敢吭聲。 她身后的尾巴晃來晃去,那毛茸茸的尾巴尖油光水滑,看上去手感極好的樣子。 顧蘅的心里翻騰起了毛茸茸的觸感---在靈氣復蘇之前有這樣皮子的野生動物都不是她想摸就能摸到的,這條尾巴簡直就是在她的心上竄來竄去。 她看的眼珠子都不轉,九尾狐從睫毛下的眼角余光正正對上她像癡漢一樣的眼神,瞬間像是抓到了什么,臉上的神色也從先前的惴惴不安轉為入骨恨意,她竟是不顧面前面具男人的震懾,只嘶聲道:“人類只配做我們的食物!什么客人,人類怎么可能和我們一樣!我要吃了她,她身上好香……” 話語聲嘶嘶響起,九尾狐的鼻頭抽動,像是嗅到了什么味道。 她的鼻頭微微聳動,片刻之后像是陡然恍惚,抬起頭來,瞳孔已經轉為了獸類的棕黃色:“你是最新一任的監獄主!異骨,你身上有異骨的味道!” 她的聲音轉為尖銳,充滿了煽動性,一雙眼睛里也寫滿了貪婪:“吃了她,這些監獄主就是人類主動送上來給我們吃的,吃了這些有異骨的人,我們就再也不怕成為廢銅爛鐵!” 顧蘅因她眼底的瘋狂而震動,當下微微退了一步,心里卻泛起了一個疑惑:顧會長他們當初把她送到島上去,結合那些前任監獄主的失蹤和死亡,她猜到了是為了把他們送進虎口里去給異靈吃的,但九尾狐之前變成過武器,她現在又能全須全尾的出現在這里,再結合她說的話,莫非他們這些‘監獄主’,對異靈來講也是靈的不能再靈的香餑餑? 對比一下那些被人類用完之后只能丟掉的破銅爛鐵和還在她面前張牙舞爪顯然還可以‘回收利用’的九尾狐,顧蘅被自己心底的猜測凍得打了個哆嗦:假如吞掉她就再不必擔心自己會最終變成‘破銅爛鐵’,那她還真成了一塊香餑餑了! 周圍的其他異靈還在消化九尾狐的話,她已經借著自己尾巴一擺帶起的力量直沖顧蘅而去,撲向她雪白的脖頸:一雙橙黃色的狐貍眼里,直直看向了那青色的血管。 她已經吃過一個人了,根本不在乎多吃一個! 半空中重重的“噗通”一聲,狐貍已經重重撞上了巨犬,阿生落地的時候身形一晃,在地上一滾之后兇狠的“汪汪”吠叫起來。 男人這時候出手了。 顧蘅甚至沒來得及看清他的動作,先前還在幾步遠處的面具男人已經一把拎住了柔弱無骨的女人,而先前還兇的想要撲上來咬她的九尾狐在被他抓住之后一抖后頸,再一秒鐘就變成了一只小小的野獸,只是還在很兇殘的對著她齜牙咧嘴的嗷嗷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