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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阮綿不喜歡張揚,所以她的畫賣出去,本人都不會露面,就連落款也不是真名,而是畫的一撮卷茸茸的羊毛簡筆畫,沒有字。 龔江濤知道她的脾氣喜好,也不會替她張揚,除非得到阮綿的允許,不然他是不會告訴買家任何關于阮綿的信息的。 所以阮綿的畫,除了有價無市之外,還平添了幾分神秘感,反而引得更多的大佬愿意為了她的畫一擲千金。 ...... 從畫廊里辦了手續出來,阮綿走了另外一扇門,以免又碰到徐引默,平白尷尬。 打了輛車,阮綿直接去機場接桃桃。 桃桃的飛機延誤了半小時,一落地,就做著鬼臉跟阮綿說抱歉。 阮綿當然不會在意這些小事,只是盯著桃桃有些憔悴的面容,皺了皺眉:“發生什么事了?” 從小到大的朋友,不需要說什么,只用看一眼,就知道她的心情是好是壞。 阮綿剛問出口,桃桃的眼眶就紅了。 她抱著阮綿,把頭埋了起來,聲音悶悶的,帶了絲哭腔:“別說了......陪我喝酒去......” 阮綿不用問,一聽就知道,桃桃肯定又失戀了。 說什么出差,估計是請假來散心了。 桃桃人如其名,長得水靈,小臉嫩生生的,一笑就像水蜜桃。 長得漂亮,自然桃花也多,桃桃又是跳脫外向的性子,很容易就被撩到手,可惜...... 她談戀愛喜歡作天作地,看人的眼光又不準,所以經常被劈腿、被分手,沒有一段感情能撐過三個月的。 所以幾乎過幾個月,她就要來S市“出差”一趟。 下飛機第一件事,就是拉著阮綿去酒吧喝酒。 所有失戀的難過痛苦,都在酒里。 干了杯,醉一場,這失戀該走的儀式就算是完成了。 每次桃桃來S市,帶阮綿去喝酒的酒吧都不同,她卻門兒清似的,輕車熟路的就拉著阮綿進去了。 明明阮綿才是生活在這座城市的,可桃桃卻比她更像生活在S市的人,對一間間酒吧都如數家珍。 “綿綿,這家酒吧消費高,來的都是有錢人,咱們今天在這里喝!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指不定有艷遇呢?!那種渣男,根本不值得我為他掉一滴眼淚!” 話雖這樣說,但桃桃眼眶里已經有眼淚在打著轉兒,只是她硬生生憋著。 阮綿輕輕捏了捏桃桃的手背,抿著唇:“好,我陪你喝,不醉不歸。” “嗯!”桃桃用力點了點頭,悄悄用指尖點了點眼角。 她的化妝品貴得很,才不能為渣男流一滴眼淚,哭花了妝。 兩人點了酒,找了個偏僻點的座位,桃桃舉著酒杯,眼眶紅紅的:“來,綿綿,先干了這杯!希望我前男友那個渣男在黃泉之下,過得開心!” “......”阮綿沒說話,只是端起酒杯,和桃桃碰了碰杯子。 “哼,拜拜就拜拜!下一個更乖!”桃桃戴著粉色美瞳,眸子似水蜜桃一般,只是掠過的滿是不屑之意。 阮綿輕輕抿了抿唇,和她干著杯。 ...... 徐子謙和徐引默剛踏進酒吧的時候,就感覺到他表哥的狀態有點不對,好像又在看什么東西。 徐子謙悄悄順著徐引默的視線看過去,喲,竟然又是那個膚白貌美腰細腿長的小姑娘。 明明在酒吧里喝著酒,可氣質依舊干凈得不像話,與周圍格格不入。 徐子謙挑了挑眉梢,這可真tm的巧啊!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命中注定的緣分? 徐子謙再偷偷看了一眼徐引默的神色,發現他好像不大高興的樣子,稍稍皺著眉看向小姑娘的方向。 徐子謙覺得自己好像發現了個什么新大陸,可是又不知道該和誰分享,真是內心貓爪子在撓似的難受。 偏偏這時,徐引默冷著聲音開口:“這就是你開的酒吧?真是不務正業,烏煙瘴氣,里面都是些什么魚龍混雜的角色?趕緊關了,多把心思放在經營公司上。” “......”徐子謙的臉色垮下來,也沒有了吃瓜的心情,委屈巴巴的說道,“表哥,我這酒吧可是花了大心思搞的裝修,東西也貴,進來的都是有錢人!有身份有地位,哪來的魚龍混雜......” 有錢人? 徐引默眸光微動,又瞥了瞥阮綿的背影,眸中幽光漸深。 徐子謙腦海中靈光一動,仿佛開了竅似的,終于明白要怎么討好這位向來矜貴高冷的表哥了。 徐子謙把徐引默在一個安靜清幽的包廂中安頓好,笑得賊兮兮的:“表哥,你等等,我有驚喜送給你!” 徐引默皺了皺眉,不知道徐子謙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徐子謙已經興沖沖的走出了包廂,把今天值班的經理喊了過來,指著阮綿說道:“去,把那女的給我弄到這個包廂來!” 經理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眼睛里露出些惶恐。 “這不太好吧......” 他們畢竟做的是正經生意,怎么可以對顧客下手...... 而且徐少的口味什么時候變了......? 徐子謙就不明白了,請那小姑娘來包廂里喝點酒,聊聊天,有這么難嗎? 怎么這個經理看起來跟拿把刀抵著他的脖子要他去殺人似的。 徐子謙不耐煩的說了句:“弄不過來,你明天就不用上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