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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這件小事 第3節

    門卡在讀卡器上輕拍了一下,旋即傳出嘀的一聲響。

    邵承昀手搭在門把上,還沒壓下去,辛榕站在一旁沒有動。

    “邵總,就在這兒說吧。”

    辛榕的聲音不似先前清亮,含著一絲暗啞,估計是給工作累著的。

    頂層餐區是游輪上的幾間餐廳里規格最高的一個。正式晚宴不比自助餐,耗時更長,客人要求多還不好應付,用餐時間又包含了一些表演項目,服務員也跟著不輕松。

    此時夜深了,游輪外面的海浪聲一點聽不見,辛榕半啞的嗓音穿過走廊,擦刮著邵承昀的耳膜。也不知怎么的,邵承昀心里微微一動。

    辛榕個子不矮,目測也有個177,178的身高,但邵承昀比他高出不止半個頭,體格也更健壯些,看他的神情便顯得居高臨下,透著令人畏懼的冷峻。

    “說什么?”他反問辛榕,眸色很深,讓人揣摩不透。

    辛榕沉默了幾秒,才說,“邵總叫我來,還是為了今天中午那件事嗎?”

    邵承昀剛健身回來,一層汗貼在皮膚上并不怎么舒服,這時也沒心情和辛榕細聊。

    他又用房卡拍了一次門,又是嘀的一聲響,這次他直接把門把壓下去,沉著聲說,“我剛健完身,洗了澡再說,進來替我收拾東西。”

    辛榕愣了愣,邵承昀已經推開房門,一步邁了進去。

    其實辛榕在過來的路上,設想過一些可能性,最糟的那種他也想到了。

    但邵承昀首先在氣質上不是個猥瑣的人,他背著健身袋走到辛榕跟前那幾步,表情雖則冷淡,眼神卻很穩,沒流露什么亂七八糟的想法。

    辛榕對他談不上多壞的印象,只是覺得二人之間身份懸殊,不愿多生事端,只想離得越遠越好。

    邵承昀反手把著門,回看了他一眼,那意思很明顯了:他對辛榕的耐性所剩無幾。

    辛榕畢竟人在屋檐下,這份工作對他而言很重要,他只能跟著進了套房。

    邵承昀把健身袋往門邊的矮柜上一扔,指著放在一旁的一堆還沒開封的襯衣,說,“把這些襯衣收拾出來,放衣柜里。這邊的裝飾品都拿走,給我留一塊辦公區域。”

    搭乘這趟五天四夜的游輪旅行,本來不在邵承昀的計劃之中,因此除了一個隨身的筆電,別的什么他都沒帶。好在游輪上也有商店,下午就有員工給他送了幾套全新的襯衣西褲,都還沒拆封。

    邵承昀說完以后,自己進了里間,換下衣服去浴室洗澡。十幾分鐘后他再出來,發現外間全都收拾好了,辛榕正把最后一件熨燙完畢的襯衣掛進衣柜。

    邵承昀穿著浴袍,辛榕聽見腳步聲回頭,一下愣了愣。邵承昀倒是一副平常的樣子,環視一圈室內,似乎對辛榕做事的干凈利落感到滿意,對他說,“正好我這幾天在船上沒有助理,你先不用回餐廳做事了。”

    言下之意,是要把辛榕留在自己身邊。

    辛榕聽完頭都大了,這一出接一出的沒完沒了,他也想不明白邵承昀為什么非要跟自己過不去,正在搜腸刮肚地想著怎么拒絕,邵承昀已經走到了跟前。

    他們之間就差一步,辛榕身后是衣柜,沒處可退。邵承昀并無勉強他的意味,就只是走近了跟他說話,但氣勢擺在跟前,辛榕還是無比清晰地感受到一種來自成年男性的壓迫感。

    他不自覺地舔了下嘴唇,邵承昀因為他這個突然的小動作,視線在他唇上定了定,遲了兩秒才發出聲音。

    “簽合約對你沒壞處,為什么不同意?”邵承昀問得很直接。

    辛榕很缺錢,邵承昀看過他的資料,知道他母親在病逝前花了不少醫藥費。家里的一套房子也賣了,為了籌措換腎手術的錢。可惜辛母在術后出現排異反應,又拖了一年最終還是走了。

    辛榕至今還有欠債沒還完,對于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而來,要靠賺工資還上這筆錢并不容易。

    換作其他人,天降一個邵氏的繼承人要跟他配著生辰八字結婚,估計什么也不問當場就同意了。辛榕這種反應在邵承昀看來不能理解。

    辛榕被邵承昀擋在衣柜前,避也避不開,他索性靠在了柜門上,姿態也松了些,沒先前那么繃著。

    “您來找我之前,肯定查過我的背景吧。”辛榕說著,口氣淡淡的,睫毛的陰影投落在眼下,“我母親兩年前過世了,走之前她跟我說的最后一句話,就是讓我在婚姻上不要兒戲。別隨便跟人結婚。我答應過她的。”

    這下輪到邵承昀愣了幾秒。

    辛榕說前半句話的時候,像個洞悉世情的人,有點年少老成的感覺。后半句說到母親生前的囑咐,又顯得很純情,好像把亡母的遺言看得很重。

    辛榕的父母早年離異,辛榕從五歲開始跟著母親生活。辛榕的生父做貨運生意,家底雖然不能和邵氏比,但小錢還是賺到了的,按說辛榕不該過得這么狼狽。

    邵承昀想起母親林鶯給他看的那份資料,辛父再婚后又有了小兒子,估計從此就對前妻和長子不聞不問了。辛母遇人不淑,嫁了個白眼狼,后半輩子也搭了進去。臨終前對辛榕有所囑托也在情理之中。

    辛榕道完隱衷,看著邵承昀,口氣很誠懇,“邵總,還請您高抬貴手。”

    短暫沉默后,辛榕看見邵承昀輕描淡寫地笑了笑。

    辛榕也曾從其他人臉上看到過這種笑容——只是牽動嘴角,眼神沒有溫度。

    不論辛榕說的是真是假,就算是一番肺腑,邵承昀也不會因此動搖。辛榕不是擁有選擇權的那一方。

    邵承昀沒有應允什么,也沒再繼續剛才的話題,而是對辛榕說,“今晚你住這兒,我給祝經理說一聲,明天你不去餐廳了。”

    說完,他注意到辛榕側頰的咬肌動了動,像是暗暗咬緊了牙。

    但最終辛榕沒有反駁,只是沉默地接受了安排,低著聲,說了句,“我還沒吃飯,我先回去把晚飯吃了,行嗎?”

    祝經理是在餐廳打烊后告訴他,邵承昀要他去一趟客房。辛榕心里揣著事也吃不下東西,就直接來了客艙。

    邵承昀聽他說起亡母遺言時,內心毫無波瀾,聽他懇求自己高抬貴手時也同樣無動于衷,這時見他神色隱忍地說自己還沒吃飯,卻不自覺地皺了下眉,立刻說,“給你叫個客房服務。”

    辛榕不想承他的情,“不用,邵總。”

    邵承昀抬手指向一旁的椅子,“等著。”語氣不容置喙。

    辛榕沒辦法,只能在房間里待下了。

    客艙的送餐服務至少需要半小時,但是邵承昀的電話撥出去不出十分鐘,前門就被敲響了。

    辛榕起身去開門,心里祈禱著不要是相熟的同事來送餐。門打開以后,走廊上站著一個有些面生的服務生。

    游輪上的工作人員多達五六百人,相互間沒打過照面也很正常。辛榕暗自松了口氣,從對方手里接過托盤,道謝以后折返回屋。

    邵承昀坐在長桌邊,剛開始一個遠程會議。辛榕端了食物也不敢吃,不知道這些餐盒里有沒有邵承昀自己的宵夜。

    正在猶豫不決,身后傳來兩下扣響,他轉過身去,邵承昀以指節敲著桌面,沉聲說,“都給你點的。”

    辛榕聽他這么說了,就把托盤端到距離長桌最遠的角落里,意在不打擾邵承昀開會,然后打開一個裝著炒面的盒子,開始埋頭吃面。

    時間已經臨近深夜11點,盡管套房里裝有雙層玻璃窗,仍能聽見起伏不定的海浪聲,相對的,也帶來一種海上獨有的空曠與靜謐感。

    邵承昀開會戴了耳機,辛榕聽不見那頭的人說話。邵承昀的話也很少,偶爾講上幾句,語速平緩且聲線沉穩。

    辛榕聽在耳里,視線沒有看過去,卻又不由自主地跟著男人說話的聲音走神。

    他在船上工作了兩年多,身邊大都是同齡人,玩起來很熱鬧,但那種空洞的千篇一律的熱鬧和辛榕之間總像是隔著一層,他不太喜歡也不多留戀。

    現在待在邵承昀的房間里,聽著他和下屬開會,而自己坐在角落里吃晚餐,也不知怎么的心里反而有種安定的感覺。

    邵承昀的遠程會議開了差不多半小時。辛榕吃完炒面,喝了一份湯,然后起身把自己用過的餐具收起來扔進垃圾桶,余下沒吃完的食物放回托盤。

    邵承昀的視線不時地落在他身上,辛榕似乎被看得逐漸習慣了,不如先前在餐廳時那么不自在。

    他收拾完了又坐回角落的椅子,這把單人椅有一圈扶手,辛榕蜷坐在里面,不聲不響地看手機,頭稍微偏著,靠著一旁的墻壁,看樣子像是困了。

    過了一會兒,邵承昀闔上電腦,坐在桌后沖他說,“累了就去睡。”

    辛榕看向他,慢慢從椅中站起,聲音不大地問,“我回自己房間行么,邵總?”

    邵承昀也看著他,辛榕站在燈光更暗的那塊陰影里,略顯寬松的衣服穿在他身上,襯得身形更為挺拔修長。

    邵承昀剛才開會時一直在看辛榕吃東西,下屬的匯報沒聽進去幾句,卻把辛榕抱著餐盒吃面的樣子記得很清楚。

    “那邊是客房。”邵承昀說著,看了一眼就在辛榕右手邊的那個房間,“你要缺什么,可以叫人送來。”

    這種頻頻展現的獨斷行事終于讓辛榕感到不堪忍受,他突然有種沖動,大不了這份工作別做了,也不能這么任人擺布。

    拒絕的話幾乎滑到了嘴邊,卻聽得邵承昀又說,“要按照你母親的意思,怎么結婚才算是不兒戲?”

    辛榕一怔,這問題他根本沒想過,腦子一下轉不過來,怔了怔,猶豫不決地說了句,“至少、至少要相互了解,有些感情基礎……”

    邵承昀坐在桌后,神情平靜地看著他,過了有半分鐘,淡聲道,“行,那就培養培養吧。”

    第5章 你要不放心,晚上可以鎖門

    培養什么?

    辛榕一時還沒回過神來。

    男人起身,繞過長桌走到他跟前,手一伸,攬住了辛榕的一側肩膀。

    辛榕沒想到他會有這個動作,整個人跟著僵了一下。邵承昀的手掌很暖,掌心的熱度隔著布料滲下來,貼在辛榕的皮膚上。

    他帶著辛榕往那間客臥走了兩步,另只手把門推開,里面的擺設頓時一覽無遺。

    “兩間臥室各是各的,中間沒有打通。你要是不放心,晚上可以鎖門。”邵承昀說著,松開了辛榕。

    他的下頜線條偏冷硬,但不妨礙面容的英俊,反而增添了一種成熟男人的魅力。也不知是不是為了說服辛榕留下來,邵承昀說到可以關門睡覺時,帶了些不經意的哄人的口吻。

    辛榕沒經歷過這種場面,一下就有點混亂,也有點招架不住。邵承昀站在他身后,那種強勢的、又似有意收斂起來的氣息籠罩著他。辛榕整個懵了幾秒,才說,“我要回去取一樣東西。要是你同意,我就住一晚。”

    這個要求乍一聽來沒什么特別,邵承昀以為他要拿睡衣或充電器一類的私人物品,說,“你去。”

    辛榕也沒有再多解釋,這就去了。過了幾分鐘,邵承昀聽到敲門聲去開門,辛榕站在外面,手里抱著個小缸子。

    邵承昀先皺了下眉,而后失笑,“這東西還能帶上船?”

    那缸子里養著一只小草龜,隨著水波晃動,也一同搖搖擺擺的。

    辛榕低聲說,“檢查的同事通融一下就行。烏龜不打擾人。”

    這只草龜是從辛媽患病那年養起的,已經養了四年多,于辛榕而言是個伴。沒了這只龜,辛榕在晚上很難入睡。起先他是偷偷藏在包里帶上船的,后來和同事混得熟了,登船檢查的人就對此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邵承昀讓他進屋,又多看了一眼那只龜,問,“有名字嗎?”

    辛榕說,“123。”頓了頓,又說了一次,“123。”同時把手指放到水缸里,那只小草龜也不知能不能聽見聲音,竟然慢慢朝著辛榕的手指方向支棱了一點。

    邵承昀唇角笑容深了些,這個漂亮的男孩兒背地里養了一只名叫123的烏龜,也不知戳中了他的哪個點,讓他不禁笑起來,繼而說,“你還敢把烏龜帶到我跟前?”

    辛榕進了屋,往那間客臥走,邊走邊說,“邵總還管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么?要是您就為這個把我開了,我只能舉報您以職務之便sao擾我……”

    他們倆都是開玩笑的。夜深人靜的套房里,因為一只烏龜而相互打趣了這幾句,原本生疏緊張的氣氛卻好像變得融洽了些。

    辛榕把玻璃缸抱進客臥,放在床頭柜上。

    邵承昀站在臥室門外,和他說,“一會兒要做什么要吃什么,自己來,不用問我。”

    辛榕轉過身,看著邵承昀,嘴角抿了抿,小聲應了句,“嗯,晚安邵總。”

    他站在床邊沒有動。邵承昀伸出一只手,主動替他帶上了門。

    辛榕剛才趁著回去自己房間的功夫,已經簡單洗漱過了。他在床邊坐了幾分鐘,最終沒有過去鎖門,直接摁掉床頭燈,推開被子睡了進去。

    那扇被邵承昀帶上的房門就與外間隔著一條縫,透出一道隱隱綽綽的光。

    辛榕仰面躺在床上,又不時偏過頭去看那條透光的門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