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氣復蘇后我成了監(jiān)獄主 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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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這些人的表情讓他有了很不好的預感。 而顧會長接下來的話則像是晴天霹靂。 他說:“顧蘅,你犯下了背叛人類的大罪?!?/br> 第45章 45罪名 任飛騰下意識的把顧蘅護在身后。 背叛人類? 這怎么可能? 顧蘅身邊的狗影一閃,原本趴在房間地上懶洋洋的阿生已經(jīng)憤怒的沖著一群不請自入的人狂吠起來。 顧蘅清楚的聽懂了異靈的心聲:“汪汪汪!你們都在冤枉我的主人!一群強盜!小偷!混蛋!” 顧會長淡淡的看了一眼任飛騰---隨著楚市幸存者基地的殘破,任家的殘余勢力如今也不足為懼了。 任家在靈氣復蘇之前主要的勢力在軍中,但隨著覺醒者公會的勢力越來越強,如今他也不必再多給這小子太多面子了。 強弱之勢已定,對于如今已經(jīng)不構成威脅的對象,顧會長就大度的笑了笑:“小任,你讓一讓。這事說到底也算是家門不幸,你不知內(nèi)情,如今便不要隨意插手了。” 顧蘅看了一圈:在場所有跟著顧會長強行闖入的人臉上都有著如出一轍的肅穆神情,而且,她還隱隱約約的在他們的臉上看到了憤慨。 顧蘅心里‘咯噔’了一下---她和覺醒者公會的人相處過,他們雖然相對比較偏向顧玉,但也并不是完全不講道理只顧著護短的人。 現(xiàn)在他們的態(tài)度,一定是出事了! 她眉峰微微一揚,伸手輕輕按了按狂吠不止的阿生,又瞥了一眼還昏迷不醒的醫(yī)生:不管怎么樣,她都得保住自己的人。 顧蘅往前走了一步,擋在了寵物和醫(yī)生的前面。她冷聲問顧會長道:“那我這個當事人總有資格問問,我到底做了什么背叛人類的事情了吧?” 顧會長看了她一眼。 他嘆息著、一臉痛心疾首的表情,重重的嘆著氣搖了搖頭。 一旁邊,顧玉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用略帶尖刻的聲音細聲細氣的說了一句:“jiejie,爸爸為了你的事情可是氣的一晚沒睡趕過來的,本來顧忌你的面子,不想在所有人面前說,誰知道jiejie你竟然給臉不要臉?” 她臉上寫滿了幸災樂禍和得意。 “怎么說話的呢!”任飛騰已經(jīng)怒的攥緊了拳頭,“你們在這里胡說八道什么!阿蘅這幾天殫思竭慮,奔波勞苦,好不容易才安定了我們市的鬼潮,救下了這些幸存者,到了你們嘴里,竟然只剩下了輕飄飄的背叛人類四個字!你們有什么證據(jù)只管拿出來,別在這里胡亂嗶嗶毀人清白!” “賢侄不信,我也能理解,”顧會長這時候長嘆了一口氣,伸手按了按顧玉,上前一步,滿面愁容的說道,“我一開始也不信。但事實證據(jù)擺在面前,由不得我徇私。在事關人類福祉的大事面前,就算是我的親生女兒,我也只能大義滅親了?!?/br> 他朝著身后招了招手,身后的其他人讓開了一條空道,任飛騰和顧蘅同時看了過去,映入眼簾的是在過去這段時間和他們一直在一起奮戰(zhàn)的熟悉英俊面孔。 是向英! 他手里抱著一具尸體。 臉上的表情冰冷、僵硬、憤怒。 向英憤然的舉起了手,朝著顧蘅的方向直指過來:“是她!就是她!她是和母巢勾結的怪物!” 楚市剩余的幸存者一片嘩然。 顧玉的臉上露出了微微得意的表情:瞧,她這jiejie才得意風光了幾天啊!現(xiàn)如今,眼看著就要被打回原形了。 看到向英,顧蘅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他說的都是些什么話? 看著顧蘅鎮(zhèn)定又冷靜的臉,向英更加憤怒起來:“我是親眼看到她和母巢交談的!她當時答應母巢,會把人類交給母巢填肚子!” “???”任飛騰這時候已經(jīng)聽不下去了,他滿頭黑線的反問向英道,“難道不是你自告奮勇要去換你的女朋友的嗎?怎么還能怪到阿蘅的頭上?” “我那是信了她的邪!”向英指著地上早已經(jīng)骨瘦如柴的女尸,眼睛里淚光閃爍,其他和他相熟的覺醒者都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看平時非常堅強的男人這樣,知道他和未婚妻關系的人都相當不忍心,也正因為這樣,他們才對顧蘅格外不滿。 向英仰了仰頭,眼睛里閃爍的水光黯淡了下去:“她告訴我們交換就能救回俞可心,我就信了??晌以谀赋部嗫嘀蔚臅r候,可心卻已經(jīng)變成了一具空殼!她根本就不是好心的為我們和母巢做交換,她是在幫助母巢把更多的幸存者送給它吃?!?/br> “這怎么可能!你根本就是在含血噴人!如果不是阿蘅,我們現(xiàn)在早就全軍覆沒了,哪還有你在這里大放厥詞的份?”任飛騰慍怒的皺起了眉頭---他講的這些話根本就沒有邏輯,阿蘅怎么可能和母巢勾結?先別說她能不能做到了,她這么做對她自己又有什么好處? 根本就不可能的事嘛! “我沒有含血噴人!”向英憤怒的看向了任飛騰,“什么救了所有人,你們都被她騙了!母巢根本就沒有死!” 這句話一出,現(xiàn)場立刻就sao動了起來。 原本還有些猶豫,甚至站在顧蘅和任飛騰那一邊的楚市幸存者們也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沒錯?!鳖檿L指了指地上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呼吸的女尸,捋起了她的袖子。 在場所有人都發(fā)出了一聲低低的驚呼:他們在女尸的袖子下,看到了一道猙獰的、巨大的、直直的把手臂刨開一分為二的傷口。 傷口泛著不正常的白,里面的rou像是被什么東西抽干了血液一樣,而從皮rou翻卷的傷口狀況來看,幸存者當中立刻有人做出了判斷,問道:“看這傷口的樣子,不像是被什么利刃切開的,倒像是……倒像是……有什么東西順著那個方向爬出來一樣!” 那人說著就打了個寒戰(zhàn):看這個傷口的大小,從女人身體里爬出來的蟲子可一點也不小,那么大的蟲子順著她的身體血管爬出來,這人哪還能活! “不錯。”向英憤怒的說道,“我提出去換人,為的是竭力挽救群眾的生命,盡我的全力救回幸存者,可我冒著生命危險救回來的……我救回來的……卻是披著人皮的兩只大蟲子!現(xiàn)在這兩只蟲子從幸存者的身體里爬了出去,不知所蹤!要是再出了人命損失,我實在萬死難辭其咎!” 所有人一片嘩然:尤其是經(jīng)歷過這次鬼潮的楚市幸存者,都紛紛心有戚戚起來。 一個母巢就已經(jīng)造成了這么多的傷亡了,現(xiàn)在從幸存者的身體里養(yǎng)出了新的兩只---消滅了一只卻可能換來兩只,哪個后果更嚴重、哪個問題更難解決,還用多想嗎? 顧會長嘆了一口氣:“阿蘅,是你答應的換人,是也不是?” 顧蘅并沒有回答。 她環(huán)視了一圈在場的所有人---哪怕是先前還不太信他們控訴的楚市幸存者,現(xiàn)在看著她的目光里也多了幾分猶豫。 積毀銷骨、眾口鑠金。 她曾經(jīng)見識過流言的力量,也見識過他們顛倒是非的能力。 流言止于智者,但終究不是人人都能是智者。 她沉聲說道:“誰能知道蟲子會在他們的身體里生長?我沒有發(fā)現(xiàn),你們當中又有誰發(fā)現(xiàn)了?” 所有人都搖頭。 “光這件事,你只是失察。”就在這個時候,顧蘅的前未婚夫齊越忽然上前一步,他聲音低沉,“可監(jiān)獄里的所有異靈,都不見了?!?/br> 顧蘅的表情一震,這是她第一次在他們面前露出驚訝的神情:“你們說什么?” “不要裝了,”顧玉拉住了齊越的手,諷刺的看著顧蘅,“jiejie,在你離開之后我們想要看一看島上的情況,誰知道島上竟然一個異靈都沒有了!你離開的時候到底對監(jiān)獄做了什么!只有你一個人踏足過監(jiān)獄島,不是你,還能有誰!” “什么!”一些覺醒者顯然也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一時嗡嗡聲不絕。在聽到異靈全都失蹤了之后,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 島上關著的是這么多年以來,覺醒者公會陸陸續(xù)續(xù)鎮(zhèn)壓下來的異靈,現(xiàn)在忽然之間全部失蹤,這對人類來講,幾乎和滅頂之災沒有區(qū)別了。 顧蘅搖了搖頭:“我什么都沒做過!” “行?!鳖檿L淡淡的點了點頭,他看了一眼乍然聽說這個非常驚悚的消息卻并沒有露出驚惶失措表情,反而還是顯得很鎮(zhèn)定的女兒,“那么,你把你手里的這些異靈都交上來。這么多年來,我們每個人只能得到一件武器或者一件裝備的青睞,這已經(jīng)是約定俗成的共識了。但你這里有幾件?”他一個一個的數(shù)了過去---阿生、浴缸、火爐、小鳥,“四件?!?/br> 又是一片嗡嗡聲。 所有人幾乎都確定了顧會長沒有說出口的推論結果:她之所以能受到這么多異靈的青睞,只能是她出賣了人類,放走了他們的同伴! 否則的話,為什么這么多人都只能得到的‘唯一’,在她這里卻被打破了? 她何德何能? 顧蘅深深的望了一眼已經(jīng)圖窮匕見的這批人。 她懂了---相較于薛定諤的‘逃亡異靈’,她身上的奇特之處,或許才是他們勞師動眾的來這一趟的主要原因。 所以她到底背叛沒背叛不重要。 她能和母巢溝通、真的平息了楚市的危機,反而才是她面臨現(xiàn)在困境的真正原因。 顧蘅心念電轉,在意識到這些人真正的目標是她身邊帶著的這些異靈和她自己之后,她低頭看了一眼已經(jīng)齜牙咧嘴露出了要拼命架勢的狗子,伸手安撫的拍了拍它的腦袋,示意已經(jīng)擺出了隨時都會撲出來架勢的狗子稍安勿躁,她平靜的、不疾不徐的看向顧會長:“你們想如何?” 顧會長心里暗暗感慨了一聲。 他這個大女兒的反應格外冷靜:相較于沖動又自我的小女兒,顧蘅的理智實際上才是他最喜歡的性格,也是能真正讓顧家傳承下去的性子。 但可惜了,她的心卻已經(jīng)拉不回來了。 “先跟我們回去受審?!彼绱俗R相,顧會長也就沒有動用原本已經(jīng)布下的暗手。 “阿蘅!”任飛騰焦灼的喊了一聲自己的青梅竹馬,他還是沒有反應過來,事情到底是怎么發(fā)展到現(xiàn)在這一步的。 什么監(jiān)獄異靈失蹤,什么養(yǎng)蟲子,什么勾結母巢,他根本不信這一項一項的罪名! 顧蘅轉過身來。 她的身體原本遮住了還躺在床上閉著眼睛,顯得虛弱蒼白的病人。 顧蘅留戀的看了一眼醫(yī)生,背對著那些人對任飛騰做了個嘴型表示“照顧好他”,在對方一愣之后,便沒有反抗的跟著顧會長他們走了。 ** 押解的飛行器上,其他人都出去了。 就連顧玉和齊越也識相的退了出去,給顧蘅和顧會長單獨留出了一個談話的小小空間。 顧蘅脖子上的銬子很緊很不舒服,她微微扭了扭脖子,以一個能讓自己盡量舒適的角度斜倚靠在了沙發(fā)上。 顧會長的眼底漸漸染上了幾分淡淡的笑意,等到顧蘅終于調(diào)整到一個不是那么難受的姿勢之后,他才開口說道:“小蘅,識時務者為俊杰?!?/br> 顧蘅聞聲連頭也沒有回。 第46章 46交換條件 顧蘅的態(tài)度非常冷淡,但顧會長卻不以為忤。 他的臉上笑容還是相當溫和,看顧蘅沒有回應他的那句“識時務者為俊杰”,顧會長在心底‘嗤’了一句“幼稚”,旋即才以一種勸導的口吻說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有些東西既可以是財富,也可以是禍首,這之間的一線差別,只在于擁有天賦的人如何處置。爸爸從小就教導你,看事情要看的長遠,如今也一樣。現(xiàn)在這件事,對你來講既可以是危,又可以是機。就像爸爸當時送你去海心監(jiān)獄這件事一樣,只看你會不會做出最有利的選擇了。但爸爸相信,你是個聰明囡囡?!?/br> 從顧會長的嘴里再一次說出‘囡囡’這個詞,讓顧蘅的眉頭微微一挑。 顯而易見的是,顧家如今采取的是軟硬兼施的策略---先是給她來個下馬威,現(xiàn)在就上來說這些懷柔的話了。這是把她當猴子耍呢?一個大棒之后就給個甜棗,真以為別人看不穿? 可惜曾經(jīng)能讓她難受的囡囡這個詞,自從他把顧玉帶回家的那天開始,只會讓她惡心而已! 什么父女之情、舐犢之情,在顧會長心里比不過權勢、手腕和算計心機。 但顧蘅的冷笑落在了顧會長眼里卻變成了她還在意的明證。 他知道顧蘅最在意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