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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也就撲棱了幾下,它就倒在地上,眼睛半合,像是快要死的樣子。 蘇溪橋見狀,快速從廚房舀了一瓢水出來,順著海東青的傷口緩緩往下沖。廚房里的水一直都有加靈泉,在傷口倒水是為了讓靈泉滲入到海東青的身體里,起到治愈傷口的作用。 不消片刻,躺在地上的海東青睜開明亮的雙眼,張嘴叫喚了一聲。 蘇溪橋小心翼翼伸手想去摸它的腦袋,卻被它快速閃躲開撲了個空,“還真是挺傲氣的。” 謝規敘挑了挑眉,將海東青從地上拎起來帶進屋里,拿出一瓶金瘡藥,給它的翅膀和腳上藥。 可能是猛獸的本能,瑞白一看到海東青就想撲上去咬,給海東青嚇得在謝規敘手里掙扎著亂叫。 蘇溪橋輕斥一聲,“瑞白,不許欺負新來小伙伴,不然罰你中午不許吃rou。” “嗷嗚……”瑞白抗議地叫了一聲,見蘇溪橋連個眼神都不給自己,于是垂頭喪氣地就跑到院子里去了。 瑞白:臭鳥,剛來就跟我爭寵。 這次東勝營打來的獵物,吳元全托給蘇溪橋讓人拿去府州賣了。光是熊掌和鹿茸鹿鞭就賣了二千兩,加上各種小一點的獵物,一共賣了將近一萬兩。 光是一只狗熊就**百斤,它的rou賣了不少錢。看到白花花的銀票拿在手里,東勝營的人差點沒高興瘋了。這么多錢,他們也就在敵國的丟失的城池里見過,可那也只是看過。 現在眼前拿在手里的就是自己的,即便是這樣,吳元還是沒有把錢分給大家。現在大家不能露面,拿錢也花不出去,倒不如留著讓人給小主子送去。 蘇溪橋也從吳元手里買了一頭麋鹿,她還沒吃過鹿rou,就想嘗個鮮。 該說不說,野生的麋鹿rou質就是鮮美肥嫩,當天晚上蘇溪橋足足吃了三碗飯。謝規敘看了都在一邊偷笑。 …… 新年越近,謝規敘親自抓起了護衛隊的訓練,早上起床,自己練完劍后,便帶上干糧,和東勝營的人,繼續清掃山谷,便對護衛隊進行野外訓練。 這幾天大雪紛紛揚揚,訓練并未因此中止。護衛隊的人并不明白為什么老爺對他們訓練得如此嚴格,但沒有人發出疑問,他們都明白一個道理:真正學會的東西才是屬于自己的,他們的使命就是保護莊園。 住宅的大門緊閉,瑞白趴在沙發旁,睡得天昏地暗。蘇溪橋窩在沙發里,背靠著毛絨絨的羊毛靠枕,腿上蓋著絨毯,以腿當桌,在筆記本上寫著字。 下雪的這幾天,謝舒蘭也乖乖地呆在家里,不過她沒在繡花了。反而開始讀書寫字,謝規敘還特意給她寫了一副字帖,讓她照著臨摹。 此時她正坐著矮凳,趴在茶幾上,一筆一劃地練字。 不遠處放置著一個炭盆,炭火燒得正旺,火光繚繚,被燒成白色的炭隨著火焰浮起,被風吹遠。四角的燭臺燈都燃著,將客廳烘托得既暖和又溫馨。 當要做的事情太多時,蘇溪橋習慣將事情全部寫在紙上,更方便做出最合理的安排。 她正在安排的是年前的準備,誰負責住宅的衛生,誰負責布置橋敘莊園,誰負責購置年貨,誰負責殺雞宰鴨……都寫得清清楚楚。去年,這些事都是她和謝規敘親自忙活。今年,他們只需要好好坐著享受就行,反正人手夠多。 堂屋的門被敲響,林嬸的聲音傳進來,“夫人,老身有事求見。” 蘇溪橋抬起頭道:“進來。” 林嬸推開門,冷風攜帶者雪花灌進來,蘇溪橋和謝舒蘭各自緊了緊身上絨毯和衣服。 林嬸垂著眼簾,站在離沙發幾步遠的地方,并不四處亂看,屈膝一禮后,說道:“夫人,最近有不少人明里暗里地打聽謝蘇杭和謝蘇天。老身想了想,覺得還是應該盡早跟您說一聲。” “謝蘇杭和謝蘇天?”蘇溪橋的目光從筆記本上移開,不解地看著她,“他們兩個怎么了?” 林嬸看出夫人沒有反應過來,“夫人,老身估計是這么回事,酒作坊的年禮已經派下去,不少村民覺得咱們家對待雇工和下人們都很大方。這不,一些條件差些的人家還有姑娘沒有說親的……” 蘇溪橋恍然大悟,如今自己是當家主母,雖然手里掌著家,但她根本沒考慮到這方面來。 她隱約記得,謝蘇杭和謝蘇天是十八歲,過了年就是十九,在這個時代來說已經是大齡青年。 算算謝規敘二十歲就娶了自己,如今謝蘇杭和謝蘇天也確實到了該議親的年紀了。 她在心中嘖了一聲,當主子也不容易,還得負責下人的親事。幸虧現在到了成親年紀的只有謝蘇杭和謝蘇天兩個,謝蘇松和素玉他們都還小,可以過幾年再說。 “小杭和小天可曾和你提過這件事?” “那倒沒有。” 蘇溪橋點點頭,思慮道:“這件事我心里有數了。再有人問你,你可以告訴他們,小杭和小天的媳婦必須入我們家的奴籍。林嬸,不必我說,你也明白,我們家的秘方太多,不是什么人都能進來的。” 林嬸了然,“請夫人放心,老身知道該怎么說。” “嗯。另外,你也可以跟謝蘇杭和謝蘇天提一提這件事,看看他自己有沒有什么想法。我怕我去問,他們未必敢說實話。” “是。”林嬸應下,“如果沒有其他事,老身這就告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