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氣復蘇后我成了監獄主 第5節
書迷正在閱讀:仿生人會夢見omega嗎、鬣狗女友(百合 futa)、我的三個體育生直男兒子(總攻)、我們的關系不止于此、修羅場攻略[修真](GL)、女神的護花狂龍、冷浪漫、第一枝玫瑰、恐同久了,似乎更易招致男朋友、綠茶不做替身,改當學霸了
顧蘅皺起了眉頭,直接問道:“以前還有其他的監獄長也做過這樣的事?” 醫生亞麻色的眼眸里泛起了淡淡的漣漪。 他點了點頭,嚴肅的用淡淡的口氣說著會讓人毛骨悚然的話語:“是的,因為被石頭撕裂碾壓的太碎,就算是我也沒法把一團rou塊復原。這是我不想在您身上看到的情況。” 顧蘅感覺自己頸后傳來了一陣涼意,汗毛豎了起來。她這時候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她今天其實是在鬼門關前面走了一圈。 她并沒有懷疑醫生口中的撕裂碾壓,在‘監獄長指南’的小冊子里有著對于42號異靈在被押到這里之前的介紹:外表粗鈍的42號曾經犯下過累累血案,雖然在被關押之前每一次都被及時制止沒有出人命,但它的攻擊性是毋庸置疑的。在這個監獄里,所有異靈的危險等級都在“死亡”級別以上,所以她昨天威脅而不真正攻擊的行為,實際上實在拿她自己的命開玩笑。 在寒意凜然生起的一剎那,顧蘅忍不住小聲嘀咕:“既然這么危險,可你當時也沒攔著我呀。” “是的,”醫生垂眸看她,輕輕嘆息,“因為那是您的選擇。我只能給您建議,卻無法左右您的決定。” 顧蘅頓了頓:挑眉問道:“哪怕是死亡決定?” 醫生稍稍頓了頓,英俊到極點的面龐在暗色的燈光下仿佛閃著一種非人類的、絕對理性的、冰涼又驚悚的光澤,他彬彬有禮的點了點頭:“是的。” 顧蘅反而失笑。 出乎醫生意料之外的,這位年輕的女孩子邊笑邊重重點頭:“好。” 在經歷過自己被強行丟到島上來的這種倒霉事之后,顧蘅反而覺得醫生的這種尊重而不過分干涉的行為讓她覺得舒服。 以后在這個島上或許他們還得相處很長一段時間,他的這種克制的勸說和收斂的關心,恰好讓他安穩的站在了顧蘅的警戒心以外。 她并不會只因為對方異靈的身份就對他有疑慮和恐懼,相反的,或許和某些喪心病狂的人比起來,面前這位格外英俊的異靈還比他們更友善些。 醫生沉沉的望了她一眼:“我不知道您是因為什么來到這里的,但我會盡我所能,讓您在島上的生活舒適一些。” 醫生把顧蘅送到了她的房間門口,把手里替她拎了一路的行李擱下來后才轉身離開。 關上了房門之后,顧蘅仔細的檢查了一遍這間窗明幾凈的房間,在確定了房間里沒有攝像頭監視器之后,她這才松了一口氣,放任自己躺在了硬邦邦的床板上。 這間房間雖然看著略有些陳舊了,但面積寬敞,床很大,還自帶有一個相對干凈的洗漱間,和樓下破敗的景象對比,已經可以算的上是陳設豪華了。 房間里大約是已經有人事先打掃過了,一眼看去既沒有灰塵也沒有其他人住過的痕跡,顧蘅也不是個挑剔的人,把被子簡單的鋪了鋪,也就很舒服了。 只是在鋪床的時候,顧蘅卻在床板的最里面看到了一些黑色的印記。 她一開始的時候還以為是木頭本身的顏色,但拿指甲刮了刮,卻發現似乎是滲入了木板深處的某種液體。 深褐色的、暗的已經近乎于黑色的印子。 顧蘅幾乎是立刻就想到了血跡。 在這張床上,曾經發生過什么? 以前的那些監獄長……都是在類似于42號這樣的異靈暴動之后去世的嗎? 還是說……在這個島上除了偶爾暴動的異靈之外,還有其他的危險源頭? 顧蘅站在窗前眺望:窗外的太陽已經落山,島上只余下一片薄霧縈繞的幽微,幾步之外,就再看不清遠處的情形。 島上只有一代一代的監獄長可以進來,在她之前的那些人也是住在這個房間里的嗎?他們有沒有給她留下什么只言片語呢? 這么想一想,對房間里像是偏執癥患者清理過的干凈景象,顧蘅就有些在意起來:被清理掉的到底是灰塵、雜物,還是其他人在此居住、生活、探索過的痕跡呢? 顧蘅并不是個神經纖細的姑娘,雖然對床上的血跡有些在意,但她最終還是咬了咬牙,把被子鋪好了之后躺了上去閉上了眼睛:這里沒有第二張床了。 明明這一天的經歷讓她難受的夠嗆,但躺在床上之后顧蘅卻發現自己睡不著:今天,她似乎兩次聽到了其他人聽不到的聲音。 第一次是她聽到了強烈的“我想醫治她”的愿望。 第二次是敲擊石頭的時候聽到的“哇哇”哭聲。 現在想來,這兩次聽到的聲音都是符合當時情況的。 假設醫生的心愿是想要醫治她的話,那么石頭當時的想法,難道是覺得好痛? 顧蘅微微怔愕:她原本以為自己雖然在異常點附近受到了靈氣的侵蝕,但沒有覺醒異能。 也正是因為沒有覺醒,她才會被押送到異靈監獄來做監獄的鎮壓者。 但如果她真的能聽到這些異靈的聲音……如果那些聲音不是她的幻覺,那她應該是個覺醒者,而這項異能就是她需要對所有人保密的底牌。 另外一件事也引起了顧蘅的在意:她各自只聽到了一次聲音,如果說石頭那里是因為石頭后來回到了房間里隔絕了可能的交流的話,醫生可是送了她一路啊! 她怎么就只有一開始聽到了一句? 明天……等睡醒以后,她得找一找這個問題的答案。 ** 醫生走過了a級異靈所在的走廊。 如今監獄里一共只有3個a級,最好勇斗狠又無法溝通的那幾個早就已經變成了島的養分。 剩下的幾個都是識時務又敏銳的異靈。 聽到他有節奏又有規律的腳步聲踱過回廊,其中一個異靈忍不住從監.禁室里探出個小腦袋問他:“新來的監獄長您見過了吧?怎么樣怎么樣?香嗎?” 她問的是靈骨的味道。 然而醫生的精神卻微微恍惚了一秒,他沒有忘記第一眼看見新來的監獄長的時候,在她身上看到的金色的光。 雖然依舊弱小,但蓬勃光明,只一眼就讓他感覺到了一種像是被火灼燒的熱烈。 醫生卻沒有說起他看到的盛大光芒,他只是輕輕笑了一聲,腳步已經轉過了墻角,他沒有回答這幾個a級異靈的詢問。 他不回答,那幾個異靈也沒有人繼續問下去了。 他們幾個幾乎是不約而同的想道:這一次,醫生的反應格外不同。 而在這里,有時候沉默也是一種保護。 ** 顧蘅第二天一大早就起來了。 她琢磨了一晚上,果然還是對于昨天的事情有點在意。 在她來得及反悔之前,她已經站在了昨天那塊大石頭所在的封閉房間的門外。 顧蘅并沒有聽到周圍其他異靈在聞到她的氣味之后各自在房間里發出的竊竊私語:“啊監獄長站在42號門口是要干什么啊!” “不會是要進去吧?今天才第二天啊!這一任監獄長的膽子真的好大啊!” “不會才兩天就又要換監獄長了吧?不要啊我一點好處都沒有撈到!好歹讓我嘗一口味道也好!” 顧蘅只是看著厚重的大門深吸了一口氣,自己給自己鼓了鼓勁后拉開了門軸,邁步走了進去: 狹小的房間里,昨天她見過的那塊大石頭正縮在其中的一個角落里。 它的身形相較于昨天要小上一號,乍眼看去壓迫性比昨天第一眼看到的時候低一些,只是在顧蘅推門進來的時候,這塊大石頭幾乎是立刻就開始膨脹起來。 眼前的這一幕不管是任何一個人來看,大約都是驚悚的。 一塊明明應該是固體形態的石頭,在看到她走進門的第一時間就像是富有生命的心臟一樣的砰砰跳動:這一幕,完全就像是眼前的42號異靈在對她表達自己垂涎三尺的觀感! 一個異靈對人類表達出這樣的情緒,換了誰都該奪門而逃再“砰”的把門關上才對! 但顧蘅卻露出了驚訝的聲音。 因為她再一次聽到了在耳畔響起的聲音:“啊,好想站在她的頭頂唱一首歌啊,她沒有躲我,她沒有轉身逃跑,很好,我喜歡她!” 嫩嫩的聲音嘰嘰喳喳個沒完:“今天她手里沒有鏨子,啊為什么沒有鏨子,再一鏨子我就徹底解放啦!” 這一句話結束,顧蘅耳邊的聲音就倏然消失了。 她微微皺了皺眉頭,試著再像剛才一樣集中注意力去傾聽這石頭的動靜,卻只能聽到它有規律、呆板的“砰砰砰”鼓脹聲響。 除此之外,先前那道孩子一樣清脆的聲音,銷聲匿跡。 顧蘅再在原地站了片刻,見面前的大石頭除了輕微的一呼一吸的膨脹之外再沒有了其他的反應,她隱約猜到了自己能力的狀況:她能聽到的東西是有限的。一天一次,一天一句。 可就算是異能的使用有著這樣嚴格的限制,對于通常被認為無法讀懂、無法溝通、無法理解只能征服壓制的異靈來講,她的能力卻已經是她自己曾經聽說過的,沒有任何先例的奇跡了。 顧蘅剛剛低頭準備先出去,房門卻被人從外面重重拉開,昨天還在滿口承諾“我不會干涉你的決定,只會尊重你的選擇”的男人滿頭大汗的出現在門口。 他大概是一路跑過來的,身上原本整齊的白袍微微松垮,白皙的鎖骨上,有一滴汗珠順著他的鎖骨流入了看不見的深處。 在看到顧蘅的時候,他的表情才從極度焦灼放松下來。 他一把抓住了顧蘅的手,將她從房間里拉出來之后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她的身體,這才微怒道:“您來看42號,為什么不能帶上我?” “如果有什么意外,我救援都來不及!” 對于一個天性就是救死扶傷的異靈來講,眼看著別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冒險大概的確是在他底線上反復橫跳了。 他如今的眼眸里燃燒著的全是憤怒的火焰,但饒是如此,動作卻依舊克制,力氣很溫柔,顯然是怕弄疼了她。 顧蘅難得的感覺到了抱歉---出于想要試驗自己底牌的真實目的,她的確忽略了這位治療者和指引npc的感覺,而在這個時代,任何人的好意都不該被隨意踐踏。 所以她立刻滑跪:“抱歉,下次……” 下次還會。 她在心里默默的說。 而幾乎她這么想著的時候,她聽到了一道輕慢的,涼薄的低啞男聲:“道歉?她說抱歉的語氣一點也不誠心,騙子的口吻,騙子的行為,如果根本沒有覺得抱歉,為什么還要說出口?人類都是這樣虛偽的生物。” 顧蘅震驚的抬起了頭。 但她同時聽到了醫生溫柔的聲音:“不用道歉,我說過了會尊重你的決定。不過你能告訴我嗎,為什么要這么急著去找42號?” 哦嚯。 顧蘅差點尖叫出聲:醫生,你這個雙面人! 第7章 7我絕不能變成這樣 顧蘅呆了呆:我特么的還想著道歉,結果你已經罵我是虛偽的人類? 那我還道個p的歉啊! 行行行,那我不道歉了! 顧蘅立刻咽下了“下次再不自己亂跑了”的保證,順著心意說道:“昨天42號暴走,我今天心里不安,就想著再來看看情況,誰叫我對監獄一無所知呢?誰叫我倒霉進了這兒呢?雖然不想關心的,但不得不來看一下。” “看看?”醫生并沒有被她的說辭給糊弄過去,他無可奈何的輕嘆了一口氣,“您是不覺得42號危險嗎?還是不拿您自己的命當一回事?我說過不會阻攔您做任何事,可至少……您可以等我一起進來。” 他輕輕嘆了一口氣,漂亮的淺色眼眸疲憊的垂了下去:“大概是我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