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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人忍不住在腦海中描摹動作。 薄西元拿起茶盞抿了一口。 他并非是想喝茶了。 只是想在這個時候找件事情做來分散他的注意力。 殿內很暖,琉璃閣本就極盡華美燈盞眾多,不負琉璃之名。 恍惚間,這里好像變成了禧園。 薄西元是等待的客人,時延正在換衣,即將獻上自己的表演。 一杯茶被薄西元喝盡,男人又倒了一杯。 其中滋味并沒品嘗出來,只是能緩解喉間的干渴罷了。 時延在屏風后等了一會兒,摩挲著手間布料。 然后才含笑出來,“不好意思,讓西元大人久等了。” 薄西元放下手中茶盞,喉結上下滑動,“無妨。” “大人品了這茶了?覺得如何?”時延笑盈盈地在他對面落座。 “嗯,清甜可口。”薄西元回過神,胡亂說了一句。 他喝了幾杯,卻連什么滋味都沒嘗出來。 不過既然是花茶,那,清甜總是沒錯的吧。 時延聽他這話,表情奇怪了一瞬,又忍不住笑意更甚,“原來,西元大人口味如此獨特。” “什么?”薄西元一愣。 時延拿過茶壺,將最后一杯倒進自己杯里,端起來小抿一口,“這花茶,用的乃是苦菊草,味道……自然是微苦的,用來下火清心最好。” “看來,是西元大人吃了太多苦,才會覺得這茶清甜。” 時延彎著眉眼,看向對面臉色變得不自然起來的男人。 “嗯。”薄西元咳了一聲,“滋味甚好。” 時延叫人傳膳,“多謝西元大人夸贊。” “你,不必客氣,叫我西元便可。”薄西元眼神望著跳躍的燭光,輕聲開口。 時延起身關上殿門,聞言笑笑,“好,西元。” 西元兩個字念出來,仿佛帶了些繾綣的意味。 薄西元莫名覺得耳根一熱,掩飾性地垂眸,“你今日和皇上商議頗多,若是需要我幫忙,盡管開口。” “那就先謝過西元了,皇上有意施行新國策,朝中吵得厲害,皇上一己之力抗下朝中眾臣壓力,也不輕松呢。”時延給薄西元遞上筷子。 兩人沒有什么別的共同話題,聊一聊宮中和朝政的事,直到這頓飯吃完。 時延本身請薄西元吃飯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兩個人一起坐坐而已。 他都沒有準備酒,足可見,他并沒有別的心思。 “今晚多謝款待,下次,我請你喝酒。”薄西元道。 又忽然想起來,他還不知道面前人會不會喝酒。 請人喝酒,是他慣說的客氣話。 時延笑著頷首,“好啊,我酒量尚可,可以陪西元痛飲。” 薄西元隨即想起這人之前是待在什么地方,想來陪酒陪客,是不會少的。 “時延的酒量,是在禧園練出來的嗎。”薄西元開口,眉間微微蹙起。 “我若說是,西元會不會覺得,我出身低賤卑微,不配與西元飲酒?”時延眸光盈盈,看向對面的男人。 薄西元斷然否認,“當然不會,絕對不會。” “我只是好奇一問,又擔心你曾經飲酒過多傷身,讓你這么想,是我的不是。” 時延瀲滟的眸間蒙著一層化不開的水霧,秀雅面龐上的笑意如花般綻放。 “時間也不早了,你這幾日忙國策,早點休息吧。”薄西元站起身要告辭。 時延將人送出去,“西元也是。” 男人走下臺階站定,回頭看看他,“進去吧,夜間起風,還是涼的。” “好。”時延淺笑著。 今晚是很好的一餐呢。 他已經知道西元大人喜歡吃什么了。 以后,再請他過來吧。 —— “皇上還不去沐浴,拽著我的袖子做什么。”安笙靠在榻上看書。 剛吃好飯,薄錦夜膩歪在她身邊不肯走,“我不,我想和笙笙一起。” “是想和我一起看書還是一起沐浴,皇上可得說清楚。”安笙翻過一頁,推開湊到臉邊的男人。 薄錦夜哼哼唧唧,“這是什么書,笙笙從剛才開始就看得這么起勁。” “市井街頭的笑話罷了,皇上不愛看的。”安笙把書拿開一點。 薄錦夜非要湊過來看,“給我看看嘛——” “皇上……”安笙忽然喊了他一聲,薄錦夜懵住不敢動,安笙伸出手指,點在薄錦夜肩頭,“定身術,不許動了。” 薄錦夜有些想笑,但乖乖地配合著安笙,“我不動。” “也不許說話。”安笙指尖移動,輕輕點在男人的唇上,指腹接觸到柔軟,忍不住輕按。 薄錦夜縱容地看著安笙,就真的動也不動,維持著剛才的姿勢。 安笙勾勾唇,專心地看起書來。 薄錦夜這姿勢不太舒服,沒多久就覺得渾身酸麻,忍不住哼哼兩聲。 安笙瞥他一眼,男人表情委屈,一雙狗狗眼可憐巴巴地看著安笙。 安笙幾乎能想象到如果男人能說話,他的語氣,必然是拉長了音調,撒著嬌,還要磨蹭著自己的肩頭。 若是被他得逞,還要磨蹭到她懷里才行。 真是奇怪,這些事情明明是女子的專屬,可這個九五之尊做起來,竟然意外的合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