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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玄見那sao紫公子一副招人煩的模樣,已經內心判定這是個自詡風流倜儻,八成碎成粉渣的長安紈绔子弟,距人十步遠,便不再向前,一臉肅穆模樣,慢眨了下眼,睥睨著這對主仆。 紫衣公子本還愁要如何在明知女道是公主,還要怎么幫宋清塵圓謊這件事。眼下見了李玄玄冷若冰霜又高傲的生人勿進的模樣,立刻明白,這許是不用再裝,忙彎下身來,迎了上去,“舒某聽聞十七公主才貌雙全,果然聞名不如見面,久仰久仰。” 李玄玄內心腹誹,變臉的速度比他凹人設快的多,她面無表情,“‘貌’就不必說了,這‘才’,不知舒公子何以見得?” 舒池朗面不改色,那笑容反倒更加燦爛,“自是聽芙蓉觀里的道長師姐妹們說的。” 若不是李玄玄此刻纖瘦盈盈,她真想用“虎軀一震”來形容自己聽到“道長師姐妹們”這一說辭時,內心巨大的波瀾。規規矩矩清清白白的女道長們,愣愣的被他叫喚出了濃厚的風塵味兒。她心里倒吸一口冷氣,看著舒池朗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蘭娘,看茶。阿蒙的朋友來了。”轉身坐到院中石凳上。 舒池朗沖著宋清塵挑眉,“原來阿蒙竟與公主殿下如此捻熟,我竟是孤陋寡聞了。” 宋清塵走到他身邊,小聲說了句:“說人話。” “哦。”舒池朗快步跟上了李玄玄,站在石桌邊問道:“十七公主竟不請在下進屋坐坐。” “此刻日頭好,你酸腐氣息太重,適合曬太陽。” “公主教訓的是。”舒池朗也不坐下,仍站在一邊候著。 “阿蒙,坐下。”李玄玄命令道。 “好的,jiejie。” 蘭娘捧著茶具走了來,逐一斟茶,又捧起斟好茶水的杯碟,低頭斂身奉上給李玄玄,“公主,吃茶。” 李玄玄接過茶杯碟,略微沾唇就放下,伸出胳膊倚在桌上,托著下巴,冷冷的看著舒池朗,“說吧,所來為何?” 舒池朗見公主也不相邀坐下,自己怪沒意思的,既然宋清塵都坐得,自己為何不可,施施然坐了下來,“陳公子的家人寫信給我,讓我催陳公子速速回鄉,我等了幾日,不見阿蒙來尋我,只好登門拜訪,擾了公主清修,還望公主原諒。” 舒池朗是當朝宰相人稱“舒宰輔”舒集思的孫子,坊間則稱他為“長安公子”。舒池朗的作風與他祖父果真是一脈相承,對外都是禮至其極,假笑假面,骨子里卻是出了名的老謀深算。 李玄玄看向阿蒙,雖然仍是陰著一張臉,可聲音都顯得溫柔許多,“阿蒙,回去吧。” “jiejie,歸期未至,尚有些日子,此前答應幫jiejie畫陶瓷的,待我們畫完再去來得及。” “你自己做主便好。我還有事,各位自便。” 李玄玄起身離去。 第9章 金齏玉鲙 若能強求,為何不試? 舒池朗看著李玄玄遠去背影頻頻咋舌,他將合起的折扇在手中敲了敲,“宋清塵啊,宋清塵,金屋藏嬌啊,這十七公主遠比傳聞中更加傾城傾國啊。” “閉嘴!”宋清塵瞪了他一眼。 “阿蒙,”舒池朗耍起無賴,柔聲撒嬌,“我不管啊,宋公還未出山南東道便已寄出家書,想來是不相信你同我一起能早早回淮南去,這是對我的不放心和鄙夷。你既然祭出我的名號干這等欺世采花、于理不合的行為,我必得對你負責。” 宋清塵打趣道:“平康坊里那些個鶯鶯燕燕還等你負責呢,我就不勞舒公子費心了。” 舒池朗敗下陣來,忽然正色,神情懇切,“你趕緊修書一封,讓令令寄出。總有歸期,何必在此逗留?” 宋清塵垂眸,眼中飄過一絲晦暗,“總歸是我大意,丟了折扇,遭歹人利用,毀了她清譽。我……我總要彌補她。” “你這話說的我便不愛聽,是那四郡主有目的的著人偷了你的折扇去,故意栽贓陷害你和十七公主有染,且不說你才是受害者,但就看她兩的關系,保不齊是李家內斗,殃及了你這無辜小魚,她們彌補你才是。” “怪不得你周遭狂蜂浪蝶,如此看淡姑娘家的清譽。”宋清塵不屑。 “你怎么彌補?難道以身相許?莫要做夢了,清醒一點,宋公子!你瞧十七公主的陰森可怖的樣子,哪有半點想嫁做人婦的姿態?” “是我厚顏,想賴在此地,這理由總可以吧。”宋清塵直抒胸臆。 舒池朗進一步試探,“她再不濟,也是圣上欽點的公主,你們身份懸殊,不合適。” “不出十日,我便離去,不好么?”宋清塵不想討論兩人之間隔著的山高水遠,他甚至一點都不想去探究那距離,若是隔著山水,山該有多高,水該有多深。但他知道,一旦有了念想,所有的困惑、難處、地位、差異,都不過是在去完成那個念想的路上,踏破的荒蕪、墊腳的碎石、滾過的車轍,助他更進一步而已。 “你和李敏有退婚的齟齬,兩家之間不會再有婚配。你若強求,不過難為自己,何必呢?” “若能強求,為何不試?” 舒池朗嘆氣,以前只覺得宋清塵于感情之事是頑石一塊,早晚不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門當戶對上一樁婚事,誰料這塊頑石竟生了裂縫,開出花來,還是獨一朵那種,花求雨露土壤滋潤,頑石只有縫隙,兩者并不相合,怎么看都不是一對合適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