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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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不該摻和進這樣的事。 薄閑不知道時星瀾是怎么想的,他撿起一旁的水果刀,湊近看了看:是刀。 喝醉思維會變遲鈍嗎?時星瀾覺得他呆呆的:嗯。 不能拿刀,會傷到手。薄閑垂著眼,手很重要。 他們打職業比賽的,手比命重要。 時星瀾動作一滯:那你剛才為什么要幫我打架? 薄閑的手很大,手指很長,如果沒有紅腫,一定會和他那雙眼睛一樣漂亮。 薄閑并沒有回答,他將刀扔得遠遠的,重復道:手很重要。 時星瀾哭笑不得,心里的憋悶散了許多:好好好,很重要。 許是看出他的敷衍,薄閑將手拽回來,指了指自己的手腕:受傷了。 時星瀾以為他是在說剛才幫自己打架受了傷,神色淡了淡:我沒讓你幫我。 薄閑摘下護腕,拉過他的手指放在自己腕骨上:你看,留疤了。 指腹的熱度喚回了時星瀾的思緒,他摩挲著那道淺粉色的疤,心里一緊:怎么弄的? 薄閑搖搖頭:手很重要。 時星瀾嘆了口氣:很重要,我記住了。 學長,你是我的月亮,你不要受傷 時星瀾身體一僵,不敢置信地看著枕在自己腿上的人。 暌違三年的稱呼,既是支撐他走下去的光,也是令他患得患失的根源。 薄閑認錯人了,他不是薄閑的學長。 時星瀾攥緊了手,直到掌心傳來痛感,才卸下勁。 抱歉,我沒有在第一時間想起來,學長。 薄閑撐起身,心疼地摸了摸時星瀾的臉。 他都記起來了。 記得那晚在巷子里,時星瀾給他擦干凈手上的血跡,記得他們亂七八糟的交談,記得時星瀾拿起那把水果刀,帶著一袖子模糊的血,走過馬路,走進另一個世界。 之前在私房菜館,時星瀾一句帶過,說他拿著刀去找他父親對峙,應該就是那晚了。 放我離開,看著我死,二者擇其一。 薄閑再一次體會到恐懼,那個他醉倒的晚上,時星瀾曾站在懸崖,一念之差,他差點就見不到時星瀾了。 后來有沒有受傷? 時星瀾怔了下,反應過來他在問什么:沒有,我沒有受傷。 酒氣縈繞在四周,薄閑緊緊抱住時星瀾:我忘記了那個晚上,你是不是很失望? 時星瀾語氣詫異:你想起來了? 嗯,都想起來了。薄閑松了口氣,終于想起來了,學長。 時星瀾僵在他懷里,滿腦子都是學長兩個字。 約會是好事情,不該去想那些不開心的事,薄閑偏過頭,在時星瀾臉上蹭了下:學長是不是該把東西還給我了? 時星瀾克制著自己的恐慌,扯出一個笑:什么東西? 我的護腕。 當時摘下來了,第二天在酒店醒過來,一直沒有找到,還以為是弄丟了。 薄閑圈住時星瀾的手腕,在上面摩挲著:你戴著很漂亮。 霓虹燈拉長了時星瀾的影子,行走間卷起袖子,露出一截細瘦的手腕,被護腕緊緊箍著,有種鋒利的感覺。 時星瀾有些無措,確實是他拿走了薄閑的護腕。 沒想到醉酒的人記性會這么好,這種細微的小動作,隔了三年之久還沒忽略。 沒想到學長那時候就喜歡我了,這一點上我輸了。薄閑深吸一口氣,但我會對你很好很好的,我的喜歡不會比你少。 如今他終于有底氣喊出那兩個稱呼:我的學長,我的小月亮。 錯了 嗯? 時星瀾閉了閉眼,顫聲道:錯了,我不是你的學長。 他不是薄閑的學長,也不是小月亮,他是被錯認的人,冒領了薄閑的溫柔與愛意。 腦海中浮現出姻緣簽上的話,薄閑回憶了一下,差不多知道問題出在哪里了。 他一直都在叫學長,從沒喊過名字,時星瀾很有可能以為他認錯人了。 薄閑又氣又心疼:哪里錯了,你不是我的學長,誰是? 時星瀾垂著眼睫,默不作聲。 薄閑一看他這副模樣,氣都氣不起來了:好不公平,學長,我記了你四年,你卻不認識我這個學弟。 時星瀾:? 他不想再看到時星瀾因為這些事煩惱,生出不必要的誤會,索性直接道:D市一中1班的時星瀾學長,你的學弟好歹也算半個校草,你就一點不記得嗎? 時星瀾猛地抬起頭:D市? 他高三開學前轉學了,轉到了C市,如果薄閑是D市一中的學生,有可能真的是自己的學弟。 時星瀾急忙問道:你當時在幾班?你四年前就認識我了嗎?你確定自己沒有認錯人嗎? 薄閑拍著他的后背,幫他順氣:我比你小一級,你高二的時候,我剛入學,在高一3班,確實是四年前就認識你了。 到最后那個問題的時候,薄閑停頓了一下,偏頭含住時星瀾的耳垂,憤憤道:怎么可能會認錯人,我的時學長這么好看,整個一中都找不出第二個。 說著,他又氣起來,牙齒銜住那塊軟rou,咬了兩下。 時星瀾軟在他懷里:別,別咬 薄閑重重地吮了兩口:你都不記得我。 時星瀾的手搭在他肩上:我聽你的名字耳熟,對不上臉,就以為自己記錯了。 薄閑在發紅的耳垂上輕輕吻了下,抬起頭:所以你一直都以為我認錯人了? 提起這個,時星瀾也有些委屈:我們是在C市遇見的,我以為你是C市的人,結果去了C市所有的高中,都沒找到你。 時星瀾勾著他的脖頸:我特別怕你是認錯人才會幫我打架,怕了好長時間,你跟我表白的時候,我還怕你會后悔 薄閑嘆了口氣,將委屈壞了的人抱在腿上,細碎的吻從他額頭往下:沒有認錯,就是你。 今晚沒有烏云,漫天繁星。 薄閑披著厚厚的毯子,從背后將時星瀾圈進懷里,兩個人坐在帳篷門口,仰頭看著天空。 星星看星星啊。 不是說我是月亮嗎? 薄閑將下巴擱在他肩上,笑聲輕軟:對,你是我的小月亮。 晚上有風,厚厚的毯子將兩人裹在一起,只有頭露在外面。 薄閑握著時星瀾的手,貼在他肚子上:冷不冷?要不別看了,進去睡覺吧。 時星瀾眼睛亮晶晶的:不睡! 夜已經深了,今晚發生了太多開心的事,他激動得不行,沒有一點睡意。 薄閑換了個動作,將兩人的腿也蓋到毯子里:認識星座嗎? 時星瀾靠在他懷里:小學學過,但我沒看過,可能認不出來。 沒事,我也不認識星座,你看北邊連在一起的幾顆星是什么星座? 時星瀾沉默了一會兒:哪兒是北? 噗哈哈哈哈哈 薄閑笑個不停,兩個人直接歪倒在帳篷里。 時星瀾氣惱不已,手被抓住了沒法動彈,情急之下,用腦袋去撞薄閑的胸膛:別笑了! 薄閑猛地翻過身,將他整個人罩在身體與毯子的雙重保護中:別亂撲騰,好好蓋被子。 時星瀾: 撲騰個屁!什么破形容詞! 薄閑眼底浸滿笑意:北邊就是我們面朝的方向。 時星瀾哼了聲:知道了,快點起來,繼續看星星。 薄閑保持姿勢沒變,散漫道:不是在看嗎? 時星瀾一怔:嗯? 我現在看的,不就是星星嗎? 還是個分不清東南西北的迷糊星。 風從帳篷口灌進來,帶著大自然清新的氣息,照明的手電筒歪倒在帳篷里,在兩人中間打出一束又直又亮的光。 光束中有細小的塵埃顆粒浮沉,像一條又短又窄的銀河,橫亙在兩人之間。 隔著人工的銀河與繁星,薄閑望進時星瀾的眸底,看見最深處的繾綣愛意。 學長,可以親親你嗎? 問話很紳士,行為卻有些霸道,不等聽到回答,他就親了下來。 像是在銀河中接吻。 薄閑撐起身,將帳篷拉上。 時星瀾看著他的動作,腦子一抽,脫口而出:你不會是想野戰吧? 薄閑:??? 作者有話要說: 野還是星星野。 閑崽:當時的我害怕極了,特別怕什么都沒做就被jj紅鎖。 第54章 薄閑把人抓過來, 打了下屁股:還野戰,從哪兒學的,膽子這么大, 嘴上都沒個把門的了。 時星瀾最近愈發放的開, 什么都敢說了, 他嚴重懷疑,哪天一塊坐車, 這人會突然冒出個車震來。 他倒不是古板,這種話都聽不得,只是兩人到現在什么都沒做過,他聽著這種話就來氣, 心里頭酸的厲害。 趕明要是上全壘了,他巴不得天天聽時星瀾各種邀請。 毯子被掀到地上,時星瀾捂著屁股, 在上面打了個滾:不鬧了不鬧了,你能不能有點尊老的意識, 明明以前叫學長的時候特別乖。 還呆呆的,問一句答一句, 答得前言不搭后語。 拉上帳篷后風吹不進來,不蓋毯子也不冷,薄閑陪著他一起躺下:以前什么關系, 現在什么關系,還是說,你比較喜歡我那樣? 時星瀾翻過身, 將下巴擱在胳膊上:你什么樣我都喜歡,當然,最喜歡你溫柔一點, 如果還能偶爾害羞一下,就更好了。 害羞? 笑話,電競老狗會知道這倆字怎么寫? 害羞,你這輩子別指望了。薄閑眸光微閃,意味不明地笑了下,溫柔倒是可以,時間地點都合適,我溫柔一個給你看看。 時星瀾一臉懵逼:? 溫柔不是一個形容詞嗎,這還能現場示范? 薄閑自然地撈起他的小腿,順著腳踝往上按捏:放心,肯定讓你舒服。 時星瀾: 這種話配上這樣的動作,好他媽像某種和諧運動的前戲。 時星瀾筋軟,薄閑很輕松就把他的腿擱在自己肩上,揉了揉腿肚子:盡量放松一下,別僵著。 男生體脂含量本來就低,加上練舞的緣故,時星瀾小腿上全是肌rou,捏起來不軟,有些韌。 薄閑用了幾分力,捏得他叫喚起來,條件反射地蹬了蹬腿:酸 時星瀾耳根泛紅,剛才下意識喊了出來,那一聲轉著調子,又輕又軟,聽得他自己都不好意思。 薄閑仿佛沒有發現他的羞澀,一本正經地問:只有酸?不舒服嗎? 時星瀾感受了一下,舒服兩個字到嘴邊的時候,猛然頓住,瞪圓了眼睛,頗為警惕地盯著眼前的人。 薄閑眸色暗了暗,語氣平穩:幫你按摩放松一下,想什么亂七八糟的呢? 按摩?時星瀾狐疑地看著他。 薄閑絲毫不避,迎上他的視線:之前你腿受傷,我和老謝學的按摩手法,給你上藥給你按腿,這就忘了? 時星瀾心里有鬼,以為真的是自己想歪了,用腳踝蹭了蹭他肩膀,試圖轉移話題:挺舒服的,再動動。 薄閑喉結滾了滾。 他原本的原本,是真的打算只按摩一下,后來就有了一點別的心思,但還在猶豫,現在 挺舒服的,再動動。 他又不是忍者神龜,聽見這話還能保持冷靜,何況現在已經想起了三年前的事,哪里還有忍下去的必要。 荒郊野嶺,幕天席地,就算不能野戰到底,來次戰前演習,不過分吧? 薄閑花了幾秒鐘做心理建設,同時想好了要演習到哪一步,總是互幫互助,也該升級一下了。 時星瀾穿的是寬松的褲子,很容易就能將褲腿推到膝蓋,薄閑撓了撓他膝窩:筋好軟。 哈哈哈哈哈,別撓,癢 被壓住了膝蓋,時星瀾直接彈了起來,活似一條被按在菜板上的魚,不停地撲騰著。 薄閑不得不松開手,揉了揉眉心:這么敏感? 這樣豈不是和同人文里寫的一樣,到時候他稍微碰一碰,時星瀾就會激動起來。 好煩,很多姿勢都太刺激了,實踐起來可能會存在困難。 薄閑完全沒有意識到,他的思維和經歷在進度上有著巨大的差距,連最后一步都沒做到,他就開心計劃解鎖各種play了。 這才不是敏感!時星瀾抱著腿,一字一句地糾正,這就是單純的怕癢,來,跟著我念:怕,癢! 薄閑: 雖然情侶之間該理解和包容,但他此時只有一句話想說:你個憨批。 憨批時星瀾鬧騰了一晚上,興奮勁頭過去后就困了,他打了個哈欠,沖著薄閑張開胳膊:薄哥,抱抱。 薄閑發現,時星瀾并不在乎年紀,每次喊哥都痛痛快快的。 還有這嬌,也越撒越熟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