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氣復蘇后我成了監(jiān)獄主 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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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你唱的太難聽了。” “……”到底是哪里難聽了嘛!說人家唱歌難聽!討厭,明明你之前不是這樣的主人! “主人主人,讓我給你唱一首歌吧?” “不要,我現(xiàn)在只想睡覺……”一邊說著要睡覺要休息的話,顧蘅一邊自己倒是哼起了歌來,一邊帶著挑釁的沖著小鳥挑挑眉,眼角的余光卻還落在白衣異靈身上:看他的表情,到底是理解了她的示范意思沒有呀? 顧蘅倒也不是有什么好為人師的習慣,而是她自己心里也懷疑過,自己有一天會不會在醫(yī)生無條件的同意和包容下做出一些隨意發(fā)泄情緒的事情來。 畢竟這個監(jiān)獄的環(huán)境實在太陰冷,哪怕是一個正常心智的人也非常容易感覺到壓抑,所以她更希望的是醫(yī)生能成為勇于說出拒絕的平衡木,而不是一根搖搖欲墜的鋼絲。 醫(yī)生的表情在一開始看似毫無反應,但在她第n次在他面前拒絕小鳥的歌唱提議的時候,他忽然略帶隱忍的垂眸上前一步:“監(jiān)獄長,異靈的天性是無法改變的。這是一切異靈存在的柱石。” 他輕嘆道:“雖然小鳥已經(jīng)因為您完全符合了它的心愿而自愿為您戰(zhàn)斗,但它的天性在它誕生的時候就已經(jīng)被鐫刻在了它的骨血之中。強行壓抑自己歌唱的欲望,對異靈來講是極其痛苦的事。” 他上前一步,將雙手伸向開始戰(zhàn)栗的武器方向,眼眸專注的落在顧蘅訝異的表情上:她和小鳥浮夸的演技落在他眼里淺顯到可以一眼看穿他們的浮夸演技,像是一出好笑的滑稽劇。 顧蘅完全不知道醫(yī)生說的這個準則。 在前來這個監(jiān)獄之前,她甚至對異靈能如何變成武器和裝備這樣的準則都一無所知。 對于他們有什么樣的特性,她就更是盲人摸象了。 醫(yī)生這么一說,她立刻對小鳥覺得抱歉起來,一邊在心里連聲對小鳥說著“抱歉”,一邊把武器遞到了醫(yī)生手里:“你要是不說,我是真的一點也不知道。” 醫(yī)生纖長的手指緩緩拂過鋒利的鳥喙。 也許是不經(jīng)意,也許是不小心,醫(yī)生的手忽然微微一抖,顧蘅眼尖的看到鋒利的武器身上現(xiàn)出了一絲流動的血痕。 她一把抓住了醫(yī)生的手,果然在上面看到了被其中一根刺扎入的痕跡。 顧蘅這時候已經(jīng)完全忘記了自己和小鳥一唱一和的本意是想要教會醫(yī)生合理的拒絕別人,在看到醫(yī)生手上傷口的時候她的內(nèi)心就被歉疚填滿了:雖然那處傷口不大,但對醫(yī)生來講,這不是純粹就是無妄之災? 她這種略帶魯莽的“我是為了你好”的行為,和人家不分青紅皂白就要輔助系異靈學會燒飯的魂淡有什么區(qū)別? 顧蘅自責的拍了拍自己的手,“啪”的一聲,手背立刻就紅了一小片。 醫(yī)生剛剛抓住她的手給她治療這少許的一點疼痛,就聽到面前先前還非常活潑的女孩子懊惱的說道:“唉,我以后再也不做這么多余的事了!” 話音剛落,顧蘅就聽到了一道低沉的嗓音:“是的,的確很多余。” “????” 這話是醫(yī)生你說出來的? 不是吧? 顧蘅的眼眸剛剛因為震驚而睜的滾圓,她對上醫(yī)生的眼眸時才意識到他的嘴唇?jīng)]有動,他也并沒有說出這一句話---也許相較于他說出口的溫柔套路安慰,嫌棄她做事多余才是他真實的心聲。 行吧,新的一天,新的自我認知。 顧蘅百般不是滋味的對上醫(yī)生帶著詫異抬起的眸光,旋即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tài)了,她連忙咕噥著掩飾道:“真的一點也不痛了呢。” 醫(yī)生當然注意到了她剛才轉瞬即逝的震驚表情。 他斂眉垂首,心里卻已經(jīng)百轉千回:他沒有看錯的話,女孩子臉上的表情分明是震驚。 從震驚轉為難過再被膚淺的感激蓋過,雖然她自以為掩飾的及時,但似乎她并不擅長這個,遮蓋的只能說是勉勉強強。 她的震驚是哪里來的? 聯(lián)想到她只花了前后兩天兩次接觸就打破了血石的防御,得到了小鳥作為自己的武器,醫(yī)生微微瞇了瞇眼眸:他大概猜到了點什么。 看來,他以后得時時注意了。 不過既然她不知道他已經(jīng)知道了點什么,那么他不做點什么,又好像吃了大虧。 醫(yī)生這么想著的時候,顧蘅手上的表忽然響了。 【您有新的物資補給船。請前往海岸迎接】 “物資船?”顧蘅是萬萬沒有想到竟然在短短幾天的時間之后就會得到一艘新的補給船的---之前那艘船上的物資,要是精打細算的話她分明可以吃喝上很久了。 靈氣復蘇之后,每一分物資都變得極為寶貴,尤其是可以長期存放,不怕變異和腐壞的凍干、壓縮餅干之類的食物,就更是成為了硬通貨。 她在確認了第一波補給之后,是萬萬沒有想到會這么快迎來第二波補給----因此對船里到底裝載了什么充滿了質(zhì)疑的顧蘅也沒顧得上醫(yī)生的口是心非,當下直接轉向他問道:“我們一起去看看?” 醫(yī)生頷首道:“好。” 也許是意識到了她的擔憂,他補充道:“不瞞您說,這也是我第一次遇到第二艘物資補給船。” 這是實話。 醫(yī)生微微瞇起了眼睛:看來她和42號異靈的狀況,對那些把她送進來的幕后推手來說,的確也是一個意外。 ** 岸邊的小船已經(jīng)靜靜的被海浪推上了岸。 但就在濃霧的邊緣,急匆匆趕到了小船附近的顧蘅卻敏銳的看到了翻滾的深黑色海浪里,似乎有什么巨大的東西,在船尾的位置一閃而過。 顧蘅求助的回頭看向醫(yī)生,手指了指小船的方向,小聲問道:“海里好像有東西?”她仔細想想都覺得恐怖。 以那個巨物露出的一點點邊緣,她幾乎能清晰的描繪出只需要使出十分之一的力氣,那巨物就能輕易的把小船擊成粉碎。 她來的時候是被弄暈了丟在船上的,因此醒來時抬頭只能看見霧氣彌漫的上方,根本不曾見過船舷以外的光景:如果直面海中怪物,她甚至不敢想象自己當時會不會驚惶失措。 以前只聽說過靈氣復蘇之后迷霧之海變成了有進無出,有去無回,所以禁止人們靠近也禁止人們下海捕撈,但直到剛才看見那個隱約巨物露出的邊緣,顧蘅才知道什么是海中真正的秘密。 醫(yī)生微笑著點了點頭,他推了推眼鏡說道:“您不必害怕,它不會上島。” 也許是因為她的表情帶著一種哆哆嗦嗦的、惶恐的可憐氣息,醫(yī)生補充道:“您剛來的時候不是還說過釣魚嗎?如果您想要釣魚,也要征得它的同意啊。畢竟海中的一切,都是它的子嗣。” “????” 那怪物比這個船還大的多的多的多! 是釣魚還是它釣我? 不釣了不釣了! 顧蘅搖搖頭,看那個東西已經(jīng)完全消失在了霧氣深處,這才拉住了醫(yī)生的衣袍下擺壯膽道:“我們還是先去看看這次的補給船里有什么東西吧。” 別的東西倒都并不稀奇:除了吃喝的食物之外,還有一些加上眼熟的首飾、衣裙、照片。 顧蘅拿出其中一個相框來:照片上的夫婦和被他們攬在中間的孩子正笑的如出一轍的燦爛,根本不帶絲毫陰霾。 所有這些東西都被整理的好好的,簡直就像是在不厭其煩的提醒她,一遍又一遍的叫囂著:這些都是你無法抹去的過往。 看著這些眼熟的東西,顧蘅原本帶著好奇的清澈眼瞳中驟然浮起了戾氣:她拿起那個玻璃相框,看著在照片上笑的一派燦爛的三個字,忽然一聲冷笑,把手里的相框往地上重重一砸,玻璃四散裂開,有幾個小碎片刮傷了她的手。 顧蘅不管不顧的用腳踢開了玻璃渣子,用兩根手指撿起了玻璃渣里的相片,她冷笑了一聲,忽然重重的從上方用力一撕! 邊緣本已經(jīng)微微泛黃,看著就有了些年頭的照片自然經(jīng)不起這樣的力道,照片從中間裂開了口子,正好把照片上的三口人分成了兩半。 顧蘅只拿起了其中的一半,一腳就把另外一半踩在了腳下,用力的碾了碾。 就在碎玻璃在靴子的踩踏下發(fā)出咯吱響聲的時候,顧蘅聽到了醫(yī)生的聲音:“監(jiān)獄長,這里有一個對講機。” 顧蘅冷笑了一聲,走過去拿起了那個東西,她稍稍頓了頓,按下了上面的綠色按鈕。 “吱呀……吱呀……” 只有電流的雜音。 醫(yī)生耐心的站在她身邊,陪著她一起等了好一會兒,但不管是滿懷戾氣想要等電話通了就把那邊的人噴個狗血淋頭的小爆竹還是純粹懷著看戲心態(tài)的醫(yī)生這會兒都只能失望了:他們等了好一會兒,除了電流的雜音外,什么其他的聲音都沒有聽到。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顧蘅肚子里的氣慢慢的放掉了一點,等她在濕冷的岸邊站了好一會兒之后,忍不住打出了一個涼呼呼濕漉漉的噴嚏,肚子里的這股氣也好像隨著這個噴嚏都跑光了。 女孩子吸了吸鼻子,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表現(xiàn)大概有些激烈---對于曾經(jīng)被暴力對待過的醫(yī)生來講,也不知道會不會勾起他不美妙的回憶。 她向來是不屑和其他人多解釋些什么的,但對著始終對她溫柔又有耐心的異靈,也許是因為對方并不是人類又毫不八卦的原因,她反而有了解釋的想法:“那是我爸我媽和我小時候的照片。是我媽去世前最后照的全家福了。我……”她稍稍頓了頓,聲音里帶上了隱約的痛楚,“我知道他們送這個來想告訴我,mama也在天上看著我,但是他先對不起mama也對不起我,憑什么到了我,就要為了什么人類共同命運這種大道理去妥協(xié)?憑什么?” 顧蘅的話雖然說的不清不楚,但結合她之前只言片語里透露的信息,醫(yī)生已經(jīng)猜到了她的家庭背景。 脆弱的女孩子是最容易被控制的。 醫(yī)生幾乎是依循本能的上前一步,并沒有對她口中的憑什么加以評價,而是輕輕攬住她拍撫著她的脊背,放低了聲音溫柔說道:“不管您想怎么做,只要您還在這個島上,您就是自由的。沒有人可以逼迫您去做任何事,只要您開心就好。” “好呀,”他懷里先前還怒色滿滿、情緒激烈起伏的女孩子聞言一下子笑了,但她卻沒有像他以為的那樣頤指氣使起來,而是想了想,忽然彎起了漂亮的眼睛,露出了狡黠的笑容,“以前我不開心的時候,只要能泡個熱水澡我很快就好了,既然你想讓我開心,那……我就不客氣的問了,這里可以泡澡嗎?” 監(jiān)獄長的房間里也是沒有浴缸的。 別說浴缸了,就連淋浴也是不存在的。 洗澡只能拿水擦一擦--她先前還在糾結是不是要用看著黑黑的海水呢,現(xiàn)在看來或許之前的監(jiān)獄長們……都是臟著的吧? “……” 就在顧蘅以為醫(yī)生大概會乖乖的承認自己做不到、第一次說出拒絕的時候,醫(yī)生輕輕推了推眼鏡,給出了一個完全出乎顧蘅意料的回答:“如果您想泡澡的話,自然是有的。在三樓,我?guī)グ伞!?/br> “三樓?”顧蘅吃了一驚,她思索片刻才帶著踟躕的擰眉問道,“可是三樓不都是監(jiān).禁房間嗎?” 醫(yī)生微微一笑,拉住了她的手:“是的。您跟我一起去看一看吧。” 第13章 13臟水你也舔,是缺這一口水了嗎…… 顧蘅站在了一個白色的歐式浴缸前面。 大約是感應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浴缸上方的水龍頭忽然“嘩啦”一下開了,根本就沒有連通著管道的水龍頭一下子就流出了清澈的水來。 浴缸的整個內(nèi)部是瓷白瓷白的,甚至像是強迫癥患者反復用消毒劑擦拭過那樣的干凈。 從水龍頭不斷注入的水甚至在這個陰冷的天氣里還微微泛著熱氣,熏到顧蘅的臉上,撲來一陣微微的暖意---在這個天氣里,要是能洗上一個熱水澡,那得多美好啊! 這樣的好事,在靈氣復蘇之后,在安全區(qū)里都變成了一種奢侈的享受---安全水源的匱乏,讓人類再無法像以前那樣肆無忌憚的浪費水資源,洗熱水澡的那么多水消耗,可以養(yǎng)活好幾口人了! 顧蘅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幾乎是下意識的跨前了一步。 然而就在她已經(jīng)站在了浴缸邊上的時候,顧蘅的眼前卻仿佛閃過了另外一幅畫面:污濁又混沌的黑紅色液體泛著咕嚕咕嚕的泡沫,翻卷著的深色液體遮住了整個浴缸的內(nèi)部,在那水中依稀浮沉著一些看不清形狀的rou塊,食腐的蒼蠅在上面嗡嗡嗡的盤旋著,但隨著它們中間最貪婪的那一只一頭栽向液體,那蒼蠅渾渾噩噩的只在水面上冒了個小泡泡,然后就像是被一股力量重重一拉,化成了缸中血水的一部分。 她一驚,再去看那個浴缸的時候,分明發(fā)現(xiàn)這浴缸的樣子,和她腦海中剛才一閃而過的一模一樣! 她低頭看看自己的腳:在不知不覺之間,她已經(jīng)走到了缸邊,只差一點點就要跳進去了。 顧蘅擦了擦自己的額角:摸到了一手涔涔的冷汗。 她已經(jīng)想起了自己腦海中的那副畫面來自于哪里:那是第25號異靈,‘嚎叫的浴缸’被鎮(zhèn)壓之前拍下的照片,在這個浴缸輾轉于若干民居的途中,已經(jīng)有好幾任主人失蹤了。 沒有人知道他們?nèi)チ四睦铩?/br> 但當安全區(qū)里發(fā)現(xiàn)有居民陡然失蹤,覺醒者上門查看情況的時候,只拍到了房間里唯一出現(xiàn)異常的家具:這只浴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