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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過幾個女孩子?】 徐引默說自己很忙,回消息的速度卻是秒回。 【徐先生:兩個。】 阮綿握著手機,一直在等徐引默回消息。 雖然他回得很快,感覺到掌心震動的時候,她的心也跟著很輕的蕩漾了一下。 可是看到屏幕上那黑白分明的“兩個”,她卻覺得莫名刺眼。 索性將手機丟開,不想再和徐引默說話。 可是過了幾秒,她又忍不住拿起來,想看一看徐引默的解釋。 至少,她想知道他曾經(jīng)喜歡過的另外一個女孩子是誰。 幸好徐引默不跟她賣關(guān)子,又發(fā)了下一句話過來。 【徐先生:第一個是卷神,第二個是阮綿。】 阮綿看到這句話,情不自禁又抿唇淺淺笑了起來,仿佛就這么被徐引默攝了心魄。 只是這樣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她就輕易中了招。 笑到一半,阮綿才意識到自己的不對勁來。 她什么時候,會因為一個人的一句話,而牽制了情緒? 喜怒哀樂,任何復(fù)雜的情緒都與他有關(guān)? “......”想到這里,阮綿立刻收斂了情緒,又恢復(fù)了那副疏疏淡淡的表情來。 她沒有再回徐引默,而是認(rèn)真地做起早餐來。 接下來的一天里,徐引默除了再發(fā)一個“晚安”過來,就沒有說別的話了。 不知道是他擔(dān)心之前太直白的話嚇到了她,還是因為她沒有回他的話而寒了心。 所以她也認(rèn)認(rèn)真真在對話框里敲了“晚安”兩個字過去。 本來還想再說句什么,可是又都覺得不合時宜,只能心里惦記著這件事,睡得也不□□穩(wěn),一夜就這么過去了。 接下來的日子里,阮綿與徐引默的聯(lián)系就更少了起來。 直到過年回家之前,她也再沒遇到什么機會和徐引默聊過天。 或許是他真的很忙,不過還是會每天和她發(fā)“早安”、“晚安”,其他再多余的,也就沒了。 阮綿并不知道,其實不是徐引默不給她發(fā)別的消息,而是他實在沒有別的東西可發(fā)。 每天睜開眼睛就是工作,閉上眼睛之前也是工作,來來去去不是在公司就是在和人談生意,也沒什么特別有趣的事情,所以不敢隨便給她發(fā),免得她覺得他是一個很無趣的人。 而實際上,他確實是一個很無趣的人,生活里只有工作,卻都一個人恨不得掰成兩半來用。 如今多了一個阮綿,所以時間就更加不夠用。 徐引默這么沒日沒夜的工作,都是為了擠時間出來籌謀一件大事。 可是阮綿不知道。 她只是多了一個小習(xí)慣。 除了畫畫的時間,閑暇的時候她總是忍不住掏出手機來看一看,有沒有新的消息過來。 偶爾看到那條綠色的顯示,心中明亮不少,可拿起來,發(fā)現(xiàn)不是徐引默,又只能悵然若失的點開。 一般給她發(fā)消息的都是桃桃。 就連桃桃都覺察出有些奇怪,質(zhì)疑阮綿為什么現(xiàn)在都能秒回她的信息了。 要知道以前阮綿可是萬年不回信息黨,每天看手機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 所以桃桃都質(zhì)疑阮綿是不是交了男朋友,天天捧著手機在和對方聊天,所以才能分出一點閑暇來順便回一下她這個閨蜜的信息。 阮綿無奈抿唇笑了笑,只有桃桃談戀愛的時候才熱衷于捧著手機和對方從早聊到晚。 如果是她和徐引默...... 阮綿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又想到了徐引默,但只是想想她和徐引默捧著手機從早聊到晚的畫面...... 她是想象不下去的。 ...... 轉(zhuǎn)眼就到了快過年的日子。 阮綿答應(yīng)了外婆會回家過年,自然不會說話不算話。 至于父母......阮綿決定先回去看一看,他們是怎樣的態(tài)度。 小年二十四,阮綿提著一只小巧的行李箱,回了家。 剛打開家門,阮爸爸和阮mama看到她的身影,都驚訝得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 似乎是沒想過一直聯(lián)絡(luò)不到的阮綿會突然出現(xiàn)在家門口。 還是阮mama先反應(yīng)過來,走到門口將阮綿的行李箱接過來,語氣里夾雜著一絲小心翼翼,“哎呀你這孩子,回來之前怎么也不說一聲?爸媽好去火車站接你啊......!” 這種語氣,阮綿只見過阮mama在阮綺的面前有過。 阮綿不置可否地抿了唇,站在門口,神情淡淡地說道:“不用了,我是從機場回來的。” “哦,是這樣啊。”阮mama愣了愣,看到阮綿還沒換鞋,又趕緊把她往客廳里拉,“怎么站在門口呀?也不換鞋。快進來坐呀!怎么大半年不回家,怎么就好像和爸媽生分了似的?” 第37章 親三十七口 阮爸爸也走過來, 幫著阮mama將阮綿的行李箱放到她的房間里, 一臉和藹又帶了些慎微的笑意, “綿綿呀, 快進來。正好爸爸煲了玉米排骨湯,你最喜歡的。再坐會兒,很快就能開飯了。” 阮綿視線微微垂著, 沉默幾秒,才輕聲開口喊了他們一聲,“爸、媽......” 畢竟是她的爸爸mama,她好像做不到那么絕情,沒有勇氣奚落幾句,轉(zhuǎn)身就走。 雖然很多東西都無形,比如血脈里的羈絆,但就是割舍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