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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你這意思,還想殺了她不成?左右不過是個女子,你收她入房又能怎樣?她琵琶彈得好,堪比教坊司,宋公子都想留下聽曲兒呢!你別不知好歹。你若將金子擺下,那就是允諾了我,照顧好她,保證能送她回長安和蘭娘團聚。不然的話,金子拿回去!人,給我還回來!”這話說的態度生硬,不容置喙。 “好。” “你沒回答我,金子是留下?還是拿走?” 莫陸離朝著門口望了一眼來時路,道:“留下。” 李玄玄給他倒了一杯茶,遞到他手里,態度緩和許多,近乎柔聲細語,“陸離,離開長安前,我曾當你做朋友,在我那段絕望無助的歲月里,你予我過照拂和安慰,我知你非池中物,有鯤鵬之志。但我希望,無論你為誰效力,為什么了不得的目的,若綠珠她沒有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你莫要傷她。護好她,可好?” 莫陸離接了那杯茶,吃了了一口,“你的囑托,我應承下來了。” 李玄玄這一套硬話,一套軟話,將莫陸離進退的路全都堵了,橫豎他要留綠珠,還要護她周全。他走出門時,無奈的笑了笑,笑自己,自詡聰明人,在她面前,絲毫聰明不起來。還有種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挫敗感。 宋清塵以手托腮,不禁點頭,“jiejie,好生厲害,一舉兩得,將壞女子壞男子,都收拾了。” 李玄玄一臉嫌棄,冷冷的說道:“你瞧莫公子,即便是印堂都發黑了,還能鞠出個淡然的笑來。”她將下半句,藏在肚子里,你怎么這么笨,一見了他,就一副狗急跳墻的樣子。可卻沒有說出來,就一汪秋水似翦望著他。 宋清塵明白她的意思,可心有不忿,他收起那副“弟弟”的面孔,又似成了那個冷漠的“塵郎”,“因他一靠近你,我就靜不下來。他說他心儀于你!他瞧你的眼神我不喜歡。” “什么眼神?” “我看你的時候,也會有的眼神。”那是愛慕,是噤若寒蟬的守候,沒有人比宋清塵更懂。 李玄玄輕聲“哦”了一下,翻開手中的書卷繼續看下去。 每當說到兩人身上,李玄玄要么避重就輕的移開,要么閉口不提。宋清塵只好不在說,他想著,趁還有時間,多陪在她身邊,那怕就這樣的,慢慢的熬著,總有一日,李玄玄她會發現我宋清塵的好,那種萬一挑一的好,只對她一個人的好。 宋令走了過來,拱手拜過,說道:“公主、公子,已經查過了,是在四年前,簡王受了皇命,帶魚符要去隴右那前后,揚州城里傳的云丘山中有狼。” 兩人對視,果然此事蹊蹺。 “令令,繼續盯緊王甫一,叫他府上的暗線也盯緊了去,每日早中晚,各派人報一遍,他的行蹤,事無巨細,我都要知道。” “是,公子。” 李玄玄抬頭,“你怎么不瞞著我了。” “瞞你無用,我的公主太聰慧了。還不若將我知曉的,都告訴你。這樣你有什么事,也不必瞞我。我還能幫你一幫,護你一護。” “是啊,有勞宋公子了,畢竟是你們揚州的地界。”李玄玄起身要走。 宋清塵忙跟了上來,“jiejie,可要去浮生酒肆么,房契已經備好了,簽字畫押就可。” “這么快?” “嗯。”宋清塵嘴上浮著笑,不快些,怎么留下你。 “也好,莫陸離送來的金子,你直接叫人搬走吧。我忘了問,這該是多少金,買浮生酒肆?” “我阿翁說,公主給多少,就賣多少錢。” “這是何道理?我若給多了呢?沒有討價的余地了?” “剛公主的金口玉言,說是五百金,銀貨兩訖,概不退換。” 李玄玄也不執著,浮生酒肆后面的院子,有輞川院的三倍之大,揚州富貴,尤其是東關街繁華處的一套宅子,并不比長安城便宜,大抵她只賺不賠。 浮生酒肆臨東關街而開,一層擺著二十來張桌子,坐北朝南,男隔窗望運河,北臨院望園林,東西兩側打了若干木格子,里面盛放著各類年份不同的佳釀。 若按顏色來分,有綠、紅、黃、白酒四類,若是按照釀酒的原料來分,那就多了,高粱、糯米、葡萄、栗子、桂花、青梅、各類藥材,只要是世面上有的,好酒的人,都能將它釀上一釀。 綠酒也做“臘酒”,為新釀,浮著一層綠蟻,雖味道談不上好,卻有股子生沖的勁兒,配上燉rou,解膩一絕。 紅酒又兩種,一是西域來的葡萄美酒,自是葡萄釀制,底味甘醇,二是紅曲發酵的米酒,自帶米香。 黃酒也稱“濁酒”,多為糯米或黍米釀制,種類繁多,各地有各地釀造的方法,也多以發源地命名。 白酒清冽,多為高粱釀造,制作工藝多了幾道蒸發和提取,酒水清,酒味悠遠而綿密。 李玄玄來到浮生酒肆的時候,老掌柜康叔正在給新來的學徒介紹酒肆里的藏品。 康叔對酒,那簡直是酒癡,沒有他一口下去,品不出的酒,也沒有他兩口下去,寫不出釀造方子的酒。他這本事,是十里八鄉出了名的。不過這點厲害是厲害,可也有個短處,就是他每日都醉醺醺的,瞧著他步履穩健的很,聊起酒來,說什么都好得很,可一旦同他聊些正經事,這人就入落酒池,醉話連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