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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痛。”祁森邊說,邊起身牽著璨璨的手準備帶她回家。 璨璨小手一躲,哭著開口:“二哥,爸爸怎么可以打孩子呢。” 爸爸不是最愛孩子了嗎。 就像她的爹爹一樣。 裴深愣住。 ** 晚上,裴深給個女初中生補習化學,想到璨璨哭的模樣,連連出神。 滿腦子都是璨璨最后問的那句話。 看來學校里的傳言是真的。 祁森他家..確實不怎么樣。 這樣一想,好像也挺慘的。 “裴學長,你今天怎么了?”女生問。 “沒事。” “裴深,國慶都來給我女兒補課,辛苦了。”一個中年女人端來一盤水果,笑著說。 裴深是出了名的化學天才,能請到這樣的人來做家教,他們一家歡喜得不行這段時間女兒的化學成績提高了不少,這家人把裴深看得愈發(fā)重要。恨不得就認他做干兒子了,反正聽說裴深父母很早就離世,如今也是一個人住,他們家跟裴深家,也不過兩棟樓的距離。 裴深禮貌回答:“沒什么。” 話音剛落,幾陣吵鬧聲傳來,打斷了裴深的思考。 中年女人解釋:“我父親國慶過來住幾天,這邊有廠里的不少老朋友。他們廠里最近在選拔新的會計主管,今天在我們這開個小會,這不意見不合,正吵架呢。” 女人有些擔憂地凝眉:“會不會打擾你們學習了?” 裴深搖頭:“不會。” 客廳里的吵鬧聲還在繼續(xù)。 “我說了徐珍不行。上次我路過她家,有個叫璨璨的小娃娃跑過來告訴我,徐珍要打她兒子。你說她在廠里一向都是好脾氣的代表,怎么回家了這樣?廠里的表現(xiàn)還不是裝出來的。我怎么能讓這種人接替我的位置。” “一個小孩說的話你也當真,老劉,你啊,太犟。” 裴深握筆的手頓了頓。 璨璨? 客廳里,幾個人圍著客廳坐著,爭論不休。 他們紡織廠是古海市數(shù)一數(shù)二的,會計主管這種位置也就重要了多,再加上有些人總會在這位置上撈油水,一群人選的便越發(fā)謹慎。 爭論不休之際,一道清朗的少年聲在耳邊響起。 “那位老人說的是真的。” 作者有話要說: 裴深:最后還是要我解決,累了。 第6章 璨璨 因裴深的一句話,客廳里安靜了些許。 不久小聲議論上慢慢響起。 有個坐在沙發(fā)上,頭發(fā)花白的老人和藹笑著:“孩子,你怎么知道的?” 在廠里當了幾十年的部長,他一開口,其他人不再交頭接耳,安靜看著裴深。 提出徐珍打人的劉主管笑瞇瞇地朝裴深點點頭,鼓勵般地說:“你說說你知道的。” “祁森自己搬出來,租的房子就在我樓下。下午他跟父母發(fā)生了場矛盾,我去的時候養(yǎng)父母已經走了,什么都沒看到。” 裴深淡淡道。 花白老人表情驚訝。 “那你怎么能肯定徐珍想打人?” 裴深想起璨璨說的話,眼眸微暗:“因為聽到璨璨哭著說的一句話。” “爸爸怎么可以打孩子呢。”裴深重復道。 頭發(fā)花白的老人收斂笑容,心里酸酸澀澀的,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乖巧可愛的孫女。 小孩子的世界單純簡單,“爸爸mama最愛我”是孫女經常哼哼的兒歌,那個叫璨璨的小女孩看到爸爸打孩子后,心里不知道該有多難過。 “你放心,這事我們一定查清。”老人道。 ** 徐珍、祁海過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履薄冰。 被廠里的領導一個個問話不說,就連社區(qū)的婦女組織都出動了,面露冷色地盤問祁森的消息。 “祁森為什么會要搬出去?” 徐珍笑著:“孩子嫌我們倆嘮叨,你說這么大的孩子我想管也管不住,就只能讓他搬出去了。” “但我們這邊得到的消息可不是這樣。” .. 一道道問題像泰山壓頂似地壓在徐珍祁海頭上。 兩口子在人前扮出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等人走了,又把祁森連同璨璨往死里罵。 升職的戲徹底泡湯。 當晚,徐珍冷著臉跟祁森打了個電話,直入主題地問:“戶口本在我們這,我記得高考報名要那個東西的吧?” 聲音尖銳,隱約帶著點笑容。 “我知道你看重高考,但我升不了職事業(yè)毀了,你的路也不會好過。再說,你保護的那個孩子好像是撿來的吧?這撿來的孩子不交給警察局找家人,反倒自己放在身邊養(yǎng),如果我報個警,你說警察會不會把孩子帶走?” 祁森原本表情淡淡,聽到要把璨璨帶走,驀地變了臉色。 徐珍還想說什么時,祁森斷然掛了電話。 身旁,璨璨正看著《冰雪奇緣2》,邊看邊搖頭晃腦地說:“哥哥,璨璨也想穿愛莎公主群。” 祁森揉揉她的小rou臉,“明天帶你出去逛街。” 璨璨來了這么幾天,除了第二天給她在地攤上買的那套白毛衣,再沒其他衣服。 等璨璨睡下,祁森坐回客廳角落的書桌前,翻來覆去看著手機相冊。 猶豫了很久,打開被他加密的相冊,一張張翻閱著上面的照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