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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現在不同,如果能有辦畫展的這一大筆錢...... 只是阮綿有一點不明白,就是這個贊助商到底是何方神圣。 其實她心里,隱隱猜到了一個人,可是又不敢確定。 她總是害怕自己,自作多情。 ...... 阮綿心里正亂糟糟的一片,突然聽到小貓“喵嗚”的一聲,然后有什么打翻在地的聲音。 阮綿一驚,聲音仿佛是從畫室傳來的,趕緊跑過去一看。 她的顏料盒竟然被小貓打翻了。 小貓如今正是調皮的時候,所以最喜歡上躥下跳,最容易打翻東西。 但是現在...... 先不說這個顏料盒是阮綿花了大價錢買回來的,主要是現在的小貓,實在讓阮綿十分糟心。 只見小貓雪白的毛發上現在是斑駁的不同顏色,左邊一塊紫色,右邊一塊黃色,正中心還有不同水彩摻和到一起的幾絲彩虹,染在背上更多的,是一小團一小團的藍色。 “......”阮綿不知道它到底是怎么能染上這么多顏色的。 但看著儼然已經成了花貓,卻又一臉無辜看著她,還抬起了一只小腳以示自己知錯了的小貓,她又實在舍不得訓斥它。 只好蹲下來,無奈地用干凈毛巾包住小貓,打算帶它去寵物醫院清理一下。 小貓似乎明白自己做錯了事情,望了望一地狼狽的各色水彩,又歪著腦袋端倪了一下阮綿的事情,然后突然“喵嗚”一聲,把頭埋進阮綿的懷里,蹭了蹭。 阮綿被這奶聲和這毛茸茸的小腦袋蹭得心化成了一灘水,真是一點兒脾氣也沒有了。 自己選擇撿回來的小貓,當然得寵著。 不然還能怎么辦呢? “你呀你,幸好是在我家養著。”阮綿蔥白的指尖輕輕點了點小貓的粉鼻子,溫柔地說了一句。 不知怎的,她突然想到了徐引默。 要是小貓養在徐引默家,把家里弄得這樣亂,他會不會板著一張天神般峻冷的臉,渾身散發著禁.欲的氣息,然后長臂一揮,直接將小貓扔出去。 “......”阮綿心尖一顫,晃了晃腦袋,不敢再去想這個畫面。 她總是輕易,就能把徐引默想得很兇很壞。 阮綿知道,這樣不好。 “叮咚!” 正想著,門鈴突然響了。 阮綿一個人在家的時候,最怕門鈴響。 總怕來敲門的,是什么心懷叵測的壞人,每次靠近門口都心驚膽戰的,一個人住就是這一點不好。 不過阮綿想到不久前聽到了徐引默回家時關大門的聲音,所以即便她這邊出了些什么事,也可以大聲呼救喊他過來。 想到這里,她又稍稍安了安心,摟緊了小貓靠近門口,聲音細細地貼著防盜門問道:“是誰?” “阮小姐,是我。徐引默。”隔著厚重的防盜門,傳來徐引默沉冽且低緩的聲線。 “......”阮綿光聽聲音還不愿意信,又隔著貓眼確認了,卻還是不肯把門打開,“徐先生你......你有什么事?” 幸好防盜門那邊的徐引默一點兒也沒有不耐煩,眉眼淡淡地對著貓眼的方向,認真回道,“履行我每周的權利,來看貓。” “哦......”阮綿抱著小貓,騰出一只手來,指尖觸到冰冷的門把手,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 現在小貓這么狼狽,他會不會覺得她養得不好,所以要把小貓帶走。 阮綿雖然才養了半個月的小貓,但早就產生了濃厚的感情,當然舍不得讓他把貓帶走。 一下子心里有些急,眸子也霧蒙蒙起了些霧,急得緊了緊懷里的小貓,卻不敢開門。 “怎么不開門?”門那一邊,徐引默已經沉聲問出了口。 似是地獄無常前來索魂,絲毫不留情面。 阮綿蔥白似的指尖緊緊搭在門把手上,急急咳了兩下,“我......我感冒了,你能不能明天再來看它?” 感冒了? 徐引默眼神一凜,原本古井無波的淡然眼風瞬間變得凜冽而湍急。 “開門。” 只有兩個字。 “我......我頭很疼,想睡覺了......”阮綿聲音細細弱弱的,隔著防盜門傳出去,就更輕了。 輕得幾乎不可聞。 “開門。” 徐引默仍舊只說了兩個字,透過厚重的防盜門,依舊堅定而如許,帶著一種阮綿不開門他就誓不罷休的篤定。 “......”阮綿心里虛了不少,在氣勢上,她自然比不過徐引默。 所以咬著唇在門把手邊上糾結了片刻,她最終還是無奈地將門打開了。 防盜門剛開了條縫,就被徐引默大手快速拉開,灼灼的視線仿佛帶著溫度似的落在她臉上,“阮小姐,你要不要去醫院?” “我沒事......”阮綿垂下眼簾,臉頰有些發燙。 似乎說了一個謊,就要不停地說更多的謊來圓。 早知道便實話實說了,大不了求一求他...... “阮小姐生病了,還是去醫院看一看比較好。如果太晚了阮小姐擔心的話,我可以陪你去。”徐引默的眸光始終緊緊盯著阮綿的臉,沒離開過一秒。 甚至就連小貓在阮綿懷里“喵嗚喵嗚”了幾聲,他也毫不理會。 小貓花著身子,藍澄澄的大眼睛里映著徐引默繃緊的下頜,完美得不可挑剔的弧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