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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他們身為平民聽起來只會瞠目結舌的那些家世背景。 飯畢,阮綿還沒起身,阮爸爸就已經開口了,“小徐啊,你在咱們市也沒親戚,不如就住我們家吧?” 第46章 親四十六口 “......”阮綿還沒來得及勸阻, 阮mama也在一旁開口了, “是啊, 你看你一個人過春節(jié)多寂寞呀。不如就住咱們這兒, 一塊守歲,再一起過大年初一、初二、初三......” “對對對。”阮爸爸使勁點頭,又突然想到什么, “對了,你們放假到什么時候?打算在咱們市待多久再走?” 外婆耳朵不好,并聽不大清楚他們在說什么,只知道在一旁傻笑,嘴都合不攏。 阮綿終于找準時機,先徐引默一步開口勸阻道:“我們這兒沒有多余的房間,還是讓他——” 話沒說完,就被阮mama打斷了,“哎呀,你這傻孩子,要什么多余的房間?睡你房間不就好了?” “是啊。”阮爸爸點頭, 推了推阮mama道,“快,你去給綿綿的床換一下新的床單被套, 再加個枕頭。” “嗯。”阮mama連忙應是,“正好咱家還有新的毛巾牙刷,放心吧,都干凈得很。” 外婆繼續(xù)傻笑。 “......”阮綿清色眸子里掠過一絲無奈, 輕聲道,“至少你們也該問一下人家的意見。” 她想,徐引默從小含著金鑰匙出生,嬌生慣養(yǎng)的,出去住酒店都至少要是五星級的,應該住不慣他們這種普通人家,普通的房間和普通的床。 可沒想到,她剛說完,就看到阮爸爸和阮mama就齊刷刷地看向徐引默。 然后耳邊傳來徐引默極低極輕的一聲“好”。 仿佛是在憋著笑意,暗自歡喜。 阮綿臉紅耳熱,顧不上再說什么,徑直去了廁所。 和徐引默共處一室,住幾日,她難以想象會是什么樣子。 光是想了那么幾瞬,就覺得心跳得有些慌。 坐在沙發(fā)上看起春晚來,也心不在焉的。 聽著電視里傳出的聲音,到了耳朵里卻全都成了冗雜無序的噪音。 倒是徐引默一直是不咸不淡的樣子,仍舊在不慌不忙地和阮爸爸阮mama還有外婆聊著天。 只有阮綿坐在旁邊,什么都沒說,也仿佛什么都沒聽到。 只是悄悄燙成了一只煮熟的蝦子。 ...... 外婆年紀大了,還沒熬到凌晨,就已經困了。 九點多就早早睡下了。 阮爸爸和阮mama也撐不了太久,而且又擔心阮綺怎么這么晚還沒回來,也沒什么心思再看春晚。 到了十一點,就都回了房間,不知是給阮綺打電話去了還是睡下了。 客廳里就只剩下阮綿和徐引默兩個人,靜默地捱在一塊坐著,客廳里安靜得只有春晚的歌舞聲,華麗而guntang。 阮綿的腦袋越垂越低,如同一只折頸的粉天鵝,脖子修長卻蒙著一層粉潤。 徐引默的聲音里帶著笑意,大掌撫上阮綿的額間,“阮阮,脖子不酸么?” “......”阮綿突然被徐引默這么喊一聲,驚訝地抬起眸子。 漆黑的瞳眸里水漉漉一片,羞怯漣漣。 “喊你阮阮,好聽么?”徐引默勾著唇,嗓音帶著磁性的電流一般,刮過耳畔,就起了陣陣漣漪。 阮綿往旁邊挪了挪,瞳孔微縮,不知該怎樣回答。 徐引默唇角的弧度翹得更甚,滿意地垂眸看著阮綿撲簌的烏睫。 他很喜歡這個名字。 因為他覺得阮綿就像這個名字一般,軟軟的,不管是性子,還是抱在懷里。 都特別軟。 他特別喜歡。 徐引默的視線仿佛是帶著溫度,灼得阮綿耳尖發(fā)燙。 這客廳不小,沙發(fā)也很大,可她卻避無可避,連空氣都好像焦灼了三分。 良久,徐引默也沒動一下,仿佛雕塑一般在盯著她。 她心里涌上一股淡淡的羞惱,這人不看春晚,看她做什么...... 阮綿抬起眸子,瞳孔微縮,小小地說了一聲,“看電視......” 可徐引默卻仿佛沒皮沒臉一般,徑直伸手攬住了她的腰,貼著她的耳廓說了一句,“阮阮,我更喜歡看你。” 他的聲音低沉又酥意十足,就這樣輕飄飄地落入耳中,全身的血液都仿佛隨之沸騰了起來。 阮綿埋著頭,修長的脖頸透著粉意,耳朵尖子也是紅玉玲瓏般的透明粉嫩。 可徐引默好像覺得這還不夠,又添了一句,“好像總是看不夠......你說該怎么辦呢?阮阮?嗯?” 這樣酥沉的尾音,撓得人耳畔和心尖都發(fā)癢。 阮綿面紅耳熱,心跳加速得好像快要暈過去了。 他的聲音怎么......也好像有溫度似的,燙得人全身發(fā)軟。 徐引默長臂攬著阮綿的細腰,嗅著她身上傳來的清淺香氣,心中無比滿足,就連唇角,也溢出了一絲饜足。 他所求真的很少。 就連這樣攬著阮綿一塊看電視的場景,也是他夢寐以求了好久的。 阮綿被迫坐著,可只是一會兒,就實在坐不住了。 她突然站起來,垂著長長的烏睫,細聲道:“該......該睡了......” 徐引默眼尾一挑,眸底盡是笑意,嗓音沉冽藏著一二分的輕笑之意,“好啊,阮阮困了的話,我們可以去床上跨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