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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傷如玉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1

分卷閱讀21

    ,她們見過的人只有林大夫和辰砂而已。

    平時辰砂為她二人送飯,總是要坐在一旁,等候她們吃完再將碗筷一起收走。蘇家姐弟以往在家中都是食不言、寢不語,但此時人在屋檐下,又總是被辰砂逗弄著說話,慢慢地便將以前的規(guī)矩放下了,而聊著聊著,與辰砂也漸漸熟悉起來。

    據(jù)辰砂所言,這林大夫的確是千藥堂坐診的大夫,醫(yī)術(shù)高超,且最是慈悲為懷,見到窮苦人家付不起藥錢會直接以藥相贈,卻也不肯虧了東家,一直用自己的收入貼補,是以本地之人皆以‘神醫(yī)’稱之,人望甚重。而辰砂是被師父撿回來的棄兒,自幼便隨著林大夫行醫(yī)學(xué)徒,是以師徒感情深厚,心性上也隨了師父,最是溫和善良。

    如玉領(lǐng)著蘇澤隨辰砂一起向后院走去。自從到了這里,因為自己身子不好,一直嬌弱無力,她們姐弟從不曾跨出居住的小院一步。原來還有些擔(dān)心,害怕她們被林大夫囚禁起來,此時出了院子,如玉終于放下心來。

    突然手上一緊,低頭一看是蘇澤捏了捏她的手,一臉關(guān)切的盯著她,如玉不由的心下一軟,想道:只要我們姐弟還在一起,總會等到爹爹來接我們的!隨后對弟弟微微一笑,回捏他的小手,示意不用擔(dān)心,果然蘇澤也笑了起來。

    等到姐弟二人都穩(wěn)住心神,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到了后院里,辰砂朝她們點頭示意,如玉也領(lǐng)著蘇澤跟了進(jìn)去。這屋子從外看來青磚黑瓦,在千藥堂后面的深巷子里并不顯眼,進(jìn)去這后發(fā)現(xiàn)其格局也與時下民居相同,皆是一明兩暗,正中是堂屋,如玉姐弟一進(jìn)門,先進(jìn)的就是這堂屋,里面并無太多擺設(shè),只有一對太師椅將一個大方桌擠在中間,屋子坐北朝南,大門敞開。

    東廂立著兩個高大的藥柜,想來里面應(yīng)是千藥堂的存藥,屋子正中放著兩個大木桶,桶中盛滿藥湯,如玉還只是站在堂屋就已經(jīng)聞到陣陣藥香撲面而來,除此之外這屋中并無別的家具物件。

    西廂陳設(shè)卻要華麗許多,地上鋪著整張猩紅絨毯,將廂房地面完全蓋住,毯子純色鮮艷沒有一絲花紋,眼下正是初夏時節(jié),天色漸長,在夕陽余暉映襯之下,將屋內(nèi)染成一片溫柔茜色。屋子北面有架大床,橫貫整個廂房,床的兩頭抵著東西兩墻,竟是占了半間屋子,床上鋪蓋俱是水紅色錦緞,對面窗前又有一套桌椅,再無其他。

    此時林大夫正端坐在堂屋的椅子上,見如玉進(jìn)門后左瞧右望也不催促,直到她打量夠了,才說道:“那乞丐用在你二人身上的迷藥甚是猛烈,前日里我已經(jīng)為你們用藥去除了內(nèi)腑之毒,只是皮膚血脈之中還有余毒殘留,需要藥浴配合針灸推拿方可全愈,你們可愿意?”

    如玉低頭看了看牽著自己的手不放的蘇澤,見他眼神清亮,望著自己微有問詢之意,便也不再多想,放開弟弟的手,對林大夫深施一禮,說:“林爺爺救我姐弟性命在先,又為我們醫(yī)治在后,現(xiàn)在還是要勞煩林爺爺,如玉和澤兒自然莫敢不從。只是不知我家那里可有消息,早些得知,也好早些重謝林爺爺。”

    15、第十五章 怪治病蘇澤生疑

    “玉兒不必多禮。”林大夫上前握住如玉細(xì)弱的手臂將她扶起,說:“當(dāng)初救你們并非為了謝禮錢,既然相遇便是有緣,我本無意接受錢財,只要將你二人治好,送你們安返家中,老夫便是功德圓滿了。”

    如玉看他說得情真意切,又想起自己與弟弟此番被惡人拐走,爹爹必要心痛如絞,畢竟只是十歲兒童,當(dāng)下再也忍不住大哭起來。

    林大夫急忙將她攬在懷中,以手拭其淚水,輕聲哄道:“玉兒莫哭,想來此時我所托之人已經(jīng)快要到你家中了,只要你好好醫(yī)治,定會等到你爹爹的消息,可憐見兒的,莫要再哭了,爺爺都快被你哭出眼淚來了。”

    “我……我不哭了。”如玉抽泣著強(qiáng)壓下眼淚,卻又開始不住地打嗝,林大夫伸出一只枯樹般的大手在她肚子上揉壓,過了一會終是停住了,這才松了口氣,捏著如玉的臉蛋兒說:“老夫活了六十七年,還不曾見過你這般嬌嬌的小娘子,快些脫衣入浴罷,不然我熬了一天的藥湯就要涼了。”

    聽他這樣說,如玉一愣,扭捏問道:“竟是還要脫衣服的么?可我一個小娘子,怎能當(dāng)著林爺爺?shù)拿婷撘路兀恳蔡珱]規(guī)矩了。”

    “這便是玉兒你的不對了,哪有人穿著衣服沐浴的?”林大夫笑著說:“正所謂醫(yī)者父母心,在我看來病患就如同我的兒女一般,又怎能以尋常男女之別論之?難道玉兒到現(xiàn)在竟是還不肯信老夫么?再者說,老夫已經(jīng)是馬上便要入土的年紀(jì),又能對你做出什么來呢?”

    如玉聽他說的仿佛有理,心下還是覺得此事不妥,偏偏卻又說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妥,只是小聲辯駁道:“可我畢竟是女兒家,怎么能在外男面前寬衣?”

    “唉!”林大夫長嘆一聲,放開如玉自己直立身子,神態(tài)間竟好像小孩子受了委屈一樣,塌腰駝背地說:“既然你不肯信我,爺爺自然也不會勉強(qiáng),只可惜我這把老骨頭拼了老命上山采藥,為你們湊齊藥材,又親自熬了一天的藥湯,才湊出這兩桶藥浴來。唉,罷了,許是命該如此,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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