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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死,一個老師要靠盜竊學生的論文獲得職稱,盜用的時候你自己不覺得丟臉嗎?】 【聽那個垃圾的同事說,之前這個垃圾還說論文是他主導的】 【他主導的?主導怎么盜竊吧?】 【作為他的學生我現在真的想躲在被窩里仰天長嘯,我他爹的是上輩子踹了他的墳墓這輩子才會當這種人的學生吧?】 .... 昨天風光一時、受人尊敬的吳鴻才像條落水狗一樣人人喊打。 看到帖子后吳鴻才連課都沒上,提著包匆忙跑了,學校想找他人都找不到。 但無論如何,他這個人再也蹦跶不起來。 下午,實驗結果出來的一剎那,論壇上開啟了一場狂歡。 【媽的竟然是真的!!】 【這就是差距。別人是天才,天天成才,我是學生倒過來的生學,不會的時候生生逼著自己學】 【太牛了太牛了,上面的我40%都看不懂,但我越看不懂越覺得牛氣哄哄】 ... 無形間,裴深在大家心目中的形象又高大了幾分。 所有人都在狂歡,但裴深卻面無表情地靜靜坐在別墅花園的樓梯上。 自晚餐后就這樣,一動不動,雙眼呆滯地看著天空。 他把吳鴻才當成半父親,真心實意地感謝他,可事實捅破才知道都是他一廂情愿。 被人利用的滋味太苦。 苦得他說不出話。 夜色靜靜下,他沒注意到花園玻璃旁,顧池、祁森、璨璨三個腦袋緊貼著門框,跟搭積木一樣一個腦袋搭著一個腦袋。 最下面的小腦袋動了動。 璨璨扒著門框小聲問:“哥哥,三哥怎么了?” 她上面的祁森沒說話。 最上面的頭動了兩下,顧池喃喃:“受傷了。走,陪他聊聊天。” 璨璨縮回小腦袋,站直認真說:“可是三哥剛才說誰都不可以打擾他。” 顧池裝作不記得這回事了,狐疑問道:“有嗎?我怎么沒聽見?是璨璨聽錯了吧。” 祁森瞥了眼戲精顧池一眼,不語。 璨璨扯了扯祁森的衣角,奶聲奶氣地說:“二哥,你聽到了吧!就在吃飯飯的桌子旁邊,三哥說的話。” 祁森抿嘴,良久淡淡道:“不記得了。” 璨璨:... 怎么哥哥爹爹都不記得了呢!! 愁人.jpg “三哥吃完飯起來的時候,二哥爹爹都打算跟著他,可是三哥很大聲地說誰都不要打擾我。你們都不記得了嗎?” 回答她的是兩道齊齊的聲音:“嗯,不記得了。” 祁森顧池說完,拉著璨璨往裴深方向走,距離還有一米的時候,幾個人面面相覷,靜靜坐在跟裴深同排的樓梯臺階上。 璨璨和祁森坐在裴深的右邊,顧池繞了一大圈,在左邊靜靜坐下。 過了幾秒,璨璨感覺有股力把自己往三哥的方向推,她撓了撓小腦袋,很疑惑地看著一直推她的二哥,只得眼巴巴地一直往旁邊挪,沒過幾秒就挪到了裴深身側,一大一小緊緊挨著。 裴深皺眉,低頭看她和祁森。 璨璨睫毛動了動,頗有幾分委屈地指了指祁森,小聲說:“璨璨很乖的,是二哥把璨璨推到三哥旁邊來的。” 裴深正想開口,突然感覺左邊一直傳來的陣陣陰風消失,一股溫暖涌來。 他側頭,微微皺眉盯著貼著他坐的顧池,目光帶著幾分審問,好像在問顧池又是怎么過來的一樣。 顧池裝作毫無察覺地鎮靜坐了兩秒,兩秒后實在裝不下去了,指了指旁邊的空氣,語氣認真:“是空氣。” 裴深:? “空氣推我過來的。” 裴深:.... ** 裴深沒再說話,表情較之前溫和了許多。 暮色沉沉下,他們四個人緊貼著坐在一起。 清亮的月光落了一地,長夜中漫天星辰閃爍。 他們姓氏各不相同,卻能在這入秋的冷冷寒風中并排坐著,相互依偎抵御陣陣寒風,看漫天星河,聽微風拂過樹梢的嘩啦聲。 他們是一家人,誰都沒說這句話,但祁森、裴深、顧池三個人心里都明白。 以后,他們就會是真正的一家人。 一切都很寧靜。 寧靜中,璨璨連連打了幾個哈欠。 不一會兒,伴隨著呼呼風聲響起的,還有一段“呼呼”的呼吸聲。 顧池、裴深、祁森三個人低頭,只見璨璨坐在原處,小腦袋像釣魚一樣時不時往下一倒,好看的杏仁眼閉著,呼呼大睡起來,像個酣睡的小豬。 三人輕笑。 祁森脫下外套蓋在璨璨身上,顧池小心翼翼地抱著璨璨往她房間走,裴深跟在身后,眼里帶著笑容。 之前的陰霾一掃而空。 ** 后面兩天,裴深一去學校都會有不少人過來關心他,同學們看他的目光中多了幾分尊敬。 吳鴻才的這件事只是在學術圈內發酵,其他圈子并不知曉,但這并不影響關注這件事的人們激動萬分地把裴深當作偶像來看待。 特別是上師中學的同學們。 裴深像動物園里的大熊貓,被全校師生好好關注了幾天。 還好,學生們好奇心來的快,去的也快,四天后裴深的生活重新歸于平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