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婚這件小事 第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如意宴、權(quán)寵天下:神醫(yī)小毒妃、情難自禁(h腦洞合集)、權(quán)寵天下之神醫(yī)小毒妃、被lun番艸哭的清冷美人、當(dāng)瑪麗蘇文里的男主被炮灰男配掰彎后、傷如玉、偷偷喜歡(1v1 重生)、你居然還是水果味(1v1)、青梅竹馬(高H)
有時候這樣飽含克制的坦誠,反而比矯情否認更戳人心。 這就一個簡單音節(jié),氣息都是碎的,多的話他卻不說了,甚至沒流露要人哄一哄的意思。 邵承昀既像是喜歡他這樣內(nèi)斂的反應(yīng),又像被激起了某種雄性的征服欲,一面摁著他叫著“寶貝”,一面卻想看他被自己干到崩潰失措。 從午后一直到傍晚日落,辛榕就沒被允許離開過房間。就連他昏昏沉沉睡著的時候,都是被男人抱在懷里的。 后來邵承昀又把他弄醒了兩回,辛榕大概也沒想到邵承昀的手都傷得裹著好幾層繃帶了,竟然還這么生猛,像是要把自己榨干了似的。 到最后他實在受不了了,仰頭倒下去,急促地喘著,一條手虛抬了下,卻什么也沒抓住。 “邵承昀……”他顫著聲說,“別來了,我要壞了……” 他直呼名字,臉上神色恍惚,聲音半啞。像是求饒又像是最頂級的撩撥。 沒人像他。沒人有他這種墮落又純真的風(fēng)情。 邵承昀一下滯了滯,心里不知被什么戳中,一改往日不在情愛時親吻床伴的習(xí)慣,低下頭緊緊封住他的嘴唇,將他所有的呻吟吞下,將他掠奪殆盡。 - 兩個人直到后半夜才算是真的睡下。 辛榕在睡前吃了些東西,是邵承昀把他叫醒起來吃的。 這天深夜送入套房的食物做的清淡精巧,想來是后廚得了邵承昀的囑咐,單獨開了小灶。可是辛榕沒什么胃口,只喝了點湯汁就撐著從床上起來了。 邵承昀在外間的吧臺冰箱里拿橙汁和牛奶給他,卻見他腳步不穩(wěn)地走出主臥。 zuoai歸zuoai,就算邵承昀在高潮前后叫了他好多聲“寶貝”,辛榕甚至都沒想過要在上司的床上貪戀睡一晚。 反倒是邵承昀快走了幾步,將他一把摟回來。 “……我困了,邵總。”他話音含糊,倦得連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睡我那間。”邵承昀失笑,不容他再走,將他直接扛回主臥。 辛榕真的是一沾枕頭就睡著了,邵承昀放下他時他是平躺的姿勢,不出幾分鐘他就翻轉(zhuǎn)過身,改為有些蜷縮地躺著。平時看來那么獨立冷靜的一個人,入睡后卻顯出幾分脆弱不安。 他只有下身穿了條牛仔褲,上身裸著,邵承昀留給他的各種痕跡都清晰可見。也不知是不是因為身體有些不適,他眉心擰著,明明已經(jīng)睡了好像也沒有放松下來。 邵承昀知道自己今天把人干狠了,這時緩過來了再想想,一方面覺得的確刺激帶勁、回味無窮,一方面也覺得有點愧疚,當(dāng)時都沒考慮辛榕能不能受得住。 他伸手觸在辛榕眉目間,以指腹輕揉了揉,好像要把那些糾結(jié)的情緒都撫平了,一面又在心里想,這小孩其實可以留著,明天下船前給他把合約簽了,里面的條款適當(dāng)放寬些,他要有不滿意的也都可以改,只要人待在自己身邊就行。 邵承昀回國前沒想過結(jié)婚的事,他才三十出頭,還年輕,雖然不是那種玩世不恭的富二代,但他也不急著給自己定性。 還早呢,人間那么多好去處,邵承昀有錢有顏,高大英俊,追捧他的人那么多,除了在大學(xué)時代談過一次還算認真的戀愛,后來他就真沒看上過誰。這些年他經(jīng)歷的都是些短暫的、各取所需的關(guān)系。時間久了,真心越淡薄,好像更不容易為誰心動了。 但同時他也覺得結(jié)婚是個嚴肅的事,因為他父母的婚姻穩(wěn)定,堪為表率,所以他玩歸玩,對待結(jié)婚倒也沒那么輕率。 見到辛榕之前,邵承昀是很不屑的。要他跟一個餐廳服務(wù)員結(jié)婚?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可是這四天相處下來,邵承昀的想法也有所轉(zhuǎn)變。 小孩挺懂事的,知進退,而且天生有種氣質(zhì),像快未經(jīng)雕琢的璞玉,就算丟在人堆里也不埋沒。這半年來為了匹配生辰八字的事,邵承昀被搞得不勝其煩,現(xiàn)在有了辛榕,既可以安撫住父母那邊,自己也多了個穩(wěn)定的床伴。 至于以后怎么樣,以后再看吧。就辛榕這樣的背景,要留要走不都是邵承昀一句話的事。 邵承昀想到這兒,拉過一床毯子搭在辛榕身上,自己也在一旁躺下了。 他是沒有在事后跟人睡一起的習(xí)慣,可是剛才辛榕仿佛個人間清醒似的要回自己房間,邵承昀心里又覺得不快,直接就把人扛了回來。 臨睡前,他聽著男孩躺在身邊發(fā)出輕緩的呼吸聲,心情倒是意外的平靜。 床頭的燈光溫緩的亮著,邵承昀在關(guān)燈前又看了看辛榕。 他的后頸有好幾個吻痕,都是被邵承昀咬出來的。邵承昀看著那些痕跡,幾不可察地笑了笑,心道自己今天是挺反常的,跟個青澀的毛頭小子一樣,怎么都做不夠。 他一手調(diào)暗了光,一手伸過去摸在辛榕的頸部,從那片吻痕上慢慢撫過。 外面的風(fēng)雨已經(jīng)停歇,船體的晃動也平息了,游輪再有幾小時就將靠岸。 邵承昀恍惚地夢到了自己領(lǐng)著辛榕進家門的場景。男孩穿著白t恤和休閑褲,站在他身旁,手里一件行李都沒有,就帶了一只小草龜。他模樣俊美,笑容干凈,話仍然很少,等待著邵承昀為他安排婚后生活。 原本這一切的進展都該是順理成章且萬無一失的。邵承昀沒費什么功夫就把人搞到手了,這段關(guān)系早就在他掌握之中。 所以當(dāng)邵承昀發(fā)現(xiàn)辛榕竟敢不告而別時,他錯愕地站在空無一人的套房里,第一反應(yīng)是,穿上褲子不認人的竟然不是自己!? 第13章 請到902房間 按說辛榕一個服務(wù)生,又是在游輪上工作,也不是想走就走得掉的。 邵承昀先看了眼窗臺,發(fā)現(xiàn)原本放在那上面的123已經(jīng)被帶走,繼而他又去了臥室,里面也已收拾得整整齊齊,有關(guān)辛榕的私人物品一件都沒留下。 邵承昀搓了下臉,面對著昨晚還同床共枕過的那張大床,生生給氣笑了。 今早是他先醒來的。昨天把辛榕折騰那么久,他還是有點心疼,正巧尤峰給他來了個電話,說是暴雨過后天氣好得出奇,還有游客看見海市蜃樓了,叫他去甲板上喝咖啡。 邵承昀看著辛榕當(dāng)時睡意沉沉的樣子,估計沒一兩個小時他也醒不來,于是換了衣服,走之前還很貼心在床頭柜上留下一瓶水,寫了張便簽,上面是自己的手機號碼。 ——私人號碼。知道邵承昀這個號碼的人就不超過十個。 然后邵承昀心情很好地出了門。 沒想到等他和尤峰相談甚歡的回來,辛榕竟然一聲不吭地走了。 水瓶還放在原處,便簽也依樣壓在瓶下。 邵承昀拿過那張寫了手機號的紙,撕碎以后順手扔進垃圾桶。這一扔不要緊,他才發(fā)現(xiàn)原本該在垃圾桶里的潤滑劑避孕套等物也被辛榕一并帶走了。 邵承昀這一來只剩下冷笑點頭的份,心想這小孩真是出息了,就跟打掃犯罪現(xiàn)場一樣,連袋垃圾都沒給自己留下。 他轉(zhuǎn)身就出了套房,直接去往船艙二層的廣播室。路上正好遇到大副迎面過來,這人當(dāng)年就是邵承昀親自面試招上船的,也算得上年輕有為,在麗星號一路提拔,很受船長重用。 邵承昀立即將他帶上,讓他給廣播室的工作人員下命令。 不出兩分鐘,一條即時廣播就在全船響起。 ——辛榕,請你到902房間。邵先生在等你。 ——辛榕,請你到902房間。邵先生在等你。 …… 就這么一條簡單的尋人通知,一連循環(huán)播了十遍。對于普通乘客來說倒沒什么,無非是以為誰在下船前走失了,家人朋友找得急,才上了全船廣播。可是對于常年在船上工作的人而言,這十遍廣播就像一條爆炸新聞,一下激起了眾人的反應(yīng)。 其實邵承昀并非是個公私不分的人。且他一貫情緒淡薄,公事公辦,也很少能有人把他激怒,讓他真的發(fā)火。 那個年輕的女員工坐在話筒前格外小心地重復(fù)著十遍廣播,大副則在一旁觀察邵承昀的臉色,最后得出結(jié)論:哪個狗崽子不要命了,能把老板惹得這么火大? 幾分鐘后,邵承昀從廣播室回到了902房間,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見辛榕出現(xiàn)。 他心里已經(jīng)知道答案,可是從昨晚的情濃意蜜到今天直接消失不見,這個落差太大了,邵承昀想遷怒都找不著人,最后給祝經(jīng)理的辦公室撥了個電話。 祝經(jīng)理接得很快,想必也是聽見廣播尋人了。邵承昀剛說了聲“喂”,他就連忙地道歉,說,“邵總對不住,是我大意了。辛榕今天一早申請優(yōu)先下船,本來也該他輪休,我沒有多想就批準了。” 船上的工作時間比較特殊,一般短途航行是五天,長途航行十天,要做了一短一長兩輪航行,才能連續(xù)休息四天。 當(dāng)時辛榕來找祝經(jīng)理批準下船,臉色看著就有些蒼白。明明天氣已經(jīng)放晴,他卻穿著件沖鋒衣,一排拉鏈都拉到下巴尖了。 祝源以為他這幾天跟著邵承昀太辛苦,也沒好扣著他,批了他的申請。等到過一陣子聽見船艙廣播,才知道這里水深著呢,自己放錯人了。 邵承昀聽完他誠惶誠恐地道歉,在電話那頭沉默片刻,祝經(jīng)理握著座機聽筒,冷汗都快下來了,才聽得邵承昀說了句,“你把辛榕的手機號給我。” 幾天前邵承昀翻看那份母親林鶯遞給他的資料時,上面當(dāng)然也印有辛榕的聯(lián)系方式,但他只是不耐煩地匆匆掃了幾眼,根本沒細看。 這幾天在游輪上他有種占山為王的優(yōu)越感,辛榕仿佛就是他觸手可及的獵物,所以也沒想過要對方一個手機號。 現(xiàn)在結(jié)婚對象直接撇下他跑了,他看著自己從祝經(jīng)理那里聽來的號碼和住址,深呼吸一次,壓了壓心頭的火,才把一張便簽紙對折塞進褲袋。 不能現(xiàn)在聯(lián)系,邵承昀心道。他難道沒有自尊么。 ——就算要聯(lián)系,也是今天下午。 - 邵承昀走vip通道下的船,司機已經(jīng)在海關(guān)出口等他了。 剛有一通母親林鶯打來的未接來電,邵承昀還沒回撥,他略顯煩躁地側(cè)身進了轎車后座。 司機很恭敬的問他,“邵總,您去哪兒?” 邵承昀因為擔(dān)心自己回到市區(qū)的公寓會被長輩找上,所以說了半山別墅的地址。 邵承昀在平州有兩處常住房,一是距離公司開車十分鐘的高級公寓,另一處則是位于平州南郊的半山別墅,依著青屏山而建,風(fēng)景秀麗。 他一般周末才回那邊,但是今天想清靜清靜,就讓司機把自己載回了別墅。 從港口開到別墅區(qū)要穿過大半座城市,中午的交通擁堵,差不多耗了一個小時在路上。 邵承昀起先坐在后排閉目養(yǎng)神,后來工作電話一個接一個地打進來,他就直接打開筆電開始辦公。 雖說是作為邵家最小的兒子,平時出去交際應(yīng)酬時也有親近些的人叫他一聲“二少”,聽著就像個紈绔公子,但邵承昀其實是個事業(yè)心挺重的人。他喜歡那種運籌帷幄的感覺,也有雄心壯志和與之匹配的能力。 當(dāng)年從商學(xué)院畢業(yè)后,他選擇留在邵氏的海外分公司發(fā)展,沒有當(dāng)空降的接班人,就是踏踏實實從中層管理干起,起初手下僅有四名員工。和其他普通經(jīng)理一樣,加班熬夜都是常事,他從來不抱怨,甚至比手下干得更多些,以示擔(dān)當(dāng)和表率。 也正因為這樣,他很受父親邵瑞的看重。比起作風(fēng)較為敦厚溫和兄長邵仲麟,邵承昀更像是那種具有開拓精神的繼任者,能把家業(yè)做大做強。 司機把他開回半山別墅,助理何循和一位副總已經(jīng)在前門等他了。 邵承昀想要的清靜沒有,積壓五天的工作一下全被何循給帶來了。 他在別墅里也一樣辦公開會,一點沒落下。 到了下午四點,邵承昀這邊正與一個德國本地的航運大廠開遠程會議,趁著翻譯溝通的間隙,邵承昀掏出手機,繼而又摸出一張紙片,照著紙上寫的數(shù)字輸入一串手機號,然后撥了出去。 電話等待良久,無人接聽。邵承昀皺了皺眉,把手機放下。 多人會議的其中一個翻譯還在說話,邵承昀其實聽得懂德語,日常溝通什么的都不成問題,但他一般不主動張揚,雙方翻譯對話的思考正好用來延緩進度,以便與對方斡旋。 沒過幾分鐘,他又撥了一次電話,助理何循在一旁問,“邵總,我?guī)湍闶刂娫挘俊?/br> 邵承昀搖頭,這次的電話還是沒接通。 再隔十分鐘,他竟然又打了一次。何循都有點看不懂了,因為邵承昀用的是私人手機,按說只能是和親友聯(lián)系,偏偏撥的又是一串陌生號碼。 結(jié)果對方仍然沒接。 邵承昀這下真是給辛榕磨得沒脾性了,無奈發(fā)了條短信,還留了自己的名字:接電話。邵承昀。 半小時后會議結(jié)束,助理和副總也沒有久留,一起收拾東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