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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昌的慘叫停歇了,蘇擇也緩緩地打開捂著她耳朵的手,站起來半俯著身,遞出自己的手,“來。” 胡桃猶豫一瞬, 然后果斷伸出自己的手, 鉆進他的手掌中被他握緊,蘇擇一個用力,她被他拉起來。 “哪里疼?腿怎么樣?”蘇擇不自覺地去看她受傷的左腿, 問。 胡桃搖搖頭,將腿上和胳膊上的擦傷給他看:“只是有些擦傷,腿沒事。” 她一站起來直身,周圍的燈光把她的臉龐照得清晰。 胡桃眼眶猩紅一圈,被淚水洗過的眼眸透著脆弱,左臉高高腫起來的痕跡有些猙獰,幾道手指印依稀可見。 蘇擇看清她臉的時候,一直故意扮演著的溫柔神情驟然有了裂縫,他眼底微暗,渡上幾分陰戾的意味。 “待會帶你去處理一下,”蘇擇把倒在地上的拐杖拿起來,讓她拿著,“跟我過來。” 蘇擇扶著胡桃,走到了聶凜的身邊。 聶凜完全不掩飾自己的暴力粗魯,薅著侯昌的頭發,被迫使他跪在她面前。 侯昌被打的已經有些神志不清,再看著他們三人的時候,眼里的恐懼清晰可見,渾身抖著。 蘇擇一手握著胡桃的胳膊,用余光掃了一眼一身狼狽的侯昌,轉眼問她:“他打你了?” “...嗯?!焙沂箘劈c點頭,聲音還帶著未恢復的哭腔,喋喋不休地添油加醋道:“他扇了我耳光,踹了我的腰和肚子,把我推在地上,皮膚都擦破了。拽我的腳腕,要把我拽到小樹林里。” 說到最后,她往蘇擇身邊躲了躲,用最委屈的語氣,悲憤道:“他,他還摸我的腿?!?/br> 胡桃躲在他側后方,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殊不知蘇擇剛剛那副哄慰她的溫柔神情早就消失殆盡,他呼吸平穩,面不改色地睥睨著他,目光陰冷至極,好似一個眼神就能將侯昌凌遲致死。 如冷面死神一般令人恐畏。 “對...對不起......”侯昌看出來這兩個男的絕對他媽的不是什么省油的燈,他生怕自己被他們打死,害怕地連連道歉。 “胡桃,來。”蘇擇握著她的胳膊,讓她站到前面,低下身在她耳邊帶著笑地哄教:“抽回去。” 胡桃懵了,她偏頭,和他咫尺相望。 他的目光十足繾綣,仿佛是在對她說著什么溫柔至極的風月詩話,但是,這樣的語氣和眼神,也在同時給予她莫大的底氣。 胡桃冷冷轉頭,俯視著侯昌。 她一瘸一拐地走到他面前,眼神緩緩隱去面對蘇擇的柔軟懵懂,忿忿的憎惡在她眸中流轉。 “我錯了...對不起...”侯昌滿眼后悔的不斷道歉著,鼻間被打出血跡,擦傷腫傷遍布全臉,狼狽不堪。 啪! 胡桃用盡全力,掄圓了給他一個大嘴巴,打得她手都在發麻。 就算這樣,她的憤怒都不足以平息。 但是,胡桃轉身,像聽話的小鹿一樣眼巴巴看著蘇擇,露出一個單純甜美的笑:“我還回去了?!?/br> “嗯,真棒?!碧K擇摸摸她的頭發,又問:“不用再打幾下?這就解氣了?” “不用,其他的聶凜學長已經替我還了。”胡桃揚著笑,看著始終懶散著站在旁邊的聶凜:“謝謝學長?!?/br> “不用謝,正好老子最近有火兒沒地方撒,不解氣我接著打?!甭檮C手揣著褲兜,嗤笑一聲,說著又踹了侯昌一腳。 蘇擇抬眼看了一下附近可以清晰記錄全部過程的攝像頭,無奈哂笑一聲,“真是個蠢人呢?!闭f著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聶凜挑眉問:“干嘛啊你?” “報警。”蘇擇說。 聶凜撇撇嘴,耷拉著眼皮瞅了一眼已經完全呆掉的侯昌,喉嚨里發了一聲笑。 按理說,校內發生的沖突都要先聯系校方老師領導處理,蘇擇從學生會主席當到研究生會會長,對這些規矩門兒清似的,但他還是選擇直接報警。 這是真生氣了。 有點意思啊。 “我已經給你哥哥發了消息,一會兒讓他先帶你去處理一下傷口,還能忍嗎?”蘇擇報完警,低頭問她。 不知怎么的。 胡桃伸手扯住他的衣袖,水霧霧的眼睛凝視著他:“我......” 我想跟你在一塊。 這句話,怎么都,說不出口啊。 “她是受害者,估計走不了,都得先去一趟派出所。”聶凜瞥一眼小姑娘,提示道:“你直接讓胡柯去派出所吧,派出所旁邊有個醫院。我給他打電話?!?/br> “好,那就這樣。”蘇擇同意。 …… 紅藍相撞的燈光和刺耳的鳴笛劃破了黑夜的寧靜,警車緩慢卻強勢地開進了華大校園,一路上引起眾多學生的驚訝和討論。 警方準時抵達,蘇擇和聶凜跟警察簡單清楚地交代了事情的經過,民警把侯昌押進警車里,通知他們三個都要跟隨去一趟派出所。 校領導接到消息也匆匆忙忙趕來。 紅藍色警燈刺得胡桃有些睜不開眼,她經過這一通折騰,反應都有些遲鈍了,幾個警察紛紛回到車里,等她上后一輛車。 她從小到大,都沒坐過警車,更沒去過派出所。 胡桃弱弱地開口,叫住身邊的人:“學長......” “怎么了?”他回應。 胡桃低下腦袋,怯懦又羞赧地,緩緩開口:“我知道這樣可能有些不禮貌...但是,學長......” --