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氣復蘇后我成了監獄主 第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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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楚疊加寒冷,顧蘅聽到自己的牙關咯吱咯吱的開始發抖,而浴缸旁那個原本由水霧凝聚成的人形低頭看向在缸中迅速的再次匯聚起來的污水,只聽“啪嗒”、“啪嗒”接連幾聲,血紅的眼淚一滴一滴的墜落在了缸中帶著濃重腥味的血水之中。 沒錯,這一次浴缸里凝聚起來的不再是上一次25號暴走時候滴下來的污黑水滴,而是一池血色的液體。 缸中液體越來越多,在顧蘅勉力堅持的幾秒鐘里,紅色的液體迅速的從一點點高變成了半人高,最后完全蓋住了顧蘅的胳膊。 而隨著缸中液體越來越多,半空中的人形也越來越清晰,到最后,顧蘅終于能夠清楚的看見她的面容了。 這一次,終于能看見她的臉長什么樣了。 她很快認出了這張哀怨痛苦的面容。 正是給她留下過深刻印象的女po主。 但是在認出人形面容的同時,顧蘅的胳膊那端傳來的吸力也越來越大,心里一涼的同時,顧蘅幾乎同步猜到了空中那死死盯著她的女人的想法:既然這個缸塞不一定牢靠,加上一個人rou做成的塞子,這一次總該結結實實,再不會被沖走了吧? 第17章 17覺醒者公會(第一更) 跟一個分分鐘準備把你做成人rou浴缸塞子的異靈,顯然正常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是萬萬沒有用的了。 在感知到了女人巨大的力氣里潛藏著的危險的瞬間,顧蘅空著的手已經悄悄往自己的背后摸索過去---她的右手被缸底吸附的結結實實,武器小鳥應該在她左手邊的位置。 但左手一摸卻摸了個空。 半空中,女人嘴角的笑容愈發光陸離奇,讓人捉摸不透起來。 她笑容的殘忍里仿佛帶上了一種冰冷的篤定:你也別想著走了,留下來當人rou塞子吧。 然而就在女人臉上的那抹笑容即將完全綻放之時,顧蘅的手邊卻忽然摸到了一個硬物。 是小鳥! 來不及細想為什么剛才就在那個位置摸了半天什么也沒有,顧蘅這時候只差一點點就要被完全拖進浴缸里了---她的嘴巴距離滿池的血水只有短短幾寸,再往里拉一點,那血水就要浸沒她的嘴巴了。 她的手一翻一張,早就已經蓄勢待發的小鳥張大嘴巴,半空中剛剛裂開嘴巴的女人渾身一僵,她的嘯聲一頓,室內的寒意瞬間如退潮一般迅速消退。 缸底傳來的吸力也是陡然一松。 顧蘅原本就已經用盡全力和浴缸那一頭的怪力抗衡,這下對抗力消失,她的反應可沒有這么快,一下子用力過猛,隨著她的手破水而出,顧蘅踉蹌兩步,差點摔倒在冰涼的地面上。 她搖擺了兩下,眼看已經要狼狽的摔個屁股墩了---后背和屁股忽然碰到了溫暖厚實的材質。 她低頭一看,在底下變成了她人rou墊子的醫生一把扶住了她因為脫力還在顫抖的半邊身體,眸光關切的問道:“沒事吧?” 顧蘅用力搖了搖頭:“謝謝?!?/br> 她穩定了一下站起身來。 隨著小鳥的歌聲,半空中的女人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雖然她看上去漸漸有了理智,也垂眸頷首像是恢復了人類的樣貌,但剛剛感受到了她想要一個人rou缸塞念頭的顧蘅絲毫也沒有闔上小鳥牌武器的意思,她看向飄在浴缸旁邊的女人,問道:“你對缸塞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不是的?!?/br> 顧蘅終于聽到了女人的聲音。 也許是因為太久沒有正常的說過話了,女人的聲音低沉又嘶啞。 “不是的?!迸说氖稚窠涃|的抓撓了一下,“我只是想要回孩子的尸體?!?/br> 顧蘅皺起了眉頭。 “我的孩子們被剁碎成塊,放干了渾身的血液死在了浴缸里?!迸搜凵窨斩吹牡驼Z呢喃道,“那些人把我帶走的時候,他們強行分開了我和我的孩子,我只是想要回我的孩子……” 顧蘅一下子想起了在【監獄主指南】當中寫到的第一次兇殺案發生時候的事情。 卷宗里寫的清清楚楚,警察當時進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死在浴缸邊的年輕女人和一缸腐爛發臭的黑水。 但有鑒于第一次測試浴缸的時候并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浴缸在案件審結以后就被作為舊貨出售了。 死在浴缸里的第二任房客是在二手市場上以極其低廉的價格買到了這個浴缸,并且在不久之后被發現也變成了一缸黑水。 這個女人現在卻只說想要她的孩子? “你想要孩子,也不需要殺人吧!”顧蘅有些憤懣的說道。 “不是的,不是的……”女人的眼中流下了泊泊血淚,“我能感覺到我的孩子還在,被封存在某個地方,只是比以前越來越少,越來越少……” 她的臉色隨著越來越猙獰和扭曲的聲音帶上了痛苦:“我只是想要回他們的身體,放在我的身體里。以前我要回來也存不住,現在我可以存住了,把他們還給我,求求你了,把他們還給我……” 顧蘅知道自己應該保持懷疑。 保持懷疑才是在這個異種監獄里唯一的生存法則。 但幾乎是出于本能的,顧蘅從她的身上只感知到了濃重如墨的苦痛,卻沒有感知到欺詐和兇戾:都說母子連心,她雖然不知道女人說的“他們在變得越來越少”到底是怎么回事,但站在女人的立場想一想,相依為命的兩個兒子在自己最喜歡的浴缸里被人剁成了碎片放干了血,自己成為了異靈被人鎮壓,而感官里還能感覺到孩子在一點點的變小,這不變得瘋狂也很難?。?/br> 顧蘅幾乎是出于本能的扭過頭去看了一眼醫生,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是,她的眼睛里寫滿了猶豫。 醫生似乎是遲疑了片刻,終于還是小幅度的點了點頭。 顧蘅的心定了。 她轉向女人,問道:“如果我放開你,你能找到你的孩子們嗎?” 女人激動的說道:“有浴缸的地方我就可以!我能感知到我孩子現在呆著的地方有浴缸!” 顧蘅點了點頭。 她站起身來,大踏步走到門邊打開了25號的房門,并且一咬牙,手動拉下了門旁邊的閘門。 門口的面板上跳出了一行警告: 【警告:是否確認打開25號監.禁室?】 【請手動拉動搖桿三次確認并進行監獄主身份確認?!?/br> 顧蘅重重的拉動了三次搖桿,旋即她的指尖上感覺到了一下針刺一般的疼痛。 【已確認監獄主身份】 門悄無聲息的開了。 室內只剩下了一片安靜,安靜的簡直像是剛才的一切經歷都是顧蘅做了一場夢一樣---如果不是地面上的水漬還沒有干,空氣里也還殘留著一種淡淡的腥味,顧蘅幾乎都要懷疑,自己剛才差點被拖到浴缸里變成人rou塞子的事情真的就是自己在做夢臆想出來的了。 她這一開門,女人真的沒有攻擊她,反而瞬間就不見了! 醫生大踏步的走到了顧蘅身邊,他的眼眸里帶著淡淡的不贊同,但更滿溢的是對她的擔憂和憐惜:“監獄長,手疼嗎?” 確認監獄長身份的時候用的還是血液檢測,顧蘅拿起自己的手看了一眼,指尖只有一個小小的針眼了。 她沒把這么點小傷放在心上,只是醫生顯然不是這么想的,在顧蘅準備收回自己手搖搖頭表示自己一點也不痛的時候,面前的男人已經一把抓起了她的手,放在嘴里輕輕吮吸了一口。 夾雜著濕濡吮.吸音的“吧嗒”聲在安靜下來的走廊上顯得格外鮮明。 顧蘅一呆,這種過分的親密舉動讓她整個人從耳根處發燒的厲害,她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干笑了兩聲:“真的不疼。” “嗯?!贬t生仿佛一點也沒有意識到他這個動作充滿了澀情和親密的意味,也大大越過了輔助和主人的邊界??伤绞侨绱巳魺o其事,感覺自己臉上發燒的顧蘅心里就浮出了強烈的不平衡感,她抗議的強調道,“就只是輕輕戳了一下,真的不疼,你這樣……嗯……”顧蘅本來想說‘不好’兩個字的,對上醫生顯得格外無辜又一臉絲毫沒有邊界感的擔憂臉色,硬生生把到了嘴邊的否決詞咽了下去,換了個委婉少許的說法,“讓我有些不習慣?!?/br> 大概是她的確說的太委婉了,醫生好像一點也沒有聽懂:“和您的勇氣比起來,這點小傷的確不算什么,現在它已經完全好了?!彼p輕捏著她的手指給她看了看,那個紅點點已經完全消失,他滿意的笑了笑,然后才嘆息著說道:“希望她不要辜負您的信任?!?/br> “可我覺得她沒有騙我?!鳖欈抗緡佒霸僬f你當時不也點頭了嗎?你不也同意我的嗎?”她說著笑瞇了眼睛,“如果她真的跑了一去不回頭的話,被欺騙的怒火只能在你身上發xiele哦?!?/br> “……”醫生的表情里寫滿了茫然:他的眼睛里分明寫著滿滿的疑惑,我同意?我同意啥了? 顧蘅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醫生頓了幾秒鐘仿佛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她說的“你不也同意”到底是什么意思,他皺起了眉頭,非常嚴肅的、猶豫的瞟了顧蘅一眼,低低的說道:“我那是同意您說的‘她不該殺人啊’……” 顧蘅只覺得眼前一黑,“咣當”一聲。 偏偏一句話把她砸暈了的醫生還抿了抿嘴唇,他的眼眸里染上了星星點點的委屈:“不過,都怪我沒有說清楚?!?/br> 才怪。 他在心里笑著:只是看她張口結舌一下子不知道該去找誰討個說法的樣子,很好玩也很可愛而已。 ** “執行長,韓子清出事了。” 這一天早晨,顧家接到了情報部門最新遞上來的報告。 紫紅色的危險級別報告扉頁上就敲著死亡兩個大字,顧父皺起了眉頭,心底已經有了相當不好的預感。 他翻開第一頁,入目的照片就是韓子清的死狀:男人四肢都被剁掉,渾身的血液已經流干,地面上一片狼藉。 而更引人注目的是韓子清身后靠著的書櫥。 中間空出了一塊,相較于它附近其他滿滿當當的格子來講,顯得特別明顯。 顧父皺眉問道:“知道那個地方原本擺的是什么嗎?” “無法確認。”來報告的覺醒者一板一眼的說道,“韓子清生前對這個房間寶貝的很,從來不許人進去的。所以沒有人知道他在里面到底藏了什么寶貝,只是聽說……” 他的少許遲疑沒有逃過顧父的觀察。 他追問道:“聽說什么?” 道聽途說的事情原本不應該拿出來說,但韓子清身上的疑點本來就是覺醒者公會當中半公開的秘密了,來報告的人估計顧父也一定聽過那些或真或假的傳聞。 他便還是說了:“據說丟失的東西和他的異能有關?!?/br> “呵。”顧父冷笑了一聲。 他一頁一頁的翻看著韓子清的履歷、死狀和相關調查,等翻完了全部的報告之后才冷冷說道:“謠言止于智者,這種話要是傳到普通人耳朵里去……” 他看了一眼來人,那人渾身一凜,立刻想起了靈氣復蘇之后的第一年,整個安全區里的混亂情況。 大家都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那人當下‘唰’的站直了,重重點頭道:“是,執行長!我們會約束其他人,絕不允許任何人亂傳謠言的!” 顧父這才點了點頭。 第18章 18您可以隨便使用我(第二更)…… 顧蘅是在半夜被手表的提示音驚醒的。 監獄的夜晚陰冷、死寂,但顧蘅必須得承認,她從來到這里的第一天起,就睡得很香。 尤其是當可以把小鳥放在自己的枕頭底下枕著安睡的第二天開始,她幾乎每晚都是在小鳥話癆的嘰嘰喳喳聲里睡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