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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回唐朝做道姑在線閱讀 - 第104頁

第104頁

    李玄玄望著他們離的背影,唏噓不已,總有這樣敢愛敢恨的女子,惟愿被愛之人,能好好承受這份愛意,相知相守。

    沒多久舒池朗也來拜,他仍是那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樱肮鳎f大人不記小人過。雖說我差點(diǎn)把你家阿蒙弄丟了,可我努力給找回來了,可千萬繞了我的狗命。”

    “你要同裴琳芝一起走么?”

    “嗯,最近朝局動蕩,家父可能有些變動,我得快些回長安去。眼下這糧草案,定局已出,除了沒找到魚符,不過,找不找得到,貌似也不重要了。我就不陪公主遷簡王墓了,還請公主諒解。”

    “你這么客套,我反倒受不了。鄯州那里有太常寺的人在,你且趕緊回長安吧。咱們長安再聚。”

    “好。那就此別過了。”舒池朗行了一禮,方要退出去,李玄玄叫住了他。

    “池朗……”李玄玄略有遲疑,“阿蒙還好么?”

    “不大好,那肩膀失血過多,又在那樣的條件下,耗了一天一夜,眼下還在發(fā)燒呢。不過你放心,大夫一直守著呢。對了,安西都護(hù)府的副都護(hù)陳是揚(yáng)也來了,守著他呢。”

    “陳都護(hù)為什么來了?”

    “他是阿蒙的舅父啊,當(dāng)初我聯(lián)系不到阿蒙,一共去了兩封信,一是給江秋白,一是給陳都護(hù),我當(dāng)時是真的有些慌了。他一行人千里加急,一日換三匹馬,才趕到這里。”

    “好,我知道了。池朗,此去一路順風(fēng),長安再會。”

    李玄玄喝了些粥,吃了藥,想去看看宋清塵,可她本就有些氣,加上阿蒙的舅父在,她即便擔(dān)心,可也不敢貿(mào)然去瞧。竟有些懷念在北祁堂的日子,時時刻刻可以黏在一起。

    她覺得腳下綿軟,于是又昏昏沉沉睡去,這一睡,又一病,待能下地時,已過了好幾日。

    她醒來時,突然想起來,貌似好幾日沒見到元郎和云執(zhí),有些事情還要談?wù)劇V巳巳荆灰粫珊驮茍?zhí)就來了。

    她當(dāng)著兩人面,將四年前的糧草案娓娓道來,又將他們是如何拿到十皇子和巴彥共謀糧草證據(jù)的事情,一一說來。她見兩人也沒什么反應(yīng),大抵她昏睡這幾日,都有所耳聞吧。

    李玄玄問:“你們可見到安西都護(hù)府的陳都護(hù)了?”

    兩人點(diǎn)頭。

    “元郎,我知你有個將軍夢,你若是想同陳都護(hù)回安西都護(hù)府,我可以托他給你寫個舉薦信,到軍中去歷練。”

    元郎開心至極,他本就有此意,只是公主病了,不好打攪她。沒想到,自己還沒張口,公主倒替他打算了,“只是公主,那你怎么回長安呢?元郎不在,那些太常寺的人,能照料好么?”

    “你放心吧,太常寺的徐主簿是我相識,他安排的你放心。”她又對著云執(zhí),問道:“云執(zhí),你有什么打算么?我應(yīng)該是要回長安的。”

    云執(zhí)臉上倒是少有的冷靜,他看了一眼元郎,李玄玄明白了,于是說道:“元郎你去備馬車吧,一會我去府衙,這兩日病在此處,還未同江秋白好生聊聊呢,估計(jì)他定在敦煌城府衙里。”

    “是。”

    元郎出去關(guān)上門,李玄玄才笑著說了聲:“云執(zhí)?倒是個好名字,可要我給你一拜,喚你一聲二十五皇叔么?”

    云執(zhí)也笑了,“我李家的公主就是不一樣,聰慧過人。你膽子倒是大,眼下就咱兩個人,你不怕我傷了你?”

    李玄玄本想拉著宋清塵,一齊同云執(zhí)說的,她總覺當(dāng)時兩人不媒而合的發(fā)現(xiàn),應(yīng)該有他在場才好。可是眼下聽聞他還病著,就不想去打擾。“你要是傷我,路上那幾個月時間,哪次機(jī)會不比現(xiàn)在好?”

    云執(zhí)竟生了一副孩子的單純笑靨,“我還是喚你一聲jiejie吧。我生來就是個死人,沒命享你李家的福。你若不嫌棄,仍當(dāng)我是那個云執(zhí)弟弟吧。你什么時候猜到的?”

    “葉尋和冷月嫣偷偷幽會那日,給管家的信是你干的吧?”

    “嗯。”

    “那你何時知道,我發(fā)現(xiàn)了你是二十五皇子的?”

    “從你讓白野望盯著我的時候起啊。不過我本就沒想做什么,我一直心里也煎熬,什么時候和你坦白呢。還是你勇敢些,喚了我來。”

    “我有件事,一直不明白。揚(yáng)州那個巴彥是你么?”

    “是我。”

    “為什么要用巴彥的名字?”

    云執(zhí)笑了笑,他的眼生的很好看,笑起來的時候,清澈如晴空,“jiejie,你知道么,我本就是個活死人。那時候我小,心里還是念著家里人的,我總是告訴自己,我有一個同父同母的哥哥,有一個娘親,所以我兄長找我去看著舅父王甫一的時候,我沒有拒絕。當(dāng)時我并不知道這批是當(dāng)年拉去隴右打仗的糧草,可我后來發(fā)現(xiàn)這事,越來越不對,我就對外稱我是巴彥,想給查案子的人提個醒。所以后來我下定決心,要離開逍遙觀,早在著火之前就去了浮生酒肆。我已決定袖手旁觀,遠(yuǎn)離是非了,可這時候逍遙觀著火了,我舅父王甫一死了。他不是偶然被燒死的,同樣,那火里死的兩個小道士也不是偶然替我死的。他們都在我兄長的掌控內(nèi),也就是我和我舅父,都要死,是他計(jì)劃內(nèi)的。我慶幸我提前醒悟,不再留戀親情。我那時同你離開揚(yáng)州的時候,是真要同那個二十五皇子的身份徹底告別的。”

    云執(zhí)有些悔意,“我當(dāng)初只是想制造些混亂,去巴彥那里拿回我娘親的瓊花簪。當(dāng)初巴彥和十皇子達(dá)成交易合作的時候,各自送了一件憑證,是若被發(fā)現(xiàn),足以讓他們二人都萬劫不復(fù)的物件。我那兄長十皇子,自是不會拿自己的東西出去了,他送了件我娘親,淑妃的東西。我當(dāng)時想,若巴彥去捉j(luò)ian冷月嫣和葉尋,你們藏的好,不會影響到的。我只去巴彥那里,拿回我娘的花簪,其余的東西我都不動。然后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過就好。可天不助我,還沒出手,就被你們發(fā)現(xià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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