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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姜景語忽然話鋒一轉:“不知道楊姑娘是否聽說過,這霧隱獸乃是魔尊的坐騎。” 楊羨魚瞳孔一縮,迅速看向他:“你說什么?!魔尊的坐騎?” “不錯。” “你怎么會知道?” 姜景語眸底閃過一道暗芒:“此事是從我在魔族中安插的一名暗線那里得知的。所以這位帶著霧隱獸來拍賣之人,很可能是魔族中人,更甚至,可能是魔尊身邊的人。” “罷了,”楊羨魚道:“光在這里猜也沒有什么意思,等我尋個機會到后面探一探,說不定就能知道對方是誰了。” “姑娘注意安全,”姜景語溫聲道。 楊羨魚不免多看了他幾眼,卻并未說什么。 二樓不算最高處,上面還有三樓,從楊羨魚所在的位置只能看見對面的三樓雅間,卻看不見自己頭上的雅間,她朝姜景語打了個手勢,歪頭道:“眼下距離霧隱獸競拍還早,怎么樣,要不要出去看看?” 姜景語微微苦笑,敞開手給她看自己的穿著,華麗貴氣,尤其是腰間足以顯示自己身份的令牌格外顯眼,“不是我不愿陪姑娘去,而是一旦被人認出來就不太好了。” “為何?被人認出來又怎樣,況且這一路上我們不也過來了?”楊羨魚不以為意,甚至覺得他這借口分外莫名其妙。 姜景語眼神閃爍:“姑娘有所不知,這城內不乏想要攀附權貴之人,先前只是運氣好,萬一認出我來,纏著我,豈不是引人注目,壞了姑娘大事。” 楊羨魚想了想,走上前一把扯下他腰間的令牌,收在自己儲物戒指里,“這樣不就可以了?我先替你保存著,回頭再還給你。” 姜景語:“……” “走了,”楊羨魚狡黠地眨眨眼。 姜景語拿她沒辦法,無奈地搖搖頭,只能跟著她一起出去。 兩人一前一后,姜景語錯她半步跟在后面,經過樓梯走上三樓。 一樓和二樓還算熱鬧,可到了三樓,才發現悠長的走廊上除了門口站著的小廝,竟連一個人也無。 見她和姜景語上來,有一小廝臊眉聳眼地上前,“不知公子和姑娘是哪位雅間的,小的好領兩位去。” 楊羨魚側首看了姜景語一眼,兩人視線在空中交疊。 “不必了,我是來尋一位朋友的。” 楊羨魚說著,剛想帶姜景語走,誰料那小廝攔住她,硬是不給走:“不知姑娘的朋友在哪間雅間?小的好為姑娘引路。” 姜景語聽到了楊羨魚的傳音入密:“怎么辦?要不要打暈了?” 姜景語回復道:“這……不好吧,而且三樓不止一名小廝,恐打草驚蛇。” “那就手快點,全打暈了,以我們兩個實力,應該不成問題。” 姜景語汗如雨下:“楊姑娘,如果能不用暴力解決問題,咱們還是不要用了,這樣不好。” 楊羨魚撇了撇嘴,腦中靈光一閃,忽然故作悲愴,眼里擠出幾滴眼淚來,對那小廝道:“實不相瞞,我是來尋我家相公的,我懷疑他帶著他的小情人,在你們這三樓的某處雅間里行些茍且之事,你若能夠理解,就不要攔我了。” 小廝聞言一愣,看她的眼神變得有點憐憫,嘆息道:“這位姑……咳,這位夫人,不是小的不理解,而是敝閣自有敝閣的規矩,不能因為您而壞了規矩。再者,如果是來尋夫的,那您身邊這位公子,又是何身份……” “哦,”楊羨魚面無表情道:“他是我帶來的打手。” 小廝多看了姜景語幾眼:“……為何這打手的衣著,比夫人您瞧著還華麗?” 楊羨魚道:“喜歡不行啊,老娘就喜歡給自家打手穿好看的衣裳。” 小廝:“……” “所以,給進嗎?” 小廝道:“夫人,您就別為難小的了,而且您還帶著打手,萬一這要是濺血了,那小三慌忙逃竄,衣不蔽體驚擾了其他客人可怎么辦?” 楊羨魚:“???” 這小廝怎么腦補得比她還多? 不知是不是幾人的說話聲不低,又或是三樓太過幽靜,某個雅間的門忽然開合,從里面出一人,看打扮是侍衛模樣,同樣戴著面具,走上前來望著兩人,沉聲道:“兩位,此處還有他客,勞煩聲音小些。” 說完,有意無意地從姜景語臉上掃過。 “是是是,”小廝匆匆點頭應和,又對楊羨魚道:“夫人,您看這……” “知道了,不給進,那我走便是。” 楊羨魚最后掃了一眼整個三樓,和姜景語一起折返。 回去的途中,姜景語開口問道:“楊姑娘,這三樓進不去,怎么辦?” “沒辦法了,要么就守株待兔,等競拍結束人散了之后收在樓梯口,看看三樓都有那些人。眼下得先去這清宴閣存放妖獸的地方,或許能找到帶霧隱獸來的人,我們必須要確認他是否是魔修。” 姜景語正了臉色,頷首:“確實,但如果真的是魔修,不知道他來清宴閣究竟有何目的。” “這件事我自己去查,就不拉著世子你了,”楊羨魚道:“你好好待在雅間里等我回來,若是我直到拍賣結束還沒回來,就煩請幫我在樓梯口看一看蕭清明是否在。” “好,”姜景語嘆了一口氣:“怪我實力不濟,沒有辦法幫到姑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