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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了。”蕭清明側身向善逝作了一揖:“就麻煩善逝法師在洞口處等著我們了,好做個接應,也防止再有人從此處進入。” “阿彌陀佛,蕭公子放心。” 一行人進入秘境。越往其中行,兩側洞壁上仿佛有所感應,驟然亮起一根根蠟燭,只是燭火顏色偏藍,風過不熄,燭芯也燃得極慢,似乎能夠燒很久。 楊羨魚一眼就看出這兩面墻上都是價值千金的人魚燭,每根都能燃千百年以上,可見蕭家祖輩是多有錢。 而且恐怕不僅有錢,還很有實力,否則也不會有水楓初所遺留下來的傳承。 不過蕭家秘境里有水楓初的傳承,這也真夠怪的,難不成蕭清明還是水楓初的后代不成? 楊羨魚看夠了那些人魚燭,三步并作兩步,趕上蕭清明,問道: “話說,當初在洛城,你是怎么看出屠了蕭家滿門的真正兇手是姜景初的?” 蕭清明看了她一眼,言簡意賅道:“凌霄花。” 第94章 那不是謠言 進入秘境 又是凌霄花? 楊羨魚挑眉, 以眼神作詢。 蕭清明解釋道:“從一開始,我的方向就錯了。是誰說凌霄花所制的香只有女人才能用?再者,凌霄花所含的攀附他人之意, 并不適用于公孫蘭, 因為她本就已經是洛城的城主了, 何須再攀附他人? 而真正需要攀附他人而生的, 另有其人。我在洛城時曾細細調查過城主殿上的每一個人,尤其是姜羿、公孫蘭、姜景初與姜景語這四人。 姜羿雖為公孫蘭的傀儡, 也早已與公孫蘭貌合神離,可只要沒有和其他女人生下孩子, 這城主之位,他盡可以踏實地坐下去。 唯有一個人……毫無實權, 身體殘缺, 表面風光地活著, 實則茍延殘喘。” “你是說姜景初?”楊羨魚了然, 目光閃爍了幾下,又產生了新的疑惑:“可我并沒有見他依附于誰啊?再怎么說, 他也是城主的嫡長子, 公孫蘭又是他的生母,肯定對他千好萬好……” “他所依附之人,正是他的弟弟——姜景語。”蕭清明淡淡道:“如果公孫蘭真的待他好,就不會把曾經屬于他的'世子'之位剝奪, 給姜景語了。你看到的那些'好', 不過是一種補償罷了。” 他這么一解釋,楊羨魚忽然有種茅塞頓開之感,不過…… “我看姜景初和姜景語這兄弟二人關系極好,這也算是依附, 而非兄弟之情?” 蕭清明輕輕瞥了她一眼:“這得看姜景初對這城主之位的欲望重不重了,但據我所知,他心中仍有不甘。不然也不會千方百計地想要尋找霧隱獸了,那霧隱獸可以化作世間萬物,包括人,如果讓霧隱獸變為他的模樣,他再進行奪舍,那么就可以重新擁有一具完好無損的身體了。” “原來他要霧隱獸是作這個用處啊!”楊羨魚醍醐灌頂,霎時間撥得云開見月明。 “是。他目前的身體狀況確實堪憂,甚至藥石無醫,尋常人在知道自己無可救藥后,十幾年下來早就放棄了,可他仍舊不依不撓,一定要將身體恢復如初。再者他弟弟姜景語,是他從小一手帶大的,難說沒有像他母親對姜羿的做法一樣,把姜景語當做聽話傀儡培養。兩手準備,若不能擁有身體,那么便像凌霄花一樣攀附在姜景語身上,總歸每一招都是奔著城主之位而去。” “原來如此。”楊羨魚道:“此人好深的城府。” 她頓了頓,又遲疑道:“可是我總有種感覺,姜景語……他似乎沒有我們想象中那么簡單。” 說完,她發現蕭清明竟也點了點頭,幽藍的燭火將他的臉照得晦暗不明。 “如果真是這樣,恐怕我們將遇上的敵人并非一個,而是兩個。” ……什么意思? 她剛想追問,前方忽然傳來一聲凄厲的慘叫,驚得幾人紛紛加快了步伐,朝盡頭奔過去。 路至盡頭,柳暗花明,楊羨魚仿佛來到了另一個世界,入目皆是各種稀罕而珍貴的靈草,狂野生長,有的甚至長到一人多高,茂密且繁雜,填滿整個巨大的地底巖洞。 除此以外,她看見有兩三名修士被粗壯地藤蔓纏繞住身體,卷起懸在半空,那藤蔓正在不斷收緊,三人被擠壓得面色青紫,口吐鮮血,一副即將命不久矣的模樣。 楊羨魚眼疾手快,足尖一點躍到半空,靈力化劍斬斷了那幾根藤蔓,讓薛汐汐等人配合著把三人接了下來。 蕭清明上前把了把脈,舒了一口氣,看向楊羨魚:“還好,能救活。” 他從懷中拿出一瓶丹藥,喂三人服了下去。做完這一切,眼神慢慢游移到三人的手背上,凝固住不動了。 楊羨魚瞧他這一臉凝重的神情,好奇湊過來,在三人的手背上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印記,花紋相同,但是顏色有紅有黑。 “這不是……”她瞳孔一縮,立即看向蕭清明。 蕭清明頷首,薄唇吐出幾個字:“清宴閣的印記。” “果然是姜景初!”楊羨魚的眉頭蹙得更狠了:“可這印記究竟是做什么用?” 蕭清明一抬下頜,“等他們清醒過來,問一問自可知曉緣由。” “我可不喜歡等太久,”楊羨魚冷哼一聲,抬手注入將靈力注入其中一名看上去傷勢較輕的修士。她的動作毫不憐惜,靈力又強大又猛烈,三下五除二,一頓cao作猛如虎,疼得那人再度慘叫了一聲,不過轉瞬氣色就好了許多,看樣子連受損的內臟都被恢復了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