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氣復蘇后我成了監獄主 第3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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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底下一片的詢問層主想到了什么的問題里,過了幾分鐘之后,層主施施然的回來了,甩出了一個私密link,貼在了回復里面: 【傳送門:原來我們今天熱搜上的神秘導師,就是那位被打斷了覺醒的倒霉蛋啊!而視頻里這位威風八面的覺醒者……大家自己和視頻里比對吧,是誰一目了然了。】 在顧玉發現之前,評論里的福爾摩斯已經把她的身份、顧蘅的身份和名字,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系給扒了個底朝天。 而在覺醒者公會來得及做出進一步的反應之前,某博的熱搜也再次刷新了。 #惡毒meimei還我異能! 這個熱搜直接被刷到了榜三,在覺醒者公會意識到這個熱搜說的正是他們要洗白的顧玉之前,已經不知道又多少人找到了顧玉的微博,謾罵和詛咒的留言充斥了她的頁面。 在顧會長聽到通報并且趕來之后,雖然臺面上的輿論已經被暫時壓制,但顧玉的小視頻早就已經全網都是了。 哪怕不少詞條都被撤掉了熱搜,但陰陽怪氣的熱搜比如#姐妹情深、#覺醒這樣的‘正向詞語’點進去,還是能看到底下一堆人都是在討論顧玉和顧蘅的關系,以及覺醒者公會在這件事當中扮演的角色的。 眼看著這一場輿論風暴如果無法處理好,會引發極大的公信力危機,顧會長在短暫的沉默之后,對還在擔憂自己要吃批評和掛落的技術員說道:“道歉吧。” 他直視了這個自己在過去一年里花費了許多心血,期望她能成為一把更順手的好刀的女兒,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頭:事情既然到了這個地步,原本為姐妹兩個準備好的劇本,顯然是要換一換了。 扶不起來的阿斗。 花再多的心思,到底也是成年之后才由他親手教導的,在心機手段上都斗不過那個大的。 也是他低估了大女兒的能力,萬萬沒有想到,都已經到了監獄那種與世隔絕的地方,她竟然還能夠做到這一步,掀起這么大的輿論風暴來。 但如今主客逆轉、位置顛倒,他也不是不可以接受這樣的結果。 顧會長一句“道歉”,顧玉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睜大了眼睛死死盯著面前平時對自己極為和善、幾乎可以算是有求必應的父親,忽然感覺到天旋地轉,對面前的男人感到了徹頭徹尾的陌生:“您是說,讓我道歉?向誰道歉?我在外面浴血奮戰,難道為的不是保護那些愚民嗎?他們現在過來沖我,難道不是恩將仇報嗎?我還要向他們道歉,憑什么?” “不,你需要道歉的不是外面的那些人,”顧會長的話狠狠的粉碎了她的最后一絲希望,“現在,只有你jiejie原諒了你,你才能維持現有的一切。” 他的目光是如此平靜而冷酷---落在顧玉的眼里,幾乎就寫滿了兩個字:無情。 她以前為什么會認為父親對自己是特別的? 明明jiejie曾經才是家里的明珠不是嗎? 可父親放棄她的時候,連一絲一毫的猶豫和難過都沒有,所以現在,當一切落到她頭上的時候,也是一樣了。 ** 顧蘅接到通訊的時候,已經是這一天的傍晚了。 她對外頭的輿論波動一無所知,自然也不知道19號竟然把事情推到了這樣的地步,更想不到,父慈女孝的這一對竟然也會因為她的事情爆發了第一次的爭吵。 但當她聽到那邊顧父說了一句“阿玉有話想對你說”的時候,還是微微一愣:“阿玉?”她頓了頓,口氣里全是驚訝,“顧玉?” 她跟顧玉有什么可說的? 話筒那段,顧玉帶著啜泣的聲音響了起來。 她的聲音里還聽得出來低低的哭腔:“jiejie,對不起!請你原諒我吧!” “???”顧蘅忍不住掏了掏耳朵。 她看了看自己的周圍,簡直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道歉?顧玉在對她道歉? 像顧玉和她父親那種典型的利益至上者,她很清楚他們的做事風格---如果不是有足夠的利益,道歉這樣的事情,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 道歉不道歉的她一點也不在意,她現在身邊有狗有鳥有浴缸有水果有火爐有醫生,生活一天比一天更蒸蒸日上,不管這句遲來了這么久的道歉對他們來講有什么樣的目的,她都不在意了。 所以顧玉只聽到了她的一聲意味不明的嗤笑。 顧蘅不置可否的“嘖”了一聲,片刻之后才滿是不解的問道:“原諒?原諒你啥?原諒你搶了我的覺醒能力還是原諒你學你那個當人小三的媽,也搶了我的前未婚夫?還是原諒你搶了人還不夠,還得把我從家里趕出來?又或者是原諒你沒有經過我的同意,把我弄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來?我說顧玉,既然要道歉,你就有點兒誠意,這既沒跪下來請罪又不肯說清楚你到底道的哪門子歉,這也算道歉?”她頓了頓,不耐煩的冷笑道,“沒事了?沒事我掛了。” 顧玉吃了一頓劈頭蓋臉的羞辱,漂亮的眼睛里再次蓄上了眼淚。 她握住了對講機的手指顫抖著,眼睛里浮上了深刻的恨意。 也就在顧玉沉默下來的時候,她手里的對講機被顧會長拿走了。 然后顧蘅就聽到了那邊的聲音,他說道:“既然島上的條件這么辛苦難捱,爸爸非常擔心你,要不爸爸想辦法把你從島上接出來吧。” 聽到這句話,原本站在顧蘅身后垂眸斂眉,漫不經心的看著窗外陽光的醫生眉峰一挑,露出了興味盎然的神色。 第35章 35毀滅的欲望(二更合) 顧蘅聞言微微一愕。 出去? 在被連一句告知都沒有的就丟進了這個地方之后,現在又莫名其妙的就對她來一句“爸爸接你出去”? 顧蘅本來很想直接口吐芬芳,但她在尋摸著自己有限的罵人詞匯的卡頓顯然被某些人誤讀成為了沉思和遲疑。 想到她手里最低限度已經拿到的一把武器和一件裝備,顧會長決定在天平的彼端稍稍再加上一些籌碼:“楚市安全區剛剛被鬼潮侵襲。我記得阿蘅你大學時候的好朋友就住在楚市?爸爸會調撥最精銳得力的清理隊和你一起去楚市,讓你們盡快平息這一次的危機。” 原本已經想要冷笑的顧蘅一聽‘楚市’,已經張開的嘴唇合上了。 她皺起了眉頭:其他的東西對她來講是沒有任何吸引力的,但是她大學時候的好友、在她離家出走之后接濟她并且給了她一個容身之所的好友……提起他的安危,顧蘅的確不可能無動于衷。 她如果像以前一樣手無縛雞之力、什么也做不了倒也罷了。 但她現如今明明有了一點力量,也能為了他回報點什么。如果她只為了個人安全選擇窩在島上袖手旁觀,最后得到好友一家的死訊……她只怕要終身負疚于心。 手上忽然一癢。 陽光下,顧蘅看醫生垂斂下眼眸,一筆一劃的在她的手心上寫下了兩個數字“19”。 對啊! 顧蘅立刻明白了醫生的意思。 她沒有必要急著答應顧會長---他既然提出了要讓她出島,以他無利不起早的性格,說明讓她出島對他來講利益更大,只要她答應,他多半不會從中阻撓。 所以對她來講,現在最重要的事是收集足夠多的信息,確定楚市的情況,再在盡量短的時間里和他談一談條件。 而19號的血腥視頻當中,一定也有楚市如今的記錄。 這么一想,顧蘅立刻迫不及待的準備去壓榨19號看視頻了,她匆匆回答:“行了,我知道了。這事兒容我再考慮考慮。沒啥其他要緊事了吧?那就這么著,那我先掛了。去不去的你們等我消息再說吧。” “……”這樣模棱兩可又狡猾冷漠的回復,讓顧父剛剛揚起的笑意僵硬在了臉上。 他很了解這個女兒,知道她雖然表面上看似理智清冷,實則熱烈又重情,他原本篤定了只要自己提起楚市的那位好友,顧蘅就一定會立刻答應下來,他連之后要跟她提一些什么樣的配合宣傳要求和計劃都已經想好了。 誰知道,卻得到了這么一個聽著毫不在乎的結果? 聽著那邊傳來的電流聲,知道顧蘅已經關掉了那端的通訊,顧會長氣的死死攥了攥對講機,臉上的表情也扭曲了一下。 顧玉的聲音這時候在旁邊響了起來:“爸,你怎么能讓她出來呢!你怎么可以讓她出來呢!” 顧會長的憤怒立刻找到了宣泄的渠道。 他看了一眼根本沒有什么心機城府的二女兒,忍不住在心里暗暗罵了一聲蠢貨:顧蘅手里已經有了武器裝備,也就意味著有了和覺醒者公會抗衡的資本。 她又開通了直播,現在光收服了57號血犬就已經給他們帶來了這么大的信譽危機,再把她留在監獄里,非但起不到原本希望的鎮海效果,還有可能引發輿論危機、導致公會的公信力大大損失。 既然如此,對于一個天生就具有高共情力和同情心的人來講,不如就利用她的這個弱點,把她變成一把好刀。 勞心者治人,勞力者受制于人。 不會用人,不會控心,便注定只能成為別人手心里的螞蚱。 但這些話,已經開始產生了一定危機意識的顧會長根本沒打算跟滿心只有小情小愛、只會在男人面前撒嬌賣癡爭寵愛的二女兒說:反正她年紀也已經這么大了,再教她也未必聽得懂了。 他于是便只是笑著溫和的解釋道:“放她出來的前提是能隨時再把她弄進去。你不必擔心,在海心監獄那個地方,呆的時間越長就會被那個地方同化的越徹底。她出來這一趟,也不過是為我的寶貝女兒掃清道路,你完全不必擔心她的威脅。爸爸最在意的還是你。所以她一出來就要被送去楚市救火,爸爸可不會放心讓她呆在我們這兒,呆在齊越身邊。” 一提到不會讓她接觸齊越,顧玉立刻隱約的松了一口氣。 有些事情外人不清楚,但當事人卻是心知肚明的心虛。 不過既然顧會長都這么保證了,顧玉立刻不再懷疑。 她笑了笑,點頭道:“我相信爸爸!” ** 顧蘅掛掉了通訊之后低頭深吸了兩口氣。 她經歷過一次鬼潮的襲擊:那一次,她還是一個被好友死死護在身后的小弱雞。 在靈氣復蘇之后的第一個月,廣大的農村地區就迅速的淪陷了。 復蘇的山精野怪、魑魅魍魎和各種奇異的動植物迅速的占據了人煙稀少的農村區域,剩余的人類則逃往少數的幾個安全區,在那里建立了以覺醒者為防守核心的堡壘。 在接下來的時間里,安全區內部偶爾會靈氣暴動,出現一些被叫做異常點的區域,在這些區域,靈氣外泄、生成異靈。 但只要異常點清理及時,一般不會造成太大的危害。 可是據說,在淪陷區,有無數這樣已經敞開了很久很久的大門,而隨著它們外泄的靈氣,催生出了無數妖鬼。 每過幾個月,妖鬼暴動就會形成鬼潮。 鬼物覬覦人類的血rou,會對安全區發動攻勢,上一次攻勢,覺醒者公會死掉了一個a級的覺醒者,而未明和白鶴,據說也是在那一次鎮壓當中直接掉了一半的耐久度。 鬼潮的兇險,由此可見一斑。 顧蘅當然知道顧會長喊她去是不懷好心,存了利用她這個勞動力的心思,但如果她不去,對自己剩余的耐久度摳摳索索的顧玉和齊越,真的會盡心盡力的擊退這一波鬼潮嗎? 甚至,能及時挽救楚市所有人的性命嗎? 顧蘅抬起頭來,正對上醫生淡色的、含著全然理解和包容的眼瞳。 他溫柔的低聲說道:“監獄主,如果您看完了視頻之后決定去的話,我希望您能帶上我一起。” “為什么?”顧蘅脫口而出,她皺眉說,“如果那個人……”她甚至不想再喊他做父親,“真的有辦法把我從這里接出去的話,他應該也能有辦法再送一個人進來,到時候我把注意事項和交接的人說清楚,讓他們不要再采取這么粗暴的鎮壓手法,新來的監獄主會更需要你,而且,鬼潮實在太兇險了,鬼潮的內部都會為了能量互相爭斗,到時候他們可不會對你手下留情。你沒有必要和我一起去。” 她毫不留情、直截了當的拒絕顯然大大出乎了醫生的意料之外。 他沉默下來,只是眼睛里霧色浮動,臉上也全是疲憊和痛苦之色。 醫生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么,但旋即就有些頹然的垂下眼眸,最后他只是低聲說了一句:“原來我在您心里,就是這樣的啊。”醫生垂下來的眼眸里,飛快的閃過了一絲狡黠:她吃軟不吃硬,而如果想要多一點的憐惜和偏愛,再沒有比柔弱更有用的表現了。 “???”我說錯了什么嗎? 顧蘅呆呆的看著他受傷的表情,一時有些無措,幾乎是手忙腳亂的說道:“不是不是,你別誤會,”雖然完全不知道他說的‘這樣’到底是怎樣,“我只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 “我曾經對您說過,您是我唯一愿意侍奉的監獄主。”醫生的眼眸專注的看著她,“如果您是因為我無法成為武器或者裝備才覺得我不可信,那我……” 他還沒說他要怎樣,顧蘅已經聽不下去了:這都什么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