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繼承博物館 第35節
書迷正在閱讀:世界上有一種關系,是妳和我、被病嬌關進小黑屋后(1v1sc)、掮客新娘(1v1)、綠酒朱唇、離婚之后[快穿]、小青梅她sao又多水、退休之后去趕海、鄉村最強小神農、半妖女帝美又颯、相府丑女張無夭
他就是《釵頭鳳》故事里的第三個人:陸游前妻的再嫁對象。 趙士程和陸游是表親。 陸游姨母嫁到了錢家,正好是趙士程那位姨祖母公主的兒媳。 兩邊自然也算是連親帶故,見了面能稱兄道弟的那種。 趙士程和陸游平日里經常往來。 他從陸游口中知曉他們和離的原因,心中十分惋惜。 正好他已喪妻,左右都是要續弦的,便準備向唐家提親迎娶唐氏。 陸游和唐氏離異的原因也著實令人唏噓。 陸游前兩年去臨安應試,結果他年少氣盛,在應試文章里針砭時弊、痛斥jian佞誤國,和主和派大唱反調,觸怒了當時的丞相秦檜。 最后自然是落第歸家。 陸母這時候做主替他娶了妻。 她妻子唐氏乃是南陵令唐意之女,父母亡故后唐氏無親無故,只能前來山陰投奔姑母。 也就是陸游母親。 唐氏與陸游青梅竹馬一同長大,感情一直非常好。 這次陸游因為觸怒秦檜而科舉失意,陸母本想讓他先成家再立業。 結果有次陸母聽到夫妻二人一起討論朝廷諸事,言語間皆是對秦檜等人的口誅筆伐。 原來唐氏雖是女子,卻聰敏多思。 她和陸游一樣對秦檜等主和派非常不喜,不僅不勸著陸游低頭,還時常與他一起展望朝廷何時能收復失地。 這種主張在當時很難走科舉路子殺出重圍。 陸母從此對唐氏越發不喜,覺得這樣下去即使陸游再去應試也沒辦法出頭。 后來許多大大小小的事湊到一起,陸母就決定拆了這樁自己一手促成的婚事。 當時的讀書人講究以孝治天下,有“百善孝為先”之說。 比如蘇軾的烏臺詩案其實就和“孝”字有關。 當時有個“新黨”李定被人扒出生母死了他沒服孝,差點把官給丟了。 李定聲稱,他根本不知道那是他生母。 他生母仇氏也是個厲害人物。 據說她先嫁了個人,生下了和尚佛印,蘇軾后來的好朋友(之一)。 接著仇氏輾轉成了李家的妾室,生下李定后又被趕走。 最后仇氏離開李家到了郜家,又生下個叫做郜六的女兒。郜六后來藝名蔡奴,成了有名的“粉頭”,也就是當時的名伎。 所以說仇氏一生生了三個同母異父的孩子,三個都在正史或野史里留下了一點痕跡。 親媽的經歷這么豐富多彩,李定可不就是能咬死說自己不知曉仇氏就是自己生母嗎? 這么多年過去,李定究竟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已經無從探究。 關鍵就在于蘇軾正好在這時候寫了首詩歌頌另一個孝子。 蘇軾什么人啊,當時的文壇扛把子,新作一出來連皇帝和太后都要追讀的。 新詩一寫出來,可不就是引發一大片議論? 舊黨紛紛拿著蘇軾這詩對著李定指指點點:你看看別人,再看看你。 李定一聽,好你個蘇軾,你我一無怨二無仇,你居然這樣對我! 李定當下就把這仇記下了。 后來新黨要合伙搞蘇軾,他麻溜掏錢買了蘇軾文集、發揮自己的解讀才華賣力地找罪證,差點快把蘇軾摁死在烏臺大獄里! 所以說,“孝道”在當時可以作為攻訐政敵的武器,想要當官的話絕對不能落下個不孝的把柄。 要不然你文采再出眾、你辦事能力再強,也沒有出頭之日。 陸游是個滿腔報國之心的人,從懂事起就決心要走仕途,并為此辛勤讀書。 這種情況下,陸母要讓他和離,他即便再傷心也只能和唐氏分開。 唐氏也傷心,但她同樣想要陸游出仕為官,實現北定中原的抱負。 她與陸游含淚分別。 趙士程覺得唐氏這女子與他見過的其他姑娘都不一樣,便提出想要娶她為妻。 趙仲湜聽兒子說完事情原委,知他是真心想娶唐氏為妻,應允了這樁婚事,順手把珊瑚筆架賜給他當續弦賀禮。 趙士程如愿把唐氏娶回了家。 兩人成了夫妻后沒再提及過陸游,只時常并坐案前教導兒女或者讀書習字。 轉眼又過了幾年,他們夫妻倆坐在珊瑚筆架前再一次聊到了這個名字。 那是沈園重逢后的事了。 趙士程把陸游這些年的境遇講給了唐氏聽。 自從岳飛含冤而死,秦檜在朝中更是一手遮天。 陸游十分痛恨此人,自然越發發憤讀書。 前兩年陸游又參加了一次科舉。 這次陸游鎖廳試的名次很好,碾壓了秦檜兒子一頭,直接得了第一名。 結果到了第二年禮部試,秦檜直接把他給黜落了。 所以沈園再見時,陸游看起來十分失意。 唐氏看著眼前的珊瑚筆架,長長地嘆了口氣。 她當初就因為和陸游議論朝政、痛斥jian佞而讓陸游母親不喜。 沒想到他們和離各自嫁娶這么多年,陸游竟又一次因為秦檜而仕途不順。 這怎么能讓人不嘆息。 再后來,唐氏病故,趙士程把珊瑚筆架收了起來。 從此再也沒有出現與他們有關的畫面。 珊瑚筆架一看就是值錢的東西,后來又輾轉被不少人接手,甚至還流落海外。 直至近幾年才由許奶奶夫妻倆高價拍了下來帶回國內。 吳普看完了其中蘊藏的一個個故事,都已經到后半夜了。 他揉揉眉心,把整段故事修修剪剪,剪輯到只剩下珊瑚形成以及宋朝部分。 學術界里頭其實一直在爭論《釵頭鳳》到底是不是陸游所寫,甚至質疑到底有沒有唐婉其人。 這個藏在珊瑚筆格里的故事并沒有提及《釵頭鳳》之事,卻從另一個角度展現了唐婉到底是怎么樣一個人。 她的前夫到數十年后都還曾寫詩懷念她,她的第二任丈夫在她病故后更是不曾再續娶,可見她應該是一個令人難以忘懷的女子。 她有著不輸于男子的才華與胸懷,能夠與她的兩任丈夫談論朝堂大事,絕非只是一段悲劇婚姻里的凄慘下堂婦。 只可惜生為女子,她連留下姓名的機會都沒有,只能在幾句詩文和野史上留下一抹模糊的剪影。 吳普覺得這段故事可以找機會放出去。 他伸了個懶腰,正準備回去睡覺,就收到系統的提醒:【現有科普值已破百萬,是否進行抽卡?】 吳普:????? 誰大半夜不睡覺,反而來給他貢獻科普值? 這個賊系統也挺敬業,大半夜跑出來騙氪! 第32章 抽不抽? 抽! 吳普很快做好決定,開始新一輪的豪賭。 這次又有一張紫光閃閃的稀有卡! 甚至還有一張泛著綠光的特殊技能卡。 【你這樣讓我很害怕。】吳普沒急著翻卡,反而和系統閑扯起來。 系統不明所以:【宿主為什么害怕?】 吳普說:【你突然對我這么好,我有點不習慣。】 吳普和系統一向是相互壓榨的友好關系,不是你奴役我就是我壓榨你。 現在系統一個十連抽出兩張特殊卡,吳普心里一點都不踏實。 系統:【…………】 信任值為零就是這樣,誰都不信誰。 系統:【每次抽卡都是獨立事件,掉率并不會相互影響,運氣好甚至有可能十張全是稀有卡。】 吳普聽系統這么說,才安心地開始翻卡。 他照例先翻紫卡。 卡面上赫然又是一個監獄。 吳普忍不住在心里犯嘀咕:難道非得坐個牢才能過來? 古人可真夠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