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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殺人了!” 蘇巧是被一陣陣慘叫驚醒,外面的天還沒亮,紅月高掛在空中,帶著不詳的氣息。 “嘭”一聲巨響,嚇得蘇巧一哆嗦。 嘭嘭嘭的敲擊聲伴隨著救命接連傳來。 有人在敲她家的門。 蘇巧咽了咽口水悄悄下床,想了想又去廚房拿了一把水果刀,小心翼翼靠近大門,透過貓眼往外看。 走道上的聲控燈亮著,那人不再敲她家的門,轉而去敲她家對面。 男人背上一片暗紅,蘇巧不敢開門,猶豫著要不要報警,就見不知從哪撲出來一個女人,將男人撲倒在地。 “啊!”男人掙扎著,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揮舞四肢反抗。 但女人的力氣極大,像野獸一樣死死壓住男人,不斷撕咬,最后咬破了男人頸動脈,鮮血噴涌而出。 男人掙扎的動靜越來越小,四肢抽搐,最后沒了動靜。 女人似乎是對死人沒興趣,抑或是感覺到其他活人的目光,猛地抬頭看向貓眼。 “唔……”蘇巧捂住嘴才忍住沒有尖叫出聲。 那女人還是人嗎?皮膚青白,眼睛像深淵一樣漆黑,尖利的牙齒上還掛著碎rou。 喪尸一詞出現在蘇巧腦海中,她一步步后退,退到陽臺看向下面的街道。 深夜的街道人并不多,卻像是煉獄,人形怪物追趕著活人,人一旦被抓到就是被分食的下場。 她再看網上,看到無視吃人的視頻,世界各地都出現了這種怪物,末世來了。 “怎么辦?怎么辦?”她茫然無措,聽到走廊又傳來撞擊聲,嚇得趕緊回到房間。 卻見原本空蕩蕩的床上多了一個女人! 女人長相明艷,用傾國傾城來形容也不為過,鼻尖的小痣很有記憶點,起伏的胸膛證明她還活著。 蘇巧沒見過她,卻莫名覺得眼熟。 “喂,你是誰?”蘇巧小聲問道。 女人沒醒,蘇巧小心靠近,看到女人手腕上白色的像表一樣的裝飾品,以及口袋里露出的證件一角。 她拿出證件,等看清上面的字跡,就跟看到鬼一樣瞪大雙眼。 姓名:花時漫;性別:女;學號:…… 花時漫,她剛寫死的惡毒女配,出現在了她面前,或許她該慶幸花時漫穿的不是死時的那身禮服? 在她的呆愣中,花時漫的睫毛顫了顫,醒了過來,迷茫地環顧四周,捂著額頭呻.吟:“這是哪?你是誰?我又是誰?” 蘇巧:“……”狗血的失憶。 “啊!”又是凄厲的尖叫聲傳來。 花時漫目露警惕:“外面怎么了?” “喪尸爆發,末世來襲,”蘇巧將學生證還給花時漫:“你叫花時漫,是我……同學。” 花時漫看看學生證,又抬頭看看她:“同學?可我才20歲,你看起來起碼25了吧。” 這智商咋跟小說里不一樣?蘇巧摸摸鼻尖:“我留級比較多。” 那你留得可真夠多的,花時漫目露同情,收起學生證:“那我怎么在這里?還什么都不記得了?” 說了第一個慌,第二個慌就更加容易,蘇巧發揮自己身為作者的天賦忽悠道:“你臨時來我租的房子住一晚,正巧遇到末世爆發,你發了高燒,燒到42度,估計是燒失憶的,剛剛才熬過來,現在有沒有感覺到體內有一種特殊的力量?那是異能。” 在小說中,花時漫的設定是木系異能者,正好以此為借口。 發燒42度,沒傻真是萬幸,花時漫心中嘀咕,一邊運轉異能,果然感受到一股特殊的力量。 手伸向窗臺上的蘆薈,要死不活的蘆薈立馬重新煥發生機,迅速生長,尖刺在月光下泛著寒光,一看就不好惹。 “我真厲害,”花時漫滿意地收回手,繼續問蘇巧:“那我父母呢?我是哪里人?喪尸爆發多久了,還會等來救援嗎……” “你在這個世界沒有親人,是B市人……”蘇巧絞盡腦汁給花時漫編身世。 不知不覺天就亮了,以往繁華的街道變得混亂,四處是血跡和游蕩的喪尸。 一天過去,兩天過去……一周過去她們也沒等來救援。 花時漫神情凝重:“全國范圍內爆發的災難,我們恐怕等不來救援了,只有自己想辦法逃出城,尋找安全區庇護。” “啊?”蘇巧叼著一小片餅干呆呆抬頭:“就我們倆?” “不然指望誰?斗戰勝佛降臨嗎?”花時漫喝了口水抵擋饑餓,“我觀察過了,只有被咬才會感染喪尸病毒,而喪尸的動作其實比活人緩慢得多,只要夠小心我們能拼出一條生路,對了,你有車嗎?” “有,”蘇巧指著樓下的一輛小綠豆,驕傲:“我自己全款買的。” 花時漫看向小綠豆,一具尸體就能把能輪胎卡死,難怪這么多天沒被開走,嘆氣:“將就吧。”誰讓她們不會撬鎖偷車呢。 蘇巧憋氣,但一想到花時漫是富豪之女的設定,又什么氣都沒了。 小綠豆在人家眼里的確什么都不是。 “把重要物資收拾好,行李能少則少,穿厚實點,不要把皮膚暴露在外面,”花時漫雷厲風行地開始做準備:“還有武器。” 她在屋內轉了幾圈,能當做武器的就只有菜刀,分給蘇巧一把:“收拾好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