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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沒事了,你先退下吧。” 林嬸離開后,蘇溪橋甩了甩自己的右手,看向謝規敘說道:“阿敘,我想進去泡溫泉。” “那一起吧。”謝規敘道。 瑞白像是聽出他們要去玩似的,本來在墻角趴著,豎著耳朵就跑過來了。 蘇溪橋便帶著它一起帶空間。 進了竹院的門,蘇溪橋和謝規敘同時愣住,目光落在花壇里的藍色花球上。似乎一夜之間,藍色花球從腦袋大小變大了一倍,原本圓溜溜的花苞頂部終于分裂出極有層級感的、緊緊簇擁在一起的花瓣尖。 “沒想到這花真長起來還挺快。難道是突然開竅了?” 這花澆了之前一種澆水都沒什么動靜,現在居然一下子長大了些。 蘇溪橋欣喜一笑,走過去伸手撫摸了一下。花苞微有些韌彈,摸著很舒服。她的手忽然頓了頓,臉上露出一絲詫異。 剛才是她的錯覺嗎?總覺得隱約感覺到花苞愉悅的情緒。難道是喜歡她的觸摸? 怎么?”謝規敘觀察力敏銳,發現她的情緒不一樣。 兩人都沒注意到瑞白沒有像以前一樣一進空間就到處瘋跑,而是依次看了看蘇溪橋和謝規敘,又看了看粉球和藍球,眼神很奇怪。隨后,它才豎著尾巴跑去院子去玩了。 蘇溪橋皺眉搖搖頭,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說道:“你摸摸看。” 謝規敘的手掌覆上花苞,也有些驚訝。 蘇溪橋便知道剛才不是自己的錯覺,笑吟吟地握住謝規敘的手,讓他又撫摸了幾下花苞,“我敢肯定這朵花盛開后一定是一朵奇花!既然它喜歡,以后咱們澆水時順便摸摸它。” 謝規敘雖然覺得撫摸一朵花有些怪異,但還是點點頭,“去泡泡。” 蘇溪橋點點頭,繞到后院的溫泉去,她和謝規敘都褪下衣物,靠著池子邊躺下。 她舒適得輕嘆一聲,手臂上酸軟的感覺都被溫泉水給治愈,很快就恢復了精神飽滿的模樣。 “大哥,嫂子,我娘來了。” 是謝舒蘭的聲音,謝規敘和蘇溪橋連忙穿上衣服離開空間。 蘇溪橋剛走出房門,就看到周桂花坐在客廳里抱著一個大雪梨再啃,這雪梨是空間里拿出來的,甜口多汁。 “周嬸子,有什么事嘛?”蘇溪橋淡聲問道。 周桂花笑得諂媚,“這不是我昨天聽人說規敘回來嘛,想找他商量商量舒蘭的婚事。” 蘇溪橋挑眉看向謝規敘,只見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淡定道:“沒什么好商量的,舒蘭的婚事,除了我和我爹沒人能做主。” 周桂花瞬間沉下臉,站起來一挺胸脯說道:“我是舒蘭的親娘,她的婚事我憑什么不能做主?” “是嘛,謝舒蘭姓謝,她是我們謝家的姑娘,周嬸子已經不是謝家的媳婦了。她跟你已經沒有關系了。”謝規敘斜視她一眼,冷冷說道。 周桂花大踏幾步,想要走到謝規敘跟前去理論,“舒蘭是替謝家生養的,這么多年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謝規敘一個做小輩的,說話可不能這么無禮。” 謝規敘抬了抬眼皮,看到蘇溪橋頷首點頭,從身上拿出三張十兩的銀票放在桌上,“拿了這些錢從此謝舒蘭跟你周桂花之前就算斷得干凈了。日后她嫁人,你病喪,都各不相干。” 周桂花猶豫了一下,但一想到前些天村里李大夫診斷出自己懷有身孕,她便狠了一把心將桌子上的銀票拿了起來。 “好,我答應你。” 反正肚子還有一個,不管是男是女,日后總會有人給自己養老送終,不差謝舒蘭這個丫頭。 為了防止周桂花日后反悔,謝規敘讓人拿來紙筆,當眾這下文書讓她簽字畫押才算完。 這整個過程謝舒蘭站在一旁一句話都沒說,她從周桂花在蘇溪橋這里拿走五兩銀子開始,就已經不對這個人抱有幻想了。 也不知道自己與大哥到底是哪里做錯了,竟然會讓父母對他們棄之敝履。 謝舒蘭在慶幸自己有個好大嫂,不然她和大哥就要成難兄難妹了。 一場初雪后,天氣逐漸回溫,等過兩天山上的冰雪融化后,東勝營就要開始到峽谷里去探路了。 之前聽謝規敘說峽谷里有猛獸,現在冬季大部分的動物都在冬眠,此時正是清理森林里獵物的最佳時節。 這天吃完早飯,蘇溪橋肩背弓箭,穿著一身便利的白色獵裝,腳踩獸皮中靴,英姿颯爽。 謝規敘穿的也是獵裝,不過是黑色的,將深沉的氣勢襯托的更加強烈。兩位主子的風采讓林叔和林嬸一時移不開視線,被謝規敘淡然一掃,忙垂下眼簾。 東勝營和護衛隊已經站好隊伍,就等著蘇溪橋和謝規敘出來,大家一起出發去掃蕩森林。 瑞白也隨著大部隊上山,它一進林子就恢復了猛獸的野性,興奮地跑來跑去,腳底仿佛裝了彈簧,不時彈跳而起,再悠然而無聲的落地,孤傲而優雅,藍色的雙眼里已顯睥睨之勢,讓人再也不會把它誤認為是貓。 從事先留好的后門里出去就是森林,樹木參天敝日,空氣非常潮濕。 瑞白走在前面帶路,吳元的人跟在后面,蘇溪橋和謝規敘走中間,護衛隊墊底。 謝規敘始終保持落后蘇溪橋四五步的距離,淡然的眼時而左右警視,防備潛在的危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