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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綿本來聽到徐引默的前半句,腦子里已經轟然一聲, 但很快徐引默的下一句鉆進耳朵里,她就迅速平息了下來。 幸好,他這句話說得快。 不然阮綿可能一下子暈眩過去。 阮綿一只手拿著手機,另一只手已經開始拿外套, 準備出門,“在哪家醫(yī)院?” 徐引默報了地址,阮綿也來不及問他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只想快些趕到醫(yī)院,當面看到外婆才能安心。 阮mama已經伸長了腦袋,眉頭也緊緊皺起來,“什么醫(yī)院?誰進醫(yī)院了?” 阮綿冷清清的視線掠過她的臉,閃過一絲極為明顯的惱意,“外婆進醫(yī)院了。” “不過沒事,你們放心,快點跟我一起去醫(yī)院。” 三個人都來不及換衣服,阮mama和阮綺都還是穿的睡衣,但聽說外婆進醫(yī)院了,當然都沒心情再去換衣服。 不過阮綿倒是因為下午出過門,所以穿的是一件琥珀色羊絨大衣。 阮爸爸那邊沒接到外婆,正好回了小區(qū)門口,就碰到了阮綿母女三個急匆匆往外走。 這時候打車并不好打,幸好阮爸爸及時回來了。 上了車,阮綿才發(fā)現(xiàn)阮爸爸開車的手直哆嗦,阮mama在一邊用干凈的衛(wèi)生紙給他擦著額頭的汗。 這大冬天的,車內暖氣開得足,阮mama擦得還沒有阮爸爸流汗流得快。 阮綿索性讓阮爸爸停了車,她來開。 開車的時候,阮綿瞥了瞥后視鏡里阮爸爸的神色,有些慌張,又有些心虛。 她沒有再問阮爸爸為什么自己沒時間卻非要自己去接外婆,而不是讓她這個閑人去接。 明顯阮爸爸現(xiàn)在非常自責又難受,她如果詰問他,只會加重他這樣的情緒,卻不能緩解一丁點外婆的傷勢。 所以還是先去醫(yī)院,看了外婆再說。 幸好大過年的,一路上車非常少,阮綿開著車以法律允許內的最快速度趕到了醫(yī)院。 阮mama的腳有些軟,她一邊解著安全帶,一邊后怕著說道:“綿綿呀,你外婆在醫(yī)院不是沒事嗎?以后咱還是別開這么快了哈......” 阮綿沒有回答她。 在阮mama慢吞吞解安全帶說話的時候,阮綿已經干凈利落地解開安全帶,走到了醫(yī)院的大門口。 醫(yī)院門口站著一個英俊非凡的男人,肩寬腿長,一身西裝襯得氣質冷冽而與周圍環(huán)境格格不入,與周圍經過的其他男人相比,更猶如鶴立雞群,十分打眼。 惹得醫(yī)院進進出出的許多小姑娘或是大媽都不住地回頭看。 許多小姑娘偷偷紅了臉,許多大媽眼睛里流露出對青春歲月的懷念與向往。 阮綿一下車就注意到了他,直接往他那里走過去。 阮綺是第二個下車的,她精致的眉眼先是挑了挑,很快又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穿的是睡衣,實在有礙觀瞻,原本急匆匆進醫(yī)院的腳步突然換了個方向,朝另一條街走去。 阮爸爸也跟著下了車,差點被阮綺撞到,有些疑惑地拉住她,“綺綺呀,你這是去哪?醫(yī)院大門在這邊啊?” “......”阮綺窘迫地扯了扯棉質睡衣的袖子,意圖遮住能看到的毛線衣的袖口,小聲說道,“我......我有東西忘了買,我去那邊一趟。” 說完,便甩開阮爸爸的手,大步流星地走開了。 雖然知道徐引默喜歡的人不是她,或許她的打扮與他毫無關系。 但這是她喜歡了那么多年的人,她希望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時候,都是以最完美的樣子,最好有天讓他后悔,讓他后悔當年瞎了眼,竟沒發(fā)現(xiàn)她是多么熠熠生輝的明珠。 阮mama慢吞吞的下了車,莫名其妙地看了眼匆匆離開的阮綺,也跟著疑惑道:“綺綺這是去哪呀?” 阮爸爸隨口接了一句,“好像忘了買什么東西......不管了,我們趕緊進去看咱媽,你說這好生生在家里待著,怎么就突然進醫(yī)院了呢?” 兩人一塊轉過身,突然看到阮綿在醫(yī)院門口和一位英俊的男人在說話。 男人容貌氣質非凡,皆是他們從未見過的,就連電視里他們天天見的那些明星,感覺也比不上眼前的男人。 重要的是,這男人和阮綿說話的時候,談吐眼神都溫柔得不得了,讓阮爸爸阮mama這些過來人看一眼,就好像明白了這里面有什么門道。 阮爸爸和阮mama互相對視一眼,喜滋滋地走上前去,“綿綿呀,這位是?” 阮綿剛好將外婆的情況了解了一個大概,如今總算落了心,見阮爸爸阮mama過來,也順口介紹道:“這位是徐引默,是他把外婆送來醫(yī)院的。” “哦哦哦。”阮爸爸阮mama一個勁兒往徐引默的面前湊,越看越覺得這小伙子俊的很,穿的衣服又有氣質,而且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這相貌,這氣質,這穿著,難怪阮綿也甩了張子恒呢。 甩得好!甩得妙!甩得呱呱叫! 到底是夫妻,阮爸爸阮mama對視了一眼,就看出了對方心中的興高采烈,如果不是礙于阮綿他倆還站在這里,他們一定要擊掌慶祝一番。 “你們是......”阮mama還要發(fā)問,卻被阮綿一句話打斷了,“先別說了,先進去看看外婆吧。” “也是。”阮爸爸阮mama趕緊點頭,反正眼前的男人也跑不了,他們還是把要緊事辦了,再來辦另外一件要緊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